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妻训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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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太爷心念飞转,便带着一丝笑容说道:“这大年下的罚人不吉利,说起来张氏也是挂心儿子的亲事,重侄孙媳你是当家主母,得有容人之量,依我看就算了吧,等过了十五,让张氏闭门思过一个月好了。”
陆程氏心中暗自冷笑,什么叫过了十五再闭门思过一个月,这分明是二太爷怕她一过了十五就把两个姨娘打发到庵里去才这么安排。若是这样她还看不出来二太爷和张氏私下有勾结,那她就白长了一这双眼睛。
就在陆程氏与陆二太爷还有张氏针锋相对之时,沈倩如却垂眸悄悄观察站在她左前方的陆书皓的侧背影,她分明看到,陆书皋脊背挺的异常的直,垂下的手紧紧攥起来,因距离不远,沈倩如甚至能看清楚陆书皋的手背上青筋高高迸起,显见得愤怒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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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事端
沈倩如悄悄观察陆书皋,见他虽然愤怒的紧攥双拳,可是却一动都没有动,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挺直脊背微微垂头,表现出极强的克制,沈倩如心中对这个没有见过几回的小叔子便有了个初步的印象,看来这陆书皋不是好相与之人,他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怕是个难缠的主儿,将来恐怕少不了麻烦。
悄悄观察完陆书皋,沈倩如又将注意力放到陆二太爷和她的婆婆对话之上。她只听婆婆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二太爷发了话,这也算是族议了,那过了十五就禁张氏的足。”
陆二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还觉得自己有面子,可沈倩如却听出了这话里的玄机,过了十五就禁足,她的婆婆可没说在哪里禁,而且方才婆婆还提到族议二字,那就是说这禁足是族中对张氏的罚,等回家之后按着家规再治一回罪,凭谁也说不出什么。沈倩如心中对脑满肠肥笨的要命的陆二太爷不由多了几份轻视。
祭过了祖各回各家,陆府的年夜饭也就要开席了。陆老爷在世之时,团年的饭桌下首还有张氏和刘氏的一席之地,可自从陆老爷过世之后,陆程氏便命人撤了两人的位子,命她们在边上立规矩。本来妾室就没有资格与正室同桌而食,因此张氏刘氏心中虽然恼恨的要死,却也一点法子都没有,毕竟陆程氏站稳一个理字,她们不甘心也不行。
陆程氏坐在正中主位,左下首坐的是陆书皓,陆书皓的下面坐的陆书皋,沈倩如带着陆婉婷坐在右下首,张氏和刘氏站在陆程氏的身后服侍,两人心中的不满都快翻江倒海,脸上却一丝都不敢流露出来,生怕又被陆程氏抓住机会找碴。
家宴之上,陆程氏有意把张氏使的团团转,一时命她剔鱼刺,一时命她斟茶倒水,一时又命她投帕子,刘氏倒闲在一旁,只充当人肉背景去了。
沈倩如抬头看看婆婆和丈夫,用眼角余光掸了陆书皋一眼,只见陆书皋极力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可是他手中的铁木箸都已经被他压弯了。
沈倩如暗暗叹了口气,她虽然能猜出婆婆有意刺激陆书皋,为的就是探察陆书皋的真实面目,可是这般的一丝余地不留,就算陆书皋从前没有什么心思,现在也得有了。
陆书皋虽然是庶子,可他却是陆老爷生前最疼的儿子,陆老爷临死之时已经留下遗嘱,陆书皋成亲之后便可自立门户,连分给他的财产都也一一写明,当时是请了官府和族中之人做证的。只是陆老爷病重之时头脑不如从前清明,竟忘记交待陆书皋的亲事,这才让陆夫人有了可乘之机,陆夫人自然不会让陆书皋轻轻松松的成亲,自立门户,再把张氏接去做老封君,她绝不答应!受了张氏那么多年的气,她若是不让张氏用她的后半辈子补偿,她就不白做了陆府的当家主事人。
一顿年夜饭吃下来,大家都各有心思,最没心思的大概就是陆婉婷了。因陆夫人一向娇养着她,所以陆婉婷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想着过年热闹好玩儿,完全没有意识到热闹之下的暗潮涌动。
因年夜饭的时候大家都吃了酒,因此陆夫人便命各人回去醒醒酒,晚些再到慕蠡斋守岁。陆婉婷不肯回去,闹着要跟娘亲,陆夫人自然由着她,而陆书皓则携了沈倩如回折桂苑,陆书皋也回了他自己的逸柳居。
陆书皋走后,陆夫人看了文妈妈一眼,文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陆夫人笑了一下,便哄着陆婉婷吃些果子醒酒去了。
陆书皋出了慕蠡斋,双手攥起拳头长长出了口气,冷着脸道:“回去。”
跟陆书皋的丫鬟金环心知二少爷又受了窝囊气,也不敢说话,只上前服侍陆书皋披好披风,飞快回了逸柳居。
进了逸柳居,一个比金环略矮些的丫鬟迎上来,笑着说道:“给二少爷请安,奴婢已经备了醒酒茶和热水,二少爷您洗洗吃了茶去去酒意。”
金环忙向那个丫鬟使了眼色,让她别上赶着找不自在,方才二少爷受了暗气,这气还没撒出来。
果然陆书皋黑沉着脸怒哼一声,喝道:“要你多事,爷又不曾吩咐,滚!”说着便当胸一脚踢向那个丫鬟。因陆书皋今天受足了气,所以他这一脚踢的就特别的重,那迎上来的丫鬟没防备着,被踢了个正着,立时“啊呀”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陆书皋也没在意,越过这丫鬟便向屋中走去。
金环见二少爷火气正旺,也不敢说话,忙飞快的跟上陆书皋,就在陆书皋抬脚往门里走的时候,那被他踢倒在地上的丫鬟银环哀叫起来:“少爷救命……奴婢有了您的骨肉!”
银环这一句话出口,陆书皋和金环都惊呆了。金环反应快,她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转身飞扑到银环身边,只见银环倒在地上起不来,暗红的血水已经洇湿她的裤管,显然这孩子已经没了。
陆书皋在惊愕之后立刻抬头四下张望,见院中并没有其他的下人,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银环的身边,压低声音喝问道:“不是让你们吃药的么,怎么还会有身孕?”
他这话是冲着金环银环姐妹两个说的,金环抱着妹妹慌忙说道:“奴婢们认真按少爷的吩咐吃药,不知道妹妹怎么会……”
陆书皋紧皱眉头低喝道:“别说了,快把银环弄到屋里去,再赶紧把这里清洗了,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金环只得将银环扶起来,跌跌撞撞的把她扶到屋子里,又忙忙出来打水冲洗地面,想把青石条砖路上的血迹全部洗掉,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怜的银环一个人躺在床上,她的下身还在出血,陆书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早已经躲回自己的屋子,只让金环一个人处理。
金环打扫完之后回到房中,见银环已经晕了过去,身下的褥子湿了一大片,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金环也吓坏了,她比银环大一岁,今年也就十六岁,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慌乱之中,金环跑进陆书皋的屋子,跪下哭求道:“二少爷,您给银环请大夫吧,要不然她会流血而死的。”
陆书皋也慌的惨白着一张脸,气急败坏的叫道:“请什么大夫!去把你妈悄悄叫进来就是了,我警告你,这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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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推波
金环银环是亲姐妹,她自然极担心妹妹,一听陆书皋发了话,金环便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外跑。她们一家子都是陆府的奴才,住在西角门外巷子里的一处小房子中。
因着是在大年三十,角门上守夜的人虽然不能回家团年,却也整治了些酒菜在角门边上的小房子里吃了起来,门禁比平时自然松散了许多。金环跑出西角门,上夜的人硬是没有发现。
不多一会儿,慌里慌张的金环妈跟着金环又跑进西角门,上夜的人依然还是没有发现。金环带着她妈一起儿跑到逸柳居,因为实在太过担心银环,所以这母女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有双眼睛一直在暗暗中盯着她们。
金环妈跑到银环身边,看到银环已经昏迷了,她忙用颤抖的手去试女儿的鼻息,银环还有气,金环妈才长出一口气,急急的说道:“金环,你快去要热水,还有去多拿些香灰,指不定要用。”
金环忙跑开了,金环妈将女儿的裤子连同小衣一起褪下,见女儿腿间的血迹已经凝结,并没有再继续流血,金环妈这才松了口气,女儿还有气,只要不继续出血,这条命就能捡回来。金环妈早年也小产过,还生了四个孩子,对于这些事情还算有经验。
金环取来香灰打来热水,母女两个一起动手,将银环的身体清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裳被褥,金环妈这才用力掐银环的人中,将银环弄醒。
银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的亲娘,她愣了愣神,继而扑进亲娘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就在金环妈忙着帮银环收拾的时候,那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在擦洗银环的时候,金环妈曾经皱着眉头沉沉的问了金环一句:“金环,二少爷不是给了你们姐妹药么,银环怎么还会有身子?真真是糊涂东西,现在能要孩子么?妈平日告诉你们的话,你们竟都丢到脑后不成?”
那双眼睛的主人听到这句话,仿佛触电了一般,又仿佛打了鸡血似的,但见她脚底生风一溜烟儿似的跑去慕蠡斋,悄没声的找到文妈妈,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文妈妈听。
文妈妈听罢也吃了一惊,再没想到二少爷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她随手给了那报信之人一串铜子儿,便忙忙去了上房向陆夫人回禀。
陆夫人正哄着酒意上头正闹腾不休的陆婉婷吃果子解酒,她见文妈妈进来打了个眼色,便知道必是张氏或陆书皋那些人有动静,便唤道:“冬雪秋菊,服侍小姐吃果子。”
冬雪秋菊两个应了一声,忙上前服侍陆婉婷,陆夫人则抽身去了起居室,文妈妈快步跟了上去。春梅见状也抬脚跟上,不料陆夫人却摆手道:“春梅,你去给小姐熬些醒酒茶,要不然明儿非闹头疼不可。”
春梅无奈的屈膝应了,心中却如火烧火燎一般,自从那夜陆夫人做出承诺之后,对她反而比从前冷淡了许多,也不让她贴身服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阵子大少奶奶越来越得夫人的心意,难道是大少奶奶知道夫人要抬自己做姨娘,所以在夫人跟前说了自己的坏话?
躺着也中枪的沈倩如可真是冤死了,关于春梅,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向婆婆提过。
进了起居室,文妈妈忙将金环银环被二少爷暗中收房,银环有了身孕却被二少爷踢小产之事细细说了一回。陆夫人不无快意的冷笑道:“我道他真是个好的,原来不过就是个下流胚子,真真枉费老爷在他身上用的心……”
文妈妈知道二少爷陆书皋比他的娘亲张氏还招夫人恨,因此只垂手侍立一旁,并不言语什么,只任陆夫人发泄自己的情绪。
陆夫人说了几句之后,问文妈妈道:“文英,你说这事怎么处理最好?”
文妈妈想了想,对陆夫人说道:“今儿族里还为二少爷的亲事责难于您……”
陆夫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快意冷酷的笑容,“她想要儿媳妇,本夫人就给她儿媳妇,还一给就给两个。”
文妈妈吃惊的问道:“夫人,您要抬举金环银环做二少奶奶?”
金环银环不过是中人之姿,她们俩个若是机灵漂亮的,陆夫人也不会把她们姐妹两个给陆书皋,她们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样貌品行,哪哪儿算起来都没有资格做陆府的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哼,她们也配,就让银环做姨娘,金环做通房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文英,你快安排人拿住萧婆子和金环银环,便是开脸,也得让人知道她们先做了丑事。”陆夫人冷冷的吩咐着,听得文妈妈心中直冒寒气。自从老爷过世之后,夫人的风雷之性越来越厉害,从前她受过的委屈,此时全都化为她报复的动力。文妈妈知道,张氏和二少爷会一直被踩在夫人的脚底下,只要夫人活着一天,他们就一天不得翻身。
不过想想从前因着张氏的上眼药告刁状,慕蠡斋的人谁没有受过苦,文妈妈便也没法子对张氏和陆书皋生出同情心,这才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张氏母子得势之时得意忘形,今日失势,自然不会有人同情他们。
文妈妈也不亲自出面,只出去安排了人手,恰好在逸柳居外将偷偷拿着被污血染红的被褥金环妈抓了个正着。她们将金环妈当贼扭绑起来,将那大包袱打开,见满是血迹,几个婆子便尖叫起来:“不得了啦,杀人啦,出人命啦……”
金环妈刚想要张口辩白,不料却被人塞了一嘴的粗布帕子,她根本叫都叫不出声来。
在书房中如困兽一般走来走去的陆书皋一听院门外响起尖叫声,心中又急又慌又气,猛的扯开房门,连大毛衣服也不披就冲了出去,暴躁的叫道:“放肆,喊什么喊!”
那几个婆子尖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