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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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妹居然有如此能耐,孤准奏。”
什么?!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噙月思量着把她神来之笔的嗅觉告诉他果真是个错误。不过既然这皇弟哥哥都下旨了,为了项上小脑袋还是赶紧应下吧。
“是,臣妹遵旨。”
众人又是一阵赞赏,这耀王妃真真是将门儿女,气质不凡呐。
“那臣等先行告退。”
“孤等你们的好消息。”
暮琪玉话音刚落,暮桀风就抓着噙月的手往阁殿外的楼梯口走去,动作十分粗鲁。
“清清你……你慢点,不急于这一刻。”
被晾在一边的折聆以出生皇家的警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六皇子失踪?暮琪玉会如此镇定?他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赶忙准备跟上,却被守在一旁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一个长地阴阳怪气的侍卫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尖声道,“公子留步呐,这宴会还没结束呢。”
“你让开!”折聆周身,杀气腾腾。
“公子何须动怒,本就没什么要紧事,公子不信任皇上还不信任耀王吗,他定会好好的保护王妃的,公子不必担心。”
玄申的话当真触动了折聆。
是啊,暮琪玉虽说会耍什么阴谋,风他定不会让小宝受伤的,兴许……小宝只是个引蛇出洞的陪衬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折聆白了玄申一眼,回到座位。
另一边——
“喂,你轻点啦,有话好好说,我跟着你走就是了!”
过了幽然静轩所在的楼层,噙月实在受不了被半拖着身子的无力状态,愠怒道。
暮桀风没有理睬她的不悦,直到出了寻花阁才放开手。
“参见王爷,王妃!”底阁处,一群铁骑看到他俩出现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吓地噙月一抖擞。
“这……这是怎么回事?”
暮桀风负着手,装酷地转过身子,作惆怅状,“琉澜失踪了,此事牵连甚广,倘若铁骑帮忙,找到他就容易许多。”
噙月也跟着紧张起来,不过看到这一排排铁骑,心中又冒出疑问,这小墩子刚刚禀报了六皇子的失踪,他们这么快就被召集过来了?!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会不会……
不会不会,虽然和暮桀风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他的为人,不会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怎么样的,何况——他们还是朋友。
朋友之间怎能互相怀疑。
她虽这样想着,理性却告诉她不要那么天真。既然如此,先看看再做决定也不迟。
噙月表现地不设心防,作担心状,“啊?失踪了啊,那怎么办啊?”
“要是以前我们估计就没辙了,但现在有你,就不一样了。”
她看着他从铁骑手接过一方蓝色手帕,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袭来。
“来,小宝。”
果然,暮桀风把手帕递到她鼻子下面。
“……”还真把她当警犬了吗?!
“怎么样,闻好了吗?”
第六十七章 她的遗言
“清清呐,我……”她虽然能辨别这其中的味道,但并不能隔着这么远,追寻到踪迹。
噙月刚想说自己不行,一瞥眼看到身旁一个个脸色不善地铁骑,怕这六皇子失踪的事真的严重到了关系国家的国计民生,于是乎——
“还是把我带到六皇子的居所,从那里闻起吧。”
这一次她还真的当了回警犬,说实话,那滋味的确不是好受的。从六皇子的居所一路闻出来,鼻子都快没有知觉了,偏偏这个六皇子还很能跑,没一会的功夫居然有跑出城的苗头。
站在城门外两条路的岔口上,噙月再次嗅了嗅,这次因为用鼻过度,鼻子中间的那个骨头泛着隐隐的痛。
“是哪边?”暮桀风根本不顾她的不适,焦急地问道。
她抬起手指了指左边。
众铁骑远眺她指的方向,向暮桀风点了点头。
这也能看清?和自家丈夫同骑一匹马的噙月不禁怀疑这帮铁骑的眼睛是不是和她的鼻子一样神奇。
寻花宴是下午开始的,暮桀风拉着她出寻花阁的时候已是傍晚,如今夕阳西下,四周仅靠火把照亮,也能看地清?
搜寻琉澜的一众人马,按照噙月的指示,向左边行进。
“你们去那边看看,你们到那去,我们走这里。”
“就我们?”
左边的森林入口,他们兵分三路,只有噙月和暮桀风选择中间的路。
少女的脸在火把的照耀显得略微诡异,周围只剩寒鸦的惊叫声和马踩着枯枝发出的咯吱声。
怎么回事,若要去追踪六皇子,大家都跟着她好了,为何还要兵分三路?
难道……
仅暮桀风的一个指示,噙月终于把最近不对劲的事都连在了一起。莲将军的密室,黄色的卷轴,暮桀风不友好的态度,还有暮琪玉的反应,包括今天那个六皇子的失踪。
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挑她进宫的这个时候?
呵!噙月在心里自嘲地笑道,果然呐,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他自己的这种特异能力,更不该把当朋友掏心掏费,以至于已经一脚踏进陷阱才察觉到不对劲。
那个时候,他问她的那句话,不是没有理由的,敏感如她,应该早就发现了,整天装纯情,装可爱,把警惕和机敏全都装没了,她还真是失败。
“我一直有个疑问?”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居然显现出一份安厚。
“什么?”
“当初……为什么帮我偷入你爹的密室。”
马还在向前缓缓移动,马上的两人却因这短短的一句话如在风中疾驰般,乱了心神。
既然免不了要做让他终生后悔的事,到最后的最后,他不希望有遗憾。
而噙月则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这是实话,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她怎会如此轻易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相信一个人呢。
只是如今的状况让她不能不去试着相信。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你若不去主动相信别人,别人怎么会去相信你呢。
所以她抛开了本来那个骄傲敏感且自私的自己,拼命地想要在这个异世界生存,找到“亲人”并与之“生活下去”。
我们在这世上走一遭,总有一个甘愿为你付出无所求之人,这个角色通常由父母去扮演,当我们痛失那个永远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人之时,生命的意义就到了尽头。
她原以为那个对她伸出手的暮桀风,那个陪她荒唐的折聆会是那个延续她生命意义的救星。
这次看来,倒是她太天真了。
可是这些话可以对他说吗,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此刻示弱。
“虽然不相信,却还是想去改变,我凉薄惯了,只是对以前的日子烦闷了,想赌一赌罢了,我输了,但我输得起。”
身后的身子僵住了。
听她的话,她全部知道?
“你知道什么?”
噙月冷哼道,“结合你那天问我是否记得那个无血亲见证人的法律条文,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后悔吗?”
“后悔。”
“如今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若不然知道我看过遗诏之后怎会没有应对。”暮琪玉说她早有行动,恐怕是误会了。
“那又如何,我是否失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今说这些,是想让我不要怪你?!”
暮桀风重重地吐纳,聪慧如她,为何以前的他不懂珍惜,若不是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放在眼里度过了三年,如今就不会感到这般强烈的可惜,但如果与她交心三年,此时此刻还下得去手吗?
轻勒了一下马头,他跳下马,对着马上那个冷眼看着她的少女伸出手。
“怎么,良心发泄了?”
黑曜石般的眼睛黯淡下来,仅三个字就打破了她全部的希望。
“对不起。”
她扶着他的手下了马,尽管害怕地紧,也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当立于他对面时,那股害怕居然缓缓退却了。
难道离死亡越近,人就会越勇敢,还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她不再那么无措?
“没有什么前奏,就这样把我就地正法?”也太没美感了,果然现实和电视剧是不一样的。
“对不起。”事到如今,只能说对不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让她说遗言吗?她不想束手就擒,可是对付眼前的暮桀风容易,对付那已包围了左右的铁骑就不可能了。
她可不想被乱箭射死,那样难看,倒不如死在眼前熟悉的暮桀风手里。
“我想让你替我转达一句话,可以吗?”
“向谁?”
“向……”
第六十八章 她的心思
“折聆?”
噙月摇头。她有私心,在此情此景下她已不想再骗自己,对于折聆,她是喜欢的吧。
不过只是喜欢,还谈不上爱。所以她自私地选择什么都不留给他,甚至是一句话,这样,在他以后的生命中,会时常想起她吧,想着如果她活着,最后的最后,会对他说些什么?
就算他一点点也不喜欢她,多少还是会遗憾的吧。
“向南珠。”
“南珠?”他以为会是折聆。
噙月自然之道暮桀风在想什么,突然很好心情地向他解释,“我呢,其实有另一个名字,叫叶噙月。不要问为什么,到这一步了,问也没意思。”
“你是说,你……”
“说了不要问。”她厉声喝道,昂起头,用最适合的45度角俯视对方,“我叶噙月不犯贱,不会到最后还傻地想着那些不在乎我的人,自我来了这个世界后,真心对我好的,会挡在我面前的只有南珠,替我向她转告: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成为她的阻碍,她埋没的理由。不要管什么恩情,也不要管什么誓言,尽管去做想做的事,我很期待她鲜衣怒马的身姿,可惜……看不到了。”
暮桀风有些晃神,她不是莲宝贤,他曾经做过大胆地假设,但……真实的她原来是这幅模样,原来她当时在华昙,凌波她们面前羞辱不是因为他打了她一巴掌,而是因为她……性格如此?!
这个女孩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还有,最后一句,刚才在寻花宴上成娆雪说的那些对我的赞美之词,本大小姐我!”噙月提高嗓音,“当之无愧!”
“我没了以后,记得让他们把我好好安葬,墓志铭就这么写——镶月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最后一顾倾宇宙。你不知道什么是宇宙吧,没关系,照着刻就行。”
“……”
“切切切,那个倾城以为自己叫倾城就真的倾城倾国了,跟我比,她差远了!”
这一次,他彻底被震慑住了,被真真正正的叶噙月,都死到临头了,还……
暮桀风的额头抽了抽。
“其实除了遗言我还有一事相求。”噙月忽视暮桀风那明显不适的表情,放轻了语气,试图缓和这场杀戮前紧张的氛围。
“什么事?”看她如此表情,居然在苍白中有一丝娇羞。
“这个。”噙月自怀中取出一个白色透玉手镯,“我一直随身带着,本想找合适的机会送出去,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了死劫!”
“这是……”暮桀风接过手镯,发现这没有一丝花纹和镶饰的透白玉里嵌着一朵皎洁如仙的水仙花。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你只要把它转交给折聆就好,”噙月突又想起什么,急促道,“什么都不要告诉他,一句话都不要说,只把手镯交给他就行。”
这是她特意让南珠派人制作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么做,但既然做了,就交给他吧。
“你。”暮桀风听着她的话,于她的心思明白了大半,可是除了一个“你”字,也无法继续下去。
这就是命运吧,纵然有了心思,大多无法圆满。
另一边,在做着生命中最大赌注的暮琪玉看着台下排成队伍认真做画的一众女子,心中微恙。
万一,宝贤没有想出卖他,万一他误杀了她……
抵不住心底那担心的声音,暮琪玉只好从座位上站起,借以浏览参赛者们的画已转移注意。
他本应该一从前到后一张张按着顺序浏览,可是下了台阶,手脚不受控制地向华昙的方向移去。
她是华中侍的妹妹吧,看刚才的样子她好像和宝贤很熟。
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熟悉至极的画面。
这不是刚才折聆公子和宝贤演奏时的模样。
“你……”
华昙这才发现暮琪玉走了过来,正准备行礼,被拦了下来,“为什么画这个?”
为什么画这个?
华昙浅笑,“回皇上,华昙这一辈子看过许多美丽的风景,这一幅不是最美丽的……”她看向宣纸上那渐渐成形的身影,“但却是我最羡慕的。”
是我最羡慕的……
是我最羡慕的……
如此轻柔地语气和心底那股声音合为一体,使他无法再忽视。
既然怕后悔,至少亲自问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有了这样的假象,他的心竟雀跃起来,原来这是他最希望自己做的决定。
“小墩子,把外面的侍卫叫进来,快!”
小太监连忙应答,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