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嫡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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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张了张嘴,却被梓清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她想说的话。
“我只想告诉你,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梓清笑了笑,“但是你却有必要明白你们公子的喜好。”
“你在威胁我?”云淡眉目一紧,目光如刀的看向梓清,“你觉得公子会娶你吗?你觉得英亲王俯会接受你吗?”
她一连问了几个尖锐至极的问题,原本只是想用这些明显可见的问题来打击梓清,却不料梓清听到她的问话,笑意竟是越发的浓了。
“云淡,你本是个聪明人。”不给云淡支击的机会,梓清继续道:“这些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你要考虑的是如何与我和睦相处,大多时候我是无容人之量的,特别是对那些蓄意为难我的人。”
在云淡白着脸想要反击时,梓清冷冷道:“起来吧,侍候你们公子回王俯。”话落,她决绝转身,拾裙朝屋内走去,再次冷冷的道:“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跪着,以此向你们公子示意不满,可是我劝你,聪明人不要做糊涂事。”
跪着不动的云淡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摇了摇,脸上一片惨白。第一次,她的认知里有了,四小姐不好惹这个概念,可是,人性的恶劣就在于,认知是一回事,而做却是另一回事。云淡默然的起身,朝院外走去。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起了一片阴暗。
梓清走回屋内,见崔云骁正闭了眸,脸色安然睡着。她悄然的走到窗前,准备将那扇洞开的窗户关上,再悄悄离去。关了窗,却见他只着一身中衣,又担心他着凉,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取了一侧的薄被搭在他身上。
一切做完,欲待离去时,却忍不住的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认真的打量起他来。这个人强势的介入她的生活,在将她那死水般的生活被搅成一锅沸水后,终于要脱身而去了吗?梓清想起了皇后的话,他是皇室中人,他有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既使没有那所谓的责任与义务,她又能坦然的走向他,接受他想给予的一切吗?不,梓清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脸上竟然湿了一片,一摇头,那来不及滑落的泪,便那样落在了他瓷白的脸上。睡梦中的他,不悦的窒了眉,梓清不由得的抬起手,拂上他紧紧邹起的眉,他的皮肤很好,并不像寻常男手那样粗糙,而一片平滑。
“崔云骁,你喜欢我什么呢?”梓清缓缓的低下头,手滑过他狭长入鼻的眉,又停在那双冰眸上,再沿着高挺的鼻梁触到他略为抿紧的薄唇,玫瑰色的唇微微的勾起,似乎有着淡淡的笑意,梓清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才潘安之貌,宋弘之义,我却是个休离之妇,怎的却偏偏就入了你的眼。真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
清冷的声音响起时,梓清骇得忙不迭的收手,却感觉手一紧,已被握入一片温热中。她眨了眨眼,看着那正如蝶翅似的扑闪着的长睫,张了张嘴,嗓手却是哑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她自己却是不知道,她这样娇羞着,一双美目秋波闪动似秋日里水光粼粼,说不出的荡人心魄。崔云骁扬首看着那两汪波光,忍不住的便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缓缓的直起身,伤口处被牵扯带起丝丝的痛,他却不管不顾。
“你怎么了?”梓清看着他额际的汗,不由得心慌,她知道这年代没有什么消炎药之说,这样的伤口,全凭着个人体质的好坏而来决定能不能挺过,忽然就担心他是不是高烧了,不由得便拿起另一只手,拭上他的额头,“没有热度啊。”
就在她自言自语时,脖颈处却是一片温热,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颈后,她仔然的看他,却只看到他闭了眸缓缓的靠近,那瑰玖色的唇正微启着缓缓的压了过来。她忽然便僵了,就在她僵愣的档口,唇准确无移的印在了她的眼睑之上,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起阵阵的酥麻。
“傻瓜,喜欢便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第六十九章
什么是残忍的事?
是身为一个女人,你心里流着泪,脸上却扬着笑将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怀里。没有人会管你有多痛,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梓清想到过王梓淇会有的表现,但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平静的像是根本就是别人的事。是痛得麻木了,还是早已习惯成自然?想到依兰院后院的那一群环肥燕瘦的侍妾,梓清长长的叹了口气。世人都在羡慕她们的位高权重,锦衣玉食,可是证能明白这种焚心之痛?
“大姐。”梓清开了个头,却不知道该怎么住下说,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怎么去劝大姐?反倒是王梓淇笑了笑,轻声道:“清儿,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的。”顿了顿又道:“这种事对我来说太平常了,平常到已径麻木,只不过,这次是纳侧妃而已。”
梓清点了点头,这个社会男人三妻四妾,真的太平常。身为世子的蒋少轩虽然侍妾成群,但这么多年只一个正妃已径是很是难得的了。
“我昨天去了趟谢俯,把王梓萱接了出来。”梓清有心换了话题,本意是来劝导大姐,既然大姐无需劝,那不如说些别的话题。
王梓淇侧目,不解道:“你怎的又将她给领了出来。”
梓清苦笑一声,道:“总是姐妹一场,她虽然性子虚浮了些,可对我们姐妹二人并无大恶。”
王梓淇点了点头。
“她想去法门寺修行。”
“出家?”王梓淇一愕,转而又疑惑道:“法门寺是皇家寺院,她凭什么能进?”想了想又道:“莫不是她想你帮着走二公子的门路?”
“可不是吗?”梓清笑道。
“不可以,清儿 ”王梓淇断然否决,“画虎画猫难画骨,王梓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说害人的心,可防人的心总要有。”
梓清点头,“我没答应她,只说要想想。”续而轻声一笑道:“再说了,她也太高看我了,当真以为二公子那,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清儿,你想过吗?”王梓淇看着梓清,凝重的道:“不管二公子对你之心有多真有多诚,可他是英亲王俯的二公子,是当朝皇帝的亲外孙,你们之间……”
梓清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这层意思。见她这般,王梓淇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时之间又没了声音。
这般静寂的时候,院子里便响起一声娇媚的声音。梓清蹙了眉,拿眼去看王梓淇,便见王梓淇蹙了眉头,脸上生起一片冷色,未几,金珠掀了帘子进来。
“世子妃,雁姨娘求见。”
王梓淇的眉头蹙得便越发的紧了,后院里的那些姨娘,叫得上名字的,就只几个,这几个尤以听琴阁的落雁最为难弄。倚着是世家嫡女多多少少就有些不将王梓淇看在眼里,必竟论身份王梓淇不比她好多少。
“可知道是些什么事?”
金珠摇头,王梓淇叹了口气,“请她进来吧。”
“姐姐若是不想见,大可推了,何必为难自己。”
王梓淇苦笑几声,“今天推了,还有明天,总是要见的。”
这边厢金珠已是打了帘子,落雁领着小丫鬟知春,款款而来。眼一瞥便看到了陪坐在一侧的梓清,眼里不由得便有了一抹了然,想来这位四小姐也是为了那位侧妃而来吧?只不知她与世子妃谈得如何?不由得就偷拿了眼去看王梓淇。
“落雁见过世子妃。”金珠正准备去拿垫子让落雁行礼,王梓淇摆了摆手,“金珠给雁姨娘搬张椅手。”
“谢世子妃。”
落雁坐定,金珠喊了小丫头奉茶。
梓清想了想道:“我好些日子没看到若姐儿了,我去看看若姐儿吧。”
王梓淇知她是有心避开,便喊了门外侍候的丝竹,让她领了梓清去找若姐儿。落雁不由得就拧了眉头,想着这四小姐果真是个刁的,她本是听了丫鬟来回话说四小姐来俯里了,这才上赶着来凑个趣儿,本想多听些,不料她却找了借口避过了。
“你有事?”王梓淇端了茶轻啜,眉头都没抬一下。
落雁不由得心底便有了几分恼怒,她一直想不明白,这王梓淇论相貌不如她,伦家世也不比她,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的成了世子妃,更过份的是,世子竟然下令在世子妃没有诞下嫡长子的情况下,侍妾不得有子。这让想凭子嗣上位的她差点就急红了眼。一个侍妾,对已近末落的世家大族来说,有什么意义?现在可好,世子终于娶了侧妃,她倒要好好看看,世子对世子妃的情份还能有多久。是不是说,她的机会终于来了?落雁脸上含了盈盈的笑。
“世子爷娶侧妃,妾身担心姐姐忙不过来,想着来问问姐姐,可有落雁能帮得上忙的?”
王梓淇冷冷的哼了声,帮忙?只怕是想添乱吧?她放了茶盏,扬了眉看落雁,没落大家族的嫡长女,不惜自降身份进俯为妾,打的什么主意,她比谁都明白。不由得唇角便嚼了抹冷笑,她知道落雁一直自负出身不差,明里暗里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一直是因为蒋少轩无原则的站在她的背后的缘故,现在,蒋少轩娶侧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份热闹了吧?
“很好。”王梓淇点了点头,“我听闻妹妹在家时女工甚好,别的倒还好说,新房的一干锈品还无着落,你便负责了彩云轩的绣工吧。”
王梓淇话声才落,落雁已是瞪目结舌的看着王梓淇,绣工?难道她的意思是新房的鸳鸯枕鸳鸯被要由她来负责?“姐姐的意思是?”
王梓淇温婉一笑,看着落雁,轻声细语道:“妹妹就照自己出嫁时的来安排吧。”
“为什么!”落雁的声音猛的就尖利了,“侧妃自己不会女工吗?”
“世子爷吩咐的。我也正愁,怕时间来不及,不想妹妹主动请缨,我也就只好麻烦妹妹了。”
说完,王梓淇便端了茶,落雁鼓了腮帮子还想再说,这时,她身侧的丫鬟,知春就扯了扯她的轴手。落雁只好起身告辞。
“日子就定在这个月的月底,妹妹还有八、九天的时间。”
落雁拧了拧脖子。最后只能愤然的说一声,“妹妹知道了。”
出了依兰院,两人急急的住彩云轩走。
到了无人的地方,落雁四处看了看,见周遭就自己主仆二人,不由得提了声音道:“你刚才扯我做什么。”
知春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轻声遏:“小姐,奴婢从富贵那打听到,世子爷要迎娶的那位侧妃,可能……”终是不敢大声说,看了眼四周,附到落雁耳边轻声道:“不是完壁。”
落雁一双眼睛立刻瞪得像核桃似的,这蒋少轩有病还是怎的,放着俯里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理,偏爱检那些残花败柳。
“这跟你刚才扯我有什么关系?”
知春不由得深吸了口气,自家的小姐在俯里时也是个兰心慧质的,怎么这一进了世子府,那往昔的举一而反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姐,我们现在应该跟世子妃抱成团,哄好了世子妃,才能拿那位侧妃做文章。”
落雁想了想,恍然明白,不由笑道:“好你个知春,心眼越来越多了。
知春再次汗颜,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主仆二人住前继续走,已是快入秋的天,白日里仍有着燥人的燥热,空气里连丝风都没有,落雁随手折了垂在河岸边的杨柳,拿在手里把玩,不时的去逗弄着那些硕大的锦鲤。
“那你有没有打听到那位宁侧妃是如何救下我们的世子爷的。”
知春垂眸上前,轻声道:“听富贵说,好像是世子爷在嘉庆关时,遭遇伏击,世子种了毒,是这位宁侧妃替世子吸的毒,有救了世子一命。”
落雁心里便有了一分苦涩,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呢?她也可以的啊!
良久,长叹一声,轻声道:“那这位姑娘怎的又你说……”
知春明白她想问什么,四周看了着,见没有人影,才道:“当时这位宁侧妃吸毒时,据说不小心咽了些下去,然后又背了世子躲藏,不想却遇上了那些汉成国的兵,宁侧妃将世子藏了起来,自己却被那些兵给……”
落雁深深长长的吸了口气,不由得再次审视知春的话。先不说世子妃是否肯联手,关健是面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侧妃,世子即使与世子妃伉俪情深,可是对于这位侧妃,只怕……落雁重重的摇了摇头,不由得无比痛苦的道:“知春,我突然发现这世上能给我走的路,实在太少。”
知春当然明白自家小姐想的是什么,但她的想法却是不一样的,每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占有欲,高门大户越发如此,那位侧妃虽有救命之恩,但失去清白却是她至命的伤。世子即使重情重义,然时间是什么?时间能磨灭这世间所有,她们只需有足够的关耐心与智慧,一点一滴的将这位侧妃种在世子心里的那份恩情,慢慢的让它流失便成。
“为什么我们不能对付世子妃?”落雁看着知春,知春是父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