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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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难受,缩了缩,“小七,给我,就一次,跟我回轩宇殿,明日我直接跟楚翊说收了你。”他说完便将我拉着往外走去。
我如何能跟他去,不说我今日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单就他今日大婚,而我去他殿里侍寝,这贞皇后如何能饶了我。我想楚渊怕是已经被媚药冲昏了头,我一个挣扎,想要甩开他,可是他抓紧我的手腕就是不愿放手。
我知道他的急切,可我真的帮不了他,于是大叫了一声:“啊——放手。”
拉着我向外走的楚渊回过头来,我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我用的劲道很大,如若光线好一些,他的脸上一定会有红印,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楚渊愣了一下,我挣开他紧拽的手,对苑门那边听到动静,所以探出头来看情况的小木子喊道:“木子,你快送殿下回去。”
“小七,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你为何就是不愿,你不跟我,还想跟谁?”他很认真,双眸有了微微水汽。
我知道他现在很难受,也很憋屈,但一定没我难受也没我憋屈:“随便你怎么想,我一直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知道你现在药性上脑,所以别冲动……”
“我没冲动,就算我没中了那该死的媚药,我也想要你。”楚渊全身大汗淋漓,月华下,他的双瞳覆上了一层欲、望,双唇微微颤抖,却还压抑地抿了抿双唇。
“你觉不觉得你过分吗?新娘子在屋里等你,你在这跟我说这个,你现在除了回去找你的皇子妃,其它你什么都别想。”我也有着不耐烦与气堵,所以说话也生硬了些许。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把我推给别人?亏你也说得出口,不是因为你劝我,我不会娶她的,现在娶了,你还要这样说,让我这样做,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你够了,我劝你娶她是因为没有办法,你必须听你母后的,倘若你够强大,不需要这般仰仗你母后,不让我受制于你的母后,怎么会有这样委屈的我?你只懂得黏我缠我,可想过如果我们有将来,必须是你自己强大起来。”
“我有努力,我在建立自己的暗战……”
“那朝堂上呢?人家只道你的是嫡子,可有说你这个二皇子才高八斗还是聪颖绝伦?”
“够了,你知道我故意中庸的,是你说别太露锋芒,此时又嫌弃我无用,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两人的口气越来越不好,我被气得是全身颤抖起来,眼泪也吧嗒吧嗒地使劲掉。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你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别再缠着我,我需要一个人清净,别让我讨厌你。”
我说完这句,不再理会他的反应,转身往苑外走去。
转身时的瞬间我掠见他难受地蹲下了身子,可我如何能帮得了他?
我无声地朝前走,经过小木子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说话,他应该懂得将楚渊领回去才是。
我走有些吃力,被楚渊气得全身更软了一些。忽然觉得下腹撕、裂的痛楚再次传来,于是扶着苑墙往前挪着。
可是后面传来奔跑的声响,我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楚渊扯转过身子。
楚渊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握住我的大掌更加滚烫,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鼻翼流淌下来。
他用另外一只手抹了一把脸,将汗水撇去:“我允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在我变强大之前,你必须留着这颗心给我,不许给任何人,哪怕身子给了别人你都不许把心给别人。”
他说话的嗓音依旧低沉沙哑,还有些颤抖,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刚才是哭了,他把我的话理解成我要与他分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虽说我现在非完璧,但是我也不会自己想着为此而放弃他,除非他嫌弃我,可是刚才我说的是重了些,但是并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可是他说我就算身子给了别人,正好戳中了我的伤痛。
我颤抖起来,双唇紧紧抿住无法说出话语,现在跟他解释不清楚,我强咽了一口气,张口含糊地吐出:“好……”就再也说不下去。
我撇开他的手,再次转身朝崇昕宫而去,倘若明天我的事真的传进他的耳里,也许他此刻对我的误会,反而是个铺垫,起码比晴天霹雳来得好许多。
我再次往前挪,抑制自己不要颤抖,怎么样也要回到屋子。
楚渊却也不顾旁边是否会被人听去,朝我喊了一句:“你说的,所以要等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脑中一片钝麻,什么思绪都运转不起来。
第七十二章 阿妍番外
阿妍心中了然;哪能如此巧合,这正好说明谨贵妃宫中耳目着实细密,后妃一有走动便了若指掌。
她随着谨贵妃兰淑妃的身后进入亭中;待她们坐定,这才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听闻庄妃与顾选侍甚是亲密;也不知她最近身子调养得好些了吗?顾选侍近日可有往惠兰宫探望于她?”锦兰姑姑一旁沏茶,谨贵妃一边凝视着她娴熟的动作,悠悠得向阿妍问了起来。
阿妍自是心中有数;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随意一句话,好像是关切得询问着庄妃;暗里却是挑拨着让兰淑妃对她忌惮与猜疑。
如若说兰淑妃做事稍显耿直不够睿智,那么谨贵妃可见段数略高一些,也阴了一些。
阿妍莞尔一笑,淡然得应对道:“庄妃娘娘和蔼可亲,一直深居蕙兰宫中,恐是觉得嫔妾与她年岁相近,这才喜欢嫔妾偶去叨扰,前几日嫔妾便去拜见时,庄妃娘娘竟赏赐了许多鲜美的枇杷。嫔妾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如此清甜的枇杷。”说完,又有些拘谨得微敛了神情,露出说了没有多上台面的话时的窘迫神情。
“顾妹妹对吃的东西懂得就是比我们多,前几日嫔妾去新秀宫探望一同进宫的张妹妹与左妹妹,她们那便有不少的零嘴,据说全是顾妹妹的大哥捎进宫的。”
阿妍略显羞涩,接应道:“那是张姐姐与左姐姐不嫌弃嫔妾的东西,嫔妾先前闺中便有些贪嘴……”
她们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得说了会儿话,兰淑妃先说孕后常常乏困,要回宫歇息了。
谨贵妃面对兰淑妃那种略带炫耀的话语,双眸虽然依旧柔情似水,没有半分不悦显露出来,但阿妍从她对别人说都回去时,那无意瞥向兰淑妃背影的眼神便知晓,那兰淑妃肚子里的龙种若想平安降生,着实需要经历九死一生。
阿妍也不在御花园多加徘徊,与紫烟秋菊回到芙蓉阁,远远便瞧见当日接她去承欢殿的步辇停在门外。
阿妍心下一噔,又有事忙活?应付完女人不够,又来男人?果真清净不得。
她容显淡定得跨入院中,见晋公公在院中似乎翘首以盼了好一会儿。
他见阿妍回来,赶忙行至跟前躬身一揖:“奴才见过顾小主,皇上有旨,赐顾选侍凝香池沐浴。”
阿妍听完微垂了眼眸,淡淡道:“臣妾谢祖隆恩。”然后朝秋菊渡了一记眼色,秋菊领会赶忙往阁楼走去。
晋凛见到这情形,知晓是顾选侍要秋菊张罗打赏的意思。
他的心中不禁敲打了起来,要知道北华皇宫内仅有三处温泉汤池,一处是正合宫内皇上寝殿内的龙宸池;另一处则在帝后所居的正阳宫;
而还有一个云敛池是在御花园旁的清沐苑内,那是只有二品以上妃嫔才能进入汤浴的院落。
此时皇上赐浴的汤池正是正阳宫内唯有帝后能享用的凝香池,照这个情形来看,这顾选侍必是要侍寝的。而且还是扶摇直上、一步登天的架势,这个打赏是万万要不得。
他赶忙很是恭谨得开口说道:“顾小主千万别跟奴才客气,这轿辇已等候良久,顾小主是否能快些准备,这皇上……”
阿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那就劳烦晋公公再稍稍侯上一下了。”
她说完,便迈开秀履往芙蓉阁的厢房行去。
阿妍缓缓迈上月台,正要步上回廊旁通往二楼寝室的木梯时,硬是生生拌了一跤。
还好紫烟敏捷,迅速得扶起了她,此时阿妍也感觉得出,以紫烟如此敏捷而迅速的动作,一定是有经过训练且身怀武功的。
阿妍这边是想摔却没摔着,不过还是抬手扶着头部,唏嘘着说:“头……头好晕。”
晋凛这边先是因她差点跌倒而小小惊吓,此刻却错愕起来,明明没摔着才对,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接着,阿妍用丝帕掩住口唇,暗暗将手指往喉内伸出一抠,便嗷嗷呕吐了起来。
这经过阿妍纤长手指卖力过的呕吐本就真实,加上她刻意加工处理一番,可真变成大吐特吐。似要将自己对后宫女人的不屑全吐干净,也要将楚翊的一次次召寝吐它一吐。
直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眼眶内涌上泪花,她才气若游丝得吐出一句:“晋公公,本主怕是得了侍寝综合症了,两次侍寝皆无法如愿,觉得是老天爷不让本主有这福分。现下终是患了这心病,待日后好些,才能侍奉皇上了。”
“顾小主,这什么什么侍寝综合症?没听过这病啊!小主还是别闹啦,圣意难违啊……这机会可是……”晋凛知她是有意拒寝,虽不明缘由,却耐心的劝慰着,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阿妍便打断了。
“怎么没有这病,有婚前恐惧症、婚后疲劳症、产前忧郁症、还有都市综合症,这名堂可多了。”阿妍正要依依叙述起来。
紫烟很是时候的搭了一句:“小主好像好了一些,现在说话底气已经足很多了。”
阿妍心中怒啊!一个凌厉凝了过去,这丫头虽说是狗皇帝的人,但是现在还属于芙蓉阁名下,这当面胳膊肘往外拐拆她台,她怎能有好脸色出现。
紫烟的声音嘎然消失,有些悻悻得朝后退了一步。
阿妍转过脸庞,对晋凛扯出一抹分外灿烂的笑容。那晋凛以为她转了主意,顿时也散去愁云,眉开眼笑起来。
阿妍突然敛住笑容,再次扶额,又嗷嗷虚吐了起来。然后走几步嗷几下,又用丝帕掩住鼻翼,就这么兀自折腾得往阁楼上厢房走去。
晋凛苦笑着看到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拒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心中哭喊,这要怎么禀报皇上啊?看皇上对顾小主的意思,说重了自己没有好处也就罢了,万一成了出气鬼那就冤枉了。说轻了?可这顾小主明明做得那么明显,她是豁出命来耍性子,让他这跑腿的人可怎么折腾啊?
而进入厢房的阿妍可管不了那么多,折腾一下午确实有些困乏了。她松软得摊在了雕花木床上,征望着上面的梅花图案,良久后才阖下眼帘,静静的睡了过去。
其实阿妍也就是有那么一个犟性子,她可以卑躬屈膝得求生存,放弃尊严遏抑奉承得讨生活。
可是她当真没有办法将自己那样洗干净,然后心甘情愿得供男人享用。而且那个男人还挺让她怨恨的,是冤枉楚渊,然后将她囚禁在这个深宫的凶手。再一想到自己还要在他面前老实巴交,做着违心的服从模样就咬牙切齿。
但其它可以,就是侍寝不行。如若在活命与尊严之间做出抉择,她一定义无反顾得选择活命,因为自尊不能当饭吃,却可以换来性命,只要有命,尊严可以慢慢挽回。
可是让她玩命与侍寝选其一,她会做出那种好似豪迈汉子般不屈的一面。这个当真办不到,她无法接受与无爱的人做那种最亲密的事。
正所谓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性子故,两者全都抛。
夜幕降临,新月如钩
芙蓉阁内显得格外宁静,人人都因顾选侍公然拒寝感到危在旦夕,那种岌岌可危的气氛弥漫了整个院落。
可唯有阿妍依旧稳如泰山得坐在桌案上吃着宵夜。
她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随意的披散于肩后,在朦胧的灯火下显的柔亮与润泽。因为没有办法等到刚刚洗净的发丝全干,她便已迫不及待得品尝起秋菊准备的阳春面。
见到这整整两大碗最爱摆在面前,心中甚为满意。这绝对能犒劳犒劳她的五脏六腑,更能将那份原以为很渺小的不安感觉压制下去。
正在她津津有味得吃着,突然感到一抹黑影拢下,挡住了她的视线,阿妍不悦得蹙了蹙眉,抬首望见的竟是一袭雪白袍服的楚翊,正如一尘不染静静绽放的雪莲,无语得凝视着她。
往日他穿任何颜色的锦袍,皆有那不可替代的帝王标识绣嵌着。可今日却没有龙纹,那头墨发也是不扎又不束,微微飘拂于身后,显得飘逸出尘。
他黝黑深邃的冰眸子,加上唇间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在略显柔柔的烛火映照下,让人觉得邪魅与性感。
当然,这是一旁紫烟所领略到的慑人心魂的美妙画卷。
而看在阿妍眼中,却是如同无声降临的索命鬼魅,正等候着锁魂时辰到来白无常。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先前做夏言时的那种惧怕,因为自从那次差点被他活活掐死,她已明白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再如何小心翼翼,也是无济于事的,生杀全在他的情绪与一念之间。
既然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