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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生之正宫难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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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记住的多是汗青里儿郎们的丰功伟绩,关于他们的生活趣事只有在稗官野史里才能看得到。偏偏月昭宁就是好野史的那一类人,早些年读的那些话本子和野史记录了不少卫大将军的事,正好可用来做教材好好给玄隐上一课。

“平阳公主是卫大将军的恩人,亦是他的妻子。一开始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到后来也能和睦无芥蒂的相处,以至死后还合棺而葬。玄大将军已经不是往日不能抛头露面的不祥人,而是圣天国的将军。檀香公主能不计较过去嫁与你,难道将军一点也不感动?”月昭宁缓缓的说。

玄隐只怔怔的出神,也许他对月镜宁心有好感,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檀香,他心怀愧疚。

“卫青在沙场纵横大漠,是人人爱戴尊崇的大将军;在府里也是体贴妻子的好夫君,能与他的公主妻子相敬如宾;对朝廷,他身居高位能一如既往的尽忠恭顺,以至于能在武帝朝平安终老。现在皇上有雄心壮志,急需将军这样的良才。汉朝有卫青,我朝有玄隐。大将军定会想明白。公主待将军怎样,将军心知肚明。”

月昭宁话刚落音,就看到炎北宸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双手抱臂直直的看着她,貌似神色不悦。“话我不多说,将军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先告辞。”

炎北宸揽过月昭宁,贴在她耳边问:“和玄隐说什么呢,都快一个时辰了。进宫一年多也不见你对我说了那么多话。”他的话暧昧里有些冷意,月昭宁听了心里有些发毛。炎北宸又理好她耳边落下的碎发,扳正月昭宁的身体让她直视他的脸。

月昭宁被他看得浑身冒冷汗,炎北宸今天有些反常。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炎北宸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直说好了:“我不过劝玄大将军对檀香公主好些而已,没别的。”

炎北宸笑中含着冷意:“朕的皇后真是贤惠,在宫里侍奉太后体贴公主,与各宫和睦相处,到了宫外还管小姑子的事。什么时候皇后也能对朕体贴一点?”

男人的俊颜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也是冷的。沉默着不回答。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炎北宸才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孙神医在密室等我们,走吧。”

跟在他身后穿过府中的花园,到了一面爬满爬山虎的石墙前,炎北宸拍几下手之后大门打开了。四下里无人,炎北宸牵着月昭宁的手走了进去。到了密室里,孙神医就拉着月昭宁吐苦水,直说他的形象毁了。

原来炎北宸请孙神医到宁城为她治病,为了掩人耳目才扮成乞丐。唠叨完后,月昭宁才满怀歉意的说:“麻烦先生了。”

孙神医无视炎北宸,和月昭宁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青凰去哪儿了?看到她脸上的黯然之色也不再多问。

孙神医终于看到炎北宸:“还没恭喜你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风流了多年终于不是孤家寡人了。现在北宸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有佳人在侧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孙神医瞧着并列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乐道。

月昭宁笑道:“他身边可从不缺佳人,娶我倒是委屈他了。”

炎北宸不满的搂着月昭宁的腰,两个人靠得更近:“孙先生所言甚是。”

“北宸,你到底是请我来看病还是让我来看你们怎样恩爱腻歪的?”孙神医正了正神色,严肃说道。

炎北宸这才松开月昭宁。

“把右手伸出来。”孙神医捋着胡子为月昭宁把脉。月昭宁紧盯着孙神医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或许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想死的念头。

“恢复得很好,蛇毒已经解了。昭宁到底底子薄气血亏损,还得调养一阵子。另外你的寒症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慢慢养着总会痊愈。不过,”孙神医眼睛看向炎北宸,“切忌在房事上纵欲过度。你受得了,昭宁却承受不起。”

月昭宁脸红的到脖子的时候,炎北宸只淡淡的答道:“知道了。”

孙神医又叮嘱了几句,大概就是让月昭宁好好养着的意思。檀香命心腹来请月昭宁出去说话,炎北宸正好问孙神医一些话。

“从昭宁的气色看这几年你照顾的很好,她的命算是保住了。我回龙岭之后翻看了很多医书,已经配出了治寒症的方子,你照着让她喝药就是。至于子嗣一事急不来,如果没养好身体就让她生育风险太大。这是治寒症和调理身体的方子。”孙神医拿出两张药方交到炎北宸手中,再三叮嘱一定要照着方子来做。

“我知道,先谢过先生。”炎北宸小心翼翼的收了。

孙神医急着回龙岭,为过多停留就走了,炎北宸送他出城。

☆、药

回到宫里之后,每隔三天就要喝药,隔五天就喝另一种药。炎北宸说是孙神医开的药方,再苦也得喝,不能浪费了他老人家的苦心。

不解的问道:“安公公,这是?”月昭宁看着眼前瓷药里冒着热气的药,不是前一月喝的那两种药。徳年低头,不冷不热的回答:“是皇上的意思,娘娘请吧。”

月昭宁犹豫的端起药碗喝下药。

盛夏的夜晚暑热未消,男人的兴致未减,华帐里氤氲的水汽更像早晨的迷雾让人看不清。玉箪上钗环横斜,黑色的长发也凌乱的铺展开来。女人的低吟声时断时续的传出来,男人还在她的身体里流连忘返。身体无缝的贴合,尽情欢愉。

喘息平复之后,月昭宁问身边的男人:“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是好东西?我知道很苦,但先苦后甜还是值得的。”男人闭着眼睛,用带着慵懒之气的嗓音说,说着又吻了她一下。

好东西,宫里的御医都是炎北宸和华太后的人,他们绝不会告诉她喝下的药是什么。

炎北宸轻声在月昭宁耳边说:“别乱想,乖乖听话就是。”搂着她继续睡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自己丈夫给自己喝药,她连是什么药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让她不要多想,她怎能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

每次侍寝前灌下一大碗苦涩的药,月昭宁都犹豫再三的喝下。她想过那是催情药,因为炎北宸总说她进来那方面进步了。想到这里,对炎北宸燃起的一点点热情也没有了。

月昭宁也想过那是避子汤,她连生子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炎北宸要那样做?拒绝喝药,德年也没办法。

“为什么不喝?”

面对炎北宸的质问,月昭宁反问:“为什么要喝药?我有什么病要治?”

“这个你不用知道。”炎北宸回答。

月昭宁冷道:“是避子汤吗?不用每天都浪费这些药。你放心,我不会有孩子。”

炎北宸神色一冷,凑到她的耳边,用带着磁性的低沉的嗓音说:“我知道,但百密一疏,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听炎北宸这样说道,她的心口处剧烈的痛了一次,炎北宸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华太后防她,连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也猜忌她?德年端来重新熬好的药,昭宁一把端过药,仰头喝了个精光,还将空碗在他面前亮了亮,一滴不剩。

“还有一年,请你放我走。”月昭宁说,面对他,她总觉得自己活得太累。每天都是如此,晚上他既霸道又温柔,他霸道的掠夺她的一切。每晚,她都在他灼热的充满情·欲的目光中无处可逃。

他是个强势的男人,无论在哪一方面。他总是强势的宣布对她的占有,在他的压迫下她感觉她已经喘不过气来。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会在她耳边轻轻的唤她的小名。只是在每天的寅时三刻,他又变成了那冷血无情的帝王。

“即使只有一年我不会让你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作为映月的公主,圣天的皇后,你对圣天的用处可是大得很。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手中的苍狼剑,亦或是你的名声。当然,此刻最有用的是你的身体。”他凑到她的唇边,又开始深深地吻她,宣布对她的占有。

躺在男人身下,月昭宁像一根木头没有一点反应。无论再多荣宠,也因为那碗药失了颜色。

孙神医的话炎北宸压根没放在心上,每夜总用各种法子折磨身下的女人。承受不住他的狂热而拒绝侍寝,总要被他嘲笑一阵。

杜慎妃喜欢菊花,她宫里的菊花开得比别处好。送了名贴到各宫各殿请她们来赏菊。秋花丛中,各妃也是格外娇艳。

因临近团圆节,月昭宁跟着曹夫人去布置家宴去了。虞敏姬揉着手里的一朵紫色的百鸟朝凤狠骂道:“月昭宁看起来像个清心寡欲的仙女,其实骨子里就是个风骚的狐狸精!在龙床上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浪荡样!”

“敏妃妹妹想来是忘记上次的教训了,看来禁足三个月也不足以让妹妹反省。”李庄妃看着她手里的百鸟朝凤菊微哂道。虞敏姬反映过来忙扔了手里的菊花。

沈贵嫔摘下一朵粉葵簪在高髻上,叹息一声说:“皇后比你我年轻貌美,皇上喜欢她,咱们有什么法子。”抚上自己的脸颊,脸擦了粉也是黄的,皮肤已经粗糙松弛的,她果然老了。年轻的时候不能得皇帝青睐,更何况现在已经年老色衰。

“皇上先前娶了一个映月公主为贵妃已是不妥,再立一个映月公主为皇后恐怕更说不过去。皇上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若皇后生下皇子,将来母壮子幼,只怕圣天国都是映月的了。”蓝荣华甚少说话,今天发表了一下高见。

恬婕妤对她使以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李庄妃摘下一朵汉白吐玉细细赏玩,缓缓说道:“蓝荣华说话可得注意身份,这前朝之事岂是你能议论的?皇上娶映月的公主是为两国交好,你一个知州的女儿能懂什么?”

杜慎妃正色说:“后妃之间相互嫉妒是大罪,蓝荣华妒忌皇后专宠也就罢了,还说什么母壮子幼,不是明摆着咒皇上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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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荣华似被蛇咬了一般颤抖了一下,跪在李庄妃和杜慎妃面前求情:“是臣妾一时失言,求两位娘娘不要说出去。”

杜慎妃“哎哟”一声,忙扶起蓝荣华,笑道:“论进宫的年份,荣华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幸好这儿都是自己人,你放心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从前众人具是无宠谁也不出众,现在有一个女人独占圣宠难免内心不平衡,明知比不过还是仍不住说上几句。

在太后那边说上几句,太后也偏袒儿子把众人都挡了回去:“皇上膝下尚无皇子,等皇后有孕诞下皇子之后再说。”

炎北宸不顾众人反对依旧宠着皇后,月昭宁知道众矢之的不好当,只得比从前更小心走好眼前的路。

外边对她椒房独宠已经不满,加上后宫各妃也总往她这里泼醋,为此她强烈要求炎北宸坐到雨露均沾。

“不想喝药就把我往别人那里推吗?皇后现在真贤惠。夜里没有我你舍得吗?”炎北宸总是将月昭宁圈在怀里说得暧昧而亲昵。

舍不得,没有炎北宸的那些日子她同样过了,没人在夜里折磨她求之不得。“为什么舍不得?”月昭宁反问。

“因为……”男人在说话的时候进入她的身体里。

“你……”突兀的进去她很难受。

“因为这个……”又男人开始挞阀起来。

因近两年圣天国内国泰民安,各地番王也算安静。团圆家宴也宴请了出皇亲国戚之外的番王回京赴宴。不过经炎北宸多年的整治番王只剩东边的华家,北边的穆家和东北边的冯家。

檀香和玄隐亦进宫赴宴,看她眉间的愁思少了,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的,估计事已经成了。不过玄隐仍是一副冷冷的。

华清澈也是许久不见,近几年他像似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消息。不过进来听说华亲王病重,已经将王位传给了他。因他继承王位时已经二十八岁,房中尚无一人,膝下又无儿无女,华太妃和华亲王爷逼着他娶了朝中汪侯府的二小姐为侧妃,等生下儿子之后立为正妃。

也听说那位侧妃已经有孕一个多月了。他身边的童子看着很眼熟,月昭宁一时间想不出是谁来。今年宴上倒没人为难她,得了空闲就吃自己那一桌上的美食。

宴上的舞乐毫无新意,月昭宁只自顾自的吃东西。她吃得津津有味,炎北宸吩咐徳年把他面前没动过的千层酥送到月昭宁那儿去。

月昭宁尽量不出声降低存在感,可她仍感觉有各种不同的目光看过来,其中有一道特别凌厉。

现在堂中舞蹈的是一名身着异域装束的女子,她眉眼间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身姿更是柔弱无骨,配上一身华丽的装饰,有说不出的娇艳之感。

她身上的香气也非常好闻。炎北宸喝了好些酒,俊脸已经染上薄醉的风情,看起来更像妖孽。他似醉非醉的双眼扫过堂中众人,目光最终落到那名舞女身上。很明显,那名舞女在勾引她男人。能有个美人为她分忧当然是好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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