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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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琪玉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揽住她,只是如被定身般停止了动作,眼神飘渺地看向远方。
“皇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需早做对策。”奉血域看不惯他如此感情用事的模样,语气中露着一丝不耐。
“你居然敢偷看!”年轻的帝王把信甩到了他的脸上,眼睛里杀气腾腾。
奉血域不理睬他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斜睨他一眼转过脸去,“你应该庆幸,真正的莲宝贤成为了玄涩。不管砚叱国师的预言是否成真,她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哼。”暮琪玉推开身边的美娇娥,阴森森地飘到他面前,“贤儿她还没有得到蜀阳皇室的认同呢!”
“所以,我们才要想好对策啊。”奉血域一直以来没有表情的脸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暮琪玉在这件事上没有他上心,宝贤没有死,还以白子公主的身份复活了他当然开心,可是她呢,那个笑容璀璨的女子呢。
“你不必担心。”奉血域注视着他忧伤的侧脸,明知不该多嘴还是忍不住宽慰道。
“此话怎讲?”
奉血域自嘲一笑,“奴才我也不确定,但你让我相信她就此消失——不可能!”
他的话很有说服力,暮琪玉感觉刚才侵蚀自己的那股压迫正在缓缓消逝。
“你说的没错,不管她的灵魂寄居在何处,不管她何时出现,她一定还存在于世间的某个角落……”
只要她还在,就一定会有见面的一天。
暮琪玉想到这里,心情豁然开朗,他回身看了眼一个个如小鹿般柔情可爱的宫女,又看向离他最近的奉血域,突然生出调笑之心,“血域,大热天的还穿那么多,我们一起玩如何?”
奉血域没有丝毫的慌张,咧嘴一笑,“从我开始脱,一人一件如何?”
暮琪玉低头看了看仅剩的单衣,抬头嘿嘿一笑,撒腿逃逸。
时光如梭,自孝德公主逝去已经八个月了,当年那场乌黑的遗迹已被白雪覆盖,西苑的单色亭里,一个瘦弱的背影在雪中孑然独立,长长的影子拖在大理石砌的台阶上,那风景如斯独特,让后面跟来的豆蔻少女看地出了神。
“绿萼姐姐,小心着凉。”
解笑秀靥轻展,乖巧地递上暖披,“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小宝宝啊。”
绿萼垂下眼眸,接过暖披,柔弱无骨地牵起嘴角,“谢谢。”
解笑看她如此模样,一股怒气袭上心头,“那个圣折聆真是太过分了,孩子是他的,他却躲在耀王府里不闻不问,要是让我遇到他,我——”
绿萼含笑覆上她的小拳头,“你倒如何?”
“我,我揍他!”
“他可不是善茬,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你要是惹了他,没好果子吃。”
“我知道。”解笑苦着一张脸,寻到石椅坐了下来,“可是我生气嘛!明明就是他求你生下他的孩子,如今一句什么都不记得就撒手不管了,天下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啊!”
绿萼自她身边坐了下来,轻抚少女瘦弱的肩,“他啊,就是这个样子。”
“那你也喜欢!”
“是啊,我就喜欢他那个样子。”绿萼说着抚上小腹,“他对我不好也不要紧,只要伴月陪着我就足够了。”
说着,巧笑倩兮的女子露出忧虑的表情。只是不知,她能不能撑到孩子生下来。
解笑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蹲下来靠上那圆圆的凸起,“姐姐放心好了,伴月一定会争气的,一定会平安降生的。”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定是女孩子。”解笑比划着她的肚子,“你瞧,圆圆的,肯定是女孩儿。”
“那他会喜欢吗?”
“虽然那个折聆看起来六亲不认,但哥哥说过,父亲都最疼女儿了,我相信伴月生下来,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绿萼温柔一笑,眺望远方那一隅惨景,“但愿他能记得关于那个女子的点滴,那么我的伴月就有人照顾了。”
“姐姐放心啊,不是还有我嘛。”
“是啊,我还有解笑呢。”绿萼微微侧身,试图用手支着石桌站起来,解笑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动作,连忙转到她后身去帮忙。
“姐姐小心。”她的手刚碰到冰冷的衣物,眼前的单薄女子就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之声,她不甚在意,但当两人走下台阶后,解笑突然感觉胳膊所承受的重量越来越沉,她身前的绿萼正渐渐地往下落。
“姐姐,姐姐你!”解笑往前拱了一下,却仍负担不了如断弦般往下跌落的绿萼,“肚子,是肚子疼吗,这才八个月!”
“不是,不是……”栽倒在雪里的绿萼抚住胸口渐渐地蜷起身子,断断续续的话自寒风中飘出。
不是孩子,是她的病,她的心疾发作了。
第一百零九章 转战廖星
“姐姐不怕,不怕!”解笑扑了上去,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她抬起头一边张望着四周,一边呐喊,“来人啊!有没有人,来人啊!救命啊!”
“不要叫了,没用的——”绿萼艰辛地伸出胳膊,刚探出去就搭了下去。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解笑年纪本就小,怎见过如此场面,吓得眼泪鼻涕都跑了出来,“我们这就去找砚叱国师,你不是说他最厉害的嘛,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傻孩子。”绿萼贴近地面的脸露出决然的笑。
终究还是太迟……
可是她期待的究竟是降生的孩子,还是他温柔的注视。
呵,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绿萼掬了一把寒雪,用尽全身力气攥到手指麻痹,可惜疼痛并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转移。
她的心在痛,她甚至不知道是心疾的作用,还是他的作用。
她时常在想,如果那日她没有犯病,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另一番结局,可是——这世间最奢侈的无非就是“如果”两个字。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解笑看着蜷缩在雪地上的绿萼松懈了全身力气瘫软下来,心脏如被刮了一般来不及感觉疼痛,只剩下惊慌失措。她徐徐地往后退去,不住地摇着头,恐惧那即将喷薄而出的鲜血淋漓的现实。
不要死,千万不要这么死掉。
解笑呆坐在雪地上祈祷,直到解语寻来才回过神帮忙一起搬运绿萼。
她昏迷了,本应该是死境,却被她用一股近乎执拗的气吊着,保存了一夕生机,但这股气什么散谁也不知道,面对躺在床榻上瘦弱的绿萼,所有人都抱着一个信念,至少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们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前往廖星求救,绿萼是仙族后裔,御医根本不懂得救治的法子,如今纵是千难万险,一路颠簸,他们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不再等等吗?”解笑半个身子探出马车,眺望着祥天门外的人迹斑斑,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不用了。”解语粗鲁地把她推进马车,覆上车帘。
他要来早就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圣折聆,你的心果然小地只容得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真不知道如此性情的你是幸还是不幸。
解语想着,跳上马车,看了眼身后的巍峨楼宇,没有丝毫留恋地轻扬马缰,缓缓驶出他曾经心驰神往的皇宫。
祥天门守卫军的一角,一抹水绿色的身影出现在落雪的树枝下,暮琪玉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读不出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解语主动请缨前往廖星究竟是关怀绿萼,还是假借这个可怜的女人逃离差点埋葬自己的这个地方,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啪。”他举着手折断一根树枝扔到地上,躲在角落里忧伤可不是他的特长,何况还有奉血域看着呢,算了,留恋什么,早晚都会相见的,至少这一点他是坚信。
他们这帮人都是怪物,谁少了谁都演绎不出精彩,那么他等着就好了。
“走吧,回家吃饭喽。”
暮琪玉潇洒地转身,拍拍肩上的积雪,踏着轻扬的步子背着祥天门而行,奉血域躲在树上看到他这幅模样弯起了笑眼。
那个故作仙姿的男孩儿,终于,长大了。
画面一转,廖星的占星台上,一身姜黄色宫装的中等身段男子一边扶着脑袋上沉重的礼帽一边躬着身子扫视各个角落。
“粉萼啊,你说砚叱他能跑到哪里去,从早上就见不到人了。”
他身边,眉目如画的十三岁男童轻轻抬了下眼皮,没精打采地半侧了下身子,下巴抬向占星台下的紫毓神宫,“小屋里待着呢。”
“是吗?”粉萼的主人,廖星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棋圣轻然将信将疑地趴上护栏向下看去,“这几天是怎么了,整天待在神宫里,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恋家。”
“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腹黑美童冲他扬了扬眉,两人相视阴险一笑,提起衣尾,顺着石金梯就往下冲。
“砚儿,开门,开门!”神宫的大门没有关,两人没有阻拦地跑了进去,可过了祭殿的楹花小著却锁地死死的,砚叱说不定就在里面。
“吱啦——”缠着夏日繁花和紫色藤蔓的木门从里面推了开来,冒出一个白白的脑袋,此人正是当年把噙月甩下悬崖的年轻版太白金星,他打了个哈欠不满地看向轻然,“我说上圣啊,大中午头的,你吵什么吵!”
“你家主子呢?”轻然踮着脚尖向里面看去,试图挤开挡在门前的涂言。
“上圣你不能这样!”涂言一个挺肚把他顶了回去,“主子他不在这,女皇宣他去螓蛾殿了,上圣要找人去那找,不要打扰小的我修炼。”
轻然退了两步,一脸的狐疑,“他要是不在你挡在门口做什么?”
“那是因为小的我自个钻研了独特的修炼之术,可不能让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看去了,赶快走开,否则不要怪涂言我以下犯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你胆还……”轻然的话头刚起就被面前砰然关上的木门给挡了回去,他啧啧两声,眼睛斜睨一旁的粉萼,幽道道,“你瞧着这事蹊跷嘛,我觉得他最近老是偷偷摸摸的。”
“主子你莫非是不放心?”粉萼反问道。
“不放心什么?”
“你该不会怀疑国师藏了女人在里面吧……”腹黑男童这话说的邪恶无比,眼睛眯地都可以挤出坏水了。
“切,我会在乎吗?!”轻然愤恨地转身,拂袖而去。
胡说什么啊,他对砚叱才不是那种感情,他是有很多妻子的人,他是喜欢女人的人!
第一百一十章 最离奇的复活
涂言自花窗后看到轻然带着粉萼离去了,才关上窗户,小心翼翼地移到香案前,“主子,上圣已经走了。”
捧着水仙盆栽的砚叱面无表情地斜睨他一眼,绕过他走到床边。
红曼轻纱下,一袭粉红色衣衫的美娇娘双手交叠在小腹上,仰面而卧。
“这已经是八个月来的第三十四具新鲜的尸体了……”砚叱没好气地瞪着双手之上的水仙花,“赶快!给我进去!”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涂言凑到盆栽旁,挥动着白皙的手,“进去,快进去,求您了我的小祖宗赶紧进去吧!”
她若是不进去,他就要在砚叱面前以死谢罪了。
捧着盆栽的男人看着那将近枯萎的水仙花依旧纹丝不动,周身不禁笼上一股寒气,“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苏盈盈,惜乐坊的花魁,皓齿星眸之颜,身轻如燕之姿,还是个清倌,年纪也不大,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砚叱恨不得把手中的盆栽砸到地上,求爹爹告奶奶伺候了她八个月,如今看来倒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报恩。
“我告诉你,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要再继续这么挑三拣四,到时候魂飞魄散了没人管你!”
“就是!”涂言在一旁恶狠狠地附和道。
“就是你个头!”砚叱把水仙盆栽小心翼翼地放到床边的案几上,转身冲涂言就是一脚,“还不是你闯的祸,说什么交给你没事,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差点把六月的命都搭进去,给我去找,找到那祖宗满意的尸体为止,否则死在外面不用回来了!”
涂言一边应着一边连滚带爬地翻出房间。
砚叱不是个善茬,看他的那些个徒弟就知道了,不过比起那些小恶魔,他可是正宗的出了
名的难伺候,出了名的暴戾,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涂言就担心啊,自家主子真生气一巴掌把他劈死了,他这么多年不就白修炼了,最后还落地个冤死鬼的下场……
砚叱一脚踹走了闯祸的涂言,却不知他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再回来的时候,真的带回了一个让那小祖宗瞧上眼的鲜活的尸体。
“主子,这水准的尸体那姑奶奶要是再不满意我真没什么说的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跳八卦鬼湖去。”
砚叱刚刚看清担架上那张熟悉的脸,一旁的红衣少女就扑到他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狼嚎道,“国师大人,求求你救救绿萼姐姐吧,你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嘛,你快救救她啊!”
穿了一身新道袍的砚叱忍住一脚把解笑踹开的冲动,伸出手按上绿萼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