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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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该接受学前教育了,不过也不要有大太的压力,嫂嫂始终觉得童年要有快乐,将来长大了回忆起来,才不会一片空白。像嫂嫂的那个年代里,孩子们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才上幼儿园,就被家长们安排去学这个,学那个,也不想想才几岁的孩子,就算是大人,也会觉得压力大,何况是几岁的孩子呢。”寒初蓝对于现代里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管教孩子的方式,有些是不能认同的。
她觉得,学习重要,但家长也不能完全地剥夺了孩子的童年欢乐,该玩的时候就让孩子尽情地玩,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学习压力,免得把孩子逼到最后承受不了,反生叛逆之心,不想再学习。
周妃笑着从屋里出来,“瑜儿一古脑儿往外跑,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寒初蓝笑着:“蓝儿给母妃请安来了。”
“快进屋里坐吧,屋外还是冷的,今天又阴下了天,该下春雨了。”
寒初蓝望望阴阴的天,答着:“也是该下春雨了。”
婆媳俩正想进屋里去,管家又匆匆地跑了进来,对婆媳俩恭敬地禀报着:“禀周妃,慈庆宫来人了,命周妃带着世子妃,还有昨天傍晚过府的司马姨娘马上进宫去。”
寒初蓝闪了闪眼,兴宁和静宁两个人跑得还是挺快的,这么快就跑到慈庆宫去了。
周妃却有几分的紧张,一把拉住了寒初蓝的手,担心地问着:“蓝儿,你是不是虐待她了?”
寒初蓝反握住周妃的手,安抚着拉着周妃走,安抚地说道:“母妃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咱们先进宫去,听听他们把事情描绘得有多黑。”
越黑越好,这样她驳起来,才能把太皇太后这个老妖婆气得半死。
教你心眼儿坏!
教你想拆散人家夫妻!
最好就把你气得高气压!
另一端的慈庆宫里,太皇太后坐在正殿里,在她的面前却跪着好几个人,也坐着好几个人。跪着的是文定侯夫妻偕同司马燕的亲娘,坐着的则是被太皇太后特意叫来的元太后,少帝夜无极,还有夜沐,站着的则是兴宁和静宁两位郡主。
太皇太后的老脸铁青铁青的,知道她不是生他们的气,也把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夜沐淡冷地喝着他的茶。
太皇太后一直瞪着他看,看到他喝完了一杯茶,又接着喝第二杯,她忍不住发飙,责怪着:“沐儿,你是一家之主,又是长辈,你就由着你那个宝贝儿媳妇那般虐待燕儿吗?论辈份,论亲情,燕儿还得叫你一声表舅呢。”
夜沐淡淡地喝着他的茶,看也不看老母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论辈份,论亲情,泽儿夫妻还得叫你一声皇祖母呢。不知道皇祖母与表舅之间,谁更显亲近?”
太皇太后铁青着的脸变黑了。
狠狠地敛回了瞪着儿子的视线,决定不要指望这个儿子回府去教训寒初蓝了。
反正有铁证人可以证明寒初蓝虐待了司马燕,一会儿她责罚寒初蓝的时候,谁都别想求情。
“禀皇上,太皇太后,周妃,世子妃来了。”
这时候有宫人来报。
太皇太后冷冷地吩咐着:“让她们进来。”
宫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周妃,寒初蓝连同司马燕都跟着宫人进来了。
司马燕保持着在厨房里的狼狈样,周妃想让她整理好仪容再进宫的,司马燕装着没听见,寒初蓝便扯着周妃走,让司马燕就保持着这副狼狈相进宫,也好让虐待“铁证如山”。
一见司马燕的狼狈样,兴宁和静宁就高高地抬起了下巴,瞟向了寒初蓝,等着寒初蓝被皇祖母治罪。瞧见司马燕这个样子,夜无极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寒初蓝,而文定侯府的人却马上就朝太皇太后叩头,文定侯心疼地说道:“太皇太后,臣昨天傍晚才把燕儿嫁过摄政王府去,世子妃就把燕儿虐待成这个样子了,就算燕儿过府为妾,世子妃也不能如此的虐待燕儿呀,燕儿可是太皇太后所赐呀,虐待燕儿等同虐待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了呀。”
这罪名还真重!
寒初蓝在心里腹诽着。
她淡定地跟着周妃向太皇太后行礼,在跪下的时候,太皇太后板着脸,并没有叫婆媳俩起来,寒初蓝也料到了老妖婆是不会叫她起来的。
“寒初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太皇太后连问都不问了,看到司马燕这个样子,就相信了两位孙女儿的话,寒初蓝无容人之心,新姨娘一过府,就遭到寒初蓝的虐待。
“回太皇太后的话,寒初蓝有话要说。”
寒初蓝挺直了腰肢,抬眸,淡定地望着黑着脸的太皇太后,听到她的话,太皇太后一塞,脸都绿了。她努力地压下了怒火,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初蓝有很多话要说。”
太皇太后的脸绿得更厉害了,“说!哀家倒想听听你还能如何的狡辩。”
“回太皇太后的话,初蓝根本就不打算狡辩,初蓝只想实话实说,请问太皇太后可记得昨天初蓝问过太皇太后的话?妾室是不是要以正室为主子?是否要顺从正室的安排?是否还记得初蓝写下的试用期协议?是否还记得初蓝定下的妾室标准?如果太皇太后年纪太大了,记性不好了,初蓝不介意重复一次给太皇太后听,试用期协议,我这份是原稿,我带着来了,妹妹那一份应该也还在她身上,太皇太后那一份则在皇上的手里,刚好皇上也在这里,不防就让皇上拿出来让太皇太后再过目几遍,如何?”寒初蓝不紧不慢地说着,还一连反问了太皇太后数个问号。
太皇太后刚刚的气焰在听到寒初蓝一连串的反问下,有所消减,但还是说道:“哀家也记得哀家说过了,不准找借口虐待燕儿的。你看看燕儿现在是什么样子?披头散发的,你还让她住小房间,房里也没有暖炉,更让她自己做吃的,还让她吃那黑糊糊的什么东西来着?”
“皇祖母,是那烧糊的米饭。”
静宁答了一句。
太皇太后又瞪着寒初蓝,“哀家都没有说错吗?”
寒初蓝很老实地点头,“没错。不过,太皇太后,初蓝也想问一句,初蓝是正室,妹妹是侧室,住处是否能和初蓝的一样大?”
太皇太后本能地答着,“你是正室,自然大的,好的都给你住。”
“那就是了。寒初蓝也是守着这个规矩安排妹妹的住处,长风苑里除了下人住的房间外,其他房间都和初蓝住的那般大,不好让妹妹住,免得让人说妹妹与正室平起平坐了,无妻妾之分。所以只能把妹妹安排到小房间里去,其实也不算很小呀,我估摸着也有二十坪的,只是妹妹在侯府里独占一个院落,就会觉得房间小了。”
太皇太后被寒初蓝的话说得有点无力反驳,只得瞪着寒初蓝,等着寒初蓝再辩解下去。
寒初蓝继续说道:“初蓝的房里也没有暖炉,初蓝是正室都没有用暖炉,妹妹不过是一个妾室,请问太皇太后该给她用暖炉吗?”寒初蓝说的也是实话,不下雪后,她便不再用暖炉了。
太皇太后顿时又哑口无言。
“还有,初蓝说过了妾室的标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打得过贼子,斗得过小四。妹妹出身文定侯府,算是大家闺秀,出得厅堂是自然的,不会丢了世子的脸面,但入得厨房这一点,妹妹可以说是零分,自然得让她从零开始。第二点都没有过,后面两点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为妻还是为妾,替自己的丈夫张罗一下吃的,很正常吧?妹妹要是做不好,还当什么妾?”寒初蓝敢说太皇太后在年轻的时候,也会替老皇上做过吃的。
女人最喜欢用补品来关心自己的男人。
“初蓝也是经常下厨的,世子要是在府上,大都是初蓝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初蓝身为正室都能做的事,妹妹一个妾室的为什么不能做?太皇太后还记得初蓝说过要调教妹妹吧,这便是初蓝的调教方式了,妹妹要是吃不了苦,大可以现在就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娘家去,初蓝也不用花时间去调教了,免得花了心血来调教徒弟,还被徒弟反咬一口。猫教老虎,教会了老虎,老虎反过来要吃猫,就是一个忘恩负义,大逆不道的东西!妹妹出身高贵,不是初蓝这个乡下种菜的可以相比的,初蓝还真的佩服文定侯府的家教呀,实在好得让初蓝自愧不如。”寒初蓝明嘲暗讽,不仅把司马燕骂了,也把文定侯府的人骂了,更折射了太皇太后这个从文定侯府里出来的姑祖母。
文定侯夫妻气得直发抖,想说什么,一抬眸就看到太皇太后正狠狠地瞪着他们,吓得他们赶紧垂下头去,惶恐至极。
“还有,初蓝得喊冤,天大的冤枉。初蓝让妹妹练厨艺,初学者的厨艺都是惨不忍睹的,我吩咐奴才们怎么着也要给妹妹几分的脸面,吃下妹妹做出来的早膳,但妹妹在侯府里实在是太高贵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煮粥都能把粥烧焦,我好心地不再给她压力,其实通常有了压力才有动力的。吩咐她不用给大家做早膳,只需要负责她自己的一日三餐就行了。根本就没有让她吃烧焦的粥,要是她自己吃了,那也只能怪她自己的本事太好了,煮粥也能烧焦,还真不是一般有本事的人。我那口锅也不知道烧坏了没有,坏了,我还得再去买一口新的锅,不知道买锅的钱,谁给我付?”
“哧——”
“哧——”
两个人同时喷茶。
一个是当今摄政王夜沐,一个是当今少帝夜无极,叔侄俩听到寒初蓝最后一句话时,实在是忍俊不住,喝在嘴里的一口茶适数喷出。
“蓝儿,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不就是一口锅吗?”夜沐笑着提醒儿媳妇不要太小家子气了。
夜无极直接就说:“嫂嫂,你的锅坏了多少口,朕都补给你。”
寒初蓝客气地拱手致谢,一旁的周妃都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扯她一下,寒初蓝顿时回过神来,自己竟然朝夜无极行了个江湖礼。
夜无极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对寒初蓝的兴趣也更高。
叔侄俩不客气的笑,让太皇太后又气又恨又无奈。
“妹妹弄得这么狼狈,也是因为她自己做事的时候弄的吧?侯爷,听说妹妹在贵府的时候,享受着如同嫡出子女一般的待遇,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可如今初蓝瞧着那些都是虚假的吧,妹妹要真是有教有养的,明知道要进宫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即是主又是长辈,怎么能不整理一下仪容才进宫的?母妃提醒妹妹,妹妹还装作没听见似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侯爷教女着实让初蓝不敢恭维呀,要知道你们府上的姑娘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们文定侯府的脸面,还有太皇太后的脸面呀,好在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一家人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了。”
这一句话就是驳着文定侯给她重罪的。
“咣!”
太皇太后狠狠地掷出了一个茶杯,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
恼羞成怒,又被寒初蓝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太皇太后,倏地叫着:“文定侯,瞧你教出的好女儿!真是把哀家的脸都丢尽了!”
司马燕吓得赶紧叩头,一边叩头一边哭泣着:“皇祖母,燕儿,燕儿错了,燕儿也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到现在都没有吃上早膳,又累又饿,精神恍惚,才会忽略了整理仪容呀。”说着,她又不停地叩着头。
“蓝儿,你是如何称呼母后的?”
一旁的夜沐忽然问了一句。
寒初蓝老实地答着:“太皇太后。”
夜沐淡冷地瞟着不停地叩头的司马燕,淡冷地说道:“蓝儿是本王的嫡长儿媳妇,堂堂摄政王府的世子妃,母后的嫡长孙媳妇,尚且称太皇太后,你凭什么称‘皇祖母’,难不成你才是正室?蓝儿倒成了妾室?”
这下子司马燕叩头叩得更欢了,惶恐地说道:“是贱妾的错,贱妾掌嘴!”说着抬手就掌自己的嘴巴。
啪啪地响,一声接着一声。
文定侯夫妻妾三人听着那叫做一个心惊兼心疼,就连静宁和兴宁都别开了视线,不敢看着此刻完全处于了下风的司马燕自己作贱自己。
寒初蓝却看得那叫做一个欢快。
就得让太皇太后和司马燕明白,贵妾,不好当!尤其是夜千泽的贵妾更难当!
太皇太后此刻恨寒初蓝恨得牙痒痒的,但在规矩面前,她根本就帮不到司马燕,也无法偏袒着司马燕,只恨自己昨天太大意了,着了寒初蓝的道,不该让她写下那份什么试用期协议,就是那份协议让她此刻无法为司马燕说上一句话。
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的太皇太后,年轻时斗妃斗嫔,能稳住自己的后位,当了太后,又能玩弄儿子媳妇们,可谓是不可一世的。没想到今天却狠狠地栽在寒初蓝的手里,气得她想吐血,心里恶得就像吞了数万只苍蝇似的。
“好了!”
等到司马燕把自己的漂亮的一张脸完全打肿了,太皇太后终是心疼地叫住了司马燕,司马燕自己掌完了嘴后,伏爬在地上连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