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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无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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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两人俱是一愣,满室迷情骤散。

倾瞳欲要起身,却被莫怀臣合身挡住,他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不见。”

不过,若外头的人能体谅此刻屋内的旖旎春色,便不是那个忠诚木讷的柴总管了。果然,他尽职尽责地再干咳一声,“可是,他们来有要事求见。”

里面的回答依旧简洁,“何事?”

“这……请大人亲自接见,便知首尾。”柴青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敢实说。

“讲!”命令似乎隐忍着不耐,“现在。”

“他,他们是蒙族的使者,这次专程赶来,是为了他们的三公主赛嫣……”柴青清了清嗓子,可越发觉得费劲,索性一口气都吐出来,“他们希望与绍渊和亲,点明三公主的驸马,必须是大人您。”

莫怀臣深眸一震,忙睨向身下的女子,但见她碧衫凌乱,双颊嫣红未褪,娇俏的嘴角却已抿紧,压低声恨了一句,“招蜂引蝶!”

身下的女子呼啦掀开他的身子,飞快地和衣整理。

莫怀臣跌到空荡的一边,只得无奈地苦笑,如常扬声吩咐,“你去吧,本相知道了。”

起身靠近,食指不太大力地点了点她的额,趁她愤愤间又吻了一下翘起的鼻尖,柔声哄道:“别乱给人扣帽子,世间其他女子于我有何意义,你难道不知?在恼什么?”

“我稀罕么?”倾瞳被他的坦白弄得心口发虚,却不再抬目。

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复来”,世间际遇大抵如此。

今日她这般放纵自己,也许,只是因为欢喜眷恋,为了求一个放弃追寻前因留在他身边的理由。然而终是不如愿,难如愿。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埋怨这条理分明的命运,定要将她置于秋霜风间,让她一次复一次被吹醒吹透,重得冷静地判断。

蒙族,蒙族居然派人前来和亲,此事决不简单,看来是老天存心要使他们不得安生了。

她心中暗自叹息,一面利落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一面自榻上拾起那支明流清雅的玉簪,垂眸为身边男子将散落的长发重新绾起,簪成乌玉高髻。

“是我稀罕,总成了吧。”莫怀臣好脾气地任她下力施为,也不再争辩,待她结束之后,才理齐了飘逸的白衣,站起来吸了口气,“你先吃些东西,我去去便回来。对了,也许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倾瞳有些心不在焉,“你去吧。”

莫怀臣行至门边,又不大放心地回首,想了想终于慢道:“近日别轻易离开相府!凌帝醒了,在境边纠集重兵,应该是为你而来。”

她一怔,“什么叫醒了?”

“他那日被雪崩深埋,昏迷数日,所以才叫醒了!”莫怀臣已往外走去,清越的语调有丝不爽气,“想知道究竟,鬼和尚近日即归,一问便知。”

外头的流雾不知何时散开了,郁郁竹林迎风翩然。

莫怀臣离了屋子,眉心才悄然锁起,沿着蜿蜒小道踱回前厅。青墙石地的前厅之中,已经十分拥挤热闹了。

大大小小的兽皮箱笼俱是黄金包角,华丽不凡堆了满地。十几个来使个个高大健壮,朱罗锦衣都难掩饰那份彪悍之气。只有一个人身量较矮,站得远一些,压了低低的风帽看不清面貌。

多年以来,蒙族一直是中原人最大的劲敌。他们常年马背为生,天生尚武,骠勇而嗜血,若不是大芙国最后一任皇后,通天象师风绮罗与当时最擅制造兵械的秦家倾力研究,制出了“玄雷”“卧月”两种威震海内的火器,大败了蒙族的百万铁蹄,从此镇住了蒙族马踏中原的幻想,恐怕如今的三国也难坐稳江山这许多年。

自大芙一分为三,只余最强大的历越与蒙族势力正面接壤。据说历越皇族手中握着两种火器的制法,三十年前一次蒙族的试探中还曾动用过,至于是真是假,因为那一战几乎未见硝烟,也难调查确实。不过寇天当年潜入历越一年,多少应该也是为了这两样至关重要的火器制法。

至于泽国绍渊与蒙族,只有一条较凌江更加险恶的支河相通。蒙族地处边陲荒芜,终年大漠黄沙,烈日滚滚,因此擅骑而惧水,所以未破历越之前,应该不至于打绍渊的主意。

而他如今亦已统领绍渊,少不得需为了大局周全妥当。只不过和亲一事,尚在他计量之外。

一次联姻,换来一个强大的同盟,也许便从此横扫三国掌控乾坤,其实也算事半功倍。然而那样的交易,便算如今的他无所牵挂,亦不屑为之。

心中转了计较无数,面上只是雍容淡笑,摆手待客。一会儿香茗端上,他不紧不慢地持盏拨茶,目色扫过那堆瞧着便十分富贵的手信,袅袅烟气后头的深眸依旧静无波澜,“蒙王一片盛情,本相心领了。不过和亲一事,怕是难以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要肉的,表后悔啊啊啊啊!!!叫某H无能滴乌龟写肉,那就是憋死了乌龟,到头来憋死儿子闺女,5555,泪奔,掀桌,某乌龟捂脸奋力爬走。

怒,春、色也被口口,还让不让人码字了,修掉爬走。

☆、真相潮汐

空气明显一窒,蒙使萨旗顿时压了两道浓眉,掌中茶盏重重一顿,语气带了强豪,“我蒙族素闻立渊公子才华冠世,此次一片诚心而来,所求不过与绍渊世代和平。莫相居然无情推拒,莫非是不屑与我蒙族交好?

白衣丞相的眸光若有似无扫过角落那个不大起眼的人影,顿了顿,神气淡漠似云风,客气而疏离,“并非本相对蒙族有何不满,不过本相已有婚配之盟,不敢屈就公主殿下千金之躯。”

“你瞎说!”角桌那头响起一声似曾相识的娇叱,那个戴着风帽的蒙族使者已然呼地一抬手,掀开了貂毛风帽。

好一张耀眼的轮廓!

高高的鼻梁,蜜色的肌肤,长发垂帘上红绿宝石闪闪动人,一对眼珠儿又大又亮,在浓艳的弯眉下越发神采飞扬,典型的异域风情,正是那次在绍渊林海,夜遇冲突的刁蛮少女。她此刻嘟嘴带着点气急,指着莫怀臣跺脚道:“你瞎说。我父王打听了,你根本没有娶妻。”

莫怀臣这才悠然而立,施礼淡笑,“怀臣见过蒙族赛嫣公主。公主不远万里而来,怀臣铭感盛情。不过和亲一事,本相并无虚言,不恭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赛嫣顿时一愣——自那日林中遭遇之后,她就似丢了魂魄,回到族中茶不思饭不想。后来从萨旗那里得知那个清雅如月的男人,便是绍渊国人们口中那位绝顶俊美,却也绝顶无心的白衣丞相,越发疯了,缠着父王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绍渊莫相的遭遇原本传奇,自一无所有至平步青云,其间曲折世人议论纷纭,亦有许多不堪之言。蒙王向来视赛嫣为掌上明珠,对她选择这样一个外族男子自然一百个反对。不过架不住赛嫣将匕首抵在自己脖间,口口声声不让嫁便要自尽,终究只好妥协,派了萨旗前来求亲。赛嫣哪里忍耐得住,迫不及待要求随行,蒙王晓得束缚不住这个野马般的女儿,索性叫萨旗带她一起上路,只是嘱咐她要顾着体面不可胡来。

岂料他们风尘仆仆赶到,莫怀臣居然开口便公然拒婚,赛嫣又气又急,立时忘情露了身份。萨旗见拦已不及,咳了一声面露几丝尴尬,摆手道:“殿下稍安毋躁!”

“我才不要!”赛嫣直勾勾盯着眼前念斯在斯的男子,大半月未见,他的面色似乎苍白了些,清光下越发出尘俊秀。相望便似见春夜飞雪,一层层幽静神秘,直叫人心内千丝万缕,只为他牵得突突跳跃。

可是,这个好看到叫人心碎的男人,竟再度拒绝了她!

娇蛮语调不由拔高了,她快快接道:“我才不要海涵你什么。你不认得本宫了?那晚就是你弄坏了我最心爱的皮鞭,救了那个偷鸡的小乞丐的。我不管,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咱们蒙族不讲媒妁之类的麻烦事,你先有了女人也无所谓,让她来做我的婢女也行,只要你以后对我好,本宫也不会亏待她的。”

摩挲青瓷杯沿的长指微微一顿,莫怀臣极轻地蹙了一下眉宇,“公主何必强人所难?”

“我喜欢你,怎么叫强人所难呢?”

“红线之盟,总要两情相悦方能琴瑟和谐执手一生,公主难道不明此理?”

“什么理?你是说你不欢喜我了?我哪里不好?不美么,身份配不上你么,或者你喜欢怎么样的中原女人?你叫她出来,我们好好比一比!”

“比?”莫怀臣不禁微眯了诱人的桃花目,“公主欲与她相比?”

“怎么,难道本公主还会差她些什么不成?”赛嫣挑衅地挺起傲人的前胸,腰际配饰银铃便美妙叮叮作响。但见红唇咄咄情意如火,艳光四射尤物非凡,倒别有一番引人入胜的烂漫风情。

萨旗见她闹得过了,忙提声补救,“公主对丞相大人一片真心,顾虑大人想法,所以选择进城即来相府拜访。然和亲之事不只在儿女情长,还关乎我两族友好。既然莫相无法一时抉择,我等明日自然求见绍渊帝王,请他定夺。我蒙族向来说一不二,敌友分明,究竟该如何对待此事,还望丞相大人三思而后行。今日唐突,告辞了。”

一番言语处处机锋,显有胁迫之意。

莫怀臣低低一声哂笑,面色依旧从容温和,“既然如此,各位远道而来,请先去驿馆歇息。柴总管,代本相好好招待贵客吧!”

【文】赛嫣急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住!”

【人】“殿下,不可。”萨旗急忙阻止。

【书】“为什么不可以?我还想和他多见见面,听他说说话儿呢。”

【屋】“抱歉。”莫怀臣舒袖负手,一身光华白衣间氤氲冷冽,“蒙族有蒙族的王法,绍渊有绍渊的礼仪,既然公主身在绍渊,就该守我绍渊规矩礼法。否则……”

赛嫣一时嗔怒竖目,“否则怎么样?你又要说我是野蛮人了么?”

他薄唇抿起,已然一派国相的堂堂威严,“公主聪明识大体,自然不会做出令蒙王蒙羞之事。本相今日还有要事需处理,诸位请吧!”

“既然如此,我等告辞了!”萨旗抢先说出一句,暗中一扯赛嫣衣角,低声提醒,“公主临行答应要听臣等的安排,难道忘了?”

“我……”赛嫣此刻被噎得俏面图朱,晓得违抗站在自己这边的萨旗并无好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往门口蹭。走到门槛边,她却猛地回首,耳旁的祖母绿坠子甩在半空,翠光莹莹,映得两侧酒窝越显俏皮,“莫怀臣,我总有法子来找你的,等着。”

莫怀臣不禁失笑。传言外族信奉母系,女子过了及笄便会自己挑选夫婿,也敢休了自家夫婿,今日一见,果真彪悍十足。只是那夜机缘巧合,为了那个闯来的小乞丐,与这个不太讲理的赛嫣公主相识于龃龉。不想反被一意看上,逼着和亲婚配。他若坚辞,自然不免交恶于蒙族。

如今凌帝野心勃勃,早有吞并三国之心。这次苏醒之后立刻纠集重兵,显然是为了冰崖之事,为了盈瞳公主而来。一旦日后兵戈再起,绍渊必定腹背受敌,极是不利。

不过便是如此,他亦别无选择。

因为竹园里那个火暴性子的女人,好起来似水婉转,生起气来更能撒手便走。若是让她误解自己背叛,只怕真会风火一般消失,他再欲擒风揽火,上天入地怕都难觅其踪。

合目,心中思忖计较,眼前一派明暗不住地沉浮。他习惯地取杯饮茶,不防左手失力一偏,一杯热茶哗啦沿桌倾倒。被热汁溅烫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停了停,复安静收回身侧。白衣上的淡淡茶渍,缓慢地晕开来,清寂而无声。

“慎之回来了么?”

一位精干的下属走来回报,“刘大人一早去了翰林院,还未归。”

“嗯。”他站起来,“去请竹园的客人,就说邀她入宫,去见一个人。”

窗外雾色全然散开了,天却是灰扑扑的阴沉,似要落雨的样子。莫怀臣立在车旁相候,一会儿便见一个白衣皂靴的人影施施然而来。她原本高挑窈窕,纤腰俊容映着如雪白衣,不似立渊公子的清高疏远,却仿佛最为名贵的珍珠,熠熠生辉倜傥逼人。

他本来满腹心事,瞧着不觉眉梢一扬,“怎么穿这么打眼?”

“不是要我去见李娉么,雁安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吧?李邈再不成器,始终是她亲兄,如今忽然说他早就死了,谁也不会一时转弯,总要想个法子哄哄。”她撇撇嘴,正欲擦身而过,被他拉住手腕,自然地将手边一件素色斗篷为她披上,责声亦不失温存,“便是你打算相帮,预备去安慰李娉,也不必这般特意打扮。你以为凌帝醒来后,会全信了当天之事么?出入不谨慎些,被他查出蛛丝马迹,历越那边为了你一番折腾纷乱,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是。都是丞相大人英明。”倾瞳任自己笼在他的气息之中,听着听着却笑了笑,只是笑里还带着点别的什么,“时日久了我都忘了,这儿离皇宫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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