穿越之你鳏我寡-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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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疏脚步一停,扭头不满地看着阿樟,“我是谁?”他道。
“侯爷。”阿樟挺胸直立。
“我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管|家。”顿了顿,阿樟抗议道,“可我不是管家……”
钟离疏又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抬脚进了浴室。
阿樟一抿唇,向着侯爷的背影生硬地行了一礼,然后伸手关上浴室的门,一扭头,正看到那些丫环们又在廊下探头探脑,顿时脸色一沉,冲众人挥挥手,直到赶着众人远离了侯爷能听到的距离,这才指着为首的那个道:“你,从现在起,不用再过来侍候了。”
那些仆妇不禁一阵面面相觑,某个看起来像是主事的婆子道:“老夫人那里……”
“侯爷回来了。”阿樟僵硬的回了一句,便打断了那个婆子未说完的话。
当下人们跑去吕氏那里讨主意时,吕氏却并没有像他们所以为的那样,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和继子夺|权,而是叹息一声,兴意阑珊地挥着手道:“罢了,说到底,他才是这宅子的主人。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侯爷要怎么当这个家,那是他的事。”
随着容氏一同陪嫁过来的奶娘王妈妈脸色一沉,咬牙道:“难道就叫他们钟离家如此如愿了不成?!看来老夫人终究还是忘了我们姑娘是怎么死的了!”
吕氏的脸色变了变,望着窗外那蒙蒙细雨喃喃道:“忘了又如何,不忘又如何,人终究是死了。”
王妈妈那肥硕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忽然抬头道:“老夫人给二姑娘下个贴吧,不能便宜了他们钟离家!不然我们姑娘连眼都闭不了!”
*·*
第二天,那两个六扇门的人果然按时来拜访了。
望着为首那人断作两截的左眉,钟离疏忽然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殷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尊夫人当年……”
当年,因容氏死时跟前没人,容家人便闹了起来。老侯爷是宁舍命不舍财的性子,结果两家撕破了脸,最后甚至招来官府的人……
当年给容氏验尸的,便是陈三和他。
“当年若不是小侯爷替我们做主,我和陈三怕是早就……”
钟离疏一挥手,打断殷磊的话,“当年的事,说起来,都是我父亲和容家的错,倒叫二位蒙了一年多的不白之冤。不知二位这次来,所为何事?”
见他主动岔开话题,殷磊知道,侯爷是不想再提及当年,便直接说道:“此次我们兄弟前来,是想问一问,侯爷可知道府上五爷的下落?”
“五哥?”钟离疏一阵诧异,沉默片刻才道:“我五哥一家,在五六年前就携家带口离开了长宁,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殷磊和陈三相互对视一眼,殷磊道:“之后五爷就再没联系过府上?”
钟离疏点点头,“至少没跟我联系过。”他看看殷磊和陈三,见这二人又交换了一个眼色,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陈三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道:“请侯爷辨认一下,此人是否是府上的五爷。”
钟离疏接过画轴,只一眼便认出了画中之人,且他同时还知道,那闭着的双眼意味着什么。
“他,在哪?”他合上画轴,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
“临江镇。”殷磊道。
“是怎么死的?”能叫六扇门的人来通知死讯,定然不是个善终。
“被人刺成重伤后淹死的。”陈三道。
殷磊又道:“我们到时,他已经死了四五天了。后来我们才听说,他还带着他的三个孩子,只是眼下这三个孩子都下落不明,据说是个女人带走了他们。那个女人……”
“有嫌疑?”钟离疏打断他的话,目光中透出一片森冷。
殷磊和陈三再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又道:“另外,五爷怕是搅进了一件案子里。侯爷定然听说过双龙湾的海盗吧?”
钟离疏点头道:“双龙湾地形险要,因为没有海图,我们几次围剿都不曾成功过。怎么?”
“是这样,”殷磊道,“有人盗了那海图出来,结果在半路被人给骗走了。府上五爷这些年……”他顿了顿。
“怎么?”钟离疏皱眉。
殷磊道:“呃,那个,我们得到消息,那图最后落到五爷的手里。五爷家学渊源,怕是认出了那图的价值,许就是因此才招来了杀身之祸。如今那图也是下落不明,许是在那三个孩子身上。如此一来,若是那女人还没找到图,孩子们还能安全,若是已经找到了……”
三人共同沉默了片刻,钟离疏道:“可有那女人的画像?”
“有。”陈三从怀里又掏出一卷画轴。
盯着画轴中的狐狸脸,钟离疏的眼忽然眯成两道细细的月牙儿。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通缉画轴的敏敏娘同学,正如很多传说中的穿越人士那样,手里拿着串糖葫芦,在泉州港热闹的街头闲逛着。
妹妹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莲娘,并不时拉低她那拿着冰糖葫芦的手,凑过来咬下一颗糖葫芦——瞧,其实这糖葫芦并不是林敏敏同学的。
当年看小说时她就十分不解,来自视哈根达斯为高级货的现代人,怎么会土包到看到冰糖葫芦就走不动道?真正看到这玩意儿走不动道儿的,应该是妹妹这样没见识的小娃儿!
看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那发黑的指甲缝,林敏敏是十万个不乐意满足妹妹的这点愿望,就想着法儿地引开了妹妹的注意力。可她忘了,如今妹妹把靖国公的大姑娘莲娘哄得视她为心头肉一般,只恨不能摘星星摘月亮地来哄她高兴,等林敏敏注意到时,这小家伙已经心满意足地捧着一串啃上了。
虽说这卫生状况可疑的糖葫芦,吃一串大概跟吃一粒的危险也差不了多少,林敏敏还是不想叫妹妹多吃,但她又不能扔了这玩意儿——会叫爱哭的莲娘姐姐伤心的!于是,她只得牺牲自己,趁着妹妹不注意就凑过去咬一颗。
一颗两颗还好,咬到第三颗时,妹妹正好回头,就给抓了个现行。
妹妹岂是个肯吃亏了,当即指着她就干嚎起来。
“敏敏娘坏!偷吃我的糖葫芦!”
她拉着莲娘告状,却叫林敏敏的脸上一阵挂不住,干脆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反击道:“那你别叫我替你拿着呀!既然叫我拿着,我就要劳务费!”说着,正大光明地又咬了一颗,急得妹妹抱着她就是一阵厮缠。
“劳……什么?”一旁,三姑娘英娘听着这词儿陌生,便扭头问弟弟。
弟弟正边走边看着新买的画册,头也不抬地道:“我娘的意思是说,她要工钱。”
这一个多月以来,林敏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地方受了这些古人们的影响,但她绝对知道,在无意中,她给这些孩子们传播了不少这个时代里还没出现过的新鲜词。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日子她也没有白活,至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老是以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着一张狐狸脸,还因为她从小所受的、和这里的人不同的教育,以及由这种教育而带到举止里的、有别于当时代女性的、一些微表情和小动作……
总之,人们只要一眼就能认出,她是个赝品。
嗯,至少,这个世界里就绝对没有哪个当娘的会偷吃孩子的东西,即便偷吃了,大概也不会像林敏敏这般耍无赖,更普遍的处理方式是……
“娘,你别太惯着妹妹了!”姐姐忽地把妹妹从林敏敏的裙摆间拉出来,严厉地指责道:“娘吃你一口糖葫芦又怎么了?你连这点孝心都没有吗?!”
瞧,这才是古人的标准做法!
妹妹被姐姐这一教训,那假干嚎顿时变成了真抽噎,倒叫林敏敏心疼起来,赶紧抱过妹妹安抚道:“姐姐这话就说错了,是娘不好,不该不经妹妹同意就吃妹妹的东西,娘给妹妹道歉。”
顿时,钟离卉被林敏敏气得一个仰倒,跺着脚就拉着艾娘走开,不理她们了。
这边,林敏敏并不在意姐姐的气恼,抱着妹妹就亲了她一下,保证道:“好啦,别委屈啦,不就是糖葫芦嘛,你敏敏娘也会做。回去就给你做两串可好?咱们不做这酸不拉叽的山楂的,刚才看到有香蕉卖,咱们做香蕉的,再做些苹果和桔子的,妹妹不是喜欢吃桔子吗?”
妹妹原本只是小委屈,如今被敏敏娘这么一哄,顿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竟抱着她的脖子就嚎啕大哭起来,惹得莲娘和英娘也围着她一阵哄劝。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妹妹身上时,便没注意到弟弟一边看着手中的画册,一边不自觉地脱离了众人。
但姐姐注意到了,正要叫回弟弟,却忽然看到一个看上去就流里流气的青年腋下夹着什么东西,故意往弟弟身上撞去。
只听“哗啦”一声响,青年腋下夹着的东西掉在地上,弟弟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那青年当胸揪住衣襟嚷嚷道:“啊呀,我家祖传的宝瓶!你打坏了我家祖传的宝瓶!”
姐姐一见就急了,拔脚就向弟弟跑去。艾娘见她跑过去,她也忙跟了过去,听到那个青年的话便反驳道:“怎么是他撞的你?我明明看到是你故意撞的他!”
那青年原本见钟离嘉单身一人,且又衣着朴素,还以为此次的油水不大,如今忽然见来了个一身富贵的艾娘,当即两眼一亮,抓着弟弟的手就更不肯放了。顿时,他的三个同伙也围了过来。
那边,林敏敏一抬头,就正好看到这一幕。看着弟弟脚下的碎瓷片,林敏敏顿时明白了,这是“碰瓷”。
没想到,来到古代居然叫她撞上了这正宗的“碰瓷”!
林敏敏一急,当即便也要过去,却不想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她。
她扭头一看,竟然是恒天祥的少东家宋子瑜。
宋子瑜道:“这些人都是当地的混混,娘子若是过去,怕是会让他们更加有恃无恐。”说着,招手叫过一个丫环,轻声吩咐了两句。
那小丫环点点头,便向着那些混混跑了过去。
英娘在一旁道:“哼,不就是几个混混嘛,叫管家拿贴子去官府,还怕治不了他们!”
宋子瑜笑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这里还真碎了个物件,就算抬出国公府,怕也是说不清的事。闹个不好,还会被人说以势压人什么的。此时府上怕也不易惹事……”他顿了顿,又道:“那些人,都是滚刀肉,与其硬碰硬,不如先试试我的法子。”
此时,那个小丫环已经跑到那些混混的背后。她踮着脚尖望了一眼被混混们围住的三个孩子,忽然放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啊,有拍花子,有人要拐我家哥儿姐儿,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边,早有国公府的下人们在那里候着了。趁着那些混混还没回过神来,众人一涌而上,顿时就将那四个人捆翻在地,那小丫环则机灵地跑到艾娘他们那边,对三个孩子低语了几句——显然是在串供。
顿时,林敏敏扭头看了看宋子瑜。她果然没看错,这看似风光月霁的宋公子,果然是个腹黑的!
见林敏敏看过来,宋子瑜以为她不明白他的计谋,便笑道:“只有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才能解了这套。”
林敏敏道:“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
“什么?”宋子瑜问。
“无商不奸。”林敏敏道。
顿时,英娘捂着嘴笑出声儿来。
宋子瑜则侧目看了林敏敏一眼,浅笑道:“娘子这么说,太伤人心了。”
林敏敏笑道:“我相信宋公子的心没那么脆弱。”
她还待要再调侃几句,却被莲娘狠狠拉了一把。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莲娘,那宋子瑜却已经明白了莲娘的意思,赶紧规规矩矩地向着二人行了一礼,默默走开了。
“怎么了?”望着他的背影,林敏敏一阵茫然。
莲娘看看她,却没有即刻答话,而是先去照应那受了惊吓的钟离姐弟和艾娘。
因此变故,一行人便没了游兴,随便找了家酒楼坐下来休息。
安顿好几个孩子后,莲娘这才拉着林敏敏的手,将她拉到窗下,低声道:“妹妹刚才不该那般跟宋公子调笑。”
林敏敏一阵眨眼,“为什么?”她不明白。
相处多日,莲娘基本也已经摸清了林敏敏的性子,知道这就是个大事明白小事糊涂的主儿,且还有着一副真性情,根本就听不懂别人的含蓄用词,若要跟她说个什么事情,最好坦白以告。
于是她叹息一声,坦白地说道:“你我都是守寡之人,根本就不该跟男子说话,更别说是说笑了。”
“为什么?”林敏敏眨着眼问。
莲娘不由又是一声叹息,她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她居然还是不懂。
“会被别人说闲话的。”她道。
“闲话?谁说我们闲话?”
“别人!”
“别人?别人是谁?”
莲娘忽然有种头疼的感觉,她握住林敏敏的手,道:“总之,你我平时最好小心检点着自己的行为。守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