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冷笑一声,雁雪哼道:“皇上倒是将小女子调查得一清二楚了,若是皇上是觉得在下勾引你皇弟,那么简而言之,我对你弟弟没兴趣,你也别花心思在我身上了,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趁早找个门当户对的,给你家弟弟安个家,也省得他再来骚扰我。”说完,也不等对方说什么,雁雪便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徒留下望其背影怔忡不已的小棠子,与一脸莫名,神色微妙的宋暮衡。
房里静了好久,才听宋暮衡淡笑一声,轻声唤道:“小棠子,回宫。”
小棠子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跟上,可眼底却还是有些惊诧,那沈老板方才说被玥王骚扰?唔,玥王虽说才华不济,到底也是个王爷,而且还有皇上庇佑,这沈老板不过是个青楼老板,却口出狂言,皇上还邀她参加宫宴,幸亏她没同意,否则这样不伦不类的女人出现在宫里,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局面呢?
小棠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那彪悍的沈老板了,可一回宫,他家皇上就用格外温柔,格外清新的口气对他说:“小棠子,后日沈雁雪会不会参加宫宴就看你了,你不会让朕失望吧?”
小棠子差点哭了,望着主子那迷人无限的笑容,他只觉得那笑里藏的明明是个黑布隆冬的深渊,而他,现在就站在深渊的渊口,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但是,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就算多想扎小人咒得那沈老板今晚就暴毙身亡,一死了之,可做的还是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小晴天就发现孤冷的大厅里居然坐了个容貌纤秀的小厮,小家伙是个冒险派,也不怕生,当即蹦蹦跳跳的走过去,从上到下睨着对方,迟疑的问:“贼?”
小棠子乍一看个可爱伶俐,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朝自己走来,正想着这差事也不算太差,至少能看到个小精灵不是,可还不等他伸手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脑袋,便听对方很不客气的吐出个极具侮辱性的单字,脸,顿时黑了一半。
捏捏拳,抵制住心底欲发的怒气,他咬牙切齿的道:“不是,我是在这儿等你们沈老板。”以为这孩子是某个下人或窑姐儿的私生子,因此他称呼了一声“沈老板”。
可小家伙一听是来找娘的,大眼睛登时眯了起来,上上下下将对方打量一番,忍不住嫌弃的道:“追求?”
追求?打小就做太监的小棠子不太懂这民间的词汇,只下意识的摇摇头,心里嘀咕着,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在青楼里听到的词儿,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晴天松了口气,这才晃晃悠悠在旁边坐下,一脸“哥们,有心思别藏着”的问:“你找她做什么?”
小棠子想对方只是个小孩子,还可能是个下人,要说皇上邀请沈老板肯定自己就掉价了,便只面色平稳的道:“我家少爷请她明日到府参加晚宴。”
“你家少爷?”一心等着花一寒回归的小晴天立刻炸毛似的跳起来,双目瞪得圆溜溜的,踌躇一下才恶狠狠的道:“你家少爷是什么东西?我娘名花有主了,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娘这朵鲜花他已经决定插给花一寒那坨牛粪了,所以别人谁也别惦记。
“大胆,你这小孩满口胡言,我家少爷身份尊贵,岂是你敢随便侮辱的,况且我是来找……等等,你叫沈老板什么?”
小家伙挺胸抬头,气势昂扬的吐出一个字:“娘。”
小棠子登时见鬼似的跳起来,退后好几步,才呐呐的张张嘴,颤抖着小手指无力的问:“你……你……你……你娘有儿子啦?”不是吧,玥王居然看上一个带着儿子的弃妇?或者寡妇?或者……有夫之妇?
小晴天白了小棠子一眼,懒得回答他的废话,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小棠子却仍是一副大受打击,晴天霹雳的摸样僵硬了好久,过了半晌,他才终于回神,急切的凑到小家伙眼前,忙问:“那你爹是谁?玥王吗?”如果是玥王的话,那就没事了,那就没事了……
小晴天眉头一皱,表情有些迷糊:“玥王?”回忆良久,他似乎才想起玥王是谁,当即露出一脸嫌恶:“那个不讲义气,两面三刀的男人啊,我沈晴天这么机灵可爱,活泼天真,善良淳朴,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和那个背信弃义,说话不算话的的宋暮白能有什么关系?你要再侮辱我,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宋暮白三个字在晴天心底的分量,绝对比蚂蚁还渺小。
小棠子黑线,不论这孩子如何贬低玥王的,但是清晰明确的意思便是他与玥王不是父子,那么……玥王真的喜欢一个带着拖油瓶的残花败柳?天啊天啊,堂堂皇族,堂堂王爷,竟然如此不堪,如此不堪……
小棠子大受打击,痴痴迷迷,脚步虚幻的往外走,他要回去告诉皇上,这个沈雁雪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她连儿子都有了,玥王不能如此丢进皇族颜面的跟她在一起,他要誓死力鉴,要誓死力鉴啊……
当小棠子拖着半条命终于回到温暖的皇宫,并且疾言厉色,声势浩大的将自己今早的所见所闻,唾沫横飞,加油添醋的述说一便后,本以为自己主子会悬崖勒马,让玥王和沈老板彻底一刀两断,可皇上却只是幽幽的看他一眼,嘴角哧着越发明媚温煦的笑意,轻柔的说:“小棠子,明日申时若是见不到沈雁雪进宫,朕就把你这办不了事的奴才调到御膳房去收拾火堆。”
皇上为什么要执迷不悟,皇上为什么不能放下屠刀,及早回头?
小棠子很委屈,他一片丹心,却被皇上践踏于脚底,他悔啊,他恨啊,但是悔恨完了之后,他还是乖乖的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的挪向城门,小棠子只觉得屈原都没他冤,岳飞都没他惨,伴君如伴虎,他才是世界上最可怜最无助的人。
“咦,棠公公这是要去哪儿?”
小棠子木然的抬起头,便看到个容貌普通,一身侍卫装的男子,他眉心微皱,对于这种主动搭讪的,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搭理。
那侍卫像是也没看出他的不耐,只热诺的继续道:“属下是郭太妃身边当差的,那个……明日的晚宴,我家主子这两日身子不舒服,遣属下给公公带个话,明日,太妃就不参加了。”
小棠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冬宴虽说只是皇上临时起意的一场烟火宴,也就是招些人往宫里聚一聚,这眼下就快过年了,虽说年宴必定更加热闹,但是每年年宴皇上都是去太庙侍奉先帝,并不会当真参加宴席,因此就想在年前聚一次,说来皇上这要求也不高,却不料自己屋里的人先打了退堂鼓。
“若是身子不爽利,就快找太医看看吧,若是还行不动,回头我便上告皇上,让皇上抽个空头,也去给太妃娘娘请个安。”
这话里的警示意味已经够重了,那侍卫也不是傻子,自是听懂了,只笑笑,又热诺的道:“公公说的事,属下一会儿就去请太医。咦,公公拿着腰牌,这是要出宫吗?”
小棠子不想与他说话,只闲淡的嗯了声,便绕开他往宫门走。
却不料那侍卫竟然厚脸皮的跟上来,一边走一边说:“属下听说,公公是奉了皇命出宫办事,不知事儿难不难,可有公公为难的地方?属下在宫外也算有些门路,若是能有幸帮得公公一二,可真是属下的荣幸。”
这些巴结奉承之词小棠子自是听了不少,本想随口打发了他,却灵光一闪,转过头,死马当活马医的问:“那本公公问你,若是让你去请一个油盐不进,架子又大,又不能得罪的人,你要怎么将人请来?”
那侍卫笑笑,一副没什么难度的道:“这是人就又死穴,真的架子大的人,那就投其所好,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巴结巴结,奉承奉承,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不过公公说笑的吧,这皇上要请的人,还敢说请不动?这不是开玩笑吗?”
小棠子眼底先是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掩下,打着哈哈的道:“哈哈,我就是试试你小子的脑子灵不灵光,行,你小子聪明,你叫什么名字,回头若是皇上身边有空缺,公公替你美言两句,让你也从太妃那地方移出来,到底跟在皇上身边的人,才是最有前途的。”
那侍卫立即笑得讨好,忙不迭的道:“属下姓尤,单名一个渊字,公公可记好了。”
“尤渊……”小棠子无所谓的念叨一句,却蓦地眼神一闪,盯着那侍卫看了半晌:“你说你叫尤渊?”
那侍卫似乎不懂他眼里的惊愕,只老实的点点头,认真的说:“属下就叫尤渊,说起,这名字也普通,我还知道个军营副将也叫这名儿呢,若是哪日我也能坐到副将的位置,那可真是祖上积德了。”
小棠子有些审视的看了那侍卫两眼,尤其是在他的脸上,就差盯出窟窿的死瞧,瞧了半晌,待终于确定了此人的确与自己所认得的那个尤渊是两个人后,便挥挥手,有些冷意的道:“他有什么好羡慕,你这在宫里当差的,倒是连宫外的实况都不明白,糊里糊涂的,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看你还是找个空去换个名字,这名字不吉利,跟了你也是一辈子倒霉。”说完,眼看着宫门就在眼前,他也不废话,只回头算是招呼的道了句:“好了,去替你主子招太医吧,明日的冬宴,皇上可不愿看到谁未出席,这算是公公我给你的提点,去吧去吧。”
“是,属下知道了,多谢公公点拨。”那侍卫笑得憨厚,小棠子也没说什么,转身现了宫牌,便出了皇宫。
而宫门内,那叫尤渊的侍卫淡笑一记,旋身又往里走,出了乾龙道,再绕过御花园,往西边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这边回到了一栋清幽雅静,却尚算精致典雅的宫殿,进了殿,绕上前厅,没一会儿便进了正殿,殿内,一身穿百合色洽淡金莲花纹路便袍的雍容妇人,妇人气质高贵,面容慈和,她高坐殿首,手上捏了串翡翠玉的佛珠,看来优雅富丽,宛如普度众生的菩萨神谪。
只是有时候,看到不见得就是真的,尤其是女人,后宫中的女人,素来擅于伪装,精于隐瞒,其中门道,就连尤渊第一次得见郭太妃也差点也受之蒙蔽。
郭太妃的故事(加更)
首位上的妇人双目慈然,睨着殿下之人,温淡的问道:“如何?”
尤渊笑着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登时,一张凝笑似月,惊才风逸,面如冠玉的丰俊面庞昭然若揭,颔了颔首,他风雅也不失恭敬的道:“若是无异,明日冬宴,太妃便能见到沈雁雪其人。”
“嗯。”首位之人淡淡一应,转而又问:“鬼皇呢?”
尤渊脸上的笑意登时更深了,眉目间甚至彰显出一种傲然,勉强压制住眼底的妄色,他佯装恭敬的垂眸道:“大人仍在小畴牢。”
“几日了?”
“七日了。”
郭太妃眉色未动,只随手搁下手里的翡翠佛珠,起了身子,神色清淡的便往梯下走,便状似随口的道:“往时过了五日,本宫便会放他出来,尤渊,你可知道这次本宫为何如此心狠?”
尤渊原本得意的神色顿时收敛,猛地想到这位可是佯似慈和,实则心狠手辣的太妃娘娘啊,他背脊冷不丁一凉,摇摇头,谦齿的道:“不知。”
郭太妃突然回首,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轻松的勾起尤渊光滑的下巴,尤渊身形一颤,双拳隐隐紧握,只乖乖的仰起头,与主子对视。
温和友善的笑容挂在唇边,郭太妃注视着尤渊一双黑若晶石,亮若繁星,此刻却难掩颤抖的双眸,温柔的道:“因为本宫要惩戒他,惩戒他的不老实。”
尤渊不敢吭声,只敢轻轻嗯一声,手心却早已蓄满了冷汗。
似乎发现吓着了他,郭太妃轻轻的收回玉指,双手紧阖,慢慢走到窗边,一双美丽的凤眸看着窗外的嵌嵌白妆,眉眼温婉,红唇轻掀:“本宫讨厌受人蒙蔽,下属也好,上人也罢,即便是亲子也绝无例外,尤渊,你可懂?”
尤渊点头,脑中却猛地想起了三日前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去那传说中的小畴牢本想嘲笑鬼皇一顿,可一进入,看到的却是漆黑一片,看守的老头为他点了灯,他这才看清,所谓的小畴牢,便是一个巨大的凹池,池子里全是毒蛇,而一身囚服的鬼皇就睡在池底,尽管他脸上仍旧带着银色面具,尽管他拼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看,但那些毒蛇,还是盘踞在脚上,身上,绕着他的脖子,头顶,手臂,四肢,腰腹,有的甚至吐着信子,张着尖牙对他咆叫,丝丝丝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毒蛇几乎将他掩埋,可鬼皇却只是平静的睡在池底,一双冷眸淡淡的看着他,遮着半面的脸上看不出喜乐,身上早已破败不堪,而池岸的两边,还有无数刑具,只会那些刑具大都有些破旧了,而上面清晰的暗黑色血印还凝固不掉,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不知,是不是也是鬼皇所留的?
自那天见过小畴牢的真实面貌后,尤渊对郭太妃便抱着更为小心谨慎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