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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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绷着脸,想笑又觉得失了威严,憋的有些难受,好容易转换了情绪,才说道:“孩子都懂的理,偏生你们却不知晓。”
老十一帮兄弟忙磕头认罪,其木格也只好委屈自己的膝盖,随大流跪在地上。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叫众人平身,只是对两孩子说道:“安安和弘暄你们先出去玩,等和皇玛法一起用了晚膳,再叫人送你们回府。”
安安问道:“皇玛法,您不去我家啊?我家的厨子做的东西可好吃了。”
康熙笑道:“皇玛法今儿没了精神,过些日子再去,今儿换你们在这陪皇玛法好不好?”
安安点点头,弘暄则说道:“皇玛法,那我们说错了话,您可别生气啊。”
安安截口道:“弟弟,你不乖,忘了阿玛额娘怎么说的,叫我们要多听,少说话,做个乖孩子,记住了,吃饭的时候不许当话匣子,不许惹皇玛法生气…”
其木格心里气得不行,原来安安记得大人的嘱咐,怎么就不知道执行呢?
两孩子叽叽喳喳的出了门后,康熙方说道:“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朕罚十阿哥银子,你觉得哪儿不对了?”
其木格跪在地上,心想,就知道没好事,忙小心的道:“皇阿玛,儿媳不敢有怨言,只是想叫十爷能有所改进,少犯错,少惹皇阿玛生气,这才假装埋怨的,想着十爷听多了唠叨,没准就真改了那些(毛)病呢。您也知道,府里如今也宽裕,儿媳不至于为了银钱对皇阿玛不敬。”
老十也帮腔道:“皇阿玛,她若真有所埋怨,怎么会不避讳人啊?”
康熙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但也许是想着晚上还要宴请安安和弘暄,便卖了个人情,道:“弘暄是个好苗子,难得那么小就心怀慈悲,明儿就叫他到上书房进学吧,免得被你们耽搁了。”
其木格可不想五岁的孩子就去接受填鸭式的教育,再说了,冠了一个爱新觉罗的姓,孩子若太优秀了反而不是好事,忙道:“皇阿玛,弘暄笨着呢,在南边也整天和庄子上的野孩子一起混,怕他去了上书房,反而会添乱,不如等他先学学规矩,再…”
康熙冷冷的说道:“和庄上的野孩子一起混,不也是你们同意的?两孩子谁大谁小还没摆平,朕都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朕听着一个叫弟弟,一个叫妹妹,还以为朕耳朵出了(毛)病呢!瞧你们弄的这些妖蛾子!下次朕再听到他们这么叫,就不是罚银子那么简单了。都退下吧。”
其木格心想,这全怪老十啊,非要安安当妹妹,哪知安安压根不领情,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就一个劲儿的争当老大,老十拿安安没辙,其木格觉得安安是在找回自己的权利,也没加干涉,于是两孩子在几番争执后终于达成协议,允许各自表述,和平相处。
见康熙发了威,其木格也不敢争辩,只好为弘暄默哀。
出得乾清宫,老十的一帮兄弟表情各异,纷纷猜测康熙今天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深意。
三阿哥一脸的笑容,四阿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其木格还没来的及细细探究,就被老十拽着跑出了宫门。
逃进马车,其木格气还没喘匀,就问道:“你怎么拉着我开跑啊,太失礼了吧?对了,孩子们怎么去的乾清宫,怎么说到罚银子和嫁妆了,怎么扯到九哥头上去了?”
老十没好气道:“不跑,等着九哥来算账啊?两个兔崽子悄悄跟在爷后面,乾清宫的侍卫肯定以为爷带他们给皇阿玛请安,就放他们进去了。两家伙不知道躲在哪的,皇阿玛正在训话,刚训到爷头上,就见两家伙跑了进来,弘暄那臭小子,一上来就说:‘您是皇玛法吗?您又要罚阿玛银子了啊?’安安也被弘暄带坏了,跟着问:‘皇玛法,九叔银子多,您怎么不罚他,光罚我阿玛啊?’你说,这叫什么事!都怪你,每次爷罚银子,你也不看看场合,当着孩子面就开始抱怨…”
老十还没唠叨完,其木格还没来得及对两孩子晚餐时间的表现表示担心,就听九阿哥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大清律例哪条写了,我银子多就该罚银子啊?我家格格多,怎么也碍你眼了啊?…”
老十一拍脑袋,轻声嘀咕道:“被两孩子给气糊涂了,怎么坐马车啊?”
马车停稳,老十哭丧着脸掀开车帘,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冒了句连安安和弘暄都会唾弃的话:“九哥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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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志向
第一百六十一章志向
老十“巧”遇九阿哥后,一脸委屈的下了马车,直到深夜才返回府邸。
而此时,安安和弘暄早就已经结束了国宴,向其木格马虎的汇报了几句,就抱着康熙莫名其妙的赏赐进行私下交易。
老十回府后,头一件事就是要找弘暄算账,其木格忙拦下,劝道:“弘暄明天一大早就要进宫读书呢,你今晚别修理他了,等他明天放学回来再说。”
老十气鼓鼓的连喝了两大杯水,问道:“你问他们晚饭的情形没?”
其木格无奈的笑道:“问了,两小家伙都心不在焉的,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表现很乖,吃了很多饭,没挑食,也没惹他们皇玛法生气,然后就急着相互交换宫里的赏赐去了。”
老十立时将其木格好生抱。怨一通,直到躺在床上仍在念叨:“爷的脸算是让他们给丢尽了…”
瞧这架势,老十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出祥林嫂的角色,好容易等到老十换气的间隙,其木格忙见缝(插)针的问道:“爷,外面是不是有人劝你去争那位子啊?”
老十本来还沉浸在羞愤的气。氛中,一听这话,忙收拾了所有情绪,扭头盯着其木格,问道:“你从哪听的消息?”
其木格于是将太后的问话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然后表功道:“爷,我回答的还得体吧?”
见老十“嗯”了一声表示认可,其木格笑道:“当时一听。太后的话,我就琢磨着肯定是皇阿玛让太后问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皇阿玛跟前乱嚼舌,爷,若有人教唆你,你可千万别理他们,那群人也不想想,这位置怎么可能落到爷头上,”
老十有一丝不高兴,“为什不可能落到爷头上啊?。爷哪点差了?立太子,一是立长,一是立贵,一是立贤。三哥这些日子在皇阿玛面前假惺惺的表现兄友弟恭,为的什么啊?不就是因为除了废太子,就他最年长了嘛;八哥虽然受了训斥,可府里门人没少动作,朝堂上的官吏大多想让八哥当新主子,不就是因为八哥贤明在外嘛;那说起贵,除了废太子,还有谁能越过爷?四哥虽被先头的佟皇后养过,可毕竟德妃的位份在那,加之他今年领办查亏空事宜,得罪不少人,而且,与他交好的十三弟又被关押起来,他如今只有干瞪眼的份。”
说完,老十还不。满意,质问道:“你说,为什么不能落到爷头上!虽然十四弟这些年在兵部办差,可如今兵部指望爷的也不在少数,加之大哥被圈(禁),如今除了爷,还有哪个皇子在军中能说一是一?”
老十这话确实是有根据的,虽然他只是去北边的黑龙江将军处当了回钦差,可一回京就在捣鼓军队涨工资,虽然费了些时日,可最终康熙还是叫四阿哥负责办理火耗归公,军队将士每年能理直气壮的从户部分到火耗银子,对于大多数老实本分的中下级军士来说,一不用担吃空响的责,二不用看地方官的脸色,收入上涨,谁不高兴啊?说来雍正也够可怜的,费心费力的办事,结果军队受益人全将功劳记在老十身上了。虽说那些胆子大的依旧继续吃着空响,可老十到南边水师去了一趟,那些平时让骑兵瞧不起的水兵腰包就渐渐鼓了起来,因此,老十“招财”的名号眼下正在军中流传,很有一批拥护者。
其木格完全没想到老十也会动起这番心思。受后世历史的影响,加之其木格所认识的老十确实也是勇有余而谋不足,因此,其木格自从嫁给老十,就从没想过老十会有继承父业的志向,听了老十的这番话,一时呆住了。
老十见其木格没反应,便道:“论才学,爷也不差啊,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爷就该在一旁看热闹?”
拿破仑曾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以此类推,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就不是好皇子,因此老十有这么远大的理想也在情理之中。可惜,老十生不逢时,康熙的好皇子实在是太多了!
其木格不好就老十是否有资格成为候选人发表意见,只是说道:“爷,那位置的争夺从来都是惨烈的,没准身家(性)命全搭上,最终还是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十有些气闷的说:“爷知道,成王败寇,怨不着谁。”
不问结果只享受奋斗的过程也只得鼓励,可在明知道继承大位的是老四的情况下,其木格实在没那魄力豪气冲云的去做老十背后的女人。
其木格有些悲哀的想,虽说自己上辈子是四川人,凑巧的是,四川人常常四和十不分,外地人总要靠手势才能弄明白四川人到底说的是哪个数字,可想把禛和誐两字弄混,难度也太大了些,想骗自己说历史老师发错了音,都没办法。
没有飞蛾扑火精神的其木格当下犯了难,不知该如何规劝老十灭了心中的火,特别是在不起冲突的前提下。
老十则为其木格小瞧了自己而生气,于是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半响,其木格往老十怀里靠了靠,叹气道:“爷,你什么时候起的这心思?”
老十道:“太子没废,爷自然安守本份,可如今储位空虚,爷当然也想争一把。“
其木格一听,在心里又是把康熙一顿埋怨,没事废什么太子啊,瞧这事给闹的,居然弄得一心想为国防事业添砖加瓦的老十也心痒痒的。
其木格觉得这不能怪老十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毕竟皇权还是极富吸引力的,一般人很难抵挡那诱惑,何况老十还认为自己是三个候选人之一,有三分之一的机会君临天下,如不去争取,那简直就是蠢材加懦夫。
其木格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打消老十这不切实际的远大理想,老十则在郁闷中打起了呼噜。
半夜,不擅长倾轧的其木格总算想好了说辞,打好了腹稿,于是也不管老十睡得正香,上下其手将老十弄醒,懵懵懂懂的老十抓住其木格的咸猪手,翻身将其木格压在身下,闭着眼道:“偷袭爷?今儿你再怎么求饶,爷也不心软。”说完也不睁眼,继续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准确的堵上了其木格的嘴。
其木格费力将自己的嘴解救出来,道:“爷,你听我说,咱们和舅舅闹得不愉快,舅舅怕不会帮你出力,九哥一直和八哥交好,若叫他转而帮你,也太为难他了,九哥对你一直不错,你也不该给他出难题不是?军营的势,爷还是别借的好,哪朝天子不忌讳军权旁落啊。”
其木格说得很含蓄,希望老十能明白,他在争夺诸位上不仅没一点优势,而且手里连一张有用的牌都没有。
老十被其木格打扰了清梦,满以为会添点香艳佐料,却没料到,其木格突兀的提着这些扫兴事。
老十一下没了兴致,翻身下来,背向其木格,道:“你大半夜的不睡,瞎操什么心啊!”
见老十似乎又要打鼾,其木格猛的想起,老十今晚才见了九阿哥,忙问道:“爷,你给九哥说了?”
老十用鼻音道:“没,不过九哥倒劝爷去舅舅府上走一遭,回京这么些天,整天都在宫里挨训,还没功夫去见舅舅。”
看来九阿哥也和老十的分析一样,认为老十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叫老十私地下去拉拉票。
虽然其木格很想知道,若老十真的办起了自己的竞选总部,九阿哥会如何取舍?但毕竟小命要紧,其木格可不想为了看九阿哥左右为难而糊里糊涂的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于是,其木格只好继续摇着老十,说道:“爷,这些东西凭咱们空想压根没用,最终还是皇阿玛说了算,从太后的说辞可以猜出来,皇阿玛不想你搅和进去,爷,就凭这一点,咱们就失了先招,就算满朝文武都拥戴你,也没用。咱们还是先在一旁看看热闹吧。”
老十有些不高兴,含糊的说着:“皇阿玛从来就小瞧爷。”
其木格不管老十是否会发飙,又自顾自的把太后当时的说辞、语气重复了一遍,一点也没添油加醋,本着真实的原则,再次给老十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其木格其实很想夸张一把,可担心老十瞧出破绽,反正弄巧成拙,于是被迫忠于事实。
也不知老十到底听进去没,反正其木格略感安慰的是,知道自己唠叨完,虽然老十没出声,但也没打呼噜。
老十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连早餐都没用就跑到书房和蒋先生密谈良久,将头天入学的弘暄晾在一边。
其木格本想抱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