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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冉冉孤生竹-第44章

小说: 冉冉孤生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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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离宵冷哼一声:“正事不干,反而四处惹祸。”

李冉冉那也不辩白,只是环臂保住自己,刚淋了雨受了寒,此刻凉意上涌,让她头热鼻塞,浑身都不舒服。

外头倏然传来人声,紧接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原本假寐的段离宵立刻反射性的握紧血牙,戒备盯着屋门处。

来人是两个彪形大汗,身着暗色猎装,手持长弓,瞥见屋里有人他们面面相觑,均是一愣。半晌,其中一个年长的男子率先反应过来:“二位是进来躲雨的吧?”

段离宵微微颔首。

那男子咧开嘴憨厚的笑笑:“这是我弟弟二虎,我是大虎,今日白天上山打猎谁知道中途下了雨,便先回这里躲躲,没想到碰见你们在这里。”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就……”

那名为大虎的男子赶忙摆手:“没事没事,这屋子平时也不常用,所以简陋了些,二位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避一避吧。”

段离宵点点头:“叨扰了。”

李冉冉体力不支的将额头抵在墙上,难受的低吟。此刻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衣服湿答答的黏在身上,极端不舒服。若是情况允许,她现在真的很想抱头尖叫,控诉老天爷为何让她穿到古代后就三天两头的受伤生病……

“这位是另夫人吧?”大虎指指墙角处,继而好意道:“看来是受了风寒呢,若是不把湿衣服换下恐怕会加重病情啊。”

二虎接过话道:“是啊,不过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场想必也是不方便,要不我和大哥先回家吧,我们身体条件好,淋点雨也没事。”

李冉冉神志还算清醒,听到这话自然觉得过意不去,虚弱的开口道:“没关系的,我只要睡一会儿就好了,这原本就是你们的屋子,怎么好意思鸠占鹊巢。”

大虎一拍脑袋,“不然生个火吧,坐的离火近一些,也可以把衣服烤干。”

二虎摇摇头,苦恼的道:“这外头能用来做柴火的东西早受潮了,没法子生火啊。”

段离宵一声不吭,视线凝在身侧女子的脸上,但见其两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额角湿漉漉的,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滴。他眉头微蹙,伸手拍拍她的脸道:“冉冉,冉冉?”

“嗯,我觉得又冷又热。”她难受的扯扯衣襟,眼睛里满是雾气。

屋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继而有些尴尬的道:“只有一个法子了……这位兄弟你抱着你家娘子吧,我们平日里上山若是被困住又恰好碰到冰寒天气,也是这般躲在山洞里取暖的。”

李冉冉潜意识的抗拒:“我不……”

话音未落,身子一轻,她睁开双眼,便发觉自己坐在段祸水的腿上,身子也落入散发着甜香的怀抱。她不自在的扭扭脖子,轻声在他耳边呢喃道:“其实你不用为了他们的话……”

他恶劣的看她脸红模样,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音量道:“只有我拒绝你的份,轮得到你女不么?”

李冉冉气结,这什么人啊!就知道他没那么好良心……

那猎人两兄弟见状不以为意的笑笑,只当对方是小情人之间的甜蜜私语,随即找了个离他们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由于倍感疲累,不多会儿便陷入梦想,沉沉打起了呼噜。

李冉冉浑身别扭,她当然知道人的体温可以驱寒,但问题是这个人根本没有一点温度啊,他连皮肤都是沁凉沁凉的,靠在他怀里比站在外边淋雨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再度小声要求:“我还是一个人躺一会儿吧。”顿了顿,她又犹豫道:“呃……你身上太凉了,我觉得反而更冷了。”

段离宵静默无声的倚在壁上,不做任何回应,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有任何要放开的意思。李冉冉忍不住捶了他一下,“松手啊,我被你冻死了。”

片刻,与他接触到的皮肤却意外的温暖起来,她受宠若惊的抬眼看他,这家伙居然为了她耗内力么,还真叫人感动呢……

“你……”

“闭嘴,睡觉。”

李冉冉第一次在这个人身上感到些许窝心,当下也不再矫情的多做推脱,将头埋到他颈窝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百转千回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木板缝隙落进屋内,在不大的空间里调皮洒下斑驳光影。屋子里充满了潮湿的气味,混合着莫名的甜香,形成奇妙又不觉突兀的暧昧氛围。

她只觉浑身都像沐浴在温暖的晴日里,绵软舒适,几乎想要溺毙在这一片乐土里永远不要抽身。不自觉深深吸了口气,她在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继而将头对着“枕头”蹭蹭。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有些慵懒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这枕头居然会说话?李冉冉恼怒的把头往扰人清梦的“枕头”上一撞,“别吵……小心我拿铁头功顶死你……”说话含糊不清,讲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然混淆成了同一个音节。

一片静谧。半晌,后颈忽而被人拎住,传来痛麻的不适感觉,她反射性的缩起了脖子,眼睛却还舍不得睁开,“疼……疼……”

“知道疼还不起来?”他仰着弧度优美的下颔,不停晃动手腕,顺便观察那被拎着脖子的女子表情。

李冉冉被迫摇头晃脑,眯缝着双眼的脸上满是困惑表情,看起来相当搞笑。好半天终于忍受不了晕眩感,沙哑着嗓子低吼:“搞什么鬼,哪个王八蛋敢坏了老娘的美容觉!”

段祸水闲闲的松开手,轻轻一用力,将她从自己的膝盖上拎到一边,随后漾开惑人浅笑:“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猛然一个寒颤,她彻底清醒过来,瞠圆了双目盯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继而战战兢兢的垂下脑袋小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感谢段庄主你叫我起床,辛苦了。”

“那么这就是所谓辛苦费了?”他随意指指自己的脸。

李冉冉立马十分配合的想到了将千百万观众朋友们雷的无以复加的狗血镜头——

男:你想怎么报答我?

女:(抬头做天真无知状)

男:亲我一下。

女:(娇嗔状)你真坏……

呕……这家伙难不成也想学这种没营养的举动,李冉冉僵硬的转动脖颈,努力摆出庄严肃穆的表情,“你看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那么斤斤计较吧?”

段离宵调高眉,一字一顿:“你想死是么?”

啊啊啊,他疯了,居然这么想吃她的豆腐……李某人再度自恋的将这威胁归咎于自己魅力惹出来的祸,无奈敌强我弱,她心里即便不愿意也不好直接驳了对方的面子,只能夸张的撅起嘴缓缓靠近他,希望能成功恶心到他,一边还不忘嘟囔:“想要就直说嘛,死相啊你——”

“啪——”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抵住她额头,继而屈起指节狠狠扣了两下。

李冉冉抱头尖叫,眼泪汪汪的怒视他:“你干什么你!不是你要我亲你的么?”

段离宵顿觉荒谬的皱起眉头,手指重新移至颊侧,“你给我看好了,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她狐疑的眨眨眼,视线所及之处是可疑的光亮水迹,他脸上那块为毛会这么水汪汪?迟钝的大脑在停顿了片刻后瞬间反应过来,难道说……

“咳咳……”下一秒,李某人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咳了好一会儿才羞愧难当的捂住了嘴,于是垂下脑袋讪讪的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有这个坏毛病。”囧,原来穿到古代以后睡觉爱留哈喇子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

段离宵恶劣的扯过对方袖子擦干净,冷哼一声以示不屑。李冉冉自知理亏,涨红了脸贡献出另外一只衣袖:“擦干净了么?不够再用这只。”

他斜眼睨她,“你那只手上沾的更多。”

不要拉倒!她愤愤然甩袖,当机立断寻找新的迁怒途径,眼光四处溜了一圈,便站起身利索的抬脚踹开屋门,回头狰狞一笑:“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唔。”他不置可否。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木屋,外头晴光正好,绚烂光线给大地铺上绮丽色泽,连带着周遭事物都生动起来。李冉冉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却因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口略略拧了眉心,心疼的摸摸破皮处,她咬牙低咒——该死的君离央,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最好看紧自己这条小命。”段离宵冷冷开口。

“别人要杀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小人物,一没武功二没靠山的,你让我拿什么自保!”她不甘心的顶嘴。

他面色忽而就变得阴晴不定,“怎么秦无伤还保不了你么?”

“难道我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他么?吃饭洗澡睡觉都要……”话还未说到一半,手心却被塞入一物,她的下半句话完全梗在了喉咙口。指尖用力握了握那暗红色的瓷瓶,她诧异的询问:“给我的?”

“洒到对方身上就行,用来自保绰绰有余。”段祸水似笑非笑的道,语气里有着蠢蠢欲动的兴奋。

李冉冉额角有冷汗滴落,“呃……被洒到的人有什么下场?”

他顺手从她手里抽出瓷瓶,慢条斯理的打开白绸塞住的盖,扬手一洒,所有被祸及到的地面都变成诡异的焦黑色,同时还伴随着刺鼻的味道,

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版浓硫酸么?她心惊胆颤的跳离肇事现场半米远,结结巴巴的道:“有没有不那么毒的?类似软筋散迷魂香之类的?”

“那种低级的劣药能和我制出来的相提并论么?”他不耐的出言反问,似乎很不爽对方这般不识货的态度。

“我知道了。”李冉冉苦着脸接过这烫手山芋,再三确认瓶口不会泄漏后才小心翼翼的收回衣襟里。

远处倏然传来人声——

“快,去那边找找。”

“还有你们,山脚下也要仔细的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杵着干吗,去找啊!”

她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发号施令者的声音,记忆里的清亮嗓音此刻却因为暴怒焦急而染上阴寒的语调,她怔了片刻,迟钝的询问身边的人:“他们是在找我么?”

段离宵轻笑:“倒不知你在齐沐那小子的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李冉冉张口正欲反驳,对方却足尖轻点迅速攀上最近的树梢,离去前还不忘恶意恐吓她:“你最好乖乖的去把心法偷来,再出什么乱子我就先行解决了你。”

纷沓的脚步声围拢过来,齐齐在她四周顿住,继而惊喜的声音此起彼落,“找到李姑娘了!”“还活着,太好了!”“老天保佑啊!”

李冉冉像个木偶人一般被架到前方,那一字排开的侍卫们中心是坐在轮椅上的青衫少年,此刻见了她,阴霾面色一扫而光,清澈笑容渐渐绽放,如初出云端的落霞,叫人移不开目光。

她无措的摆弄衣角,被这阵仗搞的有点摸不着南北,和齐沐对视了半天最终仍是被那深情又百转千回的眼神杀得片甲不留,只得灰溜溜的率先转移视线,孰料却意外看到了不远处的罪魁祸首。

君离央快步走上前,“李姑娘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昨日听下人说李姑娘遭恶人劫走,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谢天谢地现在总算平安归来了。”

李冉冉一看他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顿觉汗毛倒竖,反射性逃窜到齐沐身后,继而佯装柔弱的寻求庇护:“我想先回天鸠宫好么,我很累。”

齐沐担忧的点点头:“嗯,我送你回去。”

坐上软轿的时候才感到悬挂的心放了下来,她撩开轿帘往外瞅瞅,不期然又和君离央撞了个正着,对方眼神饱含威胁,肆无忌惮的诉说着警告。她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帘子放下,半倚靠到软垫上,懊恼的呻吟出声——真不该回来的,姓君的完全就是城府极深的反派角色,自己怎么和他斗?难道真要用段祸水给的药么……

行至半路,轿身猛然开始颠簸,李冉冉张牙舞爪的揪住所有可以保持平衡的物体,却还是被震了个四脚朝天,最后传来重重的落地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片刻兵器交接的响声连绵不绝的在耳畔响起。怎么回事?!她抑制住冲到喉口的尖叫,勉强猫腰钻出轿子,外头显然已是白热化状态。莫名其妙多出一帮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个个身手不凡,剑招凌厉,几下便取人性命。

李冉冉傻愣愣的看着天鸠宫的侍卫们像白菜一样被人一切一个准,鲜血四溅,她被这血淋淋的一幕彻底抽掉了所有力气,腿软的瘫坐在地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黑衣人中有一人带着银白面具,煞是显眼。见天鸠宫的人被杀得毫无抵抗力,他干脆停下来抱臂欣赏眼前的厮杀场景,余光不经意便发现了这个人群后边的女子,唇畔陡然挂上三分讥讽笑意,他迈开步子朝对方逼近,“这么巧,又是你。”

萧墨?!李冉冉拼命往后挪,顾不得手心被粗糙碎石磨出血痕,她只知道,要是落在这个人手里,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上次侥幸让你逃过了,不知你这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他凉凉的摸着下巴,滴着血的长剑徐徐抵住她的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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