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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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能的花公子极尽讨好宽慰之下,小魔头总算压制住了血洗沈府的冲动,但是这压制却只压制了两天,而第三天……就压制不住了。
短小的刀刃带着点点血珠,红得既炫目,又妩媚,雁雪在将最后一刃堪堪扫过尚培的脖项后,身子也骤然一跌,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全然无力了,方才最后那一招,已是她全部力气,虽然刀刃划过了尚培的脖子,但她知道,他其实并不会死。
这算什么?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不待那人说完,那冷硬强势的声音再次响起:“出去——”
雁雪抬袖,擦掉嘴角的血痕,发红的瞳眸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我、儿、子、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态,对方倒是平缓了笑意,只又将她搂紧了些,唇瓣贴着她的唇角,夹带着莲香的温淡气息窜入她的鼻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还记得我?”
小晴天哪里肯听,连泪也懒得擦,只嗡嗡的继续喃喃:“不是的……他怪我失踪三天……所以她不要我了,不是的,花叔叔,不是的……我只是以为……以为可以看到我爹,我以为他会来,但是他没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去见他会失去娘,我一辈子也不会见他……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见他……”
而黑衣人当即领命,三三两两的又向雁雪围去。
只是……
鬼皇斜唇微勾,声色平和悠淡:“尤渊。”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这个将她紧锁怀中,让她充分占据他所有体温,所有炙热,却面带冰冷半块银色面具,薄唇轻抿,双眸漆黑的男人是……
“不舒服?”宋元均也拧起了眉,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搭了搭他的脉,指尖却感觉脉息平稳,并未不妥。他收回手,不甚在意的道:“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一个不过区区八岁的孩子,能经历什么?最有可能的只怕也就是与至亲骨肉分离吧。
“你到底怎么了?”宋元均忍不住了,搁下茶杯,语气有些烦躁了,这样晃来晃去,他只觉得眼前全是人影。
第二个泻火对象,自然是他们的当家太太,刘氏……不过太太运气好,不知道什么亲戚病重,她回了娘家,因此不明所以的就逃过了一劫。
却不料尚培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兀自找了一张尚算平稳的椅子坐下,眉宇充满了胜者的睥睨:“你儿子?我从未说他在我这儿。”
小晴天捻着眉头,往日清晰纯净的双眸,此刻却难得一见的慌乱,短短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他咬着牙,莫名其妙的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其实,他沈晴天自问也不是一个多有同情心的人,可是眼前这人,与他年纪相仿,却似乎永远阴沉着一张脸,整个人打从骨髓里透出一种对世间的冷败感,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却能感受到,眼前此人必然是经历过他所不可想象的过去,或者,这里头和他生父就有脱不了的干系。
那被迫治疗之人半晌未接话,只停顿了良久,这才有些怨怼的道:“主子,您若当真怜惜沈姑娘,就不该眼看她深入虎穴,事到如今才来后悔,只怕亡羊补牢,也于事无……”
薄唇痒痒的,他又靠近了些,索性以温热的唇瓣摩挲对方炙火般发烫的嘴角,舌尖轻佻,勾勒过她唇瓣的形状,轻轻的问:“记得什么?”
“还不倒?”尚培似乎对她的顽强有些诧异,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痕,眼底却竟是玩味。
臣接收到茹儿的求救目光,倒也痛快的上前半步,面无表情的道:“主子不妨就说东西在沈姑娘身上,就说您是因为那东西才接近沈姑娘,如此一来,也能堵了太妃娘娘的口,至于那东西,想必还在曲十三那儿,属下立刻诏令南宁众人,加派人手查探曲十三,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
却不料他一向隐藏身形,几次躲过这位鬼皇与母相聚,却原来自己根本早被他发现端倪,甚至,他还调查了自己?
似乎像回应他的问题般,怀中之人轻吟一声,柔荑紧抓他胸前的衣襟,似是不许他离开似的。
宋元均斜眼看了眼已经抱着被子不知是睡是醒的小人儿,眼神回笼,望向窗外时,却发现外头又下雪了。
小魔头暴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前院儿,威赫一发,直接打断了无辜的沈家大当家沈炝的狗腿,还美其名曰:女儿都照看不好,活着也没用,打断一条腿算是轻的,若是再找不回他娘,就断了他的脖子。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茹儿隐隐咬牙,臣也是满目寒光,若不是看在此人是受郭太妃之谴而来,两人早已连连下手,将其一刀毙命了。
雁雪勉强噙起一抹苍白无色的笑意,看着尚培,也不罗嗦,第二把针直奔而去……
沈府——
有了沈炝的先例,府中再无人敢在这敏感时节招惹那魔鬼阎王,但是你不招惹他,不代表他就不找人泻火。
远远的看到他下船上岸,臣这才稍有担忧的望了望舱门,几可不闻的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怅然。
这个吻太过突兀,雁雪轻吟一声,只觉得脑子更晕了,唇齿间被异物占领,她却半点抗拒的方法都没有,似乎被这种被动的情况弄得有些火大,尽管脑子不灵光,她还是伸出几欲躲闪的小舌,想趁势将那不明之物推出,却不料舌尖一探,便被对方吸住,她眉头紧皱,被这种节节败退的感觉,弄得有些愤怒了。
一时间,舱道寂静无声,本想趁机嘲讽两句的小元均也不知何故,闭了嘴,噤了声。
而更急的还是他们,而是小魔头……小魔头一知道自己失踪三天,娘亲竟然不眠不休的日夜找他,小家伙只觉心底愧疚,而现在,娘不见了……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不得而知……
这声叹息,一为临死前却也见不到宝贝儿子,二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终究还是败于高手之下……而叹气后,便是一片让世人都害怕的无尽漆黑,这片黑,似乎通往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须臾,她感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接着一具暖暖的身子挪了进来,那人将她抱在怀里,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她冰冷得犹如寒柱的身子,用他炙热的体温,死死的将她锁在,慢慢融化她手脚的僵硬……
三小姐失踪的第三天,沈府的大老爷沈炝成了植物人,大小姐沈云雪和二小姐沈安雪,做了无辜亡魂,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主母刘氏,因为狗屎运,倒留下了一条命。
那冠玉男子却悠然一笑,唇角牵出一丝涟漪,黑眸似从头至尾都没看向另外三人,只专注的盯着面带银面的高挺男子,笑得格外散漫轻淡:“堂堂鬼皇,竟却是蒙骗亲母的懦弱之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茹儿与宋元均也因臣的视线而偏头,这一看,两人皆是面色一冷。
茹儿更是当即大喝:“放肆,谁许你上船的?”
反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小魔头将魔抓伸向了沈云雪,这一伸,不知怎么的,就把人家杀了。
一身素服的小晴天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沉吟半晌后,却又继续走来走去……
空气,静了一瞬……
“醒了?”近在咫尺的声音,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让她就发烫的双颊一时间更生迷晕。
茹儿手猛地一顿,就连旁边一直秉着看戏态度的宋元均也不禁愣了愣,两人都被臣眼底那抹无言的沉痛给弄蒙了,他们是知道鬼皇对生母郭太妃可谓有求必应,但是他们却从未见过母子两人私下相处的画面,而见过的,以前是哑婆,现在,似乎也就只有臣一人了。
舱道上茹儿得意一哼,对着尤渊比了比手,冷声道:“任务完成,阁下可以离去了。”
“那你为何没见到他?他到底是谁?”花一寒的语气里更急切了。
黑衣人未料到她有此一招,两三个动作快,窜得老远躲过一劫,大部分却不幸中针,而中针者几乎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骤然倒地,口吐白沫。
是他……广坞府客栈后院,那惊鸿一瞥的银面男子。
难道太妃真的……
银针如漫天雪花,蜂拥而下,又如三月细雨,缕缕晶莹,却暗藏杀机……
前个只这。无情吗?若然无情,那便无情到底吧……终归,不是人人都有“拥情”的资格。
小晴天却哪管他的心情,只一脸质疑的问:“血也滴了,要验的也验了,整整两日,你让我离开我娘两日,可你口中所说之人却并未出现,宋元均,你打底打什么鬼主意?”
尚培无声一笑,厉眸却投向一旁静候的黑衣人,眼神命令着什么……
一句下人,断定了此人的身份,那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只笑着缓缓举步,悠然走来,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冷笑:“我是下人,可偏生我这令人不齿的下人,就亲眼目睹了鬼皇大人您砌词瞒骗,恶意狡辩,蒙蔽太妃的全盘过程,您说,作为一个忠心的下人,奴才我是否该将所听所闻,一五一十的告知主子呢?鬼皇大人,您觉得呢?”
这样,也好……
杀完之后,血脉上涌,双眼猩红,小家伙兴奋了,然后索性大杀四方,直接奔到沈安雪的院子,沈安雪洞察先机,早已逃之夭夭,准备去投奔尚培与正照顾尚培的母亲,可她还没走出沈府,就被小魔头堵住了,小家伙眼眸一敛,双拳一握,趁着对方节节后退,步履蹒跚,脚步不慎,跌倒在地时,一手掐上她的脖子,短小稚嫩的手指微微使力,咔嚓……脖子断了,人咽气了……
小家伙哭多了,话语已经有些难辨,可花一寒还是敏锐的听清了,“以为可以看到我爹”?
死了吗?应该死了吧?落在尚培那老匹夫手里,不死才怪。
方骞已经利用外国使者的身份进宫面圣北江国皇帝,他表明自己的朋友失踪,需要朝廷派兵搜寻,北江皇帝也算好说话,当即便应允了下来,敕令首城护卫头领尽力配合方骞,直至寻回他的朋友为止。
而船舱里,坐在床边,目露怜惜的看着床上安然沉睡的纤弱人儿,鬼皇伸了伸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却终究手指停在半空,迟迟也没落下……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鬼皇轻眨魅眸,冷笑一记:“跟随太妃仅仅一年,便立功无数,其中最大的一功,应属边境一战,倒戈喇尔族,害至整队南宁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血洒边关。”
雁雪半合双眸,迷离妖冶的眸光不知轻重的凝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眸底,似乎因为脑子太热,她莫名的伸出香舌舔了舔唇瓣,却不慎刮过正贴着她唇齿的他的薄唇,短促的刺激让银面男子不再克制,他张嘴,轻易的含住雁雪香嫩酥软的红唇,辗转吮吸,最后撬开贝齿,舌尖探进,一一扫过她腔内的敏感,再慢条斯理的寻找她措手不及的丁香小舌……13481975
舒适的温热感让她终究陷入昏迷,而再醒来时,她已经有了力气睁眼,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迷蒙的视线似乎并不适应眼前的场景,连脑浆似乎也在睁眼的一刹那震荡了一会儿,待适应了眼前缓慢呈阖的光线,她眯了眯眼,想尽量的看清周遭的事物……
愣愣的望着近若咫尺的男人,她踌躇了很久,才干着嗓子张嘴,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那此起彼伏的疑问,而是:“你的身体……不是冷的吗?”
银针到底细腻又不以捕捉,只感到绵延针尖对准他一人而来,尚培来不及考虑,连着倒退好几步,这才猛地施以掌风,想将银针扫走……可就在他对掌凝气之时,雁雪已鼓着最后一口气,脚步如影如风换动般窜到他跟前,袖中短刃同时逼出,只听“呲”一声……
鬼皇未理他的情绪,只淡淡旋身,打开舱门,踏进之前又补了句:“今日听到什么,全数禀报太妃即可,其余之事,我自会亲自说明。”说完,人也踏进了船舱,手指反叩,关上舱门。
“治。”仍旧一个字,可语气里的强横却带着破空一切的执拗。
可乍一听宋元均说他也是受人左右控摆的傀儡,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复杂,明知道背后控管他的人必定就是自己生父,他却将气发在一个傀儡身上,的确不仁。
这个问题很微妙,等雁雪不自觉的问完后,她自己都怔住了,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她迷茫的张着眼睛,脑子又开始纷乱。
叹了口气,小晴天坐回床榻,眼皮掀了掀,终究几可不闻的嗯了声,生生压下心底的烦躁,只说:“再等一日吧,过了明日,不管他来不来,我都要走,到时候,你若还拦我,我必杀了你……”说完,便屋子闭上眼睛,身子一松,倒在后面软软香香的床褥里。
喜来客栈里,趴在床上的小晴天骤然跳起,他满头大汗,胸腔起伏不定,抬眸时,黑漆漆的眼珠子对向窗外的细雪纷纷,小雪不知何时成了中雪,寒冷的冬风从窗外飘进来,顺带扫进来几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