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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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虽然没认为老十多有钱,但却也没料到老十竟然还会朝九阿哥借银子,心想,安居岛的密探不是说老十府邸全安的玻璃嘛?搞了半天,那蒙古福晋除了会生孩子,还会败家!
因其木格不在,康熙只好将气发到九阿哥身上,恨恨的瞪了九阿哥一眼,“你不是说十阿哥生意做得大吗?怎么他还会欠你钱?”
九阿哥道:“回皇阿玛,生意做得大不见得就能赚钱,有时候是生意越大,越赔钱。”
康熙没做声。四阿哥则郁闷不已,老十如果没钱,这税款还怎么追讨?给吕宋去信,一来二回的,只能白白浪费时间…
京里的纷纷扰扰离安居岛有些远,老十和其木格还不知道他们俩口子已经成了京城人人皆知的打肿脸充胖子的最最好面子之人,尚在为三胞胎是否去马尼拉参加宴会一事拿不定主意。
克里蒂丝前些日子离开了安居岛回到了马尼拉,但没两日就叫人给弘暄、弘政、安安和三胞胎送来了请柬,盛情邀请大家去参加她的周岁生日party。
弘暄正忙着和各界人士开座谈会,没时间,弘政则是立即做出一幅好好学生的模样。说不能拉下功课,安安倒是挺想去的,可偏巧感冒了,其木格便直接行使了否决权,当然,安安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找到老十,要求给她主持公道,老十眼珠子一转,口头上答应和其木格再商量商量,下一秒便做出一副劳累得就快晕倒的样,惹得安安不住的嘘寒问暖,当然了,第二日,安安就被其木格赋予了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你阿玛这些日子起早贪黑的,人都给累散架了,再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额娘的话,你阿玛从来都不听的,你劝劝你阿玛,叫他每日早些回府,多歇歇,你的话兴许还管用。”
于是,安安便肩负起了监督老十正常打卡上下班,注意劳逸结合的职责,马尼拉之行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而三胞胎一个个都精神饱满,没病没灾的,既没学业压力,也没社会实践的任务,便跳得老高,一定要去给克里蒂丝贺寿。
老十不大乐意放人,原因还是安全理由,其木格对安全倒不担心,“西班牙总督能放心让克里蒂丝在咱们这叨扰,我们送孩子们去马尼拉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老十可不同意,“爷的孩子比洋人的小姑娘可精贵多了。”
其木格瘪瘪嘴。“都是爹生娘养的,谁比谁精贵啊。”
老十有种不好的感觉,问道:“你该不会已经应了那三个小子吧?”
其木格摇摇头,“没,我不担心洋人将他们扣为人质,不过,人家克里蒂丝主要邀请的是弘政,这主角没去,配角倒积极得不得了,似乎不大合适。”
老十失声笑道:“也是,人家小姑娘本来满心欢喜的在码头迎接弘政,结果却接着三个淘小子,还不知怎么闹心呢,小姑娘其实挺乖巧的,咱们还是别给她添堵了,一生能有几个六岁生日啊,咱们厚道点,别叫弘参他们去败了小姑娘的兴,再说了,届时克里蒂丝没准又会跟着他们跑回安居岛来,也麻烦,弘暄和弘政没多久就得回京了,难道还叫弘政将她带回京去?九哥不跟我急才怪。”
其木格一听,才想起弘暄争取的半年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这心情立马便沉了下去,“爷,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好好和弘暄谈谈?”
当初弘暄表明态度后,老十和其木格深受震动,反省之余也改变了计划,但却再也未和弘暄就此事好好交流过,弘暄也没主动来进行沟通,大家好似完全忘了这碴。
其实这事又岂是说忘就忘的,只不过是大家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而已。
老十点点头,“嗯,弘暄虽然有几分聪慧,但咱们府上,唉…”
其木格奇道:“咱们府上怎么了?”
老十瞄了其木格一眼,“咱们府里人口少,弘暄也没庶出的兄弟,当独子的时间也长,这勾心斗角的事,他完全没经历过,有时候难免会显得有些蠢…”
其木格不乐意了,(毛)老人家虽然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可人家也没说过非要窝里斗啊,老十什么意思,合着弘暄的整人经验不足还与他爹小老婆的多寡成正比了?
老十见其木格变了脸,忙道:“爷的意思是他没怎么吃过亏,加上又是个直肠子,做坏事也只知道走明面,以后怕还得被皇阿玛打板子…”
其木格听后,顾不得去纠正老十的错误认知,忙担忧的问道:“爷,那怎么办?尤其是这孩子心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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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软柿子”
第三百九十二章“软柿子”
说起弘暄,这孩子脾气似乎没老十那么急躁。考虑问题似乎也没其木格想当然的那么简单,这心眼也好像比老十两口子多了那么一两个,但做起事来,却又依稀有着老十的几分影子。
众目睽睽之下推人入池塘,这事隔在他那帮堂兄弟身上,没一人做得出来,可看着有几分头脑的弘暄却偏偏冒天下之大不韪,一看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十最多也是背着人干坏事啊!
到了安居岛后,前些日子土著人与汉人发生械斗,打死了一汉人,老十命人去与土著酋长交涉,结果,人家出了10两银子丧葬费,这下可好,老十还没发飙呢,弘暄就直接给身边的侍卫放了假,叫他们深入土著人的寨子,见人就打,硬是弄死了两人,土著人找上门来。老十还没弄清状况,弘暄就掏了20两银子扔了过去…
其木格知道后很是无语,看似最理智的弘暄都这样了,下面那三个小的日后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老十倒没说什么,既没说弘暄对,也没说弘暄错,只是奇怪他怎么突然手里有钱了,20两银子对弘暄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结果一问,搞了半天,冤大头又是弘政。
但是老十也只是吩咐其木格,将弘暄接下来的月钱直接拨给弘政,然后也没再处罚弘暄别的,反而将弘政叫去训了一番话,让其木格更是无语,严格说来弘政也算受害者好不好?
结果老十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没什么不对,不管方法是否妥当,就得有这精气神,在这地方,以德报怨,没人夸你高风亮节,人家反而会以为你好欺负。但弘政这家伙,他可是九哥的长子,怎么事事都听弘暄的呢?九哥可是连名声都不要了。才赚那么些银子,容易嘛?再说了,弘暄真要去凑20两银子,哪有找不出来的,为什么非要找弘政?不就是因为弘政是个散财童子…”
其木格苦笑的提醒老十,“那你也该教训弘暄啊,捏软柿子的人可是弘暄。”
老十理直气壮道:“弘政这(性)子,就算弘暄不去占他便宜,其他人也会照占不误的,这事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其木格说不过老十的歪理,便懒得再过多理会,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弘暄。
可如今一听说弘暄回京在即,其木格便不由想起了这些琐事,越想越是担心,弘暄这么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可怎么应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叔伯、以及狡诈的堂兄弟们?
因此便建议老十,找个时间和弘暄好好谈谈,老十也认为弘暄胆魄够了,但智谋不足,需要好好提点提点,因此便应了下来。
不想,与弘暄的谈话刚提上日程。吕宋岛的金矿就出了点问题,老十便急急的奔赴吕宋岛处理公务去了,这一去就是30多天,等回来时,克里蒂丝都过完生日又跑来做客了。
其木格本想给老十讲讲孩子们的趣事的,但却发现老十脸色不豫,看来金矿的事不小,让其木格不由一阵担心,“爷,金矿出了什么事?很严重?”
老十摇摇头,“没什么事…”
其木格试探道:“真没事?”
老十重重的呼了口气,咬牙道:“皇阿玛让四哥查咱们的铺子!”
其木格听得一惊,这无缘无故查什么铺子啊?难道自己当初转移财产一事东窗事发了?可不应该啊,自从知道弘暄不乐意父母给他安排的未来后,北京的银子就没再朝南边运过了,怎么会现在让人逮住把柄呢?
还好,老十虽然很生气,但语言表达能力却没受到影响,很快就让其木格明白了,原来康熙开始查偷税漏税了…
其木格后世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重生后也没去仗势欺负过人,因此,虽然对康熙拿老十开刀很愤怒,但还是觉得毕竟错在自己一方,闹起来,自己一家讨不到好,便劝道:“爷,这事是咱们不在理,你也别气了。我这就给小英子去信,让他将该缴的税款全缴了,不就是银子嘛,咱们不缺。”
但一想着名不正言不顺的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零税收政策,其木格又有些担心,“爷,以前的该不会也要一起缴吧?”
如果是这样,那这笔钱可不小,其木格不由感到一阵(肉)疼。
老十冷笑道:“咱们家没银子,哪来钱缴税,我已经给徐公公去信了,叫他将府里的物件拿到府门口叫卖去!”
其木格彻底傻了,这历史怎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其木格依稀记得以前的历史小说中曾说过,四阿哥查老十亏空的时候,老十就是将府里的花瓶桌椅搬出府去当街拍卖,闹得个沸沸扬扬,可如今自己手里有钱,也没去贪国库的银子,怎么老十还是出了这昏招呢?
想了想,其木格小心翼翼问道:“爷,皇阿玛让谁负责此事?”
老十没好气道:“铁面无私的四哥。”
其木格打了激灵,果然啊。还是和四阿哥杠上了,虽然自己府里也有一个弘历,但此弘历非彼弘历,自己一家人可没那实力和雍正掐架,当即劝道:“爷,大家都知道咱们府里没到那境地,你这么做…”
老十扯了扯嘴角,“亏得爷拉九哥入股造船厂,九哥上朝时将爷那封信呈了上去,如今人人都知道爷可是靠借债度日,穷得叮当响。”
其木格听老十提起九阿哥。总算想起事情有些古怪,不解道:“爷,这收税怎么拿咱们开刀?按理应该先找九哥啊?皇阿玛是什么意思?”
其木格一下想得有些多,担心康熙对老十在安居岛的经营心生警惕,开始出手打压了。
老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九阿哥在信里将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但老十却不打算告诉其木格,康熙之所以找上门全赖九阿哥所赐,女人心眼都小得很,其木格这几年提起九阿哥才不憋嘴了,老十可不想其木格再对九阿哥心生不满,当下糊弄道:“觉得爷是软柿子呗!”
其木格叹了口气,那只能怪运气不好了,于是便道:“爷,皇阿玛拿咱们开刀,咱们就配合一下吧,别这样钉是钉、卯是卯的,事情闹大了,皇阿玛生气,咱们面上也不好看。”
老十冷冷笑道:“爷又不是长子,爵位也不是最高的,凭什么要拿爷开刀,好没道理!”
其木格忙提醒道:“可爷的出身却是最贵重的…”
老十一听,火气更大了,“这时候想着爷身份最贵重了,封爵的时候怎么没给爷弄个亲王当当?好事没爷的份,坏事就记着爷了,真当爷好欺负?!”
其木格劝道:“爷,九哥可才封了个贝子,皇阿玛怎么没想着你了…”
老十才不和九阿哥比呢,“你怎么不拿爷和那帮亲王比啊?”
其木格无奈道:“哥哥们不是年长嘛。”
老十双手一拍,道:“得,那就先从年长的查起,少打爷的算盘。”
其木格气急,“爷,你还说弘暄不知道转弯,你怎么也一根筋呢。干嘛非要和皇阿玛对着干!”
老十瞪了其木格一眼,没说话,其木格只好深呼吸了两口,平息了一下情绪,软声道:“爷,蒋先生怎么说?”
老十道:“蒋先生没拦爷。”
其木格觉得自己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了,蒋先生平时瞧着挺靠谱的一个人啊,怎么会默许了老十这鲁莽的行为呢?看来外人都靠不住!
于是,其木格便使出浑身解数,哄着老十改变主意,但老十就是不松口,让其木格好不泄气。
情急之下,其木格便命人将弘暄和安安叫来,准备来个家庭民主,以投票方式来让老十正视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
不想弘暄却道:“阿玛做得的确有点过,但此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老十笑了,“安安,你说呢?”
安安看了眼其木格,站到老十身边,道:“额娘,咱们虽然没在京城,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其木格恼怒的吼道:“你们有没有点是非观?难道不缴税是对的吗?”
安安道:“又不是咱们一家如此。”
其木格道:“咱们家就不能做个表率?让你皇玛法少生点气?”
弘暄摇摇头,“八伯做表率倒说得过去,阿玛做表率,皇玛法倒不会生气了,不过,心里却会不踏实。”
其木格张大了嘴巴,弘暄接着道:“阿玛一向就不是好说话的主,突然转了(性)子,任谁都会起疑的。”
其木格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