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王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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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万两做这欺诈的勾当?
可王妃的话有理有据,他们想不信都不行!
“这东西都带全了,便跟我去趟衙门吧,你现在已经涉嫌骗保,我不敢私自下判断,就留给官府决定吧!”乐璇伸手拿起了保单的存根:“这上面可明明写的清楚了,蓄意骗保,须赔偿保险商号三倍担保金额,也就是说,若是官府认定了你是骗保,你可要赔我商号九万两银子了!”
甄幻不禁瞪大了眼睛:“谁骗保了!我不过是忘记将这对耳坠子放进箱子了,你有必要小题大做么?大不了……大不了你们少赔我一千两就是了!”
乐璇却浅笑:“这货装车的时候是我商号派人去清点过的,清点的单子也在,你要过目么?走吧,我们官府理论便是,若是我冤枉了你,你大可以告我诽谤啊,不过若你真的骗保,闹到官府,可就还有了诈骗的罪行了。诈骗罪,按律牢狱六个月,罚钱三百两。”
乐璇反而很庆幸,这个天朝虽然科技文化不十分发达,法律却相对健全,她上次听闻了驼城有罪名叫窃取商机时便诧异过,结果最近她将天朝律法整个翻了一边,发现这法律中还有诽谤罪、敲诈罪,甚至是非法经营罪和制假售假罪。
甄幻不由得有些纠结,她没想过这个王妃还会有这一手,她的首饰昨日便已经都送回她的闺房了,真的要是闹到官府,衙役去一搜便找得到,若是一般商家也就罢了,以她的身份也没人敢将她怎样,可如今面对的人可是王妃啊,她就是权势再大,也斗不过人家正牌的王妃啊!
甄幻自知理亏,无奈只能服软:“王妃,咱们私下细谈吧!”
乐璇微微弯唇:“甄姑娘这是要私了?”
这一句话引起了所有围观百姓的倒吸气,原来甄家大小姐真的骗保?那可意味着要赔偿九万两银子啊,加上为了防止商号报官给的封口钱,只怕十万也挡不住了!
甄家人有钱是有钱,可骗保的代价未免还是高了些!
感叹过钱多,围观的百姓不由得议论开,按理说甄家的小姐应该是最不缺钱的啊,为啥会来王妃的保险商号骗保呢?难道是有钱小姐都有些恶嗜好?
“估计呀,是因为每天有钱多了也无聊,就喜欢玩些刺激的!”
“是啊,我就听说临城有个千金小姐,家里千万两银子她不喜欢,就喜欢在戏台上场戏得来的赏钱!”
“对对对,我还听说……”
商号前的百姓一时间竟聊得热火朝天,偶然抬头看去,才发现王妃与甄家小姐都已经不在大厅之中,估计是找了隐蔽的地方谈条件去了。
果然还是有钱好啊,他们就是再有骗保的心思,也没人敢承担三倍的风险啊!
楼上雅间中,甄幻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纠缠着她腰间的红穗,计较了半天才开口:“我承认我就是无聊,想找人陪我玩,所以才骗保的,现在被你发现了,我甘愿赔你九万两银子就是了。”甄幻当然不会说她是因为讨厌她是佛王的正妃才故意找她的麻烦!
乐璇微微弯唇:“这是极正经的事情,岂能容你胡闹?按理说,你是八弟的表妹,我又是八弟的嫂子,跟甄小姐也算是沾亲带故,不该自家人与自家人为敌。可这毕竟是涉及了诈骗的事儿,九万两事儿小,您甄小姐以后的信用,恐怕没人敢相信了,作为嫂子,我得对甄小姐的声誉负责啊,若不让衙门好好教育甄小姐一下,谁知甄小姐以后会不会还犯类似的错误?”
甄幻咬唇,只要她不说,谁会这么大胆子说她的不是!
甄幻咽下对王妃的满心愤愤,挤出笑容来求饶:“甄幻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顽皮了,王妃既然是我八哥的嫂子,就看在八哥的面子上别跟我这个村姑计较了,我让我家下人明日送二十万两银票来,咱这件事便这么了结了,行么?”甄幻抬眼,做出一副认真受教的神色。
王妃要她九万两,她给了两倍还有余,王妃说什么也不会有微词了吧!即便是甄家,二十万两也不算是个小数字了!
乐璇微微浅笑,这是在拿钱买她闭嘴么?
乐璇摊开一张纸放在甄幻眼前:“这样吧,这二十万两,我也不与你争执,只是作为你的嫂子,我还是得对你的行为负责,你给我签个保证书,将事情说清楚,并保证不会再犯,我就不再计较了,如何?”
甄幻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么写了,她不就永远有个把柄落在王妃手里?可是她要是不写,那她不仅要面对官府的宣判,还要受她爹和淑贵妃的批评教育,甄家出了个坐过牢的女儿,恐怕会成为甄家永远的耻辱。
乐璇的表情平静却很权威,根本不由甄幻辩驳,甄幻咬了咬牙,便只能提笔按照王妃的话将那保证书签好,乐璇玩味地看了看,才点点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虽虚长我几岁,到底还是未出阁的丫头,我告诉你的一定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能为了好玩去诈骗了,知道么?”
乐璇端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子,那语气慈祥地就好像是每日与你唠叨多穿些别冻着的老奶奶。
甄幻咬牙:“谢王妃教诲,甄幻必谨记在心。”
甄幻几乎是逃着从保险商号离开的,她这回彻底恨死这个佛王妃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这一程扳回来!
乐璇看着甄幻极不情愿的背影,不由得冷冷浅笑。
八皇子叫她给甄幻留一条后路,她应该也算是照做了吧。至少,她不是没让这个甄幻当街出丑么,其他的若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就只能怪甄幻自己不小心了!
用三万两的保单敲诈来二十万两,这种生意来钱到是挺快的!
只是这甄幻恐怕是要恨死她了!
从乐璇知道甄幻是为了玄凌珏来找她骗保的时候,她便没有与她斗狠的打算,因为她是要一直留着这个甄幻,好等着有一天她可以给她做箭垛使唤。
玄凌珏若坐不上那位置,这个甄幻也不能耐她何,若真的坐上了那位置,难免会有不少心思精巧的女人消减了脑袋要挤上龙床,若玄凌珏说是为了乐璇不纳后宫,她难免就要有无数的对手,而这个甄幻娇气、自负、心思不深,若可以将那些女人的怨气都转嫁到她身上,乐璇自己便可以少了几分危险。
只有旁观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她才能看得出谁是她最大的敌人。
处理完商号的所有事情天已经黑了,乐璇揉了揉浑身酸疼的肩膀,缓步回到了王府,王府中仍旧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明天天一亮玄凌珏便要带着大家前往弯月湖了。
乐璇问过玄凌珏为何将地点选择在弯月湖,玄凌珏只说那里有他的一个故人,便满脸忧郁,故人,到底是老朋友呢?还是已经死了的朋友哇?
乐璇记起乐子涛让她交给玄凌珏的信,便慌忙进了禅房,禅房中,玄凌珏仍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一副安宁的模样,乐璇不禁撇嘴:“整个王府都忙翻天了,你倒是乐得清闲!”
玄凌珏回头浅笑:“有了你,我自然就清闲了,今日去乐府,可遇了什么麻烦?”
乐璇抿唇:“你盼着我遇见麻烦呀?这次……你恐怕算准了,我真遇见麻烦了,而且是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你替我摆平吧!”
玄凌珏原本缓和的神情骤然一凛,眉头下意识地皱在一起,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伸手将乐璇拽到眼前,轻声开口:“出了什么事儿?”
乐璇从怀里掏出信来,直接递到了玄凌珏手中,说实话,她还没看过这信的内容呢,到底是什么让乐子涛这么念念不忘的!
玄凌珏见了信封,还以为是乐璇真的遇见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禁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冷着脸将信展开,一边读,一边露出惊异的神色,乐璇站在他对面,竟然觉得他的表情忽喜忽悲,看起来很是纠结。
乐璇瞪眼,便也好奇地凑过去,微微抬起他拿着信的两手,用他的胳膊将自己套住,便已经顺利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抬眼也瞧了瞧那信件,里面密密麻麻的官员名看的她一个头三个大,不由得皱眉:“这是什么啊?”
玄凌珏底下头,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这不是你给我的麻烦么?怎么连你都不知道?这信是从哪儿来的,可信度有几分?”
“是镇国公乐子涛给我的,他都瘫痪在床了,他用手指在我手上写的字。”乐璇将事情说清,才将头转向玄凌珏的方向:“这个乐子涛看起来像个好人,他知道朱钗的事儿。”
玄凌珏眼神微微晃动:“当初若不是镇国公给我出谋划策,劝我出家避避权势争夺,也许,我早就死在这皇位的争夺之中了。”
乐璇微微皱眉:“天鹤不是说乐子涛还曾经跟父皇饮酒谈天来着,他是你的阵营里的?”
玄凌珏摇头:“算不上,他心里自有一杆秤,好像只听从他自己所为的正义,他效忠当朝皇帝,却为我隐瞒了许多秘密,当年成宗父皇将皇室宝藏交给我的时候,只有皇祖母与镇国公在场,所以他会知道宝藏之事,可是却似乎从未向父皇提及,更没有提及,我出家只是不想死在父皇的手下。”
乐璇轻声叹气:“那这信到底说的什么呀?”
玄凌珏抿唇:“几个三品以上官员的相关勾结图,不仅是台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这个信报让我知道,原来朝堂上的明争暗斗,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有时候你以为他是你的盟友,结果他到底只是你的敌人安排在你身边的细作。”
乐璇抬眼:“对你有用么?”
玄凌珏重重叹气:“也有用,也没用,大多数都与我猜想的一样,不过一个人还是让我很惊讶,这个张福,居然是元修的人!”
张福?不就是那个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这么贴身的太监,一定是皇帝安排又安排、筛选又筛选的,怎么会是元修的人?
“那梁喜呢?”乐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梁喜,若是张福是有人精心安插的,那梁喜会不会也有自己的后台?
玄凌珏微微抿唇,缓缓摇头。
乐璇仔细查看着这几张不算厚的信笺,不禁皱眉,凑过去稍微嗅了嗅,怎么觉得这信纸上会有酸奶的味道?乐璇仔细辨认,便惊觉这信纸上有其他的水渍,仔细嗅了嗅,带着**,看这分布,可不像是不小心撒上去的!
乐璇伸手便将信纸放在了手炉上,不过片刻,便见信纸上的水渍变得焦糊,呈现出一张地图,乐璇皱眉,这各个地方的标注连在一起,看起来应该是……地宫?
乐璇抬眼,瞧向玄凌珏,玄凌珏不由得也被这焦糊的图案吸引了目光,这路线中有两三条他跟乐璇已经走过了,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地图的真实性。
乐璇慌将其他几张纸也都夺来,一张张在手炉上熏,一张纸上是真的奶滞,一张纸是这地宫中的各个出口的钥匙在何处,还有一张纸上,用最潦草的字迹写了一件让乐璇和玄凌珏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的事情:“皇后乃苗疆后裔,会巫蛊善用毒,二胎为女,换为四皇子,公主遗落民间。”
这短短的几个字几乎涵盖了皇后的大部分特征,乐璇不禁深深吸气,四皇子若是知道他始终深信不疑的母后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会作何感想?
不过也由不得她不信,她也一直怀疑这皇后是苗疆人,可以调遣四皇子替她购置蓍草和蛊虫的培基,除了皇后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玄凌珏轻声叹气:“我在坤宁宫安置了一个眼线,她的线报也说,皇后的行为十分可疑。”
乐璇抿唇:“这简简单单的几张纸,涵盖的内容可不简单呢,不知道……镇国公是何时将这些东西记录下来的。”
玄凌珏叹气:“我总觉得镇国公身上还有秘密,我们将萧山祭祀的事儿安置一下,就回京来,京城这边,我会安排好人仔细监视着乐府的一举一动。”
什么事儿也不能阻拦他们明天丑时出发。
虽然只是个王爷出城,但因为他带着为上官将军超度的理由,便显得格外华贵且受重视,寻常家的百姓都不禁走出成来瞧瞧热闹,一行百余人,三十僧侣走着最前,穿着标准的僧袍,分别拿着木鱼、禅杖、钵盂等物,玄凌珏仍是一身红色袈裟,双手合十走在三十僧侣之后,面色平静,如一尊可以移动的佛像,跟着玄凌珏的便是几个一身灰色衣物的太监家丁,撑了华盖和孔雀翎掌扇,因为不是皇帝,没有用明黄色,而是撑了紫色的紫芝盖,犹如一把大伞,撑起后犹如一朵紫色祥云。华盖下面都有风铃,风一吹,这些风铃就会发出响声,据说风铃是用来驱邪的,便显得整个仪仗队更多了两分宗教的意味。
华盖之后,便跟了十几辆马车,两辆是载人的,如乐璇和茗燃等人,便坐在里面,其余的便是载货的了。几个粗使丫鬟便跟在载货的马车之后,队伍最后,仍是五个和尚一路念经前行。
这应该是大天朝至今为止最奇异的一支队伍了,既有和尚、又有家眷,汇集在一起,便格外地不伦不类。
连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