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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房嫡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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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赵氏却第一个尴尬不已。一来,杏儿是二房庶女;二来,如今府里乃是她掌家。杏儿被如此怠慢,可见她对此有多不上心。苏颂芝这番话,明面上是帮她说好话,实际上却暗示主母不贤,否则哪门子娘亲会对亲女儿不上心呢?

这边厢二房三房略略交锋,那边黄氏与苏芷晴却仍然停留方才那个虎符震惊中,皆是未留神厅堂上事。

赵氏见此事被三言两语挑拨起来,又事关“主母不贤”这个帽子,她为人重名声,今日又有孙觉这个外人场,一时之间羞煞了脸,只得以退为进咬牙道,“杏儿没照顾好,是我这个做母亲罪过,不若便让老太太收了我管家钥匙罢!这原本便该是大嫂管。”

黄氏骤然听赵氏提到她,这才回过神来,但见全家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吓了一跳,心思转过数念,才咳嗽了两声,道,“今日吹了些风,我这头便疼厉害,方才也未曾注意听过……”

一时之间,诸人眼神都瞬间复杂起来。

赵氏脸色刹那间白了。这档口谁会当真以为黄氏是未听到她话,分明已是拿乔。到时候自己解释一番,大嫂子再推让一番,这管家钥匙可就当真要交出去了。没想到这大太太原本假惺惺清高,骨子里还真是要夺她管家权呢!赵氏一边想着,手里帕子都绞碎了,面上都跟着扭曲起来,已是恨极。

之前她与老太太合谋压制黄氏未成,反倒得罪了苏之合,还引起了黄氏警觉。黄氏娘家厉害,舅爷又是正经个官儿,就连苏之合苏之文日后前程说不得都要靠着黄家。如今黄氏若当真要拿了掌家权,赵氏还不得乖乖双手奉上。只她这些年添补家用亏空可就全都要露出来了。

且不说,她还瞒着婆婆。老太太只当赵氏贪下有八成进了自己娘家,殊不知,赵氏只分了四成与她,剩下都进了赵家腰包。

苏如絮未料到自己一句负气之言,竟闹出如此大动静来,还连累了母亲,不禁又是后悔又是懊恼,眼里泪眼看就掉下来了,急苏老太太狠狠瞪了赵氏一眼。

这二儿媳妇儿既没什么心眼子又是个小气冲动,总给她添些麻烦,出主意,回回没一个好。若非三房让着,早些年就是要出事,她也只当苏家人口简单,任她折腾。可如今大房回来了,就要收敛着从长计议了。

不过赵氏若非这般性格,她也是拿捏不了。

“今日一番闹腾,孩子们也累了。文竹与妹夫连日奔波也该休息了,还是让二嫂安排院子,先住下来要紧。”到头来,反倒是袁氏先开口打了个岔。这理由生硬很,但因黄氏根本不知怎么回事,便也没说话。

苏颂芝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刻薄,方要开口,老太太猛地咳嗽起来,苏如絮自觉地替了丫鬟,举了茶碗过去,给老太太喂了一口,半晌,老太太慢悠悠说道,“是了,折腾了几日,你们也该是厌了,都各自去吧。”

是以黄氏和苏芷晴便随着众人散了,也顾不得方才几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怎地都心神不宁。”苏之合是知道妻子性子,听她那般说,想是真心没听,心下隐约有几分担忧,先一步找到了二人。

苏芷晴张了张口,终究是叹息道,“还是母亲来说吧,女儿去看看弟弟。”

黄氏点了点头,自与苏之合去了书房。

苏芷晴则绕了个弯,往苏朔北房间走去。银镜玉盘皆跟她后面。

如今,除了这虎符背后意义,银镜玉盘该如何处置,同样也让苏芷晴伤了脑筋。

此事事关重大,闹不好苏家便有株连九族之祸,银镜玉盘皆是外头买来丫鬟,都是什么性情,来历,她委实不知。若是一个不好,遇到背主之人,那便是永远祸患。

虽说这样封建时代,要想办法杀两个如浮萍般丫鬟,虽不容易却也不难。

可苏芷晴毕竟不是那般狠辣之人,要她无根无据,便要了二人命,实有些下不了手。

是以,这一路,她都斟酌说辞,总之是先试探一番再说。

行至苏朔北那儿,但见屋子里只有一个沉香照顾,沉香今年已满十六岁,为人干练沉稳,很得苏家人心意,是以才安排给苏朔北。

此时,但见沉香坐苏朔北床前,帮他擦拭额头,时不时试试体温,手边还放着一个杯子,里面盛着些温水,想来是给苏朔北醒过来时喝得。

“大小姐。”沉香见着苏芷晴来了,忙起身行礼。

苏芷晴朝她做了个噤声姿势,示意她莫要吵醒苏朔北,随后压低了声音问道,“烧可退了?怎地就你一个人此?”

“如烟和如玉被奴婢派到小厨房煎药去了,说来二人也去了一阵子,不知怎地,竟还未回来。”沉香蹙着眉,“奴婢方才一直走不开,没法支使外头丫鬟,少爷该到了吃药时候了。”

苏之劲自发达后,格外享受,置办这宅子时,便给每座院落修了一个单独小厨房,各房主子想吃点用点,俱可以到自家小厨房去做,有什么公厨里没有食材炖品,使了银子叫外院小厮去买便可。

是以,苏朔北药也都是大房小厨房里熬。

苏芷晴蹙起眉头,暂时将虎符事压下,“你这里伺候着,我去厨房那边催一催。”

“怎敢劳烦了大小姐。”沉香急忙道,“只需请外头丫鬟去便是。”

苏芷晴摇摇头,“那些人笨手笨脚,我不放心,还是亲自去好。你不必担心,若是她们确有理由被绊下了,我是不会罚她们。”

说罢,苏芷晴出了苏朔北那,又带着两个丫鬟往小厨房去了。

小厨房里药香四溢,还未进门,苏芷晴便听到哀求之声,“便是我求求二位妹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姨娘起来,不是我们不帮您,只这些事岂是我们这些小丫鬟决定,还是得先通报了主子,再做打算。这是大房小厨房,二房人来大房借药吃,这成何体统啊?”

小厨房仗义疏财

苏芷晴推门而入,但见林姨娘地上哭梨花带雨,两个丫鬟面上皆是露出不耐神色,见苏芷晴来了,急忙行礼,随后才道,“还是大小姐替我们与林姨娘说说罢,这事委实不是我们可以做主。姨娘已求了我们足足有一盏茶功夫了。”

这还是苏芷晴头一回见着林姨娘,但见她穿了件素兰夹袄,里面是白色褙子,都是有些年头了,棉絮也不厚实,头上只一根素银簪子,什么也没镶嵌,寒酸仿佛一个粗使得婆子。

苏芷晴虽未听今日苏雅兰与苏如絮争执,却也听说二房杏儿病厉害,如今见了林姨娘这般样子,心下也哀叹无地位庶女这样家里实可怜。

“你们既然做不得主,便一个留下来,一个回去寻主子们便是,这里干耗着,岂不是误了朔北吃药时辰?还是办事不利!”苏芷晴斥责道,“且林姨娘也是你们主子,叫她跪地上成何体统!还不把人扶起来。”

林姨娘见了苏芷晴,知这一回丢人是丢到外面去了,赵氏事后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她,只为了女儿,她却是顾不得许多了,“请大小姐救救婢妾女儿吧。”

苏芷晴抬了抬手,示意林姨娘不必再说,随后指着如烟如玉道,“你们自去给少爷送药,再去找沉香领罚。”

如烟如玉垂头应下,端着药碗匆匆去了。

“我来时,杏儿妹妹便病了,我亦只见过一回,现下病如何了?”苏芷晴见林姨娘实可怜紧,主动问道。

林姨娘一行清泪自眼角而下,颤抖着道,“怕是不好啊。杏儿本就体弱多病,之前连跪了两日,今早就高烧不退,大夫来了,开了药方,说若是吃了还有几分挺过去希望。只拿药方里有几味极贵重药,婢妾搭上这几年攒下全部银两,也是不够。是以才贸然来此,实是没了办法。杏儿是婢妾命根子啊,若她……若她……”至此,林姨娘再也说不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苏芷晴皱眉,心知林姨娘这般爱女心切,定是去求过赵氏,以赵氏作风,怕是不会给林姨娘这些银两,“大房小厨房是没有给二房煎药道理。姨娘这般,我也没法做主。只做姊姊,总该进一份心意,姨娘且说说,这总共需要多少银两,你合个数给我。只当我私下借你,待你有钱了再还便是,不过此事莫要声张。否则于你亦是不利。”

林姨娘听了,立时泪流满面,哭哽咽,颤抖着声音,“总共要……要十两银子……”

苏芷晴一听,果真不是便宜价格。林姨娘自生了杏儿才被抬为姨娘,总共三年功夫。赵氏苛刻,每个月总共才给半两银子月银,再减去些日常开销,哪里还拿出来。

便是苏芷晴,京城时,每年压岁钱、黄氏时常给零花,加起来,这些年也总共就攒了二十两罢了。如今一口气没了一半,她也是肉疼很。

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一下,大夏朝这物价也不便宜,苏芷晴吩咐银镜去自己房中找素月支银子。

林姨娘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苏芷晴将她扶起来,道,“道谢话什么时候都能说,这救命事却是不等人。一会儿拿了银子,便去抓药吧。这一阵子事情多很,待过一阵子,我再去看望杏儿。”

这边厢好不容易处理了这件事,苏芷晴又回苏朔北那里看他吃了药,与他说了两句话。苏朔北大病之中,体力极差,很又昏昏入睡。苏芷晴这才回了自己屋。

“大小姐忒好心,只这般借钱给林姨娘,怕是要得罪二房了。”待苏芷晴回了房,玉盘沉默片刻,忍不住开口道。

苏芷晴看她一眼,玉盘模样生比银镜周正许多,手脚亦是麻利,人也是机灵。这句话俱是从苏芷晴角度思考,怕是玉盘知道自己思虑方才虎符事,急着表忠心呢。

“无妨,二婶虽然强悍,但她还管不得我头上。我自己私房银子,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苏芷晴故意笑道,“玉盘不必为我担心。”

玉盘听苏芷晴口气温和,目光也和善,心下稍安。

银镜却是未回过神来,幽幽叹了口气,“说来林姨娘也是可怜,奴婢刚进府时,她还是二老爷大丫鬟,人还是精精神神,今天见着,竟是瘦了那么多。”

正说着话,被黄氏支去做事素月回来了。“听说小姐今日又做了回散财童子,统共二十两私房,就散出去一半了?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给奴婢攒足了嫁妆银子呢!”素月与苏芷晴一同长大,哪里是银镜玉盘口气生疏,一挑帘子进来,便嚷嚷起来。

苏芷晴扑哧笑了出来,“这可是已然有如意郎君了?才这么急着便要把自己嫁出去?来来来,跟我说说,我去叫母亲给你做主。”

素月脸上微红,嗔道,“小姐又这儿胡说。”手指却拧着帕子,不着痕迹得摆了个手势。

苏芷晴心下明了,道,“银镜玉盘,你们且先下去吧,叫素月来伺候着便是。”

二人福了福身,随后退了下去。

那小动作是早些年素月和苏芷晴便约好了暗号,意思为“有话要说”。

素月这才敛了笑容道,“大太太要奴婢打听,奴婢都打听到了。银镜家中尚可,是庄子上佃户,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早些年闹过一次饥荒,不少人交不上租子,三爷便做主,每家挑了个丫鬟进府,又白给了他们种子。”

“看出来,眼神清亮,又没什么心眼子,不像是遭过多少罪。”苏芷晴评价道。

“玉盘则是人牙子买,具体就不知道了,只听她自己说,老家是沧州,家里闹饥荒,她逃出来,被拐了来。”素月一边嘟囔着,一边回忆道,“两个人和府里大部分佣人一样,都是五年前三爷置了宅子时候搬进来。”

“这都是你自己打听着?”苏芷晴笑道,“没人给你支过招?”

“小姐看不起奴婢。”素月一脸委屈样子,随后又道,“大部分都是奴婢自己打听,有些个是沉香姐姐听如烟如玉提起来。”

“且还打听着什么,一并与我说来听听。”

“说多是,二太太是个狠心,丫鬟们每个月月钱银子才二百文,一年只给一盒胭脂,衣裳两年才做一身。大丫鬟也多不得几个子儿。小姐可别顾及什么,咱们大房还得照从前来啊。”素月忙道。

“你这丫头,竟惦记着自个儿那点。”苏芷晴笑道。

苏家大房人口简单,对下人也宽厚,一个月月钱是五百文,一年给两件衣裳,胭脂水粉则是按着季儿发。如素月这样得宠大丫鬟,不算不定时打赏,光是月钱就是一两银子,比林姨娘还多一半。按理如今三房贴补公中,苏府每个月进项只怕比大房还多上不少,未料到却如此吝啬。

也难怪丫鬟们大多是些踩低捧高,这样当家主母,这样氛围,丫鬟们年纪都小,便是有天生纯善,也给带坏了。想起方才小厨房里,如烟如月对林姨娘态度,苏芷晴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又道,“如此说来,二婶可是攒了不少银两啊。怕是都另有她用吧。”

“小姐英明。”素月轻蔑地笑起来,“这事府里也几乎是公开了。三房财大气粗,三老爷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二太太可不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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