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霓心头惶惶,正琢磨着是不是离他远一点才比较安全时,他突然又一次伸手紧紧捉住了她的手,南宫霓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他却突然使劲将她拉得离他更近。她还想反抗的,他却突然在她耳边温柔低语:“别闹了,这里可不比外面,尸气很重,你的伤要再不包扎好,会溃烂化脓的。到时候,你私自出宫的事,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闻声,南宫霓怔怔一愣,脑中正天人交战,再回神,却见燕礼早已自顾地扯开她的衣袖,细细查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了。
这时候,再挣扎是不是太矫情?
她虽然不想与他过多亲近,可是,她的手臂也同样重要,且不说她不愿自己的手上溃烂化脓,单说要瞒下伤情这一点,她便有些拿捏不住了。万一,真的让硕妃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又会借机跑到父皇的跟前说自己的不是,到时候……
算了,抱也的抱了,看了看了,权当再吃一次亏好了。
南宫霓不再反抗了,燕礼的眉头却越蹙越深了,这个男人生得太美貌,便是那蹙眉的样子,也颇有些倾国倾城之势,南宫霓一时看得入神,竟未发觉他已开始给自己上药,待得他细细包好了她的伤口,好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追问道:“你哪来的药?”
燕礼指了指石桌上摆好的药箱和药瓶,坦然道:“这里,应有尽有。”
“你准备的?”
金创药,棉纱布,貌似还有盆清水,刚才明明没有的,她只是恍惚了一小会儿,就多出来了这么个东西?他什么时候弄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耸耸肩,燕礼理所当然道:“不然呢?还能是那些南溏的老祖宗特意为咱们准备的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里的?”
“有几年了吧?”
“为何要在此处放置这些东西?你打算逃出凰宫后,便住在这里以逃避官兵的追捕么?”
南宫霓说话的时候,燕礼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可听到这里,他那漂亮的眉头,便又一次不羁地挑起。他看着她,用一种非常不满的口气问:“我用得着逃吗?”
“不用吗?谁不知道你想逃回湘国,若不是没有通关令,你恐怕早就……”话未说完,南宫霓的眼前突然便出现了燕礼的手,而他的手中挂着的,恰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令牌。看着那令牌上的字,南宫霓整张脸都变了色:“你,你偷我的东西?”
燕礼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慢慢悠悠道:“什么叫偷?我不过是想向你证明,所谓的没有通关令,不能出城的说法,对不我适合。我只是还没打算离开越国而已,不是离不开。”
“把紫金令还我。”
唇角一挑,燕礼乖乖送上手里的紫金令,笑道:“连这么重要的东西掉了都不知道,还说我偷你东西?公主,你实在比我想象中要笨多了。”
“你……”
见她涨红了脸似又要生气,燕礼好笑地瞅着她问:“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公主不想洗个澡,再换掉身上这些湿衣服么?”
“……”
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看上去还算明亮的石室,燕礼漫不经心道:“喏!那边有间石室,你要沐浴也好,更衣也好,还是休息也好,去那里就行了。”
“也是你特意准备的?”
沐浴?更衣?休息?在这种皇陵里?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话,她对他的恶趣味,还真是无法苟同了。
“公主别误会,特意为我自己准备的而已。”
闻声,南宫霓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不是为她特意准备的,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也就是说,他应该不止一次‘住’在这里了。
和一群千年老祖宗同睡在地底下,这种感觉……
万般恶寒,南宫霓最终却还是听了燕礼的话,乖乖去了那间石室。一进门,南宫霓便呆了,那石室外表看着简陋,内里竟是十分奢华,就连照明之物,亦非普通的火把,而是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南宫霓感慨地看着石室内陈设,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那名贵的波斯毛毯上。那上面,摆放着几件衣料上好的华服,最让她惊奇的是,那些华服正好是女式的宫装。想到此处乃是南溏皇室的皇陵,她不禁又有些犹豫,如若她猜的不错,这些华服,该是南溏某位帝妃的陪嫁之物。
死人穿过的衣服,她现在要穿到自己的身上?那种感觉,又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忍了许久,还是觉得身上粘腻得难受,但在这种地方沐浴她还是有些不敢,不是害怕那些老祖宗会突然爬出来吓她,而是担心石室外的那个妖孽男人。抬眸,再度小心翼翼地看向石室的门口。几分挣扎,几分犹豫,最终,南宫霓还是决定换下身上那件早已湿透了的太监衣。
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何惧一件死人的衣?
挑了件相对朴素的华服换上后,南宫霓熟练地放下自己糯湿的长发,任它们披散在背后,这才对着铜镜慢慢梳着头。虽是死人的地盘,该有的物件却一样也不少,南宫霓甚至惊讶地在那梨花木桌上发现了女人可用的脂粉与口脂。虽然,她敢穿千年前死人的衣物,可是,千年前的脂粉与口脂,她还是没有胆子去动的。
笑着推开桌上的东西,她静静地梳着发,正梳得认真,突然听到身侧似乎有什么人在小声地说话,而且,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地宫里的女人?
倏然间,南宫霓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呼喝着大叫出声:“谁,出来!”
几乎在同时,燕礼一阵风似地来到了她的跟前,紧张地问道:“怎么脸白成这样了?是不是着凉了?”说罢,他还主动伸手摸了摸南宫霓的额头,她烦燥地拉下他的手:“我没事,只是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是鬼门关内走过一遭的人,对于神鬼之说,自是深信不疑,虽说不至于太过害怕,但,也做不到充耳不闻。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幻听,她是真的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我吗?”
“自然不是你了,是个女人,地宫里的女人。”
闻声,燕礼一笑:“你是说,鬼?”
“不知道,但我真的听到声音了,是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有哭声。”最惊悚的便是这个了,如果只是女人的声音倒也还好,只是,那样的哭声,在这石室里回荡的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挑眉,他仍旧只是笑:“这样吗?”
“怎么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燕礼耸耸肩:“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真的鬼。”
言至此处,南宫霓漂亮的眸子眯了又眯,她阴侧侧地瞅着他,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女人?”
“当然认识了,你不也认识吗?”
闻言,南宫霓愕然:“我?我怎么可能认识?”
“再仔细听听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他诱导似地开口,南宫霓却只是犹疑,正待追问他究竟何意,耳边,却又一次传来了那个似有若无的女声。
第四十八章:地宫秘听
“呜呜呜!母妃,珑儿不要。”
西华殿内,南宫珑跺脚长泣,满面泪痕。自打硕妃跟她提出要招玄明煜为驸马之时,她便已闹了许久,只是,任凭她如何哀求,硕妃却始终不为所动:“由不得你说不,这一回,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从小到大,南宫珑在凰宫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本以为像以往一般撒撒娇,母亲便会什么都依了她,可没想到,在这件事上,母亲的态度竟然这般坚决。心知不该再顶撞母亲,可内心又实在不甘心,忍了忍,南宫珑还是哭着问了一句:“母妃,珑儿喜欢的是礼哥哥,就不能让珑儿选他当驸马吗?”
“你喜欢燕礼,那他呢?他喜欢你吗?”
识人待物,硕妃自问不输任何人,在凰宫争强斗狠十几年,她哪样的人物没见过?燕礼那小子,除了一张面皮儿讨喜以外,她是没看出他有什么好,可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却是着了心入了魔,竟是一头便栽进了他的温柔陷阱,拉都拉不出。
若南宫珑是寻常人家的女儿,纵然她这般任性也罢了,可她是皇室公主,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又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更何况,燕礼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南宫珑,就算南宫珑肯下嫁于他,也未必能博得他的疼惜。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她硕妃又如何甘心去做?
“礼哥哥自然也是喜欢珑儿的,要不然,他怎么会送我那么多好玩的好吃的呢?”
见女儿满脸期待,硕妃却直言道:“那是因为人家想利用你。”
“礼哥哥不会那么做的,他就是喜欢我。”
南宫珑个性偏执,也接受不了自己讨人厌的事实,虽然,她在燕礼之处也碰了不少次钉子,可她却始终坚信燕礼还是喜欢自己的。
看着女儿不急气的模样,硕妃又气不打一处来了:“他喜欢你?他喜欢你还事事拒你?你送给他的东西,他可有收过一件?你做给他的吃的,他可有吃过一口?况且,他生性风流,若是你嫁了他,日后如何能受得了他那拈花惹草的性子?”
“母妃,我受得的。”
她的女儿,向来是说一不二,指东不让西的人,可如今,她却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委曲求全,甚至不介意他的风流成性。仅这一点,便不为硕妃所容,她沉下冷,寒声道:“你不要傻了,他纵然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亦只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助他回国。”
“可是,珑儿不喜欢那玄明煜,不喜欢他啊!”
其实,南宫珑虽然不喜欢玄明煜,但也绝对称不上讨厌,只是,什么都讲个先来后到。她先看上了燕礼,便一心只想把燕礼弄到手,至于到手后,她还会不会看上别的男人,那就只凭心情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南宫珑据理力争:“可他有老婆的。”
“那就让他老婆消失”
“母妃……”
蓦地,南宫珑心头一寒,她太明白母亲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也太明白母亲的言语意味着什么。只是,一想到那样的结果,她还是不免有些心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有必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珑儿,你只要记得一点便好,你是母妃唯一的女儿,母妃不会害你,明白吗?”
“珑儿明白的,可是……”
她还想要挣扎,可硕妃却不打算给她机会了,冷冷打断她的话,硕妃的眸间,有无情冷戾的风暴在翻涌:“没有可是,你别无选择,否则,你便只能同你那个好姐姐一起嫁给辽国小王爷了。当然了,到时候,南宫霓会是王妃,而你,只能做侧妃。”
闻声,南宫珑大惊失色:“不要,珑儿不要和她同侍一夫。”
从小到大,她虽处处占尽先机,可到底还是个二公主,人家就一个嫡出,就胜过她的千言万语。她恨透了处处排名在南宫霓之下,也恨透了每一次都会被拿出来和南宫霓对比,本以为有母亲为自己做主,婚姻大事,定能胜过南宫霓无数,可如今硕妃一句话,便将她所有的美梦都撕裂了。
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辽国小王爷已经够让她难受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南宫霓,她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便觉得头痛欲裂,又岂能屈服?
“那便听母妃的,招玄明煜为驸马,待得南宫霓那个贱种嫁去辽国,便是母妃执掌中宫之日,到那时,咱们再借机掌控南宫智那个傻小子,假以时日,你还怕咱们没有好日子过么?”
未料到母亲有此一说,南宫珑一听便又兴奋了。虽说燕礼她志在必得,可是,大越的江山却远比一个漂亮男人来的吸引人。若是有一天能效仿古人做个女帝,男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反正南宫霓是要嫁去辽国的,又为何非要玄明煜?礼哥哥不也可以吗?只要珑儿招他为驸马,他便是大越的子民,到时候一起打理大越,难道不好吗?”
“珑儿你太天真了,燕礼,他可是湘国的皇子,虽排行十一,但他毕竟是纳云皇后唯一谪出的皇子,你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留在越国做一个小小的驸马么?不可能的,当你嫁她之日,便是他功成之时,他会以越国驸马的身份,带着你和你的嫁妆荣归故土,再去争取属于他的一切。到那时,你早已没了利用的价值,你以为他还会对你好吗?”
心,蓦地生寒,但南宫珑仍旧不甘:“母妃,礼哥哥不会的,他真的很好,只要珑儿说不想去湘国,他一定会留下来的,难道大越的江山还不如湘国的天下?”
“珑儿,你以为人心都如你想的那般简单么?没错,大越的天下确实比湘国的江山更有吸引力,所以,若是燕礼真的留在了大越,那么,总有一日,他会取而代之,而不是卑躬屈膝,乖乖做大越的驸马。”
“可是,可是……”
摇了摇头,硕妃已不愿再听南宫珑为燕礼说情,只语重心长地道:“珑儿啊!母妃都是为了你好,不会害你的。”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