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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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6)
张大汉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俺这不是激动嘛,俺把娶媳妇儿的积蓄全都拿去猜鲍大人的女儿鲍小姐会成为皇后,要是猜中了,俺就可以娶两个媳妇儿了。”
刘老爹噌道:“就你这模样还想娶两媳妇儿?”
张大汉满嘴胡渣的粗狂脸上泛起两点晕红。
这时,体态瘦小的王大妈伶俐地穿过人群,从张大汉的胳肢窝下钻出脑袋,她不耐烦的冲二人叫道:“干嘛呢?占着茅坑不拉屎,咱大伙都等着咱当今的皇后是哪家大小姐呢。”她瞅了眼诏书,“上头写了啥?”
刘老爹沉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王大妈焦急的问:“然后呢?”
张大汉期待的望着他。
刘老爹沉思片刻,道:“后面的字我不认识。”
“你们不认识字干嘛抢在最前头!”人群开始骚动了,纷纷指责。
刘老爹大声叫道:“吵什么吵,总有个识字的。”他往左边看,左边的人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他往右边看,右边的人低头表示沉默。
“让让,让让,识字的来了。”
文气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往后瞧去,果然是个识字的,那不正是北街的李秀才吗!
李秀才穿到人群的最前面,他大声朗读诏书上面的内容,当读到最后一个字结束时,周围静地只剩下呼吸声,连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都已经无法淡定的继续叫卖。
接着——
“哄——”
整个平安城像一口炸开的油锅!
顷刻间。
哭天喊地,哭爹喊妈,鬼哭狼嚎的应有尽有。
“俺不活了!俺要去死!”张大汉高举双手,悲痛的仰天长鸣,“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是鲍小姐!俺的媳妇儿没了!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立后(7)
王大妈一屁股坐倒在地,不停的拍打地面,失声痛哭:“杀千刀的,不是说打听清楚了南柯小姐会当选皇后吗?为什么……为什么是……哇……”
刘老爹手扶墙壁,唉声叹气,喃喃:“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所有的银子都……唉!”
李秀才叹口气,摇摇头,“小生十年寒窗苦读,连连落榜,现在又倾家荡产,小生不活了!”一咬牙一跺脚,闭上眼睛,脑袋就往立后诏书上撞去。
“砰!”
所有人大惊失色,不是因为李秀才撞的头破血流,而是他撞上了守城官的肚子。
守城官“哎呦”一声,捂着肚子,指着李秀才,怒道:“你干嘛?造反了你?”
李秀才完好无损,摇头叹气,“小生不想活了。”
守城官双目一瞪,伸出手心,“要死可以,先交税。”
李秀才疑惑:“什么税?”
守城官噌笑,招了招手,旁边的护卫动手将一份新鲜出炉的公告张贴了出来,他指着公告大声道:“平安城现在开始要增加两项新的赋税,就是从即刻起增收死亡税和墓地税,不分男女老少一律按人头计算,一人一两,你们要死可以,总之先交税。”
“这……难道要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李秀才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
老百姓的损失毕竟是小的,商人们的损失也就那么大,最惨的就是朝廷上上下下的大臣。他们砸重金,赌家产,房产地契全部压上猜南柯为皇后,然而,这最惨的一帮人却在承天殿辛勤的工作着,比任何一天都要拼命卖力的为国家为百姓造福。
立后(8)
鲍玉一踏进承天殿的偏殿,就看到群臣勤恳的忙碌在各个岗位上,有些个大臣还哼着小调,满面春风。
大家都疯啦!?
他小心谨慎地走到最正常的印无痕身边,“印大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圣上临时改变主意,封南柯小姐为皇后,大家都赢回财产了?”
印无痕正在书柜前查资料,他淡淡道:“鲍大人刚才不在吗?”
“是啊,下官刚才上茅厕去了。”
“圣上口谕,从即日起连续十二个月,每月评选三位最勤劳的官员,奖励纹银十两。”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家都干劲十足。”鲍玉恍然大悟,“印大人,谢谢你了。”他咻的一声加入了争夺“十两纹银”的大战中。
“皇后猜猜猜”活动在热闹的气氛中落下完美的幕帘。
最终无一人伤亡,无一起斗殴,生活依旧平静的过着,只不过咸菜供不应求,价格一日高过一日,反而那些肉啊鱼啊虾啊在与咸菜激烈的价格竞争中败下阵来,很多一辈子没吃过燕窝鱼翅的穷苦老百姓只好放弃高价的咸菜改买低廉的鱼肉。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吃咸菜被誉为有钱人才能享受的高档奢侈生活。
虽然大部分人因“皇后猜猜猜”活动而倾家荡产,但老百姓却过上了一段曾经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富人生活,吃着鲍鱼,穿着绫罗。老百姓逢人见面就称赞当今圣上乃千古明君,感谢老天送给他们一位仁厚的好圣上,逢年过节上香祈福,祈求的不再是家人的安康,而是祈求当今圣上健康长寿。
******
皇宫。
一行太监缓缓向碧秀宫走去,候选佳丽们早已在各自的居所等待多时,她们激动紧张的心情不亚于宫外的老百姓。
立后(9)
紫薇居。
轻盈娇嫩的紫薇花瓣,细细碎碎,铺满整个院落。
小丫环秀秀踏着急步踩碎了那一地粉紫色的花瓣。
鲍珍珠立在门口,神态焦急,远远看见秀秀的身影,她急忙跨前一步喊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
秀秀双颊通红,喘着粗气,跑到小姐面前抚着胸脯直摇头。
鲍珍珠急吼:“急死我了,赶紧说啊。”
“小姐……南柯小姐……不是……”秀秀一口气没来得及换上,额间淌下一滴汗珠。
“不是什么?快说啊。”
秀秀深吸一口气,“南柯小姐是皇贵妃。”
“她不是皇后?”鲍珍珠疑惑,前后来回焦虑地走动,喃喃自语,“爹不是说南柯会成为皇后吗?”
“小姐……”秀秀欲言又止。
“什么事?”鲍珍珠不耐烦的问道。
“您不去恭喜南柯小姐吗?”秀秀怯怯地说道:“老爷交代过,南柯小姐的册封一到,让小姐您带上珍珠马上去恭喜南柯小姐。”
“闭嘴!”鲍珍珠凶道:“你个死丫头懂什么,南柯不是皇后本小姐还巴结她做什么?”
“是。”秀秀低下头。
鲍珍珠想了想,“秀秀,赶紧去隔壁的水仙居守着,一定要听清楚凌兰那贱人得到什么受封。”
“是。”秀秀福了福身,刚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
“赶紧去啊!”鲍珍珠怒骂。
“沈……沈小姐被册封为贵妃。”秀秀说的极轻,声音微微颤抖。
“什么沈小姐?”鲍珍珠脱口问道。
“就是您的远房表妹,沈清清小姐。”秀秀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告诉小姐,小姐和沈清清小姐毕竟是亲戚,相互之间应该能有个照应。
“你脑子有问题啊!”鲍珍珠怒目,伸出食指死死地指住秀秀的脑袋,恶狠狠地凶道:“那个死丫头关本小姐什么事!赶紧给本小姐去水仙居候着。”
立后诏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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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居。
宣读诏书的太监刚刚离开。
凌兰提起水壶为两盆鲜艳的牡丹花浇灌,她的表情清清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过了很久她才放下水壶,慢慢走到圆桌前,桌上有一张立后诏书的手抄版,还有一封来自父亲的家书。
纤细的手指轻轻压住那封家书。
父亲,女儿的心该放到何处啊?
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沿着脸颊跌落……
一阵疾风自院子猛烈地刮进屋内,一下子将她的泪吹散了。
桌上的立后诏书飘了起来,然后掉落到了地上。
上面的字体秀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登基七年有余,承先祖庇佑,君臣子民同心,惟憾中宫之位空缺。
今有天赐之女施氏月舞,与众不同,德容兼备,端庄贤良,聪慧伶俐。甚得朕爱。故此,册封为后,执掌凤印,入住凤衍,统御后宫。
今告谕天下,斟于夏国五百二十二年墨雪七年八月十五之吉日,行封后之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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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不经过本人同意就霸道的册封我为皇后!?”
御书房。
施月舞伫立在书案前,一手叉腰,一手攥着立后诏书,不停往夏墨兮眼前伸去,恨不得把这该死的狗屁诏书塞进皇帝的嘴里。
夏墨兮抬眼,平静地望着她,“朕是按照你想要的结果立后,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地位吗?”
施月舞无力的抚额:“我什么时候想要让你立我为后了!?我有表现出很想当皇后的行为吗!?”这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根本就是曲解她的想法。
夏墨兮微微皱眉,“朕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有哪个女人抗拒得了权贵的诱惑,她为什么生气?他不懂。
立后诏书(2)
“惊喜?我是惊的没话说了!”她狠狠地盯住他。
“那就多休息,这几天会很忙。”他体贴的说道。
“还休息个屁啊!你给我撤消你的决定,这个皇后我不要当。”施月舞重重地将那张立后诏书摊在他面前。
“为什么?”夏墨兮感到疑惑。
“你还问我为什么?”施月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指指住自己的鼻子,“我花了多大心思,绞尽脑汁给你和凌兰创造机会,你瞎了眼看不出来吗?这个皇后应该凌兰来当!”
她一抬手,握拳,用力敲向桌面,“咚”的一下,书案上零零散散的笔和书都仿佛有了生命般跳起又跌落。他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不懂她的想法?还是故意要整她?
“朕不喜欢她。”夏墨兮淡淡回道。
“为什么?”这下轮到施月舞疑惑了。
凌兰长的不差,论美貌可称的上倾国倾城,论谈吐可谓温婉娴静大家闺秀的典范,简直就是择妻的标准,况且男人同一时间喜欢若干个又不足为奇。
“朕的话,讲的很明白。”
“我不明白!”施月舞朝他吼,“我根本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你的皇后,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你的女人!”
夏墨兮沉默凝视他,似乎一下子忘记了要说的话。
他望着她良久。
施月舞怒目瞪住他。
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他用轻如雪花的声音说道:“可是,朕喜欢你。”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朕不想说两遍。”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强势。
“好,你狠。”施月舞指着他的鼻子,“我他妈的比你更狠!你等着瞧,我会把你的诏书撕个粉碎,你等着瞧!”
立后诏书(3)
他根本就不懂,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又不敢告诉他,她有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所有人都要抛弃她,爸爸和妈妈抛弃她,亲戚和朋友抛弃她,知道她有心脏病的人都离她而去了,仿佛她是一个不详之人。
施月舞气愤地揪着诏书就要离开。
夏墨兮猛地拉住她,身为皇帝的威严被施月舞一再挑衅,他忍了!可是,即便如何克制,他的话语里还是隐隐泛着怒气,“你知道朕费了多少心思封你为皇后吗?你的来历不明,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阻止朕册封你吗?”
“劳您费心了,我不稀罕。”施月舞扭过头不去看他。
“一国之后,母仪天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不是最爱金银珠宝吗?朕可以统统给你。”夏墨兮的声音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一点点抬高。
他不是利诱她,他是在命令她。
施月舞不自在地回道:“我是贪财,可我也有我的原则。”
夏墨兮霍地站起,“什么原则?”他狠心捏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脑袋。讨厌她的漠视,她的眼睛只能看着他。
施月舞咬牙,一字一顿的狠道:“我根本不喜欢你!”
“朕不在乎。”夏墨兮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这么霸道?施月舞深深吸气,“可是我在乎!我拒绝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共处一室,同睡一床,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夏墨兮瞳孔霍然收紧,一种被人遗弃的孤独感涌上心间,指间力道下意识的紧了紧,又松了松,似乎在做最艰难地抉择。
他在挣扎,在说服自己。
“好。”仿佛需要鼓起最大的勇气,他逼迫自己向她保证,“朕答应你,只要你一天不说出喜欢朕,朕就不会碰你。”
立后诏书(4)
为什么?
她想这么问他。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负不起,你知不知道?
她的心好像被扯住一般的悲痛,然后,她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残忍地说道:“你是皇帝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成千上万个女人供你享用,少我一个又如何?把我放在皇后的位置当花瓶摆设,供你观赏是吗?”
“施月舞,你还想要朕怎样?”夏墨兮抓紧她的双臂,是狂怒又有点无奈。那残忍的语气,讽刺的表情,令他莫明的心痛。
“我告诉你。”施月舞斜视他,声音冰冷如霜寒,“我一辈子都不会……”心脏霍然一阵剧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