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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一品农家妻-第142章

小说: 一品农家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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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

在慈庆宫等着,僵得雕像的夜千泽,远远地就瞧见了寒初蓝从里面走出来,他脸上的硬线条总算有了松动,脚下一掠,人就掠进去了。

“千泽。”

见到自家相公,寒初蓝也忘形地朝夜千泽奔来,她才跑了几步,就被掠进来的夜千泽一把拥住,狠狠地带入了怀里。

夜沐也快步地走过来,瞧着这个情形,他又识趣地远远地停了下来,看着相拥的儿子和儿媳妇,夜沐忽然心酸起来。这本来是很平常的见长辈,可对于儿子和儿媳来说,宛如生离死别,一个有里面经历生死,一个在外面候着,也等于是经历生死的考验。

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夜沐开始意识到,他虽为摄政王,但还没有成为最强的摄政王,还没有能只手就护住儿子和儿媳妇,他要变得更强大起来,强大到连太皇太后都无法再撼动他!

人,失去精神所托时,往往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没有拼劲,但有了精神所托了,就会生出无穷无尽的拼劲,因为拼得有所值。

夜沐本来是最有机会坐上帝位的人,就算错过了,依旧成了握着朝政的重臣,想夺位不是没有机会,是他一直没有去争去夺,只保证着自己小家庭的安全,不会被少帝暗杀。那是因为他觉得没有了上官紫,没有了最爱的嫡长子,夺位也没用。如今他的稚儿回来了,他便重新有了精神上的所托,又遭此次太皇太后对寒初蓝的为难,便激发了夜沐潜伏在体内的野心。

“蓝儿,她没有为难你吧?”夜千泽搂紧了爱妻,低哑地问着。

寒初蓝在他怀中费力地仰起脸,浅笑着安抚他,“我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吧。”

夜千泽松了些许的力道,搂着她的手改为托着她的脸,手指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视线又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身上,寸寸地辗过她的身子,确定她神色好,身体没事,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经意地瞧见元缺站在不远处,还是惯性地笑看着,夜千泽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寒初蓝,改为拉着寒初蓝的手,温柔地说道:“蓝儿,我们回家去。”

寒初蓝点头,跟着他走,看到夜沐,她又连忙挣脱他的手,朝夜沐行了一礼,说道:“蓝儿让爹担心了。”

夜沐松着气应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天气冷,又是大过年的,回府吧。”然后他先转身,对李公公说道:“去太后那里请示周妃,她是否跟着本王一起回府。”

李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赶紧去找周妃。

走了几步,寒初蓝忽然顿住了脚步,脸色有点儿变化,两道秀气的眉都不自然地拢了起来,没有被夜千泽拉住的手抱按着自己的肚子。

“蓝儿,你怎么了?”

夜千泽一看她的脸色,脸上大变,扶着她急急地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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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

该死的!

寒初蓝在心里咒骂着,太倒霉了,这大过年的,又是此刻,她竟然来了葵水,而且还会腹痛。穿越后,她已经经历了数次的葵水报到,那几次只会隐隐地痛,这一次却痛得让她忍不住要抱腹,很想倒地大滚几圈。

在二十一世纪里,她也是个倒霉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看过几次的医生,打过针,吃过药,都无法根除,只能稍减痛苦。老妈告诉她,女人就是要受苦的,等到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的了。寒初蓝在前生还没有嫁人,她也不知道老妈子的话到底对不对。

穿越了,没想到这个痛还是无法摆脱。

老天爷既然会变换别人的灵魂,怎么不把她塞进男儿身里当个男人?也不用再受这种难言的痛楚。

“蓝儿,是不是肚子痛?你在里面吃了什么?是不是她给你吃了什么?”夜千泽瞧着爱妻那痛苦难受的样子,一颗心如果掉进了油锅里滚炸一般,又痛又急,偏偏他问了两遍,寒初蓝都没有回答他。

寒初蓝不好意思告诉他,她是葵水来了。虽说两个人是夫妻,她也不好意思。

勉强地站直身子,她微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没事,我们快走——”她忽然紧抓着夜千泽的手臂,急急地催促着:“千泽,快,快带我走。”

一会儿弄脏了裙子,她就糗大了。

今天的老天爷就是与她过不去。一大早就被太皇太后折腾,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还要被腹痛折腾。

“蓝儿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夜沐察觉到寒初蓝的不对劲,停了下来,关切地扭身问着。

元缺更是几大步就跨过来,声音里也掩不住他的焦急,他一边伸手就要去帮寒初蓝把脉,一边说道:“刚才太皇太后让她吃了一碟冷却的炸三角,估计是吃坏肚子了。”

夜千泽一听寒初蓝吃坏了肚子,原本担心焦急的脸瞬间就黑得像雷公,要不是扶着寒初蓝,他已经质问太皇太后去了。这么冷的天,皇祖母竟然让他的小妻子吃冷却的炸三角。皇祖母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冲着他而来,何必为难他的妻?

天哪!

寒初蓝的脸是又红又白的,夜千泽一个,她都不好意思说了,元缺还要凑一脚来,再添上自家公公……

“我没事,我没有吃坏肚子!”

寒初蓝顾不得腹痛了,用力又激烈地拍开了元缺伸来要替她把脉的手,又挣脱了夜千泽的大手,红着脸就跑,把三个男人都撇在身后。

“蓝儿。”

“寒初蓝。”

夜千泽和元缺反应特别快,她一挣脱夜千泽的扶持跑开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就掠去,寒初蓝就算是跑的,也没有他们的速度快,转眼之间她又落回夜千泽的手里,元缺想拉她,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夜千泽冷冷地一掌拍开,两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过了一招。

“让我替她把把脉,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元缺冲着夜千泽低叫着。

夜千泽也会把脉,但他只能诊断出人体内有没有受内伤,有没有中毒,并不是真的什么脉都能诊断出来。听到元缺的低叫声,夜千泽也没心思和元缺斗,毕竟元缺是大夫,他捉拉住寒初蓝,低柔地哄着:“蓝儿,让他替你把把脉,好吗?”

寒初蓝此刻特么的不喜欢自家相公对她的担心,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自家相公还要紧拉着她让元缺把脉。她又没有病,不过是女人的通病而已。

“千泽,我没事,我肚子不痛了,真的……”说不痛,又绞痛起来。寒初蓝连话都没有说完,秀气的眉因为腹痛而蹙了起来。

见状,夜千泽不再让她作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施展轻功往最近的一座宫殿掠去,也不知道是谁的宫殿,把里面的奴才们都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刺客,正想大喊“有刺客”,就听到夜千泽低吼着:“最近的房间在哪里?带路!”

一名倒霉的宫女被夜千泽单手掐住脖子了。

他这个样子,教人家宫女怎么回话?

“刺……刺……客!”

在院子里清扫着积雪,以及正在往门上贴着过年的对子的奴才们,结结巴巴地叫嚷起来,音才落,又看到两道人影如鬼影一般飞了进来,更把他们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待到那两道人影停下来时,他们惊赫地发现了,其中一个是元国舅爷,一个是当今的摄政王。

再看那个掐着宫女脖子,还在低吼着让人家带路的男子,俊美如同妖孽,长袖衣袂飘飘,更添几分邪魅,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但从衣着上看,他们可以确定这个妖孽男子应该是皇亲国戚。

“千泽,你放手,你掐死她了,你掐着她的脖子,你教她怎么回答你!”寒初蓝此刻才回过神来,实在是自家相公的速度太快了,她这个才学武功的入门者,哪里能跟得上他的反应。瞧见宫女都要被掐死了,她连忙挣脱下地,伸手就去扳着夜千泽的大手。

夜千泽醒悟过来,手一松,宫女捡回一条命,软倒在地上。

“摄政王,元国舅,有刺客!”

一名太监跌撞到元缺和夜沐的跟前,惶惶地指着夜千泽。

元缺理都不理他,越过他就走到夜千泽的身边,一弯腰就把软倒的宫女提起来,向来笑容挂嘴边的他,也冲着宫女低吼着:“最近的房间在哪里?”

这些男人,急起来的时候,怎么都喜欢吼人呀?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吼声很吓人吗?人家都被他吓傻了,哪里还能反应过来?

寒初蓝真的服了眼前这两个男人,自家相公慌慌乱乱情有可原,这个元缺向来淡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浅浅地笑着,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的,此刻也学着她相公吼人,啧啧,这是接触的次数多了,近墨者黑吗?

“元缺……”

“血!”

夜千泽倏地低叫起来。

原来是寒初蓝的裙子弄脏了,而夜千泽刚刚抱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粘到他手上去了。

两个男人,不,是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盯住了寒初蓝的裙子。

轰!

寒初蓝的脸烧起来,辣辣的,她敢说,她活了两世,此刻的脸是最红的!

以为寒初蓝身受重伤,三个男人都急了起来,当然最急的便是夜千泽了,他再次把寒初蓝抱起来,不再质问宫女,胡乱地乱闯,倒是让他闯进了一间干净的厢房里,他把寒初蓝往床上一放,就吼着:“元缺!”

元缺就跟在他后面,被他吼得耳膜都要破了,倒也大度地不在此刻和夜千泽抬杠,往床沿上一坐,把夜千泽挤到床尾去,擒住寒初蓝的手腕就替她反脉,寒初蓝想反抗,夜千泽伸手就点住了她的穴位,不让她再挣扎,再拒绝元缺替她把脉。

夜沐追来,在房里的桌子前坐下,等着元缺的诊断结果。

“千泽,你快点解开我的穴道,我没事……我只是……”

“摄政王?”

一道女声传来,伴着香气袭人,接着才看到一名大概四十几岁的中年美妇出现在房门口,看到坐在房内的夜沐,中年美妇似是不相信似的说道:“奴才们说有刺客,但又说摄政王和元国舅都在,哀家都被奴才们弄糊涂了,想来看个究竟,有哪个刺客到本宫里来讨红包来了,没想到还真是摄政王呀。”

夜沐神色自若地站了起来,微微地弓身,温淡地说道:“臣见过惠太妃。”

被称作惠太妃的中年美妇是先帝最早的嫔妃,年纪要比元太后大得多,不过皇宫里的女人都擅于保养,四十好几了,看上去像三十岁的人。惠太妃虽然不及元太后得宠于先帝,因为给先帝生了一个公主,被封为惠妃,在后宫倒是稳稳地生存下来了。可惜的就是她唯一的孩子,朝阳公主在六岁的时候就夭折了。当今少帝奉她为太妃,留她继续居住在她当惠妃时的宫殿,虽然没有子女在侍孝,倒是生活无忧。

惠太妃连忙摆手,笑道:“摄政王不必多礼。”她的视线瞟向了床上的寒初蓝,寒初蓝的身子被床沿上坐着的两个大男人挡住了,但那双眼睛还是能动的,她看到惠太妃进来,就如同见了救星似的,听得自己的公公称对方为惠太妃,知道是先帝的遗孀之一,她忙向惠太妃请安:“侄媳寒初蓝见过惠太妃。”

侄媳?

惠太妃望向摄政王,眼里有几分的欢喜,问着:“摄政王,哀家听说昊儿回来了,对吧?真是老天保佑,昊儿没事!”

惠太妃与上官紫属于妯娌关系,因为她不算得宠,为人低调,很是同情上官紫老是受到太皇太后的为难,私底下与上官紫的相交算好,对于当年俊俏可爱的夜千泽很是喜爱,那场大火,带走了上官紫母子,她还在心里暗暗伤心了好几回。

夜沐望向夜千泽,惠太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虽然只看到夜千泽的侧脸,也能确定那是她曾经疼爱过的侄儿。

惠太妃走到床前,元缺在替寒初蓝把脉,还没有向惠太妃行礼,夜千泽担心着爱妻的身子,也没有行礼,还好惠太妃大度,不想跟小辈们计较,她视线落在寒初蓝的脸上,寒初蓝趁这个机会不停地朝她使眼色的,脸上又涨得通红,那是因为过于尴尬的原因。

惠太妃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寒初蓝眨眼的深意。

这个时候元缺缩回了手,不再替寒初蓝把脉,一张耐看的脸也泛起了红色,连耳根都红透了。

“元缺,蓝儿怎么了?”

夜千泽心急地问着。

元缺不答,红着脸伸手就扯着夜千泽走,还不忘替寒初蓝解开了被封的穴道。

“元缺,蓝儿怎么了?”

夜千泽被他扯着不肯走,担心地问着,他以为寒初蓝得了急症,元缺不想当着寒初蓝的面说呢。

寒初蓝得到自由,连礼数都顾不上,一把拉过惠太妃,迅速地坐起来附到惠太妃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惠太妃先是错愕,随即扭身就把元缺和夜千泽连同夜沐往房外赶,嘴里说道:“侄媳没事,你们这几个大男人先出去,侄媳有哀家照顾就行。”

这,这是怎么了?

夜千泽想强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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