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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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无所谓。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队伍踏入每个城市的时候,街头巷尾皆是一副屏气凝神不敢说话的氛围。
什么样的帝王,能够使得子民如此畏惧——只是看到他的手下,便是大气也不敢出。
自然,她从未忽略每日注视她的那道视线。
她能感觉得到,她甚至反感,她只是不明白为何——不明白会是谁,注视的视线总让她觉得如针芒在背,这是对她有着多少敌意与恨意?
不能怪她不够乐观,不能怪她甚至不能有一丝的乐观,实在是那道视线是她从不曾感知到经历过的。
终于进入王宫。
那一日,她在几名女子的引领下进入王宫,游转多时,进入一间浴室。罩在眼上的布条终于被暂时除下。
薇安看得出,几名女子皆是身手颇佳。
接过自己平时穿的白衣黑裤,除去昨日才换上的沙漠女子的色彩艳丽的长袍,将身形浸入浴桶之中。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一名女子拿着手上的黑色布条,微笑道:“得罪了。”语毕循例将她眼睛蒙住。
薇安配合地闭上眼睛。
视野再度陷入昏黑之际,她在那名女子的引领下,寂静辗转,进入一个甚至广阔的空间。
一直向前走了许久,才跨上石阶。
身侧那名女子就此把她转交给了四名男子。
应该是王宫内的侍卫吧?
薇安这样想着,循着四名男子的脚步声,拾阶而上,步调一致。途中不经意地抬腿、探手,一枚细长的银针从马靴里取出,夹在指缝间。
四名男子停下脚步,请人通禀:“烦请通禀,刚入宫的女人已带到,陛下要不要见上一见?”
有人快步入内,片刻后回道:“陛下传见!”
薇安向前走了二十余步,有人轻轻抬手拦下她,帮她除下黑色布条。
是一名笑容和善的宫女。
薇安微一点头,跨过门槛走入偌大殿堂。
殿堂内华丽宽广,左右两面墙壁上燃着一盏一盏黄金壁灯。
薇安循着长长台阶向上望去。
负手站在长阶尽头处的男子,白发如雪,红衣似火,容颜绝世……
她身形猛地一震,踉跄退后,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便是在此时,有人将她粗暴地向前推搡,嘴里斥责道:“无知的女人!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
雅各布是在十天前才进入王宫的一名侍卫。
他是图阿雷格人。
他的姐姐是被其父送入宫中的王的女人。
他是承蒙萨伊琳照拂才能入宫的幸运儿。
雅各布自知,若非烨斯汀率性离开古罗科的这一段岁月,他和家人根本不能够打通王宫内的一道道门槛,根本没有他成为侍卫的可能。
机会来得太不易,所以他珍惜。
姐姐的身份、萨伊琳的照拂让他觉得被人高看一等是理所当然。
他比任何人都分外迫切地想在烨斯汀面前有所表现,哪怕是从细微的小事做起。
在烨斯汀刚回宫的时候,他一举一动都透着恭敬沉稳,在那名女子踉跄退后的时候,他第一个出手推搡并出声喝斥。
他认为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认为烨斯汀的威严是任何人都不能大意的,哪怕那名女子周身写满震惊。
他只是清醒地懂得,凡是留在烨斯汀身边的女人,都只是个摆设而已,不会被看重,不会得到宠幸。
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命运会在进宫后十天就画上句号。
女子被他推搡之下,向前抢步,险些摔倒。
而烨斯汀——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至高无上的王者疾步跨下长阶,在那名女子站定身形后,步履才变得沉缓稳定。
**
烨斯汀一步步走下长阶,走到薇安近前。
薇安眉峰紧蹙,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
烨斯汀漠然抬手指向雅各布,漠然开腔:“普利莫。”
普利莫从大殿阴影中走出,“陛下请讲。”
“带下!”
“处死?”
“极刑!”
“是!”不是普利莫残忍,他只是太明白太了解烨斯汀一些心性——若是谈论薇安之人的下场都是处死,那么在眼前,敢出言喝斥薇安、敢出手推搡薇安的人,不得好死是在情理之中。
“退下!”烨斯汀遣散众人,比女子还要漂亮、比野兽还具锋芒的一双美目凝视着薇安。
薇安藏着银针的手,避到了背后。
“薇安,离开我多久了?你记得么?”烨斯汀步步逼近,语调辨不出悲喜。
薇安依然无法恢复绝对的清醒——
怎么会?
怎么会!
她缓慢退后,自己亦是不知在躲避什么。
烨斯汀展臂将她拥入怀中,一手扣住她后颈,带着恨意、带着爱恋、带着焦灼,凶狠地吻住她。
☆、第113章 需索无度
烨斯汀展臂将她拥入怀中,一手扣住她后颈,带着恨意、带着爱恋、带着焦灼,凶狠地吻住她。
即便是唇齿交错,也无法驱散彼此清冷凛冽的气息。
薇安满心抵触。
烨斯汀恨她这份抵触。
他放开她,眯了眸子审视。
殿外食人塚,传来雅各布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凄厉呼救声。
薇安转身望向大殿外。大殿外光线漆黑,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倒并非被吓到为之动容,而是需要利用这转身的一点时间认清现状。
烨斯汀挽住她的手,带她游走于大殿两侧,亲手将黄金壁灯一一熄灭。
薇安手指微动,微凉感触让她明白,原来他这一路都在。
原来她心底最深处的认知一直分外清醒——为之心碎落泪的那道背影,是他;初时被软禁到她近前肆意打量的人,是他。
不同的手上温度,不同的气息,甚至于,不同的发色……
这许久以来,到底是谁毁了谁?
见到他了,反而无泪,心中寂冷。
不管怎样,她命运还是被他控制在掌心。
一面为他生出丝丝欣喜,不论如何,他得偿夙愿,他站在了人间最高处;一面为他生出丝丝悲凉,何苦如此,世间女子几多,何苦寻找一个她。
一面因为无法熄灭的爱恋憎恶自己,一面因为无法熄灭的痛苦记忆怨恨他。
步上长阶,烨斯汀看一眼身侧的她。
她的震惊、慌乱、抵触都没了,只有冷漠平静。她眼睑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停下脚步,他转身,让她看清大殿外的情形。
薇安凝眸,看到大殿外燃起了火把,尼克、四木等人被带到了食人塚近前。
正有黑衣人为几个人奉上矮几、食物、酒水。
尼克、四木等人明知生死难测,还是豪爽地笑着,坐在坐垫上享用一切。
薇安转头看住烨斯汀,眼中的恨闪出森冷光芒。
“你在一日,他们活一日。”烨斯汀语调寒凉,“我不介意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确认你安于现状。”
她不说话,沉默以对。
她已习惯将选择权交给他,习惯将自己摆在被动被迫的位置。
谁叫她命里的人是他。
而她的沉默让他没来由地恼火。
他带她走入灯火通明的寝殿,欺身索吻。
她不肯回应,他便捏开她牙关。
她手里藏着银针,他便强势夺过弃于地上。
她终于想说话了,他却再无心情聆听,霸道地封住她双唇。
她终于被逼出了火气,挣扎,和他厮打。
结果,是彼此衣物在厮打中碎落在脚下,是她不着寸缕地被拥倒在床上。
他悬身看着她,用绝对的强者的姿势,用复杂而深沉的冰冷眼神。
她身体即便是消瘦得令人心疼,线条却愈发凹凸有致。
要她。
他从来就不具备抗拒她的能力。
也从未想过抗拒她的诱惑。
将她摆放成索取得以最深的姿态,蛮横抵进。
就这样,薇安被带入一场冗长、痛苦而又销魂的梦魇。
他的长发散落在她肩侧、胸前,灯光映照下散发出的雪色光泽,刺得她眼睛生疼。
是这样叫人心酸疼痛的发色,却衬托得她最熟悉的那张容颜愈发俊美,美得妖娆邪魅。
可那张容颜上的摄心双眸,再不见她熟悉的迷离醉人眼波,只有置身事外一般的不沦于欲念的彻骨冰冷。
温柔是什么?
想来他已经忘了。
他让她疼,自身体到心底都疼。
他是故意让她疼,疼得要窒息。
无法再平静对视他目光,视线随意下落,看到他精瘦完美的体型,线条流畅;看到他身上在这三年来新添的伤疤,一处一处,刺目揪心。
她只能再度错转视线,望向寝殿上方。他却一记用力蛮横地拉回她视线。
她咬住唇,恼火地看他。
烨斯汀稍稍收力,目光流连在以往令他甘愿沉沦致死的曼妙身形。
她身上有着很多细碎的疤痕,有几处野兽利爪的抓痕,有多处树枝荆棘划伤的痕迹。
可是她肤色依然白皙,便是闲时卷起袖管露在外面的细瘦手臂,也是白皙通透。
他看过照她生活环境描画出来的图形,了解她长久以来生活的环境有多艰辛而又隐秘。
难怪,他找不到她。
她躲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方。
她变了,现在的性格,还不如她十四岁初到小镇时。那时的沉默寡言是天性,如今的沉默冷漠却是她自心底把她与外在一切隔离开来。
她如今变的,让人看着就心灰意冷。
那双眼睛尤甚。
无动于衷,对任何事都能很快承受而至麻木不仁的地步。
以往在她身下温柔风情娇媚的薇安去哪儿了?
谁能告诉他?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她。
克制力道,顶磨着一点,他托住她后脑,吮住她唇瓣,撩拨她舌尖。
她扣住牙关,咬他。
他不在乎,从来就不在乎,她给他的任何一种形式上的疼。
齿间血腥气浓烈的时候,她放弃了,因着那儿变得温润,扰得她气息不宁。
亲吻变得愈发激烈,顶磨得愈发用力急促。他将他唇舌间的血液与她一起品尝,直至彼此喉间因着干燥一哽,吞咽入腹。
不管他是爱恨交加,不管她是不是还爱还在乎,他这一生,都要与她纠缠至死,血脉相容。
她的身躯慢慢地变得发烫,连有些冰凉的手脚都有了温度。
她的目光终于变得恍惚朦胧。
可她还是一声不吭,双唇微启,无声地喘息着。
火源被吞咽着,带来令人无从抗拒的滋味。
他就在这时,抽身退出。
前一秒,她无从抵抗感官上的直入云霄;下一秒,她被突然间陷入的无尽空虚击中。
无法形容那种感触上的逆转带来的落差与煎熬。
她手指蜷缩起来,指甲陷入他肩头,无从控制地喘息出声。
烨斯汀眯了眸子,像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一般,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每一个一闪而逝的眼波、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想不想说些什么?”他修长手指落在她腹部,感受着那里的起伏。清朗醉人的语声多了点沙哑,分外醉人。
薇安咬住了手指,依然沉默以对,目光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是谁?说。”烨斯汀双唇落在她眉心。
“……”
“不说,没关系。”烨斯汀捧起她,再度沉身。
她现在最怕被碰触,他偏要如此。
薇安忍不住蹙眉。
“你明知道,不跟我说话,你会得到的只有自讨苦吃。”烨斯汀想到的是她接受他感情之前的一幕幕,目光融入无形温柔,“真怀念当初那个小薇安、小木头。”
“……”薇安的手无力落在身侧,眉目间的痛楚更浓,她咬住唇瓣,唇瓣有些发抖。
烨斯汀的动作有条不紊,语声亦是,“把那根小木头变得有心,我用了多久?”手落到衔接处抚弄,“现在你冷得像块铁,我要用多久焐热?”
他让她一步步变得开朗,心中尽是眼光,没错。可也是他,让她因为他才爱上的那个地方化成了废墟。
是不是在一起,就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是不是因为一段爱,就要赔上所有曾善待她的朋友?
这样的爱,如若原罪。
她没办法接受,没办法不在乎那些代价。
可让她痛恨的是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失力之下,她挣扎只是徒劳。
她只有接受,经历内心与身体的对峙、煎熬。
只有接受,他用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折磨她。
夜色已深。
空气里的冷意凛冽,王宫坠入沉冷的静谧。
烨斯汀兴许是懒得再跟她较劲,不再迫她出声唤他名字,不再勾动她埋藏在灵魂最深处的记忆。
一次次将她推入云端无情退离之后,他起身去熄了灯火,侧卧在她身边,拉过锦被盖住两人,阖上眼帘。
本该在这样的情形下倦极沉睡。
可她不能。
侧身背对着他,无声无息、一点点地离他远一些。
自知有些可笑,可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过一点。
满室昏黑,她双眼闭上又睁开,心绪陷入无形的焦虑。
是空虚,是痛苦所致。
想缓解,很简单。
听着他趋于匀净的呼吸,她无声下地,从地上已经破碎的衣服中找出他穿在华服内的白色中衣,披到身上,卷起袖管,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