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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女相-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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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四下扫了几眼。

楼上的数桌食客,原本竖起的耳朵,这时也都收了回去。拿起各自撂下的杯筷,吆喝着:“来,来,吃吃!”

“喝,喝!”

再度恢复了正常的喧杂吵闹声。

赵三江满意的回转头,冲着狄尘呵呵一笑。

一杯酒下肚,再次打开话匣子。

“帮主对那姑娘是一见钟情,回到帮里,便着人上门提亲。那本是户穷苦人家,听说漕帮的帮主前来提亲,自然是十分的欢喜。忙不迭的收下了聘礼,只等着挑选吉人将姑娘嫁过来。”

狄尘啜了口清荼,润了润被烈酒烧热的喉咙,静静的等着他说下去。

“成亲那日,帮里挑选出了数十名精神干练的小伙子,抬着花轿,随着帮主,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去迎亲。哪曾想,新娘子刚一出家门口,就被自已的裙摆绊倒摔了一交。好巧不巧的是她的额头,不偏不倚的正摔在了一块儿尖棱石头上。结果,还没来得及上花轿,人就一命呜呼了。”赵三江不无惋惜的叹了口气。

“是够巧的了,那么后来的几次大婚,又出了什么事情呢?”

第二章嫁娘(下)

被自已的裙摆绊倒摔死,这位姑娘的死法还真的是很特别!

“姑娘一死,这亲自然便是结不成了。帮主命人把姑娘风风光光的安葬了,又给了姑娘爹娘些银子,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后来帮主又先后看好了两位姑娘,也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子,长相也都很普通,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却都是短命之相,都等不及拜堂就——嗯!”赵三江比划了下脖子。

“三个姑娘都是踩到裙子摔倒,磕破了头死的?”如果真是那样,那他见意,女子们就都不要穿裙子了,免得哪天不小心被自已绊倒了摔死了。

“那倒也不是,头一个是这样,第二个坐在花轿里乐死的,还有一个是被枣核噎死的。”

真是一个比一个倒霉,狄尘暗自道。

“三个未过门的,再加上一个已经过世的,前前后后一共死了四个了。三哥,贵帮主也真是够命硬的了。”

“谁说不是呢。”赵三江点着头,又道:“后来一位高人给我们帮主算了一卦,说他命里还有一线姻缘,便是在今年的深秋。错过了,便要一生孤寂。”

“那这么说,眼下这位姑娘应该就是贵帮主的命定之人了?”

“但愿是吧!”

“既然是命定之人,那应该会有些独特之处才是啊?”

赵三江略微的想了一下,说道:“那倒没有,相反她和前几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会家务,都会饲养家禽。关于帮主的这一特殊喜好,我们几位堂主坐在一起商论,都怀疑他并不是真心的想要找位夫人回来,而是在找一位会养鸡养鸭的粗使丫头。不然的话,他干啥放着美美水嫩的大户千金不要,非得找皮肤又黑身子又壮的穷户人家闰女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贵帮帮主就是喜欢她们这样的呢?”狄尘嘿嘿一笑。

天下大了,什么人没有?有人喜欢胖的,也有人就喜欢瘦的。有人喜欢高的,也有人喜欢矮的。有人喜欢女的,还有人偏偏就喜欢男的呢。

龙阳之癖,从古时候就有。皇帝老子都有这样的偏好,谁还说得准别人有什么偏好呢?

在他觉得,越是有些权势的人,便越是会有些特殊的脾好。在别人眼里不起眼儿的女子,也许在这漕帮帮主眼里那就是天仙绝色,也说不定呢。

“关于这件事,我和几位堂主也私下里问过帮主,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们的?”赵三江低下他那槐悟的身躯,贴着桌面状似神秘的道。

“他是如何说的?”狄尘难抑好奇的凑近了身子,跟着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说啊,你们不觉得喂养鸡禽的女子最美丽吗?他刚说完这话,当时就有两名堂主向后晕倒。我和剩下的堂主,实在是忍无可忍,随便找了个借口,冲了出去,就是一顿大笑。弄了半天,帮主他不是看上人家姑娘,是喜欢她们喂鸡时的模样了。要知道这样,当初何必费力巴拉的到处找媒婆物色人选,随便找位姑娘来,拿着鸡食盆子,寻一处空置的院落,赶来群母鸡公鸡小鸡,就让她喂去呗,也省得众人浪费这么些工夫了。”

狄尘贴着桌面,与他眼对眼儿的望着,听完这番话,怔了怔。紧接着反应过来,就是一顿大笑。引得众食客,纷纷投来好奇不已的目光。

刚才一番话,赵三江有意压低了嗓音,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听到具体的内容。在见到狄尘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皆是一头雾水。

“哈哈——,我说三哥,贵帮主还真的是风趣啊。不怪乎能做上帮主的位置,想的真的是跟寻常人不一样。”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后来听帮主身边的人说,帮主最思慕的那位姑娘,就是在鸡舍旁与帮主见的第一次面。帮主每每忆及当时她沐浴在阳光里,冲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都是一阵子的长嘘短叹。我们这才知道,帮主这些时日以来,并不曾忘掉那位姑娘。之所以看上那些农户人家的女子,也是想从她们身上找出一些那位姑娘的影子。帮主的痴情,我们这才稍稍有了一些了解。”赵三江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阵似曾相识的影像,再次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狄尘敛了笑容,想要把它抓住。

“狄兄弟,狄兄弟?”

“嗯,什么?”赵三江的唤声,打乱了他飘远的思绪。

赵三江见他又恢复如初的神情,暗自松了口气。

静默沉思中的狄尘,给他一种难以言予的压迫感。这一刻,从他身上,不知不觉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

既便从沉着的帮主身上,他也没有感觉到这么强烈的威严之气。

这股威严之气,好似由来已久。不知不觉的已经在他身上潜移默化,他说笑时,还不觉得怎样,一旦他全然静下来,这股气息,便涌出他的体外。

想他也不过是这‘聚香楼’的一个小老板,说破天也不过是名商人,又怎么会有一身权势集身才会有的威严之气?

想必是自已喝的有些过了,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来。

不是吗,瞧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又哪里来的什么权贵之气。看来,他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用力的摇了摇有些昏昏的头,再次看向狄尘那张苍白的脸孔,一切又恢复如初了。

“赵三哥,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面前是张陡然放大的脸,赵三江的脸腾的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几乎是立即的向后撤去。

“啊,当心!”

来不及了,狄尘的惊呼声中,赵三江壮硕的身子,直直的向后摔在了地上。

这一后撤的力量过猛,连带着一张好好的木椅跟着摔的四分五裂。

狄尘连忙起身,扶起倒在碎木中的赵三江,拍掉他身上的沾上的木屑,调侃道:“赵三哥,我这‘聚香楼’的酒不错吧?不到一坛就令素有海量之称的三哥你,醉倒在地,可以称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吧?”

赵三江怔了一怔,随即豪爽的一阵大笑。坐上狄尘从旁边拉过来的木椅,举起酒坛一阵狂饮后,抹了抹嘴巴上残留下来的酒液,一拍桌子,大喝道:“好酒,真的是好酒啊!”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狄尘也被他这股豪气所激,拍开另外一坛酒的封泥,冲他一举道:“既然是好酒,那还等什么?来,三哥,我陪你同饮。”说完,仰脖咕嘟咕嘟一阵狂饮,直到喝了大半坛下去,方才停下,豪气干云的赞道:“好酒!”

赵三江一挑大拇指,赞道:“狄兄弟,好酒量!”

看他饮酒的豪气,全然与外表不相符衬。只有这时,赵三江那心底的异样情绪才不会涌上来困挠他。

“三哥,你我可是还要再饮下去吗?”狄尘那双眼睛,因为喝了酒更加明亮,精神熠熠的望着脸色更加暗红的赵三江。

“好了,兄弟,今日就到此为止了。三哥我还得回堂里去看看,明日帮主大婚,怎么着也得好好张罗张罗。就算又白忙一场,那也得忙活不是。指不定,这次的姑娘命就大了,真就是那命定之人了呢?”

第三章肥羊

“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三次大婚都不成,这漕帮帮主也如那算命先生所言,的确是够命硬的了。

“帮主这次大婚难得选在我的地面上操办,说什么我也得好好的张罗张罗。怎么也不能输给陈堂主他们呀。我说,狄兄弟,到时候你可得来给哥哥我捧捧场啊?”

“那是自然!”

这还用说吗?堂堂漕帮帮主大婚,有谁敢不卖这个面子?除非他是不想在这个地界儿上混了,不然的话,莫说是到场,恐怕礼金也要备上厚厚的一份儿才行。

唉,可怜他刚刚丢了几船米,这下又来了个大礼。这年头,挣钱不容易,花钱倒是快如流水。

以前从未觉得这经商有何难处,现在看来,倒是他太过高估自已了。原来,从商之路也并非就是一如设想中的轻松容易。

‘聚香楼’生意兴旺,收入颇为可观。但是,这些所挣的钱银中,除了日常开销之外,这样必要的应酬也不在少数。而往往后者的支出要远比前者高出数倍。

这让越来越喜欢银子气味的他,心疼的肝儿呀肺呀的直颤。

以前重权在握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发现银子的好处?现在成了人人口中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时,方才觉得金银兄弟的可爱之处。

要是早早知道会是这样,就该多敛些钱财,贿赂师父他老人家,也省得伤势还没有全愈,就让他给赶了出来。

不过,也难怪他翻脸无情,要是他有徒弟也这样,每天都要吃上万八两银子的补药,他也早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唉,便是这小小一盎汤饮,便得上万两银子。这病,果然是生不得的。

拿起汤匙搅了搅盛在青白瓷盎里的薄稠状补品,怔怔的有些发呆。

“只要你无恙,那些银子自是不用你操心。”耳边又响起某人冷冷的,背后又藏着暖意的话语。

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要是自已这皱着眉头,心疼不已的模样,被他看了去,怕又要摆出一张臭脸来了。

轻叹了口气,一匙一匙的将补品吞入腹中。

他走了已经近十日了吧?

两天后漕帮帮主大婚,也不知道他赶不赶得回来?

这次,他走的时候,仍然选在了夜里,没有当面向他辞别。

可能是第一次,在他出门的时候,自已那副哭得稀里哗啦的惨像,吓到了他。让他再也不敢当面和他辞行了。

说句老实话,连他自已都吓了一跳。

曾经那样洒脱淡然的他,在伤重醒来后,竟然变得如此的脆弱和敏感,经不得这小小的别离场面。

也许,正是经历了那样的生死,方才察觉生命是如此的可贵。

呵—,他何时又成了多愁善感,无事呻呤之人,开始悲春伤秋起来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已了!

狄尘独自一乐,摇了摇头,甩掉一脑子有的没的。

叫来‘聚香楼’的伙计,要了两粒‘狮子头’,沏了壶碧螺春,坐在了雅间里,仔细的品尝起来。

这时,已经过了正午,吃饭的客人明显少了许多。

整整的一个二楼,也只剩下那么三两桌还没有离去。楼下喧哗吵闹之声,也远没先前的那般厉害。

伙计“客来”的叫嚷声,听起来分外清明。

‘登-登-登-’一阵脚步声过后,从楼下上来四名捕快。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走在前面的身份要高上一些。他走到靠近楼梯右侧边的位置上,找了张桌子最先落坐,其余三人才跟着一同坐下。

几人简单的点了几个菜,叫了一壶酒,丝毫不声张的在坐那里,默默的喝酒吃菜。

几人落坐的位置,斜对着狄尘所处的雅间。从他们一上楼,狄尘便开始注意了。

这四人的面孔很生,显然并非此地的捕快。从他们身上沾着的尘土来看,像是赶了很远的路程。

而且,他们并不似其他的捕快,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那沉稳深敛的气质,并不似一天两天便可以养成的。

这样的气质,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京城刑部直属的六扇门捕快,一向以‘沉稳—狠辣—敏捷’之名箸称。由此四人来看,沉稳内敛之名,并不虚假。

视线落在了桌子一角,灰白的包袱,打着死结,状似随意的搁放在那里。

如果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四人的眼睛余光,未有一刻稍离。

那里面藏着的,会是怎样的机密?

便在这时,上菜的伙计微微前倾的身体,不小心的碰了下那包袱。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向他望来,目中的冷光,冻的伙计浑身打了个冷颤,陪上一张笑脸,连忙放下菜肴,勿勿的退离了桌子。

临走下楼梯口时,似仍心有余悸的向后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的扫过狄尘所在的雅座间儿。转头,‘登—登—’下了楼梯。

坐在帘后的狄尘,并没有错过那一碰触后,灰白包袱里露出的那一角。

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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