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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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悠想埋下包袱,便不做声,默默的将这些摆好,不多时又去火头营搞些乱七八糟的物件,像豆腐啊,粉条啊什么的一堆,杨郎等人眼睛更是长了起来,但心里也颇有印象。
梁悠请大家做好,开始向火锅里放些肉类,又逐渐放下豆腐青菜,待得锅子汤开起来,便与众人夹菜,开始食用。
席间大家都夸赞梁悠的做法很好,现在的天气正是外暖内凉。地气上升的阶段,甚至比冬天都伤人,这时吃上这火锅,却甚是适宜,大家来不及多说,便将这些才青菜肉类一扫而光,还意犹未尽的在锅里捞着。
用罢梁悠的晚宴,大家的都喝着茶,杨郎觉得梁悠的想法甚是高明,便道:“这种吃法现在也是有的。”
梁悠听着便是一愣,就连郑青等人也甚是惊讶,只听杨郎继续道:“曾经听杨娇讲过,说是护国大将江卫大人便用这样的食用方法来抵御行军打仗带来的寒气,像我们这样时常出兵也应该这样,只是江卫大人的盛器乃是青铜所制,造型也别具一格,不是常人所能媲美的。”
梁悠本想着对大家施展一番现代气息,哪里想得到已经有人发明了这种吃法,幸好还未流行,大家也高兴,还有一样值得最为庆幸的便是,既是有了这种吃法,大家也不会对梁悠的做法与思想加以研究了,但她还是看出杨郎的疑惑来。灵机一动,道:“我们乡下往常没有什么过多的储备,有时过年都没得菜吃,有几样也是意思一下,老人们便将这些肉菜一起烩了,做成一种菜,这样即方便又省钱。”
梁悠的轻描淡写,却让杨郎心里难过,若是朝廷富强,何苦有这些百姓受罪,若是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这个国家又是……既是人臣,何苦言朝廷的不是!算了,只要自己尽职尽责便心安理得。
所谓酒足饭饱,这时若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可真是人间的一大幸福,杨郎看大家俱是一脸疲惫之色,便吩咐今日不再夜间练兵,都好好休息一晚。
梁悠知道杨郎的毛病,甚是喜欢静静的睡觉休息,便不在打扰,亲兵帮着打理一下,收回家里,杨郎知道梁悠的心思,有些歉意,道:“这些时**也是没有休息好,身体还得恢复,改日带你去骑马打猎。”
梁悠微微一笑,万福告退,道:“现在两国关系紧张,大人为朝廷日夜操劳,怎敢再劳烦大人。”
杨郎听出梁悠的话语当中的寓意,但身为朝廷命官,再苦再累,怎能因为军饷粮草一事便疏忽的对朝廷的忠诚!刚想对梁悠进行思想教育,却见梁悠已经关门回家,便不再想其它,暗自摇摇头,昏昏睡去。
梁悠回到家见父母也是很高兴,唯一遗憾便是梁悠没有一同,穷苦人家,在一起吃顿好饭好菜,已是最大的奢侈了。
但父母体谅梁悠的难处,即为人家管辖,定然要做到一些应酬与沟通,还有很多官场的礼节,梁悠即已为官,拿着朝廷俸禄,便是朝廷的人喽!
梁悠走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心里便不是滋味,抚摸着父亲眼角的皱纹,道:“爹最近身体感觉怎样?有甚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梁父知道梁悠的难处,,身体刚刚复原便要上工,还要养着他们老两口,便道:“爹很好,只是你要注意身体,别累到了,否则我老头子活着已是没有意义了。”
一句话涵盖了梁父对自己女儿的关心与爱护,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若不是因为运粮乃是违背朝廷的事,自己早已让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如今这老病秧子还得靠女儿来照顾,有梁悠这个女儿是他一生最大的安慰。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继续走私
第七十一章 继续走私
竖日,梁悠起身走到库房。照例拿着账册查看一番,查到一半,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里父亲的言语,总是透露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母亲的眼神也是很恍惚,每次自己查看完库房,回家的时间基本上是固定的,那时一切都很正常。想到这,转身便回家走,士兵们甚是奇怪梁悠今天的举动,梁悠顾不得解释,迈开步子走到家门口。
梁悠附耳与门口,听见父亲在剧烈的咳嗽,母亲在说些什么却不得而知,拉开房门进得屋中,看见父母诧异的表情,梁母赶紧转换脸色,强笑道:“今**怎么这么快……”
梁悠没有理会母亲,疾步走过,将父亲藏于身后的毛巾抓起,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血迹斑斑。
梁悠抱着毛巾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身体不住的颤抖,不解的问母亲:“这是为了甚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母眼见事情隐瞒不住,不由老泪纵横:“悠悠,你听娘细细道来…”
自从梁悠受伤晕倒,家里的开支便是与日俱增,梁父的药费,梁悠的药费,开销甚大,原本置办的地,不得不压与当铺,换来的银子却只够维持数日,待梁悠醒来补身子的钱,是梁母的唯一一件首饰换来的,虽说杨郎常来问过短不短银子,梁父却一口咬定不缺,梁母执拗不过,也只得把严口风,家里的银子只够与梁悠抓药的,梁父为了梁悠,只得将煎熬过的药渣继续煎熬,弄得家里有这种中药的味道,这样才不至于梁悠起疑心,哪里想得到还是让梁悠给发现了。
梁悠听罢,便傻坐在地,吓得梁母以为梁悠脑伤复发,赶紧去搀扶。梁悠慢慢站起,咬定牙根,道:“既是我说过不会再让二老受屈,为何不讲与我听,莫非拿我这个女儿当外人不成?”
梁母擦干眼泪,道:“这不是怕你压力太大,伤了身子,再说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不想与你再添麻烦来拖累你。”
这话实是梁父的原话,梁母只是表达出来,而梁父这时却闭口不言语,眼里透露这无奈与傲气。试问谁不想多活几日,享些清福,可是条件不允许,无奈的事情总是很多,世事难预料啊。
梁悠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却努力眨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逐渐恢复常态,抓住母亲的手,道:“二老对我有生养之恩。我岂能做牲畜,这事你们二老不必烦心,交与我了。”
说完坚决的走出家门,牵出马来,交代士兵们继续查看,不要有遗漏,说自己到镇中抓些草药,速速便回,到时是要检查的。
梁悠骑马扬鞭,却来到张大胡子新居门前,映入眼前的一片阔气景象,让梁悠觉得难过。院中有家丁在打扫,梁悠素来心细,观察一下院中下人家丁的穿戴,便晓得张大胡子的黑心钱定是少不了的,下马走到门前,自有门房家丁出来询问,见梁悠一界女流,却骑得如此好马,定不是善茬子,便赶紧回去通报。
梁悠却不想站在门前与人观瞧,牵马迈步进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以为杨娇的宅院便是这蒙镇的第一把交椅,哪里想得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偌大的庭院当中有一眼水池,里面养着各种漂亮的鱼,看得出这里是风水鱼池,梁悠知道这种鱼的价格不菲,单是买鱼的钱便可买一座小宅院了。
信步走到后院。却见这四合院居然有五层,这般长的时间家丁还没有回来,看来张大胡子定是住在最后一层宅院的中心地带,梁悠不由得想起张大胡子当初的面貌,再看看今日,乃是天壤之别。
张大胡子在下人的陪衬下急匆匆赶出来,看见梁悠已然进院却又放慢脚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踱到梁悠身前,微微作了个揖,笑道:“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梁先生吹到我的院中啊!”
梁悠微微一笑,低身万福,却把张大胡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搀扶,却又碍于男女之别,赶紧收手,道:“梁先生如此行礼,真是折杀小人了,快请进。”
梁悠知道张大胡子定是为前几次的书信一事,记在心中,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却想的也明白,若是梁悠想搞垮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也有些无声的抗议是给梁悠看的。
梁悠进到屋中,环视张大胡子的摆设,果然是别开生面,算得上是顶级了,手里拿起一件古董,赞道:“好东西,张爷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有滋有味,哪里晓得我们这些穷苦人的难处!”
张大胡子老脸一红,媚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努力睁开。道:“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些还不仰仗着先生么?”
梁悠站在张大胡子的客厅里转了几圈,却突然感觉头晕,差点跌坐在地,幸亏旁边丫鬟眼疾手快,搀扶住梁悠,梁悠暗自微笑,借劲晃到客厅上首座位,一屁股坐下,闭目养神。
莫管梁悠怎么装得不像,却把张大胡子吓坏了,手心冷汗直流,若是梁悠在他这里有个好歹,杨郎非的活剐了他,赶紧擦擦额头的汗,道:“先生这到底是为何?哪里不舒服么?”
一挥手,丫鬟赶快下去泡茶,张大胡子垂手站在梁悠身边,留意梁悠的神情,梁悠用手扶着额头,微微揉了几下,道:“这不是前几日受的伤……唉!还是不说了,丢人!”
张大胡子是什么人,岂会不知道梁悠是在卖官司,奈与梁悠的身份与自己的利益,便道:“先生还当我是外人么?我今日的成就都是先生所赐,难道还不给我一个孝敬的机会么?”
梁悠心里暗想,若不是自己现在身在边军衙门,有着小小的权利,他张大胡子还会有这般耐心,道:“甚么孝心,折杀我了。这都是张爷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既是张爷想知道,我也不好推脱,事情便是这样的…”
梁悠把自己这些时日的经过对张大胡子讲了一遍,张大胡子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梁悠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大胡子这才做到下首座上,拿起茶碗,可能是汗水流的多,口渴难耐,一下喝光,还让丫鬟来蓄水。
张大胡子牛饮一番,道:“先生只管将当铺的压条交与我,这事我来办……。”
梁悠再次反客为主,一个“停”的手势将张大胡子的话打断,笑道:“张爷如今的排场,办起事来却不如以前的方便。”
张大胡子环视一下自己的家丁丫鬟,满意的笑道:“先生尽管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选来的,先生合该相信我的眼光吧。”
梁悠现在缺钱,定要狠宰一下张大胡子,没有心思过多的虚情假意,便道:“张爷前段时间与我的字条上说的事,现在可还算数?”
张大胡子像是就在这里等这句话一样,赶紧道:“这是当然,我张大胡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不过还需要先生多多的照顾了。”
说着拿出一叠银票交与梁悠,还道其它的事也由张大胡子来办,只要梁悠能保证粮草队伍的平安,这里的一切都是小事。
梁悠知道边关战事在即,魏国对于粮草的需求更是大的吓人,张大胡子这时去运送粮草,定然要大赚一笔,便道:“想必张爷知道现在的风险有多大,我们现在可谓是同船之人,我全家都在军营,若是有事,岂有我的活路在?所以条件必须听我的,出行也得听我的安排,不然这事我们便合作不得。”
张大胡子现在可谓是想钱都想疯了,自从杨郎警告他以后便不敢擅自做主运送粮草,已是很久没有银子进账了,想着前方就是金矿,何况还有条安全的通道,这事必然得成。
但这样便不是他张大胡子的个性了,谨慎道:“先生不会太……”
梁悠呵呵一笑,摸摸鼻子,道:“张爷看来对我还是不放心,我虽是女流之辈,可何时让张爷亏了?”
张大胡子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还真是他这个大男人处处占便宜得实惠,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偌大的家业,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这是取笑我,从今以后,我便是先生的一杆枪,先生挥到哪里,我便打到哪里。”
事情已经办妥,梁悠心里甚是挂念父亲,无心逗留,袖起银票,便与张大胡子告辞,道:“我还是劝张爷一句——树大招风啊。”
梁悠骑在马上,越发感觉对不住杨郎,但是没有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自己真的需要钱。若是拿了杨郎的钱,那算是什么呢?还是靠自己来的心安理得。
到得药店,买了草药,顺便到当铺将母亲唯一一件首饰赎回,自家地的事就交给张大胡子吧,毕竟自己这点钱不够干什么的。
特意去一位老中医家里,将已经告老还乡的一位官医请到军营,亲自为父亲把脉,这次可多亏了方大人的人情,不然人家可轻易不出山。
梁悠满怀希望的站在床边,看着那老中医与父亲把脉,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却被他的一句话将美梦全部打碎。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噩耗
第七十二章 噩耗
老中医与梁父把脉。结束后收拾东西,与梁父说几句家常话,便出得门来,梁悠明白,赶紧跟了出去,她最怕的就是大夫不在屋里对父亲讲出病情,因为这样便已经定下了一大半的结论了。
梁悠将大夫送至军营大门,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硬是塞到大夫的手里,却听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