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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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焦急地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才能控制自己身体不发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双腿发力而不是当摆设。
这时烨斯汀拥住她,看住她双眸,“受得了么?”
薇安发现,这是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烨斯汀善解人意地告诉她两种可能:“受得了,继续;受不了,要学着习惯。”
薇安瞪着他不出声,忙着系上衬衫扣子。
烨斯汀阻止了她,“不如就今晚,明天我娶你。”
薇安开始认认真真地检讨了:自己今天是不是很欠抽地吃错药了?而他,是不是更欠抽地发神经了?来他这儿的初衷是什么?对,想起来了,是要跟他说撒莫和妮卡的事情,看他有没有可能让撒莫留守郦城,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了么?
想法很不错,办事能力却很糟糕。
烨斯汀火上浇油:“我当你默许了。”语毕低下头去,看住玲珑起伏,一手覆上同时,唇落了下去。
☆、第81章 旖旎、征程/一更
一声低吟险些逸出口。薇安急了,赶在无法控制局面之前,抓住了他的头发,没轻没重地往面前带,嘴里气恼地道:“作死啊你!”
烨斯汀微微蹙眉,“看我头发不顺眼?你这是什么眼光?”
薇安气极之下竟险些笑出来,松手同时要下地,被扣住身形,无奈之下,翻身趴在床上,起码这样安全一点儿,之后连忙提起正事,“别闹了,我真有事跟你说,急事。”
烨斯汀才不信,“急事你会拖到现在才说?有急事你会先调戏我?”
“谁调戏你了?!”薇安有些底气不足,更多的是啼笑皆非,“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照你这么说我还不能碰你了?”
“当然可以,你继续?”烨斯汀环在她腰际的手到了肩颈,把她往怀里带。
“你滚!”薇安语气强硬,手却很没出息地扣住了床沿,打死也不往里去。没办法,碰上这么个无赖,她能怎么样?
“不是说了么?明天就娶你。”烨斯汀摆出了无赖到底的姿态,手指拨开她一侧的头发,板过她的小脸儿,吮住一颗玲珑的小耳垂。
“我缺你娶我?!”薇安快被急晕气晕了。
“我缺你嫁我。”烨斯汀一张嘴忙着两件事,却是两边都不耽误,“乖乖的,听话。”说完手势温柔地将她的发丝理到另一侧,唇舌肆意撩拨。
“你这个小流氓!”薇安索性不躲了,转过身形,一条腿勾住他,把他身上的毯子往下扯至腰际,骑到了他腰间。
烨斯汀特别无害地笑起来,任由炸毛的小兔子把他双手悬于头顶。
小兔子真生气了,所以真咬人了。
她俯下身去,牙齿在他胸膛肩头印下痕迹。
有点疼,有点痒,慢慢化作入骨的酥麻。烨斯汀呼吸加重,一手反握住她的手,却不用力,只是十指相扣。
薇安清晰地听到他强劲的心跳声,抬眸凝视,看到他双眸闪烁着妖冶迷离光火。
好看。
勾人。
她凑近他,嘟起双唇,印在他半阖的眼睑,轻轻拂动,碰触漆黑长睫。
忽然就没了火气。
烨斯汀很佩服她,真是风一阵雨一阵的脾气。
轻轻笑着,勾低她。
薇安目光便又落在他双唇,纤细的手指描摹着绝佳的唇形,停在唇角,唇按上去,轻轻摩擦,咬了几下,舌尖调皮地滑入。
气氛就这样转为明丽的暧昧,唇齿相依,手势流转,跳跃着无声却欢愉的音符。
烨斯汀坐起来,倚着床头,抬手拨开挡住她眉目的碎发。
薇安无意一瞥,才看到他左肩颈下方一道伤疤。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手轻轻按在他上臂,纤长五指翘起,只以掌心碰触,低头趋近,细看。
为着对此一无所知,带着歉意地笑,亲吻疤痕周围的肌肤。
烨斯汀缓缓的深深的吸一口气。
他是故意恶作剧和她嬉闹。
她没有撩拨的意思,却是一举一动都能让人失控。
烨斯汀托起她的脸,辗转亲吻。
知道该停止,身心却已沉迷其中,不能挣脱。
薇安仅存的一点理智,记挂的是他身上还有没有新添的伤痕。随着双手游移,感受到的是除去旧日伤痕,皮肤细致柔韧;流畅的曲线下,窄窄的腰身。
她在心底暗自叹息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型——按比例算的话,真是一把小细腰……
她其实有点懊恼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甚至,可以称为迷恋,迷恋他的容颜的美、亲吻带来的感受。
便是在这样跳跃性的思维下,忘了初衷,像个色色的小兔子一样,手势甚至带着贪婪地去感受他的肌肤、身形。
烨斯汀焦灼绵密蔓延成灾的吻,让她沦陷。
“薇安。”烨斯汀柔声唤她,修长手指勾落她的衬衫,挑落内衣肩带,寸寸游移。
薇安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烨斯汀没给她思索、犹豫的时间,以热吻淹没她的意识,双手将那件小巧的衣物下拉至腰际,探到她背后,摸索片刻,解开袢扣,随意放至一旁。
末了,烫热的肌肤紧贴着她微凉的小身板儿,将她拥紧。
薇安低喘着,比脑子更迟钝半拍的手移到他肩头,僵在那儿不敢动,推开他,不合适;不推开,更不合适。
烨斯汀反身将她拥倒,唇和手,分别覆了上去。
薇安抽着气,脑子里轰然一声,整个人都僵住。
让人心颤的感觉,明知不应该,却如梦魇般困住了她,或许是无力,或许是不想挣脱。
他像是在品尝分外鲜嫩的水果,唇与手描摹勾画着那一处的迤逦。
他的头发在她肌肤上来回拂动,柔柔的,痒痒的。
她双手握成拳,慢慢地觉得燥热。
他灼热的气息,横亘在两人身下厚重的被揉成一团的毯子,都让她觉得热。
他从温柔克制变得急切起来,让她抖得更厉害,意识到他的手探寻到仔裤边缘时,她忙不迭去阻止,嘴里急急地道:“烨斯汀,烨斯汀……”
除了唤他的名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就今晚,我要你。”他说完,以吻封唇。
“不行,不行,不行……”薇安摇着头,喃喃地模糊地重复着。
烨斯汀将这话忽略,手固执地沿着仔裤往里游转。
“可是真的不行。”薇安微微侧开脸,语气很急,“我可以嫁给你,但是你弄得我怀孕了怎么办?十几岁就生孩子会出人命的。明知道我体形样貌都跟大漠女孩不一样的,我家乡没有这么早就嫁人的女孩。你是要我,还是要我的命?要我的命你就随便吧,等着看我生孩子大出血吧。”说完她眨了眨眼,知道这种论调只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形,有点危言耸听,但是她不想这么早就付出一切是事实,毕竟,前路未可知,她还做不到不顾一切。
烨斯汀撑身看住她,蹙眉。
怎么样无法控制的火焰,在听了她一番血淋淋的说辞之后,也被浇熄了。
很明显,这小家伙不怕嫁人,怕的是怀孕生子的可能性。
之后,他笑开来,“看不出,还挺惜命的。”语声一顿,又问,“那么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可以随时嫁给我?这样的话,就明天。”
“什么明天啊,”薇安直面事实,“你要在打仗之前先杀掉一大批族人吗?别闹了。”看着他笑意收敛,忙又补充道,“明年我嫁你,好不好?”
烨斯汀求证:“满十六岁就嫁?”
“嗯,到时候你还对我很好的话,一定嫁你。”
“怎么只说我,你呢?”烨斯汀身形覆盖住她,圈住她颈子,平息体内邪火。
“我?”薇安笑了笑,“我没想过还会喜欢谁,我打算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这真是最动听的言语,最美丽的保证。“我跟你一样。”他说。
“那……”薇安伸手去找自己的衣服,“我回去睡觉了。”
“不行,你这么走了,我自己怎么过这一夜?”
“睡觉啊,一觉睡醒天就亮了。”
“睡不着。”烨斯汀没好气地咬了咬她的小下巴,低声抱怨,“要被你磨死了!”
薇安细细回想,承认自己是有责任的,抱歉地笑,“以后补偿你,好不好?”
“说说吧,想跟我说什么事?”
“嗯……”最初听闻妮卡与撒莫过往之后的心潮起伏,在此时已平息。依然感动,却不想介入了。
看得出,从最初撒莫开始对一些隐瞒不报的时候,烨斯汀已经开始防备。
谁能断定,若是撒莫留守,他不会培养自己的势力从而成为烨斯汀的隐患?乱世之中,瞬息万变,人心尤甚。
毕竟,在撒莫心里,最重要的是妮卡,不是朋友,不是她的烨斯汀。
烨斯汀如果真的想成全撒莫的话,以他的心思缜密,不会想不到让撒莫留守郦城能够成为最佳方式。
但是他没有,已经说明一切。
那么,她又何必提及呢?
所以她只是说:“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烨斯汀审视她片刻,“撒谎。”随即便啄了啄她唇瓣,“但是这谎言太美,原谅你。”知道她出去见过撒莫,那么她要说什么也是能轻易猜出的,她选择不说,他感激。
薇安调皮地道:“那我以后撒谎,都用这个谎言。”之后展臂轻轻拥住她,“我这点小心机,瞒不过你,撒谎也是不想你不高兴。但以后你不能骗我。”
“不会。”他又缠缠绵绵地吻住她,放任唇舌肆意游走。
“嗯……”薇安喘息着提醒,“你折腾我不也是自讨苦吃么?”
“我高兴。”烨斯汀兀自含吮住一点绯红,“要不了整个人,要一半也好。”
“……”这个人的逻辑,总在她想象范畴之外。
时而嬉闹,时而闲聊,便这样度过了一夜良宵。第二日赶早穿衣离开时,薇安的脸一直烧得厉害,瞥过他容颜,不知为何,觉得两个人之间愈发亲近。也的确是,已经没有距离可言了。
有情人的旖旎,并不能缓和大漠现状,该进行的事还是要按部就班。
薇安甚至还在等待着妮卡的下一出戏,却不想,两日后,城里的军队整顿完毕,拔营启程。
其实不该觉得突兀,她只是为撒莫失落。
明白撒莫与妮卡的心境,因着自己毫无犹豫地选择与烨斯汀同行,因着烨斯汀义无反顾地要留她在身边。天下倾心相恋之人太多,可有一点是共通的:不想分开,不想各自天涯。
出发前一夜,薇安忙碌于收拾行囊的时候,布伦达过来帮忙。
队伍中只有她们两个女孩,由此薇安笑道:“以后跟我最亲的就是你了。”
“是么?”布伦达笑得戏谑,“我只是跟你的距离最近,别的可就不好说了。”
“你肯定会在队伍中找到心上人的。”
布伦达没办法乐观,语声似是叹息:“真能么?我现在连跟人说笑喝酒的心情都没有。”
“但是你得明白一点,撒莫给予你的一直都只有伤心失落甚至失望,这是你不应该承受的,他其实没权利那样对待你,曾经更不应该利用你。” 薇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太心直口快了,忙又追问,“那个……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当然知道啊,不然怎么会想放下他呢。”布伦达也很坦率,“放心,就是不知道,你说这些我也会很感激的。”
“反正我是觉得,你没必要被人利用被人伤害。可以的话,你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上别人了。这样一来,他也不会再利用你。”一事对一事,对于撒莫曾经利用布伦达这一点,薇安是到什么时候都没办法理解的。甚至于,其实一直心存芥蒂。
“嗯,在路上我会告诉他的。”布伦达爽快应声,“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我父亲说我已经放下撒莫。那样一来,他兴许会刁难妮卡。唉,再怎么说也是喜欢撒莫的人,还是让她安全一点儿更好。”
这是多好的一个女孩。薇安不由再次叹惋撒莫真是没福气。
布伦达临走时,取出两个银质的小酒壶,“送给你。”
“两个?”薇安笑起来,“我跟你一人一个吧?”
“你还是跟烨斯汀一个一个吧。”布伦达打趣道,“有句话怎么说的?要成双配对嘛。”
朋友之间熟悉了就是这样,总少不得被揶揄。薇安揉了揉脸,索性不当回事,“那好啊,我等下就去给他一个。”
布伦达笑着走了。
薇安去了烨斯汀房里,放下银壶,道:“布伦达送给我们的,明天别忘了带上。”说完转身就跑,实在是怕他又胡闹。
烨斯汀无声地笑起来。
第二天,薇安随军出发。
和布伦达并行在郦城街头,看过围观的居民,在人群中看到了戴着面纱的妮卡。
妮卡眼里只有撒莫,看着他,眼中是晶莹的泪光。
哭什么呢?薇安不由叹息,就不能让他安心地离开么?他亦是幼年失去所有家人的人,自然要找貘族人报仇,估计要等到貘族对图阿雷格俯首称臣的时候,仇恨的火焰才会平息。
作为这样一个男孩的恋人,该做的是鼓励他,而不是用儿女情长影响他。
一旁的布伦达自然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