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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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雅轻轻点点头,沉着地答道:“回禀殿下,民女略微懂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只给村里的人和牲畜看过!”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下面的脸微微地抽了一下,这小丫头,这么直接!
面具下的他不禁微微一笑,可是若雅依然感觉不到他的笑意,只觉得那张面具冷冰冰的,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那么,姑娘能不能替我的属下看看?”泰王竟然对着她拱拱手,这让二妮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见若雅不说话,她赶紧推了她一把,这可是个大好时机,趁着这个机会给他的属下治好了病,说不定泰王就能高看她一眼了呢。
怎么越到关键时刻越是不说话呢?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二妮连忙替若雅回应:“殿下,这个当然可以。我这姐姐不是民女吹嘘,那医术真是好的没法说。”反正她家的鸡啊鸭啊的,只要有毛病就找她准没错。鸡鸭能治,也能给母羊什么的接生,这人肯定也能治的。
若雅不由白了她一眼,她不说话没人拿她当哑巴啊。
不过二妮替她应下了,身为医者,也确实做不出见到病人不救的事情。
她沉思片刻才说道:“若是信得过民女,就把他抬到我家吧。这里人多嘴杂的,怎么好医治?”
关键是她什么器具都没带,若是动手术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上官玉成迟疑了一会,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
大踏步回身告诉传令兵,令大军在树林边席地休息,又命人把刑天抬起来,朝着若雅家里走去。
二妮兴奋地几乎发狂了,她们那个小山村几百年都见不到大人物了,这一来还是个超级大的。
这一次她可有了炫耀的资本了!
这可是多亏了她这个若雅姐姐,谁说女子整日里操持家务就是本分?这不,会医术还能招来这么大的人物呢。
她的心不禁动了动,若是她也跟着若雅姐学医会不会将来也能碰见这样的巧事儿?
若雅却没有她这么多的弯弯道子,她一边走,一边打量身边被人抬着的病人,只见他面如金纸,脸色浮肿,两目紧闭,嘴唇乌青,绝对不像是中暑的征兆。
那么,会是什么病呢?
她侧了侧脸,问身边一声不吭疾步前行的泰王,“殿下,这人,可曾负过伤?”
在战场上出征杀敌,负伤那是家常便饭,没有受过伤的能算好兵士吗?
上官玉成不由勾了勾唇,这小丫头似乎很挺细心!
她头上的蓝花帕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看得见她挺直的鼻尖和小巧的嘴巴。
这样的装扮让上官玉成猛然一惊:似乎昨天也见到了一个同样装束的小丫头,莫非就是她?那个小丫头,似乎口才不错啊!
只是她为何要遮住大半个脸呢?
上官玉成暗想:莫不成这丫头也和自己一样,相貌吓人,不敢示众?
不过看她下半张脸上的皮肤,却是细腻光滑,不像是长得吓人的样子啊。
但是现在可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他顺着话音答道:“刑天大概一个月前负过伤。”
“伤在哪里?”若雅有些迫不及待,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当时救治不力,留下了后遗症了。
上官玉成顿了顿,才轻声道:“在大腿根部,不过已经好了,是刚才的那位随军医官给包扎的。”
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病原找到了,连日来的行军,定是诱发了伤口感染了,这古代也没有什么抗生素之类的,若是感染了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她想着,细白修长的手就覆上了刑天的额头,果然烧得烫手!
她心里有了数,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默默地想着对策。
而上官玉成见她那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刑天的额头上,心里不由猛颤了一下:这个丫头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伸手去触摸男人的额头。
可是瞧着她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一丝猥亵,他又把到嘴的话给狠狠地咽下去了。
紧走慢赶地不多时就到家了,二妮早飞跑进去报信儿。纵使这样,一大群陌生的铠甲鲜明的军士闯了进来,还是把林氏和陈妈吓了个够呛。
陈妈抚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见若雅和那群男人混在一起,心里蹦蹦直跳:等会儿她可得好好和夫人说道说道,她们家小姐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能就这样抛头露面地带回来一大群男人?
眼看着小姐就要及笄了,若是被老爷知道了,还怎么说亲呢?
若雅却指挥着人把刑天放在堂屋的地上,林氏躺在里间,把帘子放下,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她让二妮回家拿了两条长凳,加上自家的几个板凳,又让人卸下自家的锅屋门板,拼凑成一张小小的手术床,把刑天重新放上去,这个高度就不用她总是蹲着了。
上官玉成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忙碌中的古若雅,只觉得蓝头巾下的脸那么地沉静安详,虽然忙得脚不点地,可是浑身有一种令人定心的力量!
看她蓝头巾下露出来的小巧的下巴、粉嘟嘟的唇、挺直的鼻尖,应该是个典雅的小美人,只是她为何要半遮着脸呢?莫非鼻子上面有什么瑕疵,见不得人不成?
这女子,似乎有点儿与众不同啊。
第七章 就看裸男
一切收拾妥当了,若雅就让屋子里围着的人都退到院外头去,上官玉成也要出去,却被若雅出声留住了,“殿下还请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也可以及时处理。”
上官玉成想想也是,刑天是他的心腹,亲若兄弟,他如今病得这么重,他怎能袖手旁观?于是他自然地留下了。
若雅又让那个随军老大夫也留下了,以前这人的伤是他治的,到时候可以问问详细情况。
二妮好奇地看看屋里的这个,望望那个,一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单纯地可爱。
只是她也不能闲着,若雅起身从内室拿了一把干草交给她,“放在锅里煮上,煮沸了之后再熬一刻钟,熬得浓一点儿。”
这把干草可是她平日里从山上挖来的,里头有蒲公英、紫花地丁、苦地丁、黄岑,都是消炎解毒的。这古代没有抗生素,必须预防感染。
吩咐完二妮,她才俯下身子,看了看刑天。
此时,她宛如回到了前世的病房,脸上是端庄肃穆的神情,不假思索地就对身后的上官玉成招呼着:“你把他的衣服给脱了,我要查看伤势。”
上官玉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不由一愣。
谁知若雅却等得不耐烦了,直把上官玉成当成了护士,眉头微蹙,轻喝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点儿?”
此时那随军老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刚要开口呵斥她,却被上官玉成摆手给止住了。
他心里只觉得有一股异样,虽然被人呼喝的感觉不大好,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他快步走上前,脱下了刑天身上的铠甲,又除去了外衣,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不动了。
若雅白了他一眼,不满地指着刑天身上的白色中衣,“怎么不脱这个?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看到他内里的伤势啊?”
什么?还……还要脱?那岂不是让刑天光着了?
这个女人竟然要看刑天光裸着的身子?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后头的眼睛里不由寒芒四射: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那个随军老大夫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这女人,简直是没有妇德!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竟然要看男人光裸的身子。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雅只是很平常地吩咐下去,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前世里,不就是这样做的吗?管他男的女的,只要是上了手术台,都是光溜溜的跟白斩鸡似的。
这些人,怎么这么扭捏?
她无奈地抿了抿唇,弯腰下去,亲自给刑天把中衣剥落下来。既然你们不出手,本姑娘我也就不等了。
上官玉成和那老大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就把刑天给扒光了?
刑天也真是可怜,他那么一个含蓄内向的人,竟然在昏迷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子给看光光了。
要是他醒来知道了,是不是得发狂?
不过也不一定,刑天是个重责任的人,说不定他知道了还能娶了这个女人呢。毕竟两个人已经这样了……。
这么想着,上官玉成似乎心里好过了些。这个女子若是日后嫁不出了,那就让刑天娶了她吧,反正刑天也没有娶亲。要是刑天不乐意的话,那就由他出面劝劝吧。
若雅趴在刑天身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随口问几句老大夫。
只是那老大夫心里已经有了成见,认为若雅是个不守妇德的女子,爱答不理的,她问一句,得等半天。气得若雅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凌厉,刺得老大夫顿觉矮了一截。
问清楚了老大夫,才知道刑天以前左大腿上受过伤,若雅就朝着左腿上部看去,果然有一块又青又紫的疤痕。只是表面上的肌肤已经长好,似乎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那片又青又紫的地方摸了摸,里头硬硬的,似乎有脓块,不像寻常肌肉那样富有弹性。
这个人本来就有功夫在身,按说肌肉紧一些也是正常,但是这块地方确实硬邦邦的。所以,若雅认为就是这个伤口引起来的昏迷。
她低头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处理这个伤口里头的脓疙瘩,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上官玉成和随军老大夫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儿。
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也太惊世骇俗了吧?怎么敢对一个赤身*的男人动手动脚的?即使他已经昏迷过去!
莫非这女人是个花痴,专门喜欢摸男人的身体?
上官玉成由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略微还撑得住。
而那随军老大夫却几乎想夺门而逃了——这样香艳的场面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再看下去,他快要流鼻血了。
若雅这一会儿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旋即就开始忙活起来,从内室里拿出自己的小手术包儿。
这个小手术包儿里头有剪刀、有小刀、有止血钳之类的,都是她平日里根据前世里的图样画下来让铁匠打出来的,虽然不尽如人意,可在这落后的古代,好歹也能派上点儿用场。
这些器具每次用完她都先用沸水煮过了,如今拿出来还得用沸水过一过。于是她喊来二妮,“把这个放锅里煮一煮。”
二妮光想留在屋里看着泰王,被她使唤得团团转,自然极不高兴,嘟哝着嘴道:“姐姐就会使唤我,没见连剪刀、刀子也要煮的。”
若雅两眼一瞪,虽然二妮看不清她的脸色,可明显感觉到她的怒意,就听若雅高声说道:“你要么快点儿去做,不然,以后你家的鸡鸭鹅再病了我可不管!”
就这一句话,二妮就缴械投降了,忙拿着小包儿快步跑出去了。看得上官玉成面具后的脸莞尔一笑。
等到二妮把消炎的药汤和滚水、手术器械全都拿上来之后,若雅就拿干净的纱布蘸了药汤在刑天大腿的伤势处一遍一遍地擦着。
老大夫鄙夷地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老朽行了一辈子的医,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治法呢。莫非姑娘是怀疑老朽以前给邢大人的伤势处置得有问题?”
想他也是太医院堂堂正正的太医,连宫里的贵人也给三分脸面,这个小丫头竟然在这里打他的脸!
若雅听了这话并没有回答,她正忙得两手不停,哪来的功夫和他斗嘴?要不是这老头儿不懂得消炎杀菌,这伤势也不至于感染得这么厉害!
第八章 你的手脏
消过毒之后,若雅起身来到盛放药汤的盆子边儿,把一双白皙的玉手放在还略微有些烫热的药汁里浸泡着,又用一把特制的小毛刷,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指甲缝里都刷洗了一遍,直到觉得洗干净了才拿出来。
又转脸嘱咐上官玉成和老大夫,“你们也照我的样子把手洗干净了,待会儿需要你们帮忙!”
老大夫顿时被她这种命令的口吻给激得火冒三丈,这小丫头也忒不懂事了吧?要不是泰王信着她,谁还拿她一个黄毛丫头当回事儿?
可是泰王偏偏也不让人把刑天给抬走,还让刑天在这儿光裸着身子躺着受这份罪。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要对刑天怎样?
他不停地腹诽着,再看到上官玉成若无其事地走到汤药盆边、仿照若雅的做法把手刷洗了一遍之后,他不敢再拖延下去了,只好也照着葫芦画瓢,刷洗了一遍。
若雅又让二妮端上一碗干净的汤汁,在刑天大腿的伤势处用要汤汁画了一个大圈儿,方才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对着他大腿上划去。
惊得老大夫连连后退:“你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把邢大人的腿重新划伤?”
二妮还是头一次见到赤身*的青年男子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这儿,本来她端着汤药水出来进去的,都是低着头,间或拿眼扫一下上官玉成。
直到若雅让她把汤药端到她面前,她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