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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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咬牙切齿。
云廷渲若有所悟的看向她,心情似乎不错,“原来你走的这么急是想去方便……”
江九月飞快的瞪了他一眼,本来不打算解释自己其实是饿了,却猛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刚才那声是……是排除体内废气的声音吧?
脸色爆红,江九月连忙道:“你这男人好没教养,什么方便?我是饿了。”
云廷渲指着树下的果子,“有食物。”
“这样难吃的东西怎么能叫食物?”江九月恼道,却忽然见云廷渲浓密的剑眉,眉尾扬了扬,“不错,难吃的东西叫猪食。”
“你——”江九月脸色越红,自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东西,曾经被清泉批评是猪食,但也随之想起当时清泉立即操刀重新做了一锅美味的白粥,还献宝似的让自己品尝,哪里像眼前这个男人,只会挖苦和嘲笑她,有些话语就不经思考的出了口。
“要早知你好了是如此,我倒宁愿让你做一辈子清泉,没得惹人烦。”
云廷渲一顿,脸上那一抹轻快的莞尔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冷硬和冰冷。
江九月连忙住嘴,但话已被说出,显然是迟了。
这是两人见面之后,首次说到那两个月之中的事情,江九月皱眉看着云廷渲瞬间变冷的神色,暗暗思考他是否因为自己那句话而恼羞成怒。
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只是云廷渲的表情却告诉她,她显然小看了云廷渲对那两个月相处的介意。
是嫌弃,后悔莫及,还是屈辱?想到这些,江九月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半晌,云廷渲再次闭目调息,用冷冰冰的语气吐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不想做野兽的食物,最好不要乱跑。”
江九月抿着唇,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不过很快,就郁闷的回到了原来自己靠着的树干下,背靠上树干的时候,她想起自己醒来时候的状况,显然,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到这里安顿的。
想到这里,有些不太自然的垂眸,江九月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用手按压左腿膝盖处的红肿和淤青,这是她走路一瘸一拐的直接原因,虽然不严重,但如果得不到妥善的照料,以后说不定真的会成了残废呢。
因为没有吃东西,肚子很饿,也没多少力气,江九月却一直坚持不懈的按压着膝盖,直到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热度,才缓了动作,只是手指却因为方才活动次数太多,都有些抖动了,果然,饿着肚子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胃部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刚才的那一口果子稍微起了些作用,虽然饥饿感还在,却不会再发出丢脸的轱辘声,不过,江九月可没觉得松了一口气。
静下心之后,她选择相信云廷渲,神色坚定的拿起了那个被她咬了一口的绿色果子,皱着眉头忍着进食。
如今的云廷渲绝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周围有什么别的食物,只怕他也不会拿着这样的涩果子来吃,而周围还有野兽……看来他们的情况十分不乐观呢。
勉力抑制自己想要将那果子扔掉的冲动,江九月尽量把心思放到别处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用力进食,只是眼前不是石壁就是青草,无论如何转移,心里却还是下意识的去想那果子的涩味,虽然咬在口中,舌头却一点也不敢扫上那果肉,害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吐出来。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一口果子居然含在口中还没咽下去。
郁闷了半晌,她最终还是泄气的把目光移到了云廷渲的脸上,面前这张脸,比那些光秃秃的崖壁和绿油油的小草,更赏心悦目,也更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力。
说实话,江九月来了这么久,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当然,她在刚见到清泉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好看的,然而清泉皮相上的好看,和云廷渲透在骨子里的好看显然是两种感觉。
他该是一个伟岸的男人,即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闭目坐在草地上,便让人觉得仿佛能撑起天地,他的侧脸线条明快英毅,因为朝霞的照射而笼出了一曾淡金色光晕,睫毛长而卷翘,此时双目微闭,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一个男人,尽管十分不愿,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出色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并且,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总是说着“月儿真好”的清泉,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请收回口水。”
然而,岁月静好并没有坚持很久,闭眼的云廷渲吐出这一句话来,让本来还安怡的画面顿时冻住,顺便僵硬的还有江九月的脸。
“你知道我在看你?”下意识的,她问出了这句话。
云廷渲依旧没有睁开眼,弧度优美的唇线张张合合,“在如此饥渴难耐的视线照拂下,我想不知道很难。”
江九月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谁饥渴难耐了?好吧,虽然她现在的确有点渴,也有点饿,但她眼里看到的是食物,心里想的也是食物,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竟然说得好像她恨不得将他扑倒似的,自恋狂!
哼了一声,江九月转过脸去,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刚才观察他的时候,一不小心吃下了一只果子,呆了一下,再去回想腹中都是那些让人作呕的果子,神色又苍白了起来。
不行,还是做点什么。
江九月办坐起身来,又将麻木的膝盖上上下下的按压了一边,直到手指发酸发软,才停了下来,时间尚早,腿脚又不灵便,若是附近有野兽,只怕她这个情况出去找路是自投罗网。
想了想,江九月伸手入怀,摸出了用一块白色绢布包裹的小包袱。
小包袱方方正正,打开来,就是三本书,第一本是毒经,她早已经烂熟于心,第二本则是小人身上带着脉络的那一本,看了云廷渲一眼,江九月扶着自己的腿盘膝而坐,然后把那本书摊放在自己面前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书前不忘飞快的咬了一口果子。
母亲说过,这是她平生绝学,从一开始,她是不打算学这些飞檐走壁的功夫的,一是没时间,二是怕麻烦,可是,那日云廷渲的手下出现在泰阳县城,招她去清泉山治病的时候,让她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似乎谁站在权利巅峰,谁就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这和现代能力决定待遇的感觉天差地别,而昨日被刺客围杀,也成了她渴望变的更强的导火索。
只是……
偷偷的看了一眼闭目的云廷渲,江九月有些懊恼,怎么和他在一起的自己总是那么蠢,什么事情都要他来提醒呢?他又不是她的谁……
有些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江九月沉静了心思,把自己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面前的书本之上,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吃了好几口涩果子,虽然眉头依然紧皱。
书本上的东西与江九月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那些脉络,作为中医出生,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陌生,则是因为书中描述的导气归元之法,十分晦涩难懂。
无意识的咬了一口果子,江九月学着书中人的动作,将两手轻轻的放在膝上,暗暗思忖这导气之法该如何进行,气从何来?只是一分钟的诧异,江九月想起在现代,其实太极就是一种气功,约莫……原理差不多吧?
默默闭上了眼睛,江九月调匀了呼吸,凝聚心神,果然发现丹田之中似乎有一团暖意,她惊喜之余,再接再厉,慢慢的按照书中所绘的脉络,引着那股气流穿过周身各个穴位,说不出的舒服,只是那气息越往心脏方向流窜,她就越觉得胸腔内有些微窒息的难受,如此试了几次,还是不能顺畅。
江九月想着莫非是自己用错了脉络?便睁开眼睛重新翻了一页,继续如法炮制,引导气息从手太阴肺经一路往上经过各个穴道,没想到在心脉处居然还是受到了阻滞。江九月不死心的睁开眼睛,又翻了一页,继续依靠原来的法子引导气流,换了一条脉络引导气流往心脉汇聚而去。
只是这次,那道气流还没有到达心肺之前,甚至只是刚从丹田之中走出,胸腔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江九月连忙收敛心神,额角都冒出了细汗,却还是晚了,只觉一股气血翻涌,她没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人也虚脱的往后倒入一个伟岸的怀抱之中。
云廷渲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秀雅修长的大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胸口处的殷红色血迹,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走开……”江九月有气无力的道,这吐血的感觉真难受,只是随便走走经脉,怎么会这样?
“别说话。”
云廷渲道,手腕一翻,已经握住了她的脉门。
江九月全身无力,方才那句话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现在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云廷渲忽然看向江九月,神色莫测,那奇怪的眼神,看的江九月本身的晕眩都散开了一些,投给他询问的一瞥。
云廷渲却并未如她所愿的开口,反而出手如电,在她胸口一点,江九月的那些难受便缓解了一些,然后,她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自己背心注入,缓缓的流遍全身各个角落,渐渐的,那些疲惫和眩晕彻底消失无踪,连胸口处的难受也不见了。
他……他在用内力给她疗伤吗?
江九月诧异的抬头看他,心中有暖流过,一时之间忘记自己刚才还要他放开,“你……”
云廷渲却在此时真的放开了她的肩膀,又坐回了原来的干草堆上,不曾多说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江九月的错觉,她觉得云廷渲的脸似乎比方才苍白了一些。想了想,试着又运气一小周天,江九月发现并无不妥,难道方才云廷渲……已经帮忙治好了她胸口犯疼的毛病?
江九月想着自己此刻死了对云廷渲虽然没什么坏处,总也没什么好处,既然不阻止她,想必是没问题了。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却见云廷渲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江九月便皱了皱眉头,又去翻那本书,反正走也走不远,又没人陪说话,反而更渴望去仔细看那本书了。
只是这次,导气的时候,如果遇到了阻滞,她也不强迫内息往心脉处冲撞,那道气息却在江九月放松身心的瞬间在她身体之中游走。
那道气流左探右探,时而停下,时而猛进,似乎在试探,自行游走,然后在心脉周围四散开来,渐渐的消失不见,若不是胸口处的血迹,江九月真的觉得自己肯定做梦了。
这次没了方才窒息的疼痛,不知为何,江九月对那书本之中的脉络图更为好奇敏感,玩心一起,将那书本之上的每一页的脉络图都走了一遍,玩的不亦乐乎,等走完最后一章脉络图的时候,只觉周身神清气爽,连天庭也似乎清明了起来。
活动了下手腕,她这一回神,却发现天色又暗了下来,自己看这本书看的不亦乐乎,竟然没发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回头,她看向云廷渲,即便暗夜之中,她也能清楚的看到云廷渲微微闭着眼睛,长眉斜飞,嘴唇微抿,神色安详,有那么一股子宝相庄严的味道,姿态如同她闭眼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
她的肚子饿了。
只是那些绿色的难吃的果子却离自己有些远。
江九月皱了皱眉,先把自己盘着的腿放平了,然后像白天一样,把发酸发麻的膝盖仔细的按压了一边,才撑着手杖站起,走了两步,发觉脚步比白天轻盈了很多,她喜不自禁的想着,肯定是自己这一天三次的按摩起了效果,不然现在还是一瘸一拐呢。
轻快的往前走了几步,江九月弯腰捡起地上的果子,却觉得那些绿色的果子似乎有些萎缩,比白天的时候小了一些,罢了,那么恐怖的滋味都能忍受,不过是有些萎缩,有什么不可忍受的?
江九月往小溪边走去,打算多洗几个果子,慰劳白天帮过她忙的云廷渲。
虽然她也不是很确定,云廷渲那注入的暖流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些果子,不能吃了。”
轻轻的,云廷渲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次,江九月没有在反唇相讥,只是却也不打算就此听他的,“为什么?”她问了出来。
云廷渲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璀璨流光飞舞,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来:“坏了。”
江九月挑了挑眉,这些果子看起来的确不怎么好了,“那你告诉我,你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摘来的,远不远,我去帮你摘几个。”
“崖壁。”云廷渲惜字如金,简明扼要。
江九月一愣,“崖壁?”
“石缝。”在江九月愕然的时候,云廷渲补了这么两个字。
江九月顿时无语了,崖壁,她怎么可能上的去?
“那你还是凑合吃些这个吧,虽然有点蔫了,但还不至于不能吃,我们又都不是牛羊不吃草,若再不吃这个岂不是要饿肚子。”
说罢,弯腰把果子洗干净了,拿了两个放到云廷渲的面前,然后自己回到了树干下,拿着果子纠结了一会儿,视死如归的咬了下去。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