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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89章

小说: 皇后的敛财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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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兮反手夺下大氅,转身走到施月舞的身边,悉心地裹上她柔弱的身躯。

出了山谷,他们才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已是冬至,幸得千雅族长为他们的服饰加厚,否则此刻就要冻得嘴唇发紫了。

青龙怔了怔,又从士兵手中接过另一件雪白的大氅,这件比之前那件的尺寸小了许多,是为皇后娘娘准备的,可现在娘娘披了陛下的那件,他手里的这件难道要给陛下披上?这可是女子式样的。

“放着吧,朕不冷。”夏墨兮看到了他的难处。

“是。”青龙恭敬地领命,又拿过一件大氅,递给左将军。

左少弈笑眯眯地摆摆手,他们还真的不冷。千雅一族的服饰本身就具有保暖的效果,何况陛下不披,做臣子的也要跟从。

青龙点了点头,将两件大氅递还,然后才带领众将士一齐单膝跪下,高呼:“属下恭迎陛下、娘娘。”

接着千人的军队一齐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磅礴的声音宛如一条沉睡的金龙猛然觉醒,直冲云霄。

施月舞的身子不自觉地震颤,她侧头看向夏墨兮。只见他宽袍广袖,沉静高贵,收敛了昨日的柔情,俊美的脸庞渐渐显现出昔日的沉稳严谨。

“平身。”他的嗓音洪亮而威仪,目光威严地俯视着他的将士。

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回来了,那么,那个平凡的丈夫是否还在?

她的心在害怕,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挥手目送(5)

夏墨兮感受到妻子的异常,他手臂伸出,轻轻地拥住她,低语道:“怎么了?还冷吗?”

施月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而,似乎不愿意被谁发现她的心思,她又赶紧点了点头。

夏墨兮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自从决定回来,她似乎总是怀有心思,偶尔心不在焉。问她时,她只是摇着头说“没有”。

难道她并不愿意回来吗?可那不是她亲口提出来的吗?

那么,她还有什么无法释怀的事情?

“陛下,属下已备好马车。”青龙恭敬道,他的手一挥示意,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精壮的骏马,精致的雕花,厚实的布将车厢层层围裹,看起来温暖而舒适。

夏墨兮扶施月舞坐进马车,将她安顿后,他又退了出来。

施月舞见状,一把揪住他的臂膀,眼底透出淡淡的不安,问道:“你去哪里?”

“月舞,你这是怎么了?”夏墨兮不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朕就在外面,朕想尽快了解一下国家的近况,你一个人坐马车,好吗?”他感到疑惑,月舞从来都不是黏人的女子,现在却想挽留他在身边。

夏墨兮犹豫了一下,正要改变主意陪她时。

施月舞忽然松手,表情淡淡地,轻声道:“我知道了。”说完,便不再看他。

夏墨兮心中莫名疼痛,他想要陪着她,可是几月累积下来的国家大事还等着他去处理。

他心一狠,退下马车,翻身跃上青龙为他准备的良驹。

“走吧。”他对身边的青龙低低吩咐。

“回城。”青龙接到指令,手臂扬起,将命令传达下去。

夏墨兮没有走远,他就在施月舞乘坐的马车旁边静静听着青龙的汇报,偶尔做出一些简单的旨意。他原本打算,只要自己的声音一直在外面陪伴她,她也许就能安心一些,因为她刚才看起来很需要他。

挥手目送(6)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和施月舞都始料未及的。

青龙将重大的事情一件件地禀报,“陛下,北灾南乱事件牵连人数甚广,范晋大人至今未做出决策,朝廷现在分成两派,一派以锦王爷为首,主张从轻发落,另一派以鲍玉大人为首,主张斩草除根。”

夏墨兮下意识地点评道:“‘斩草除根’比较像辰王的作风。”

青龙道:“陛下圣明,听说鲍大人请示了辰王爷,才坚持主张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夏墨兮沉吟道:“这事,楚致远是何看法?”

青龙回忆了一下,回答:“楚公子只说了一句话——该杀的杀,该留的留。”

夏墨兮微笑起来,道:“朕果然没看错他。”锦王的作法太过宽容,鲍玉又过于残忍,而且夏国各地官员紧缺,现在让该留的人将功补过,将该杀之人处以极刑。

青龙不懂,问:“陛下的意思是?”

“这事就交给楚致远审理。”夏墨兮吩咐,“回去以后,立刻给他一道圣旨。”

“是。”青龙精神一振,继续汇报:“另外,太后、辰王爷、辰王妃都在长乐城。”

“他们来干什么?”夏墨兮双眉微皱,这些人一起过来准没有好事。

“这个……有点复杂。”青龙犹豫。

“有话就直说。”夏墨兮沉声,不悦。

“是。”青龙回禀:“太后担心陛下安危,辰王妃担心皇后娘娘安危,所以结伴而来。不过,得知陛下和娘娘都安然无恙,太后就准备向您报喜,可是,辰王妃却说那不是喜事,是……是更大的灾难。”这话可不是他说的,是辰王妃嚷嚷的,大家都知道的。

“什么喜事?什么灾难?”夏墨兮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属下也不是很明白。”青龙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太后要报什么喜?”

说起这事,青龙立即挺直了腰板,精神抖擞地说道:“恭喜陛下,德妃娘娘已怀有龙种。”

脆弱的心(1)

这是普天同庆的天大喜事啊!

青龙无法理解辰王妃所说的灾难。

封建制度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很正常很合理。

女人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繁衍后代,所以德妃怀孕是非常值得庆贺的喜事。她为陛下延续了皇家的香火,而且,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更值得呵护备至,普天同庆。

“确是喜事一桩。”夏墨兮不假思索道。

他的思想观念与太后、青龙等人并无二致,他正想要吩咐下去赏赐德妃孕子有功,然而不知何故,心脏猛地刺痛,沉郁难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陛下?”青龙侧头奇怪。

这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吗?怎么陛下的骇然神色看起来就像是遇上了……呃……灾难?

夏墨兮再也听不进什么国家大事,僵硬的身躯自马背上一跃而起,无视周围将士的惊呼,他跳跃至施月舞乘坐的马车,掀起帘幕,进入。

他真是笨啊!

以前施月舞最爱的是金钱,为了金钱可以不折手段,也绝不与人分享一分一毫。而今她喜欢他,自然也是不愿与人分享。

她想要独享他。

可是她不说,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吗?

左少弈驰马奔至青龙旁,似笑非笑道:“你完了!”

说完扬起马鞭,赶紧逃离现场。

他那“风流”的美誉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阅女人无数啊!

皇后嘴上不说,言行举止无不显示了她有多么的喜欢陛下。而且他敢保证,娘娘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陛下以后就别想坐拥后宫三千美人了。

不过,想不到啊想不到,陛下表面严肃刻板,为了娘娘可以放弃国家。

原来啊……

灾难,大灾难要来了。

青龙还是不明原因,呐呐道:“左将军,此话怎讲?”

******

车厢里很温暖,然而她的身子异常冰冷。

脆弱的心(2)

车厢里很温暖,然而她的身子异常冰冷。

她抱着双膝,将头深埋在臂间,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瞳,呆呆地直视前方。她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就像那一年,孤零零的夜晚,她蜷缩在风霜肆意的街边,呆呆地,从祈望到绝望,再从绝望变成冷决。

“月舞……”夏墨兮心痛地移到她的身边,轻柔地拥着她。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呆呆的眼珠瞬间有了光彩,乌亮幽深的眼瞳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仰面看向他,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睛,试图通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内心,看出他心的真假。

“月舞……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一阵一阵地刺痛。她的表情那样镇定,她的双手却那么的冰凉。

面对脆弱的她,他不能强硬。

面对坚忍的她,他不能威逼。

面对聪慧的她,他不敢隐瞒。

那么,他要说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错了吗?他不知道。

但是,看着表情镇静、身子僵冷的妻子,他感到自己错了。

“孩子……不是你的,对吗?”她的声音平和,就像在说一件平凡普通的芝麻小事。

可是,就是这样淡定的问语,令夏墨兮的胸臆猛然涌出一股酸涩、哀痛、悲怆的心绪。他企图躲避她那沉着而深邃的目光,然而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了他僵硬的面颊,令他的眼睛始终在她的视线之中。

“是……还是不是呢?”施月舞古怪地盯着他,她没有痛苦、没有哀伤、也没有颤抖,只有体温在一点一点缓慢地冷凝。就像那日一样,她穿着爸爸留下的温暖的羽绒衣,身子却还是在逐渐冰冷。

“是。”在施月舞的逼视下,夏墨兮闭起眼睛,痛苦地回答。

然而,就是那个闭眼的瞬间,他没有看见她眼底一闪即逝的不安与惊惶。

她的手颓然地垂落,眼睛依然盯着他的脸庞,茫然道:“为什么不骗我一下呢?”

脆弱的心(3)

“朕不能欺骗你。”他猛然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肩窝,仿佛他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

他不能欺骗她,这是事实,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事实。

“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选择活在你的欺骗世界。”施月舞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空茫的空气,她的声音由茫然转为漠然,“我愿意相信我喜欢之人的任何话。”

“是我错了吗?我错了,是吗?”他抱着她,脸深埋在她的肩窝。他不敢看她,内心沉痛万千,不知要怎样化解那份痛楚。

那是错的?还是对的?他已经弄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是他的原因才令她这般漠然以对,所以是他错了。

而他,害怕这样冷漠的她,仿佛她又要做出离开他的举动,如果她再次离去,或许就将再也找不回来了。

茫然了,失措了。

他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恨不能永远禁锢在他的怀里,锁在他的身边。

施月舞的眼睛由漠然又变成了空茫,空洞洞的眼珠呆滞地平视着前方,那种目光是涣散的、没有焦距的。

“你没有错……”半响,她才再次出声,然后停顿。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她轻声喃喃:“凌兰……也没有错……”

她又停顿。

她的思考能力仿佛忽然间退化了,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深思熟虑。

“那么……是谁错了呢?”她自言自语,声音依然平和却仿佛没了生命般,像一个可以发出声音的破碎人偶。

“月舞?”夏墨兮听不明白她的话,他感到怀里的她变得异常诡异,变得很奇怪。

他忽然抬起头,身子退后,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月舞,你……”

“是我错了吧?”施月舞又看见了他的眼睛,带着深深地歉意、慌乱、沉痛。

“你没有错,你别害怕,你别害怕。”夏墨兮彻底慌张了。她的眼神好奇怪,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样。

脆弱的心(4)

她呆滞地望着他,目光却仿佛穿透了他的肉体凡胎,穿越了时空隧道。

她在思考——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等孩子一出生,朕就把他过继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孩子的母亲,朕还把德妃她们统统打入冷宫。”夏墨兮低吼出来,“朕是你一人所有,你不准离开朕!”

“不该……出生。”施月舞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人的气息,她凝注他,清晰明了地说道:“不该来到这里。”

“什么……”夏墨兮惊怔。她要他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内心复杂而刺痛。

他没有明白,她说的其实是自己不该出生,不该来到这个异样的世界。

“我是不是多余的存在?”她轻声问他,“是不是?”

她终于弄明白了啊!

从小她就是一个没人要、没人喜欢的孩子。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关系,很多时候她都是受排挤的,孤立的,寂寞的。她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未来也不能拥有完整的家庭。没有人愿意娶一个短命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而且她还无法生育,因为生育就意味着难产而亡。

“爸爸和妈妈不要我了,我不该生下来,他们不要我了,你知道吗?”施月舞揪着他的前襟,面色渐渐苍白。

那件事深埋在心底,从未告诉过别人,即使是最信任的朋友,她也绝口不提。

因为害怕……

那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好不容易忘记,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勾起那段沉痛无助的记忆。

“他们又生了弟弟……”她轻轻地告诉他,心在一点一点的抽痛,“他们把我扔在街上,是比现在还要冷的寒冬腊月,我在那里等了他们一夜,是一整个夜晚。我不敢睡,我又担心他们回来会找不到我,所以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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