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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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霆与她对恃良久,最后心有不甘的,朝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因为莫严君之前的身份过于尊贵,所以这一次的封妃大典的规模不同于一般妃子被侧封的仪式。隆重的场面,比封后大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穹栌邻国也都各自派出使节前来道贺。整个穹栌国也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而身为主角之一的莫严君,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气。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夜幕悄悄的降临了。
当已然有些酒醉的殷震霆走进喜帐内时,在满室的烛光中,看到的就是一脸淡淡忧伤的莫严君。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是,我的贵妃脸上,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喜色呢?”殷震霆抬起莫严君的下颌,露出憨厚的一笑。后者头上的黄金妃冠,也随之晃动摇摆。
“王上想要看什么表情,最好先提前支会一声,也好让严君事先准备好。也省得您看着不悦。”莫严君淡然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平静的神色,与她身上大红的喜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爱妃,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伤心吗?”殷震霆稍晃了一下身躯,又接着说道:“对了,我怎么忘了,你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了。当然不知道心痛的感觉了。”
“可是,我这里真的很痛,痛得我快无法呼吸了。你这个心恨的女人,为什么就感觉不到呢?”殷震霆紧抓住胸口的喜服,凝望着坐在榻上的莫严君,一脸痛苦的道。
看见他眼中涌出的泪水,莫严君告诉自已,绝对不能心软。是谁害得她失去自由的回不了龙陵?又是谁让她的誓言成空,成为了后宫中的一员?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都是他。
“严君能有今日,还不都是拜王上所赐。”莫严君一声冷笑。
“我爱你爱的那么深,你却始终对我不屑一顾。即使是梦里,喊的也全是那个人的名字。想我堂堂穹栌的君王,竟然沦落到强娶一个女人的地步。真是可笑,可笑啊,哈。。。”殷震霆又哭又笑,神智似已不清。
“对了,爱妃。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哭笑。伸出一根手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的对莫严君说道。
莫严君横了他一眼,未做回应。
“两天前,慕家的商队来了。你是不是很吃惊啊?是啊,我也很吃惊。想不到,他们在骗了我之后,竟然还敢踏上穹栌的土地。你说他们的胆子是不是很大啊?”得不到她的回答,殷震霆有些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
“爱妃,你说我会怎么处置他们呢?”他凑到莫严君眼前,故做神秘的睁大了眼睛。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他的话让莫严君起了介心。虽然不知道这次来得是谁,但是她却很清楚,他们此行的目地必定和自已有关。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运送货物,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虽然,在外人眼中,商队每年来的时间会不同,也没有规律可循。但是,只有慕家人才知道,商队绝不赶在月尾这三天内到达目地地的。就算途中有什么变故,误了行程,那么也会想法错开到达的时间的。因为,慕家商号的老板-慕雨轩有个怪癖。那就是,绝对不在月尾的三天内,做外邦的生意。按他的话说,那就是:辛苦了一个月,怎么能将尾福送给外邦人呢?虽然,他的做法有些可笑。但是,凡是慕家的商队,都会按照这个规矩,安排行程的。在慕家待了那么久,她当然很清楚这里的玄机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目前的处境呢?难道是石兄他告知的?可是时间上又对不上。要么就是慕兄担心她的安危,才会派人来探听消息的。好像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可是他为什么又赶在了月尾呢?
“君,你说我要是把他们全杀了,你会不会感到心痛?”殷震霆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轻松的让人误以为他只是在谈着天气,而不是论着人的生死。
当他看到莫严君一脸惊鄂的表情时,笑得更加开心:“不光是他们,我还要攻打龙陵,将那个人也杀了。只有这样,你才会和我一样感到心痛,对不对?”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莫严君向来平和的面孔,难得的露出恨绝之色。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甚至于还想杀了我?”殷震霆看着她尽是恨意的脸,露出痛苦的微笑:“我说对了,是不是?”
他的身体因为酒醉晃了晃,后退了几步。然后,弯下腰去,从靴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它交到了莫严君的手上。
“杀了我,一切就解决了。你可以得到你的自由,我也可以不再那么心痛了。”殷震霆握住莫严君手,将刀尖对着自已的胸口。
“你喝醉了!”莫严君想要松手,却被他牢牢的握住。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动手,今夜一过,他们就得死。而你,也要把心给我。”殷震霆望着莫严君眼睛,一反之前的醉意,清醒无比的道。他在赌,赌莫严君对他并非全然无情。
而事实证明,他赌输了。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龙陵,包括你!”莫严君握紧手中匕首,先前一送。
“对于你的深情厚意,我并非如你所说的全然无动于衷。只是这份感情,同龙陵的安危相比,无足轻重!”还没等她说完,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原来她对他并不是全然的无情,有这句话就够了。殷震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匕首,再次抬头,看向莫严君露出绝然的一笑:“那么,我们就一起走吧!”
他说完,抽出胸口的匕首,一股鲜血飞溅了出来。随即,抬起手,一掌击向莫严君。后者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大口微黑的鲜血喷了出来。他则晃了晃身体,一头栽倒在地。
身受重伤的两个人,看着彼此,突然同时发笑,直至声嘶力竭。
殷震霆托着受伤流血不止的身躯,努力的爬向莫严君。而后者再度涌出一口鲜血,在即将晕迷之际,耳边隐约传到一阵呼喊声:“有刺客,捉刺客!”
莫严君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一张日夜思念的脸,一声低喃出口:“子毅。。。”
“不要。。。不要将她。。。带走。。”殷震霆伸出无力的手臂,冲着那个人的背影无声的呐喊。。。。。。
一望无际的塔塔尔沙漠上,一行车队正在行进着。
二十几名高大男子,共同守护着中央一辆宽敞的,四周皆是白纱帏帐的车轿。微风吹过,透过那些微微扶动的纱浪,可以隐约的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在她的胸口上,一颗绿得出奇的珠子,正发出淡淡的光芒。。。。。。
第一章狄尘(上)
龙陵永邺十二年深秋
江浙一带,地处江南,气候温和,一向是鱼米丝绸之乡,富庶之地。这里河网密布,通江达海,更是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
漕帮,江浙一带居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水运第一大帮。
但凡是这一带经营的商户,都通晓一个道理。要想把生意做下去,千万不能得罪漕帮。从水路上走的货物,无不属于漕帮管辖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有人好问了,那朝廷的漕运司是干吗吃的?难道便任这漕帮横行水路,而坐视不理吗?
这句话问的好,据说这漕帮的总瓢把子乃是这江浙漕运司的发运史的义子。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自然的便可以解释了漕帮能够独霸水运的理由了。
话说,这江浙最富庶发达之地,当属杭嘉湖平原一带。
它因位于杭州、嘉兴、湖州三角地带而得名。杭嘉湖平原地势平坦,河网密布,大运河纵贯南北,光照充足,气候暖湿,土壤肥沃,农业发达。龙陵国皇粮大部分皆出自此地。
(文?)嘉兴西邻杭州,两地交界处,有一家饭庄,名曰‘聚香楼’。
(人?)这‘聚香楼’是远近颇有名气的一家酒楼。每到中午饭口时候,更是人满为患。
(书?)相对的,这里的东西也很贵,平常百姓人家,既便是过个年节的,也不见得会舍得吃上那么一回。
(屋?)但凡到这里头吃饭的,那都是些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既便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那也是腰缠万贯的富户。
这‘聚香楼’说起来,从开张到兴旺,也不过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凭什么会成为远近驰名的饭庄酒楼。
那得从这‘聚香楼’的招牌菜‘红烧狮子头’说起。
这里的‘红烧狮子头’不同于别家的,肉质滑嫩可口,鲜美而不失弹性,香而不腻,吃上一回,口齿留香好久不散。
只要来这里吃过这道菜的,保准会回来再吃上第二回,既而第三回,第四回。。。。。。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再加上其它的菜品也很出色,这‘聚香楼’想不火,都很难啊。
眼看着‘聚香楼’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其他饭庄子在那边可是坐不住了。想法设法的贿赂‘聚香楼’的主厨,想要套出这‘狮子头’的配方来。
可是,努力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劲儿,也花费了好多的钱银,最终也没能成功。
原因无他,配方不在主厨手中,真正知晓的只有‘聚香楼’的老板一人而已。
说到这‘聚香楼’的老板,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名叫狄尘。削瘦的身材,长得并不是十分的出色,终日一脸的病容,却有着极其高超圆滑的处事手腕儿。
短短的两个月不到,就结交了三交九流的各式人物。
也亏是他处事圆滑,不然的话,以他一介外乡人,想要在这龙蛇混杂之地立足,那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这富庶之地,自然的便有许多的可以称做‘硬茬儿’似的地面儿上的人物。而这些位‘硬茬儿’,每一个单拉出来,都不是他一个酒楼小老板所能招惹的起的。
要想长此以往的在这地面儿上混,那可得多于这些位‘硬茬儿’般的人物,多多往来,多多拉近乎。
而今日这位,无疑便是‘硬茬儿’中的‘硬茬儿’。
找了处靠近窗户,视野开阔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桌子精致的酒菜,片刻工夫便端了上来。笑脸相迎,他的这位贵客。
也难怪他会结交那么多道上的朋友,光这笑容,就让人难以抗拒。看着坐在对面的一脸笑容的青年男子,赵三江暗自感慨道。
“来,赵三哥,为了今天你能赏脸,兄弟我敬你一杯。”名叫狄尘的年青男子,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冲着赵三江举起道。
“狄兄弟客气了,能够结识狄兄弟,也是我赵三江的荣兴。来,来,我们喝了这一杯。”赵三江那粗旷的脸庞,被日头晒的黝黑光亮,此时,正堆满了笑纹,高举起酒杯,与递上来的杯盏相撞,击起‘叮’的脆响。
两人相对而笑,畅然互饮。
“哈——哈——,痛快痛快!”赵三江连饮了数杯后,仰头大笑,道:“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对手了,狄兄弟也是这般的好酒量!”
他爽朗的笑声,响彻‘聚香楼’整个二楼。引得众食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识得他身份的人,投来一眼后,了然的回过头,继续饮酒吃菜。
“他是谁啊?”不识得的人,小声的低问着同桌的食客。
“他是谁,这你都不知道?漕帮这里分堂的堂主,赵三江啊。”同来的食客,压低了声音,解了他的困惑。
漕帮分堂堂主的身份,无疑是道最有效的令符。漕运,运着龙陵国三分之一的粮米。没有人会想要不买漕帮的帐,除非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者仙人。
否则,你就必然的会与漕帮有所接触。
“哦,是他呀,难怪了!”恍然大悟的道。就说吗,谁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仰头大笑。漕帮分堂主的身份,的确是够他嚣张的了。
虽是心底不满,却是没有人敢当面挑出来。低头继续喝着酒,品着‘狮子头’,竖起了耳朵听窗边传来的对话。
“赵三哥,真的是海量,小弟可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狄尘拱拱手赞道。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两句好话,博得他一时高兴,说不准他的事儿就成了。
“哎,狄兄弟客气了。”赵三江摆了摆粗壮黑亮的手臂,一只大掌隔着桌子,重重的拍了拍狄尘的肩膀,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再喝几坛方才会见上分晓。”
“咳——咳——”狄尘那略显削瘦的肩膀,哪里经得住他这熊掌一般的大手一拍,躬着身子干咳两声,苍白的一张脸差点儿没直接贴到桌子上去。
“怎么了狄兄弟?”赵三江这才方觉他的异样,收回了大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绕到了他的面前,弯下他那铁塔一般的身板儿,低头看着狄尘的脸色。
“没—咳咳—事!”狄尘坐直了身形,摇着手,免强露出一记微笑。
“看,我就说吗,这读书人没啥用处。轻轻这么一拍就散了架了,要是再稍微使点劲儿,还不得背过气去啊?”赵三江口上虽然甚是不屑的说着,一只大手却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