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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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到了?”
“我猜到什么?”
“是暮琉澜假造的遗诏而不是皇上篡夺的皇位。”
噙月觉得没有必要再故作玄虚,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猜到的?”
她搔搔鼻头,嘴角噙着笑,“我哥他……太懒了,如果不是有人要他做皇帝,他才懒得淌这趟浑水呢。”
“你们倒是越来越了解对方了,似乎已经不是以前表面上的兄妹了。”
孟解语不惊讶于她不靠谱的解释,悠然地评论。
“可是呢,这关系往往是越亲密越危险,因为牵绊你的人太多,你无法快步地向前走。”
“那么你呢,想要前者还是后者?”
“我?人生虽匆匆数载,但江山如画,人如景,我自然是希望被他们牵绊着,拉着他们的手一起慢慢地欣赏这如画江山了。”话毕,噙月回头冲他粲然一笑,调皮地加快了脚步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去。
孟解语盈了满眼笑意,掀了衣摆,跟了上去。
祥天门前,噙月抱着臂站在马车旁。
低头看了看腰际,藤鞭就绪。左边孟解语,谋士就绪。右边雅柔,跟班就绪。
“很好,我们出发!”噙月冲着身后的飞檐楼阁摆了摆手,一跃跳上马车。
第八十二章 世间独此一个的叶噙月,她来了
第八十二章世间独此一个的叶噙月,她来了
阜州,沿海商城,紧靠着镶月的边境邕州,去蜀阳和廖星贩卖珍奇的商贩必途经于此,同时也是诸多沿海小国的进货源头,如今春季将至,新一款的衣饰从城外运进来,官家富商的贵人们又要换上一批新的把玩事物,进货的,运货的,回乡的,下海做生意地顿时挤到了一起。小小的巴掌之地,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这其中,混杂在各式民族服装中,一个五尺三寸的小姑娘十分显眼,她身着紫色小袄,黄色绣花襦裙搭到膝盖上,手里捧着一纸盒子的诗词经言,还举地老高,以至于挡到了视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县主,你小心点,让蒙锁帮你拿吧。”她的身后,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圆身少女想要上前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不行。”端着纸盒的少女虚晃一下,“这些书都是我找来的,是我为折聆大哥破案找来的,当然是我亲自送去了。”
“那好,那县主拿着,蒙锁做你的护卫,一会要是再遇到那个冷面王爷拦着,我就帮主子您拉着他,您趁着空档冲进去。”
被掩藏在纸盒后的娇憨面孔突然傻傻地咧着嘴笑了,一想到她冲破耀王爷的阻拦一头栽到折聆大哥的怀里,心口处就犹如如小鹿叩门般一跳一跳的。
“说好了哦,蒙锁你帮我拉着他!快,我们走快点,早点赶到驿站。”越想越开心,少女也不嫌沉,抱着纸盒子一颠一颠地往前冲。
此少女便是长居阜州的平安郡王幼女——七央小县主。
和她欢快的心情两异,此时驿馆的某间书房正笼罩在一层不明的黑色浓雾中。
“啪!”暮桀风把一本《赏花词》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是假的,又是假的,你们眼睛都是瞎的吗?!你们告诉我这是第几本了?”
来了阜州已经一月有余,除了发现这些绑走莲鸣和成观,玄申的匪徒是用特殊的符号联系外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被训斥的护御史手下全都静若寒蝉地跪了一地,头低地紧贴着地面,生怕高坐上的那位冷面王爷一不高兴就把他们全拉出去处理了。
这次京都护御使派给暮桀风的人都是从都尉营中挑选的,比不得那些个舍生忘死的士兵,他们全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别说是查案,平常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遇到软的就使劲欺负,遇到官比他们老子高的,嗓门大的,就吓地连个“不”字都不会说。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看到你们我就气闷。”暮桀风挥了挥手,嫌弃地扫视众人。
遣散了那帮他视为废物的贵公子,暮桀风才舒坦了些,长舒一口气。
堂迎眼疾手快,连忙递上煮好的新茶。
“王爷,需不需要奴才去找商骓商骁?”
暮桀风没有答话,而是看着被他甩在地上的赏花词,出起了神。
那藏蓝色的封皮上,紧靠着书名印着两行小篆字体的情诗。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哎,堂迎在悲戚地摇了摇头,他跟了暮桀风那么多年怎会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虽冷相,却也是赏罚分明之人,这次的任务拖延至今也不全是那帮纨绔子弟的错,【。52dzs。】他会这样失控发火,完全是因为折聆公子。
“堂迎啊——”出神的男子突然沉声呼唤。
“诶,小的在呢。”
“你说宝什么时候能来啊?”
堂迎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和折聆公子对王妃的称呼,立刻明白过来他话里的蕴含的意思。
“这要等王妃过来处理,恐怕还要好久,主子你也知道王妃那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调养好的。”
“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问问。”暮桀风抛给他一记白眼,继而猛灌了口茶。
“主子,您也别怪小的说话不好听,这次的事您也有责任,这七央小县主缠着折聆公子那是很正常的事,这凡是长了眼睛的男人和女人看到咱公子都会贴上去的,您要是看不过眼就把人揽过来,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奴才想你要是亮明了您俩的关系,那小县主准会识相退出的。”
“废话。”暮桀风重重撩下茶杯,“你说的那些我能不知道吗,可是那天我们进城的时候,由袁浩然引荐给平安郡王的时候,你听他介绍折聆时用地那个称呼了吗,廖星折聆公子!”他说到激动处,不禁提高了声调,“不是耀王府折聆公子,是廖星!如今的他已经不能任由别人附加上一个王爷侍宠的名号了,我不会做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事,也不会置他于尴尬的境地。”
“主子别这么说,说地小的怪不落忍的,好像公子他马上就要离你而去似的。”
“难道不是吗?”他冷着声反问,眼神里尽是讥讽。
“哎呀主子你别乱想,公子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个七央县主再可爱再漂亮也顶多算是个半路杀出的局外人而已,您别把她放在眼里。”
暮桀风这次没有反驳他,心里却有了其他算计。
当时的莲宝贤可连个局外人都算不上,地位都可以赶上仇人了,但还不是一样渗透到了折聆的生活中,为了她而现的一颦一笑,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包括身为局内人的他。
如今的七央会不会是第二个莲宝贤呢?在驿馆洗尘宴上,七央就对折聆一见钟情,自那以后天天往驿馆跑,出乎他的意料,折聆居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有一次他还看到那个七央扑到折聆怀里,一向淡然冷傲的男子居然都没有推开。
想到这里,暮桀风突然起身拾起地上的《赏花词》,想借着诗词缓解心神随意翻弄时,恰好看到这样一句诗。
一弹流水一弹月,半入江风半入云。
忽然之间,那天噙月倒在他怀里的画面重现在眼前。
泪如流水,人如月,江风过,云没湮。
“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男子如此说道,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早该想清楚的——
莲宝贤可以有第二个,但那个名叫叶噙月的女子,世间独此一人。
其他人再像,也只是冒牌货而已。
此时,阜州进城关卡处,两匹黑色骏马缓缓而入。其中一身紫色锦衣的男子拍了拍另一匹马上半伏着的某人,“嘿,到了,别装死了。
第八十三章 关于搓澡的误会
第八十三章关于搓澡的误会
解语拽着两匹马进城的时候,正好赶上枳县(阜州的小县城)的早市,本来忙活于手上买卖的农妇们,全都被突然出现的他吸去了全部视线,那染了疲倦和风尘的慵懒眼神扫过去,骨头都能软三分。
枳县是小县城,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不消一会,议论声渐起。
“莲宝贤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被这些女人看地穿孔了。”
趴在马背上装死的某人挣扎地坐了起来,就不应该那么赶路,连个吃饭的地都没有,这才和(huo)了软馒头就咸菜吃,吃地她那个娇弱的胃翻滚了一个晚上。
“啊?到了吗?”待噙月抬起面容,又是一阵小小的躁动。
那些个跟着老妇的小姑娘们恨不得把女扮男装的她从马背上揪下来一阵**,真是又可爱又英俊。
“我们是在这等雅柔还是直接去找耀王和折聆公子?”解语扶着她摇晃的身子,询问下一步指示。
“自然是先去驿馆了,丫头说跟在我们身后指不定累地猫哪休息呢。走!我们直接去驿馆!我没有提前写信通知他们,一会儿给他们一个惊喜。”
噙月轻挥缰绳,马便嘚嘚地跑了起来,解语轻摇着头跟了上去。
雅柔就算是在后面一炷香的行程的地方,她恐怕也等不了了,看着前方飞扬的黑色衣衫,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心情。
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他的身边,恨不得立刻向那个人诉说这一路的艰苦。
不知耀王和折聆公子现在在做什么?在不在驿站?想着一会她与那二人重逢的画面,心中竟升出一丝暖意。
对她而言,他们便是她愿意放慢脚步携手看这如画江山的人吧。
可是在这种重逢的情节中,实际情况永远都不若人们想象的那般美好。此刻,噙月的心已经到达的地方,那个人的身侧正被另外一个少女占据着。
“折聆大哥你回来了!”七央搬着一纸盒子的诗词经言来找他却扑了个空,在他的房间等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那抹鹅黄的身影出现在愈翠的葱茏之中,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籍,一蹦一跳地扑了过去。
可是那风尘仆仆归来的人却轻轻转动脚尖,使她扑了个空。
“你别以为能像上次一样得逞。”
“折聆大哥你讨厌,又欺负七央。”
“我哪欺负你了,你发育都没发育好,有什么让我欺负的?”说着,折聆给自个倒了杯茶,悠然地饮着。
七央攥着小拳头拼命地隐忍着,应该习惯的,反正折聆大哥就是这样说话的,比起对别人的冷眼不语,对她的冷言冷语算好的了。
“折聆大哥,你去哪了?”七央又凑上去,亲切地去挽他的胳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次又失败了。
“蓝叔,打桶热水,我刚从苏易书库的旧宅回来,一身的灰。”折聆没有理睬身旁的少女撅着嘴不满地看着他,微侧脖颈对身后的奶爸吩咐道。
“是。”
“等一下!”眼看折聆就要从她眼前再一次溜走,七央一步并作两步上前拦到他面前,“你要沐浴更衣,我帮你搓背!”
“……”
蒙锁和蓝叔全都睁大了眼倒吸一口气,女追男生猛到这个程度,也实属难得啊。
“你当真要给我搓背?”折聆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眼前一副认真模样的少女。
“没错!我皇甫七央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
折聆听了她的话,心念一转,生出一个诡计。
不能让她再这么缠着自己,偏偏又是个县主的身份不好出手,既然这样的话就让她一次性知难而退。
“好,既然你愿意伺候本公子,本公子也就却之不恭了。”
哎,误会啊误会,都是人们的自以为是衍生出来的,只不过只有当自作聪明的人吃了亏,才开始后悔。
折聆在房内的木桶里鞠了一把水,学着少女的模样很**地吹了一口气。
不错不错,照这个感觉演下去,一会定然能把那个叫什么七央的小县主吓走。想到这里,折聆心情忽地畅快起来,嘴里哼出悠扬的小曲。
此刻,离他的卧室二十步开外的水房里,蓝叔正在给七央的手做深层的清洁处理。
“县主您莫怪啊,我们公子有洁癖,您见谅。”
“不碍事的,”七央平举着双手乖巧地说道,“折聆大哥的性子我这几天已经摸地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盼蓝叔不要笑话七央才好。”
“哎呦县主你折杀我老人家了……呵呵。”
水房内,这一老一小正气氛愉悦地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倒身后渐进的脚步。
“解语啊,你说这蓝叔干嘛呢,一个劲地搓啊搓。”噙月压低了声音向旁边漠不关心的谋士询问。
谋士耸耸肩,微抬下巴,意思很明显,自己去看啊,回答这种问题不在我的业务之内。
片刻前,他二人到达了驿馆,凭借着明昭宝郡主的令牌长驱而入,直奔折聆的居所,抵达入口处的石拱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
水房的门大敞着,蓝叔背对着他们反复推拉着胳膊肘,似抽筋一般。
“那好,我过去看看,顺便吓他一跳。”噙月抿着嘴,俯下身子,缓缓移了过去。
随着离水房越来越近,他们二人的话也逐渐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县主你别丧气啊,以老身的看法,公子肯定对你是有意思的。”
“真的吗?”
“真的!我从小把他养到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