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不要再故意激怒硕妃娘娘了,看看您这伤,奴婢看了都心疼?”
闻声,南宫霓顿了顿,终于停下手来,据着盯着香如的眼,反问道:“你觉得本公主是故意的么?”
香如一愣,红着脸便跪了下去,本坐在地上的香怡一见姐姐如此,立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到了南宫霓的身前:“公主息怒,奴婢们不敢再胡说了。”
“为何本公主就不能去惹硕妃呢?”南宫霓半眯着眼,似是在思量着什么,柔柔的眉头,亦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见南宫霓似乎没有要发怒的意思,香如又胆大地开口,苦口波心地劝着:“公主,奴婢们也是为您好,硕妃娘娘现在一宫独大,如果您再这么和她斗下去,您不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香如本想说南宫霓不是硕妃的对手,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又改口说了另一句。本以为,这话一出,南宫霓一定会像以前一般任性地哭骂硕妃不止,岂料,她却仍旧只是保持着那半眯着眼的状态,愣愣地,呆呆地,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公主,奴婢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摇了摇头,南宫霓忽而冷声道:“一宫独大?没错,正因为她一宫独大,所以,本公主不能再放任她如此下去了,如若不然,母后的地位岌岌可危。”
闻声,两个婢女同时被惊道,香怡嘴快,率先叫了起来:“公主,您该不会真的是故意放雕,伤……伤的硕妃娘娘吧?”
“是又如何?”
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知道眼前跪着的两个小女子至死也在守护着她的孩儿,这样忠心不二的婢女,纵然她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也绝不会出卖她。是以,明知自己所说有多么的大胆,可她还是据实以告,不愿再瞒着她们俩。
香如到底还是比香怡要镇定,虽然吃惊,倒也没有失仪,只奇怪地问道:“公主,您是怎么让那雕儿听您的话的,那明明就是刚刚找公子礼要来的雕儿啊,都还没有养熟呢!”
那样的雕儿,自然是不能养熟的,如若不然,她又如何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此番,她虽伤了硕妃,可硕妃大约也是知道她没有养过雕儿的,只会认为她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至于那雕儿的行为,也绝不是她所教唆,而是一切都出自本能。她第一眼见到那只雕儿,便在它的眼中读懂了那种饥饿的凶残,虽不知公子礼饿着这只雕儿的本意是什么,但,这种因饥饿过度而滋长的凶残本能,却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她虽不知硕妃会不会恰好经过御花园,但她却知道硕妃养了只肥得能流油的猫儿,就算不是今日遇上,总有一天这雕儿也能派上用场。只不过,时来运转,天助她也!
才刚刚将雕儿要到手,这硕妃也直接撞到了她的刀口上。此时不咬,更待何时?
盈盈一笑,南宫霓复又落笔疾书,一边写,一边娓娓而道:“雕儿不必听本公主的话,只要,够饿就行。”
“可是公主,您这样的话,硕妃娘娘怕是不会放过您了。”香怡心里有点怵,本觉着这话不该说,可还是太害怕,所以犹豫了几番还是说了出来。
南宫霓眉眼沉静,不急不燥,只淡定自若道:“她是不想放过本公主,可是,那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再做回一宫独大的硕妃娘娘。”
“……”
闻声,香如香怡两姐妹顿时有些傻眼,这样有气势的话,从公主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感觉这么和谐?
平日里,公主说话总是一幅温温柔柔的样子,虽然有时候会发发公主脾气,伤心了也会任性地大哭大叫,可那种感觉都不像今天。特别是公主的那一双眼,明明还是那晶莹如琉璃般的眼,但就是让她们觉得不一样了,从里到外,脱胎换骨,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似的。
姐妹俩的沉默,让南宫霓终于又停下了手中的笑,转眸,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姐妹俩,直白地问道:“知道本公主为何要跟你们说这些吗?”
“奴婢们愚钝。”
搁笔,南宫霓缓缓自书桌前起身,背光而走,幽幽道:“这个宫里,除了母后,本公主只信你们两姐妹。”
“公主……”
“公主……”
一语出,两姐妹顿时惊到花容失色,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惊的。她们那样低微的出身,甚至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得善终,可是,她们高高在上的主子,大越皇室的嫡长公主,却对她们说她信她们,而且,只信她们。这种感觉,比给她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要让她们觉得窝心。
在这样弱肉强食的时代,能得到主子的信赖,该是多值得庆幸的事?她们何德何能?竟能得主子如此的赏识?
感觉到她们内心的震慑,南宫霓转首又道:“香如,香怡,你们会让本公主失望吗?”
“不会,奴婢们万死不辞!”
“不会,奴婢愿服侍公主一辈子。”
异口同声,两姐妹此时已不自觉地泪流满面,自幼被卖身为奴,有幸成为公主的贴身婢女,更有幸让公主如此重视,她们是激动坏了,也是高兴坏了。
回身,走返于姐妹身前,南宫霓玉手轻抚,将姐妹二人一一扶走,温言道:“都起来吧!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如此。”
忍不住又有泪水落下,香如颤声道:“公主,您,您变了。”
回眸,南宫霓冷幽幽的眸底,此刻已回暖,她眯着眼笑,有些俏皮地问:“变了吗?”
“是,公主变了,变得好像有些不认识了。可是,奴婢却觉得,您这样更让人心安,跟着您都好像胆儿都变大了似的,不会像以前那样害怕了。”香怡很激动,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手舞足蹈,她不知道什么是气势,也不懂什么是霸气,更不懂什么叫折服,她只知道,现在的公主她喜欢,比以前还要让她喜欢。
蹙眉,南宫霓略显意外地问:“以前跟着本公主的时候,你们会害怕?”
香如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遇到硕妃娘娘的时候,会……会有一点……”
“以后,本公主不会让你们再害怕了,相信我吗?”
香如笑道:“奴婢相信。”
香怡也笑道:“奴婢也信公主。”
闻声,南宫霓莞尔,为这两姐妹无条件的信任,也为她们不算动听,却真挚可亲的语言而微微动容,可以彼此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一刻,南宫霓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变得有多强。但,从今往后,她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所有她想保护的人,包括母后,包括太子,包括眼前这俩姐妹。
谁要再敢动她的人,她必十倍百倍千倍还之……
第七章:居心何在
时值盛夏,天气燥热难挡,佛堂里香火不断,也便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不过呆了两日,香如香怡两姐妹已是起了一身的红痱子,唯了南宫霓依然一身清爽,仿佛,这炎炎夏日于她来说,不过是春宜秋爽,恰到好处。
无人知晓,前世里那一场大火,已是印在了南宫霓的心头,每每一闭上眼,仿佛都能回忆起大火撕灼自己皮肉的那种可怕声音。那样的热,那样的烫她都能忍受,又何俱这炎炎夏日里的区区香火?
只是,双臂上的伤,却因着这燥热的天气变得愈加的严重了。担心手上会留疤,南宫霓也曾几次三番让香如去寻御医,只可惜,每一次都被阻在了佛堂之内。
安值在佛堂外的侍卫,乃是守宫的禁卫军,而禁军统领林锦合又刚好是硕妃娘娘的亲弟弟,若说这不是成心,似乎都难以解释这一切。但,既便是硕心有心刁难南宫霓,在她一手遮天的凰宫,似乎也没人敢为南宫霓叫那一声屈。
看淡了,也便处之泰然,但南宫霓那两个刚刚说了体几话的婢女,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公主,奴婢忍不了啦!就算是拼了命,奴婢也要为您去请御医。”
最先沉不住气的依然是香怡,她自幼为婢,一直跟着南宫霓,眼看着主子在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之后,还要遭受如此不平的待遇,她便按捺不住,想要冲出去和那些蛮子武夫理论理论,问问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大越的公主。
“你出不去的。”
眸色淡淡,语声浅浅,南宫霓轻语如呓,小得几乎叫人听不清。
并非她妄自菲薄,但,凰宫之中虽是皇后入主中宫,但实权却落在了硕妃的头上,自己的母后不过只是一个花架子,空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即是硕妃下令让那些禁卫军守着她们,除非是死,否则,他们断是不敢放她们出去的。更何况,硕妃巴不得她的双手废了才好,又岂会同意让她就医问诊?
“他们要再不让奴婢出去,奴婢就死给他们看。”
香怡性子冲动,眼一红,就顾不上其它。南宫霓摇了摇头,示意香如拦下她,这才慢条斯理地反问:“然后呢?你舍身取义了,让香如再去帮你取药?为了一双手,折了一条命,值吗?”
“值得的,为了公主,奴婢什么也愿意做。”香怡是个简单的丫头,不懂什么叫忠心为主,也不懂得什么叫‘舍身取义’,她只知道,主子对她好,她便要对主子更好,至于其它的,她不愿去想,也根本想不到。
轻摇着头,南宫霓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傻丫头,不值的,这世上再没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不过一双手,不过是留下点疤痕,又不会死人,急什么?”
知她有这份心,也便够了。
深宫险恶,必须步步为营,还不到和硕妃撕破脸的时候,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真的和硕妃撕破了脸,也毫无胜算。既是以卵击石之举,自然不敢冲动妄为,她还需要点时间,也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点,到时候,不用香怡冲在前头,她自会第一个冲上去,将那个心大无底的女人,狠狠踩在脚底。
“公主,您可是金枝玉叶,万金之躯,万一有所损伤,奴婢们如何担持得起?”
香如虽不赞同自己妹妹的行为,却也对南宫霓的处境很是忧心,毕竟,再拖下去伤口便会溃烂化脓,到时候想不留痕也难了。
香如说得如此严重,南宫霓却轻轻笑了,略有些自嘲道:“只要本公主不怪你们,便不会有人再要你们担待什么,放心好了。”
“不还有皇上,不还有皇后娘娘吗?”
“母后根本都进不来佛堂,还能猜不出这内里情形么?母后善良,也断不会责怪你们。至于父皇,他若有心,又岂会让本公主受这种活罪?所以,他更不会怪责你们,要怪,亦只会怪本公主自作自受。”
历劫两世,她已看淡生死,唯一让她活下来的理由,便只是复仇,她的仇人还在,她又如何能故去?是以,纵然万般委屈,纵然千万受罪,她依然还能淡笑风声。
只是,亲情竟有若伤人的刀,她以为前世的失败,只因她爱错了人,直到轮回重生她方才明白,她错的,又何止是那一步?
一步错,步步错,以至颠覆了生死,祸国殃民,她不想做罪人,便只能从现在开始,斩妖除魔。而她如今所面临最大的魔,不是玄明煜,也不是江明月,而是越帝的爱宠,硕妃林百合。只有除掉了这个女人,父皇才能叫父皇,也只有除掉了这个女人,母后才能成为真正的皇后,到那时越国方能平静,平静方能定国,定国方能安邦,亦只有安邦定国,她才能如愿地复仇。
恨意,那么深!
但那深深的仇恨正是她力量的来源,她不能输,至少,绝不能输在起点。
那般苦涩,香如又如何不懂,只能安慰道:“公主,您别这么说,皇上还是疼您的。”
“疼,确实疼。不过,只在本公主事事顺从硕妃之时,才会试着疼。”
“公主……”
心意已决,再难改变,南宫霓轻轻抬手示意香如噤声,固执道:“你们都别再说了,说了也没用。”
“……”
香如正为难,忽闻佛堂外传来一阵阵乌鸦的啼叫声,呀呀呀地叫得好不凄凉,正琢磨着一会出去将那晦气的东西赶走,忽听南宫霓又说话了。
“宫里岂会有乌鸦出没?”
“许是无意间闯入的吧!”
摇了摇头,南宫霓却不这么以为,凝神又听了几许,便吩咐道:“香如,去看看。”
“是,公主。”
福身而退,香如很快便碎步朝佛堂外走去,不一会儿,又一溜小跑回来了。
“公主,公主,您快看看奴婢带了什么回来了?”
南宫霓迎了出来,笑问:“何事这么开心?”
“是药,治您手伤的药。”
微愕,南宫霓惊问:“哪来的?”
“是,是……是元宝拿来的。”
本不知如何启齿,但香如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只是,元宝两字一出,南宫霓的表情,当时便沉了下来:“元宝?他怎会无缘无故送药过来?”
香如握了握手中药盒,一五一十地答道:“元宝说,是他家公子让他偷偷送来的,至于为何如此,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