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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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
夏墨兮心生疑惑,以施月舞的个性哪里会有还的一天?他伸手接过龙纹玉,修长细致的手指翻弄片刻。这几日事务繁重,一连多晚熬至深夜,如今头脑昏昏沉沉,身体疲倦不堪,一时间竟想不通施月舞是何意思。
小顺子最了解皇帝的身体状况,当下明白圣上可能是乏了,但因关乎皇后的事情,所以才勉强起来与慕振风相见,于是他机灵地问道:“慕统领,皇后娘娘还有其他的话吗?”
“没有。”慕振风想都不想的回答。
“你在好生想想。”小顺子不言放弃,哪怕只有只言片语的关怀,也能让圣上非常开心,精神大振。
“真没有。”慕振风神色严谨。
“你……”小顺子真想大骂:木讷!真是木讷!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婉转地描述下皇后的神态举止也行啊,还真当你慕振风有多大的面子,半夜三更让圣上起床与你长谈吗?
这些话小顺子当着夏墨兮的面是不敢说出来的,所以只能挤眉弄眼,以期盼慕振风能当场开窍。
显然慕振风过于严肃的心态是看不懂小顺子的眉目传情的,正当两人四目相交,差点交出感情来时,夏墨兮宛如一阵疾风,自他们中间飞速闪过,柔软的长发比女子的还要长些,拂过慕振风的脸颊,一种舒心,令人产生幻觉,仿佛刚才走过去的是一位柔美的女子。
密函失窃(3)
远远地,夏墨兮低魅的声音传来:“回宫。”人已然出了宫殿。
小顺子急急忙忙跑步跟上。
慕振风正欲随行,他转过身,余光穿过半闭半开的门扉,皇贵妃的寝宫里胡医德太医正在整理药箱。是为圣上还是皇贵妃在诊治?心里不由产生恐慌。
******
钦衍宫的一间厢房内,唯一的圆木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光线较暗。
施月舞半身趴着桌面,正在用修长的指甲玩弄灯芯,火光被她挑弄得忽而旺盛,忽而奄奄一息,她时不时用余光观察站在角落里的妙淑,自踏入这间房起,妙淑始终保持沉默,仿佛一缕空气。
鲍珍珠着急地走来走去,走了三圈后,在施月舞对面站定,问:“圣上什么时候到呀?”
施月舞双手圈着火苗取暖,淡定地说道:“你已经问过我七遍了,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到?”顿了顿,又道:“实在想知道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呗。”唔,忘了,这里是古代。
“电话?打个电话?”鲍珍珠思索了一会,“谁是电话?他知道圣上什么时候回来吗?不过为什么要用打的?怎么打?怎么问?”
“你问题太多了,本宫不想回答。”施月舞清淡道,她望着燃烧的火苗,火光照得她眼睛亮亮的,似两颗璀璨的明珠。
“我站的好累啊,慕振风给我们安排的什么破房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鲍珍珠不满地说道,她也不想多问,身体乏力,又困又累只想睡觉。
“有啊,地上或者桌上。”施月舞淡淡道。
“那怎么坐啊?”鲍珍珠瞅了眼施月舞,接着身体靠向桌沿,用纤细的手掌扇着风,抱怨道:“热死了,你干嘛一直围着蜡烛?”
密函失窃(4)
施月舞立直身子,离开蜡烛散出的温度范围,走到鲍珍珠面前,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动手解她衣襟。
鲍珍珠吓得跳了起来,连忙捂住胸口,大声叫道:“你做什么?”
“你不是热吗?把衣服脱了给我,正好我冷。”说着,还要上前去脱她衣物。
鲍珍珠这才注意到施月舞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衣,好像刚从床上起来一样,她立马开心地笑道:“谁叫你出门不穿衣服,活该冷死你,本小姐就算热死也不让你保暖。”
“你脑子里装的是草啊?怎么总想着和我同归于尽?”一个热死,一个冷死,亏她想的出,施月舞神色一凛,厉声道:“本宫现在命令你,立刻把衣服脱了给我。”噌,她当皇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居然是要抢别人身上的衣服。
“本小姐就不脱。”鲍珍珠双手叉腰,挺着胸膛,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态。
“我是皇后,你敢不听皇后的命令!”施月舞顿感不爽,鲍珍珠什么时候起竟然不怕她了?
“你现在和我是同党,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还敢用皇后来压我,本小姐早就不怕你了。”
就在鲍珍珠说完这句话,屋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应是走的极快,而且有很多人,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去,没有一丝驻足停步的意思。
“是不是圣上来了?”鲍珍珠欣喜,她跑到门前想开门,但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她拉了几下纹丝不动,接着用力踹了几脚,恼怒道:“慕振风,本小姐一定要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说完又狠狠踹了一脚。
接着门外有个人声响起,“皇后娘娘,慕统领要属下带话给您,圣上已回宫,但并无召见三位娘娘的意思,请您耐心等待。”
密函失窃(5)
“这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就不打算放我们出去啦?”鲍珍珠激动的又拉门,又踢门,但那带话的人已离去。
“找个地方睡吧。”施月舞懒洋洋地说道,她端起桌上的蜡烛,走到墙脚席地坐下。
鲍珍珠气不过,她冲到一声不响的妙淑面前,怒道:“尹妙淑,你半夜偷摸到御书房要做什么?”
妙淑不声不响地转过身,走到离施月舞十步之遥的墙脚处坐下,她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至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过鲍珍珠。
鲍珍珠气得直跺脚,虽说她性格跋扈,脾气冲了点,但只限于嘴上不饶人,遇到妙淑这种沉默寡言型,硬是只能干瞪眼,走到施月舞面前,指着地面,皱眉道:“地上这么脏,怎么坐人啊?”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施月舞抬起头,“不会啊,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鲍珍珠翘起嘴唇,犹豫了很久,直到腿脚发麻发酸,无可奈何下只得坐到施月舞身侧,小声说道:“你说她会不会是哑巴啊?”她瞅了眼妙淑。
施月舞看着只剩一节手指短的蜡烛,淡淡道:“不会,哑巴是不能进宫入选妃子的。”
“哦。”鲍珍珠随口应道,接着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这根蜡烛瞧?”
施月舞没有回答。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鲍珍珠见没人说话,无聊之下也只能手托腮,望蜡烛发呆。
过了一会儿,蜡烛燃尽,噗的一下,房间陷入黑暗。
再无人来替她们更换新的蜡烛,施月舞轻叹,因为古代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所以她只能守着蜡烛,看它一点点燃烧,就感觉一秒一秒的走过。可当蜡烛燃尽最后一点蜡油的瞬间,她仿佛望见了自己的未来,终将耗尽生命,终将化作青烟,也终将无法守着他。
密函失窃(6)
施月舞往鲍珍珠身体靠了靠,那件披在肩头的外袍不知遗失在了什么地方。
******
从宣和宫回钦衍宫的路上,慕振风已将施月舞三人突然出现在御书房这件事详细地禀告给了夏墨兮。
此刻的御书房。
夏墨兮倚着软榻,目光深沉幽暗,紧盯书案前的小顺子,他手心紧紧握着那块龙纹玉,脑海已经混乱了,不知道该怎么思考这件事,不知道如何判断这件事,他就一直望着小顺子,时间越久越是不安。
一本接着一本的奏折在小顺子手中翻开又合上,层层堆积如山的奏折从书案的这面被一本本移到了书案的那面,翻找过的奏折已经过半,之前与皇后发现的密函仍不见踪影。小顺子的额间溢出细密的冷汗,手上的动作逐渐慌乱。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顺子已翻遍所有奏折,然而那密函始终不曾出现,他不知该如何向圣上回禀,或许只是自己的一时疏漏,密函其实还在原来的地方,小顺子这样想着,重新开始一本一本地翻找。
“不用找了。”夏墨兮突然低喝。
小顺子跨出书案,马上跪下,伏在地面一声不吭,御书房里的另外一人慕振风,立即单膝下跪,低头沉默。
良久,夏墨兮倦倦地低声说道:“朕累了。”身子缓缓躺下,他侧过身背对慕振风二人,轻轻扬手,“你们下去吧。”
闭上眼睛,脑海便回想起早朝结束后召见夏辰兮的一幕。
……“南方叛乱起始为市井之徒的起哄,原因是夏姓统治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遭人嫉妒,原本只需稍派军队镇压便可,但因上次的生死变故使朝廷元气大伤,某些人便想利用这次机会改朝换代。”夏辰兮神态冷漠,据实禀告……
密函失窃(7)
……“是谁?”他并不惊讶,只想知道这“某些人”是哪些人……
……“时间有限,臣弟尚未查明。”夏辰兮冷若冰霜,这次回城他比夏锦兮晚了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原因便是途中接到夏墨兮的密旨调查南乱事件……
……“朕有限制你时间吗?”他感到不可思议……
……夏辰兮语气不带一丝情感,“依婷吵着要回家。”简单明了的回答……
夏墨兮强压胸中一股怒气。
就因为一个女人想回家,堂堂的辰王爷竟不管他这个圣上兼皇兄的密旨,直接偕同妻子回家了!
而夏辰兮临走时的最后一番话,迫使他此刻无法冷静思考——
……“清晨有密报,有南乱分子混入候选佳丽中,臣弟不知皇兄是否将可疑之人选入后宫,但不管怎样,这件事牵涉到皇兄的后宫家事,臣弟不便继续调查。辰王府所有亲信已全部召回平安城,接下来的事情请皇兄自己定夺。”……
夏辰兮调查的南乱、不知是谁的密函、夜闯御书房的三人,事情全部都挤在一天,原本这些事对于夏墨兮来说如家常便饭般简单,只要稍作思考就能找到正确的处理方法。可是今晚他却一直无法集中精神,心里很害怕,害怕这些事与她有关,害怕她只是来夺他江山,要他性命,接近他就为这些吗?
一条轻柔的锦被轻轻覆上夏墨兮疲乏的身子。他猛然回神,微微侧头,看见满脸担忧的小顺子正为他整理被褥。
他想吩咐小顺子:不用了,下去吧。
但那阴冷的身子被锦被温柔呵护的瞬间使他感到舒适,也就由着小顺子在旁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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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过半,卯时将近。
天空呈现暗蓝色,大地上飘着一丝虚渺的雾气。
密函失窃(8)
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在寂静无声的世界里显得异常分明。领头的是钦衍宫总管小顺子,接着是两名提宫灯的太监,然后施月舞、鲍珍珠、妙淑,最后是一群监视的太监和侍卫。
施月舞三人跟着小顺子一行人来到暗室,说是暗室实际上只是没有窗户的房间,无论白天黑夜光线都是同样的昏暗,于是就叫做暗室。
暗室分成里外两间,妙淑第一个进入里面的暗室接受皇帝的口谕——搜身。施月舞和鲍珍珠就站在外面那间,周围站了七八名太监监视她们。
鲍珍珠惴惴不安,握紧施月舞的手臂,问:“为什么要搜我们的身?”
施月舞淡道:“可能丢东西了。”
鲍珍珠拧眉,五官皱成一团,急切地说道:“那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是妙淑先进的御书房。”
施月舞瞥了眼她,“可我们是同时被发现的。”手臂挣扎,想要抽离鲍珍珠的“章鱼爪”。
鲍珍珠抓的更紧了些,十指像抹了黏液,身子不断往施月舞身体搞过去,眼底闪烁着恐惧,悄声道:“如果妙淑偷了圣上重要的东西,我们是不是要受到牵连啊?”她开始后悔昨晚为何要跟踪妙淑。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也许我们还会被视为同党,但是你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施月舞扯着右手臂上两只紧张的玉手,微怒道:“放开我,你跟我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从昨晚见面开始两人就如胶似漆到现在。
鲍珍珠丝毫不放手,“怎么证明?”
施月舞没好气地说道:“证明不了,直接屈打成招。”手臂隐隐泛疼。
鲍珍珠一甩手,愤恨道:“你才屈打成招呢,我是圣上的贤妃,谁敢打?”
密函失窃(9)
施月舞揉着臂膀,无视她。
等了一会,鲍珍珠耐不住心中的恐惧,越是沉默越是害怕,只好继续提问:“你说他们怎么搜我们身啊?”
施月舞斜睨了她一眼,不支声。
鲍珍珠双手一插腰,已然忘了自己身处之地,愤怒道:“你干嘛不理我?”
施月舞斜视她,“你刚才问我什么?”
她需要与人交流,去分心。只要安静下来思考问题,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想他昨晚为什么没来,或许他已经怀疑她了,毕竟她的身份于他来看依然不明确。
然后,胸口就不舒服,沉闷而压抑。
“他们会怎么搜身?”
“怎么搜身?”施月舞想了想,满不在乎地说道:“脱光了衣服给他们检查呗。”还能怎么搜,难不成还用X光照?
“啊?”鲍珍珠惊呼,“本小姐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让人窥视。”
“本宫还万金之躯呢!怕什么?”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