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后-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毓宁觉得上半段比较像是张援能想出来的,后半段跟他人品比较不搭配,就非常好奇地询问是为啥呢?有啥原因呢!
张援哈哈大笑,殿下要是只有张援一个谋士,那张援只是个坏鬼书生!可若是殿下有了一群谋士,张援就是一群坏鬼书生的首领,想想都威风八面!
毓宁被那场景深深刺激了,暗中发誓永远都不能让张援去做一群书生的头。结果张援一生屡历副职,做到死都没有成为一把手!
不过张援的孙子对爷爷一生的丰功伟绩到是极为推崇,甚至到处宣传张援是真正的帝王心腹,一生极得鸿碁大帝的赏识。姬毓宁在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驳斥过这种说法,死后还将张援的等身石像放入了地宫中。
不过,张援的话,毓宁还是挺了进去,他带着张援和舒齐随着守园弟子两位走访了他们推荐的几位贤士,最终却只有一人答应了随他们出仕。
这倒不是莫高山上真有才能的人少,也不这莫高山出土的人才心气高!而是,能适应得了张援那张损嘴而不掩袖而逃实在是不多。
这唯一一位没有被张援修理走的,是一位脸皮比张援更厚,个性比张援更腹黑、嘴巴也比张援更毒的人物。
好说,得了个谋士毓宁应该高兴才是,只是,只是,这位硬是与张援“势均力敌”的人才,却是位女性。而且还长的奇丑无比。
用张援的恶毒话说,拉出去能吓坏五岁以下的无知娃娃,毒害全大魏所有意外撞见的少年少女!其实公孙瑾只是从小患上恶性皮肤病,脸上如鱼鳞一般,青中透灰还隐隐起鳞,常人见了不少骇然失态的。
好在这姑娘心态很正常,并没有愤世嫉俗啥地。
可是这位名唤公孙瑾的女谋士偏偏对张援异常地感兴趣!只要是张援有兴趣的人和事,她都要参合一脚。美其名曰:缘分呀!
若只是这样,毓宁是绝对不会收下她的,毕竟他是真的在求才,而不是怪异人士收容院。可是这公孙瑾十分了得,她竟然对毓宁说:她知道鲤鱼仙子事件的灵异现象都是怎么炮烙出来的。
好奇之心能杀死一只猫!尤其是毓宁确信他父皇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到异象是人为的确实证据,这个公孙瑾居然知道?
公孙瑾自信心十足,她将种种异象的制造方法一一操作给毓宁看,还告诉了他所需材料的产地和制作方法。
毓宁听说之后,久久不语。最后在对着舒齐说到“这天下真是大,人在天下之下渺小如尘土!”
天子皇帝、太子储君又如此,还不是被那幕后的异士玩弄于鼓掌之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非太子失德,谁会干冒奇险去算计他?
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殿下只要将民心天下放在心中,便是真神仙又能耐殿下如何呢?”张援说话间摇头晃脑,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沧桑感怀,也带了几分大贤能士指点天下的风范和意气。
毓宁听了这话,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张援难得说出此等有深度有水准的话,或许是因为跟在自己身边的缘故,所以进步了。
张援可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表现得了这个评价,若是知道,定然是要吐血的。不过,公孙瑾最后还是收拾东西跟着张援和毓宁他们下了莫高山。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42章 血热
元熙二十四年初,酝酿已久的北疆之战再次爆发,蜣部不仅纠结了十余大个部落,三十余万军民共同南下,带裹夹四十余年从属其它部落大举南侵。
郑笠军屡战不敌,损兵折将,节节败退,一路将大魏山河拱手相让。元熙帝怒,将郑笠大骂一顿。
蜣部这次南侵,临时战前换帅,蜣部的少年汉王圈禁汉父继任新汉王。郑笠并不熟悉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天才少年,屡战屡败!
几次接触试探下,郑笠军终于适应了蜣部少年汉王哲日勒的军战之策,却是更感头疼。哲日勒兵凶将广,人强马壮。他的谋士们看准了大魏兵少将寡,举国无力长期做战的劣势,进言哲日勒以力破巧,以广欺寡,以掠代征,以战养战。
由于蜣部骑兵多,机动能力强,北疆又无天险放手,只能守土城待援。哲日勒分兵五路,每路大军八万上下,都是骑兵,互为依仗,配合默契,推进极快。蜣部负责打仗,保持战斗力,从属部落负责抢掠,鸡犬不留。
更可恶的是最早哲日勒推进时每遇大城都是围而不攻,城中贵族都以为哲日勒大军也同上几次一样攻不进城中就会伺机退走,所以并没有携家眷撤走。
谁知,哲日勒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种随风扩撒极为速度的迷药,等到圈住二十余座大城后,同时动用迷药。一次劫掠大魏军民百姓十余万,财宝不可计数。
元熙帝震怒,一日十二道圣旨申饬郑笠,并且严厉警告他再退就提头来见。
郑笠知道,此时此刻天下人都在看他,都在等他做决定。是血战,还是继续战略性转移?是忍辱,还是去拼杀出一条救人的血路?
他郑笠统兵数十年,率部号称二十万,是不是蜣部的对手?
两军对决,实力敌强我弱,这一战不是成就威名,就是……
郑笠一咬牙,心一狠!将全部北疆精锐兵士集中到一处,一口气集中了五万兵马,并将直接最为勇武多智的儿子郑守礼招了来面授机宜了一整夜,然后把人马派了出去。
郑笠带来北疆战场二子十一孙,和旁宗弟子上百人,郑氏不是大族,这已经是整个郑家的一半男丁。
郑笠安排了数路人马去骚扰和引诱蜣部大军分散。其中三路遭遇悍将,全军覆没。这其中就有郑笠孙郑少肱。
郑笠还不及伤悲,马上再次抽调人手,令五子郑守信带队支援,然后又派出数队人马骚扰和引诱大军分散。
郑守信骁勇,直落敌军大将十余人,杀得敌军胆寒,于从属部落中解救军民三千人。郑笠得此喜讯尚不及上报,就收到了掩护郑守信厮杀的孙郑少鸣部尽没。
郑守信得了信痛得失声痛哭,郑少鸣是他的嫡长子,今年只有十二岁。
战场之上是来不及给将军悲伤的,哲日勒是少有的天才少年,手握数十万大军仍旧指挥若定,从容不迫,一点机会都不给郑笠。
郑笠心知,想要击败士气正高的哲日勒必须从正面战场给予他迎头痛击!只是他手中只有五万精锐,去拼敌军的哪一路军都是一场殊死之战。
北疆有大城,平凉城。是北疆的政治文化中心,从平辛城到平凉城郑笠狠下心来一路顽强阻击,战死上万将士,再次丢给对方六万百姓和十余座大城!
哲日勒直下平凉,感觉到自己的功绩已经远远地超越了父祖,放纵手下尽情劫掠,平凉城附近人口稠密,村中众多,蜣部大军肆无忌惮地劫掠,终于为郑笠带来了一线机会。
郑笠命郑守礼带兵直击哲日勒的王帐主力于灰土陵。五万对八万,一方是蓄积已久立志报仇,一方是连战连接士气高昂,双方一经展开战阵就焦灼在一起。
郑家军的五万主力,是郑笠倾心打造的心血,都是利用了秘密配方培养的精兵。而哲日勒的王帐精兵,同样是举蜣部全族之力倾心打造,王对王,死棋。
两军刚一交接,郑家军就用以命搏命的方式狠狠地震了蜣族王军。蜣族王军很快就反应过来稳住阵脚,论凶狠人家自然也不肯认了第二。
一排排,一队队的两方骑兵冲杀到一起,中心是残肢断臂,人头满地滚的生死圈。后面是一层又层放佛无穷无尽的生力军。杀阵中,不知为何郑家军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郑守礼端坐马上,听着下面的传令亲兵报告着一串串阵亡的消息。前阵的先锋将郑少驱阵亡,副先锋将郑少仛递补而上。传信兵满身鲜血地跑回来报信,郑守礼身后战立的原北疆一系的将军们个个肃穆,一句不吭。
他们为了给主力争取战机阵亡了不少同袍和部署,而郑家军今日才迟迟出手,要说心中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既然咱们的人能死,那你们郑家军也应该能死几个。
“报,副先锋将郑少仛战死,副先锋将郑少允递补而上。”传信的亲兵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左臂。众人仍旧肃穆,眼观鼻,鼻观心。
“报,副先锋将郑少允战死,游击将军郑少晨递补而上。”这时传信的亲兵已经换了一个。郑守礼终于开口“你们的队正呢?”他问的是上次过来传信的亲兵。
“人马皆亡。”传信的亲兵一脸冷漠,杀气四溢。
“知。回去尽职。”郑守礼一句废话也不肯多说。他静静地整理着盔甲,眼无焦距地抚mo着战马的鬃毛。
“报,游击将军郑少晨战死,副游击将军郑少僙递补而上。”脚步踉跄的亲兵再次回报,人影卷入战阵后再也没有出现。
侦测战场动态的将军亲兵忽然催马赶到郑守礼身前下马“报,前军尽没,副游击将军郑少僙以下战死。中军已按将军之命冲入前阵与敌军接战。”
“左右两路军呢?”郑守礼平静地问。
“郑少飞,郑少享,郑少传,郑少掳四位少将军战死,其余仍战于阵中。”听到了这里原北疆一系的将军们忽然全部神情异常,怔怔地望向郑守礼。
“报,中路军悍勇对敌,硬将敌阵后压一里,中路军郑常、郑明仁、郑设三位少将军战死!”
其中一位将军听到了这里终于失声道“郑老将军十一孙将军尽战死了?”
“战阵之上,哪有身份。只有职责所在!尔等恪尽职守,服从军令即可。”郑守礼木然道。
“报,蜣部王军忽然大军反扑,中路军死战不退,主将战死。余部由游击将军靳海天暂领。”压在后路的众将终于动容,郑家军!
“诸将军按军令行事,本将去也。”郑守礼率部挥军而上,终于抡到他了,侄儿和儿子们都先去了,他的血也是热的……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43章 将血
郑守礼横刀立马,挥军而上,再次振奋了已经遥遥欲坠的士气!
战场之上,郑家军再次爆发,许多重伤的儿郎都奋不顾身地以自己的身体和心爱的马匹为垫石,为同袍们一丝一毫地争取杀敌的契机,敌军纷纷落马。(大魏郑家军骑兵爱马,非到万不得已,就算自己死去也会将战马保存下来留给袍泽)靳海云满眼血色,瞧着战场之上不仅有己方的无主战马,敌方的无主战马也逐渐多了起来。“收拢战马组火马阵。”
靳海云一声令下,兵勇们收拢数层战马组阵,战马的背上负有易燃杂物,尾巴被火油点燃,哀疼下被头马引入敌方军阵后队。骚扰一起,郑家军容更盛,隐隐将战线再次移动。
可惜敌方人多,数盏茶的功夫,郑家军的生力军们就开始感到身心疲累,再四顾一瞅,先他们入战场的同袍纷纷瞑目!
郑守礼于乱军中被毒箭射中一臂,亲兵们一阵狂乱,四周兵士也是人心浮动。郑守礼怒眼豹睁,挥刀断臂,气如天海,势如汹洪。“杀!杀!杀!”三声暴喝,一声高似一声!
郑家军听得主帅那熟悉入耳的声音,再次爆发“杀!杀!杀!”汹涌的战意随着全军将士此起彼伏的嘶喊,贯天动地。激丧敌胆!感动得后方布阵的北疆一系军将热血沸腾。
“杀!杀!杀!”
越来越多的郑家军士在死前呼喊着杀声,抱着敌人同归于尽。郑家军士人越杀越少,反倒是越杀越勇,到了最后几乎是压着敌军杀去。
俯视战场,可见一条细细的水线,不断激荡出翻卷的水花(那是刀剑的白光和人体残肢飞舞的奇景)推移着蜣部王军的战阵不挺地后退。
押后的北疆诸部终于发觉战机已显现,纷纷压兵合围势要将蜣部王兵全没于此。蜣部王兵主将是哲日勒小叔哲设,哲设悍勇知军事,十分得哲日勒的器重。本来以哲设的孤傲是不肯轻易言退的,只要他一退,第二日大魏就会宣扬是他们蜣部败了,再说他统领的还是蜣部最精锐的王帐精骑。
可是仗如今打到这般地步,眼前的郑家军根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前来决战!他所帅诸兵前途大好,谁肯轻易赴死?
以这样的心思赴战,纵然是他兵多将广也是难有作为!再说,郑家军五万,如今能活着站的,应该不过六千余。哲设憋屈地叹了口气。“鸣金!”
哲设余部撤退,北疆诸部,以为其为久战之兵,可欺。便肆无忌惮地围追堵截,率众一涌而上。哲设惜败于以命搏命的郑家军,却从来没有将北疆这群本地土著的乌合之众当做回事!
但是他憋屈呀!恼怒呀!如今都需要个发泄对象。
正巧这群没有眼力见的乌泱泱呼啦一下子就闱了上来,正缺人出气的哲设大开大合,几下就挥军击溃了这群垃圾,反而增强的气势欲重新返回战场与郑家军续战。
他们这回有觉得郑家军已被打残,乃可欺。请战的将军源源不断地跑马到哲设跟前。
哲设马鞭所指,怒道“你们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