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宰相夫君-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着儿子柳依月坐在桌边吃起了饭来。嗯,好多天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真好吃哦!不愧是名扬京城的“喜相逢”啊!柳依月本来很想吃一些辣子鸡,酸笋牛肉之类的,但是,想到吃了会过奶给宝宝柳依月忍住了。
用过了饭,王三和两个小二给柳依月送进了几桶热水。门落下了栓,柳依月把窗户都关上。准备好了儿子干净的抱褛和自己的披巾,放在木桶边。然后,回到了床边柳依月褪下外衫和襦裙,只着一条肚兜后也把儿子的小衣裤褪了去。
“宇儿,咱们要洗白白了哦!”
咿呀~呀呀,像是与柳依月对话,宫轩宇手舞足蹈地回应了柳依月。
“呵呵,乖儿子你也喜欢洗白白对不对?好喽,咱们要进去了哟!”试了试水温,柳依月抱着儿子踏入了圆木桶中。
扑通!扑通!触到了水,宫轩宇兴奋地手脚并用划起了水来,那如藕节似圆滚滚的小手、小脚好奇地蹭啊,蹭啊地。
“呵呵,咱们的宇儿也很喜欢洗白白对不对?来,乖儿子,娘娘帮你洗洗你的猫猫脸,看,咱们的宇儿又变得白白嫩嫩,香喷喷的喽!”
一手小心地护着儿子,柳依月一手给宫轩宇擦着小脸和身子……
洗完澡,柳依月抱着儿子躺到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这些天,真把她给累死了。
次日,吃过了早饭,柳依月在脸上抹了一通,背着儿子走出了客栈,往宰相府走去。
“超叔,又给相府送菜来了啊?你种的这青菜绿油油的,可真是好哟!”在吏部侍郎家负责煮饭的张婶从米铺出来,刚好碰上了长期给宰相府送青菜的大约有五十多岁的超叔。
“哎!是啊!小老头今天被些事耽搁了,来得晚了!”小步急走着,挑着一担大约三十多斤的青菜,超叔一边回话一边用宽袖拭起了渗出的汗滴。
“不碍事现在还早着呢。再说,宰相府的管事都是明整理的人,不会责难你超叔的!”张婶安慰着这个老迈的老人家。
“但愿如此!哟,小老头有事,得先一步了!”超叔又甸了甸肩上的担子,匆匆朝宰相府走去。
哎哟!怎么又来了?穿过了大街,一带粉坦,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的宰相府后院翘首在望。可是,超叔的肚子却跟他闹起了别扭。
这可怎么办?自从这相府的宰相仙逝了后,府中上上下下个个悲痛不已,都沉浸在对那为官清廉、行事耿直的宰相深切缅怀之中。这管事的换成了那晴夫人。自己若是去迟了恐怕又要遭到晴夫人的一阵责骂了。可是…………
哎哟!真的不行了,所谓“人有三急”,自己真的得找个地方去出宫了……这个怎么办哟?
担着菜,撅着屁股,超叔站在没有几个人影的巷口,急得团团转。
“大叔,您有什么事需要晚辈帮忙的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超叔身后传来。
“哦,小嫂子!小老头我是一个菜农别人都叫我超叔。我是专门给这相府的送菜的!现在老头我有……有内急,这……进退两难啊!”
超叔回过了身子,瞧了一眼这个背着个胖娃娃,穿着一身素白衫裙的小妇人,说出了自己的实情。
“原来是这样啊!这样吧我叫荷花,这相府的曲总管是我的表舅。如果您放心荷花可以帮你送进去。”柳依月热情地自告奋勇。
太好了!来的路上,她还在一直琢磨着该以什么借口混进去一看究竟呢。
方才在前门大街上,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般从北而至,大小轿子车辆不下百十余乘加上各色执事陈设接连不断足有三四里远。走不多时,一路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依次是御王府、镇西将军府、北候郡王府等各公侯王孙各府。如此一来,可作的文章少之又少,所以,她绕到了这后院,这下好了。
“可你这背着个娃娃,这菜这么重!”尽管脸已经憋得有些青了,但是,超叔还是担心起了这好心的小媳妇。
“超叔,你放心好了!你没看到荷花也是农家出身吗?这点菜荷花还是担得起的,不信您让我试试!”于是,柳依月调了调背带,从超叔肩上接过担子挑在肩上。
“超叔,你看,没事!”
“哎,荷花是吧,那小老头就谢谢你了!”
“对了,超叔,这菜钱是怎么结的?一会得了钱,我上哪交给你?”
“哦,这个不碍事,我们是月末才结的,现在还早着呢!”
“嗯,那你就先去吧,荷花保证帮您送到!”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了呀,荷花!”说着,超叔急着往来时的路赶了回去。
“宇儿,娘娘带你去看看你的爹爹!”深呼吸了一口,柳依月哽咽着挑着担子朝宰相府后院大门走去。
远远的,柳依月看见熟悉的红色大门边站着两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家丁。
“这位大哥,我是那超叔的媳妇今天与公公进了城,不料,公公在那边街上葳了脚,所以,今天的菜就改由我送了过来。”
“哦,那你进去吧!”李四皱着一副哀伤的脸放了行。
踏进了后院大门,法鼓金钵,幢幡宝盖,偌大的宰相府尽是一片黑与白,笼罩着无尽阴暗的气氛。柳依月故作不熟路径,问着路上的家丁、仆人一路朝厨房走去。
“你!给我站住!喂,说的就是你呢,送菜的!”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传了来,柳依月缓缓转过了身子。
“你是谁?超叔那臭老头呢?”
刚起床的杜滟晴准备去灵堂上上香装装样子,不料,却碰上了这个似乎来得晚了点的送菜的人。
“回大少夫人,民妇是超叔的媳妇今天与公公还有相公到街上来的。但是,公公在路上犯了心病民妇的相公背公公去百草坊看病去了,民妇便担了菜过来了。来得有些迟,还望大少夫人原谅。”看见是一脸妖里妖气的杜滟晴,柳依月放下了肩上的菜给杜滟晴行了一个礼。
“嗯,你一个土包子倒是蛮会说话的!”听见这个土里土气的农妇唤自己大少夫人而不是晴夫人,杜滟晴开心地放柔了脸色。
“今个儿就饶了你这一回,下次,可得给我送早些过来!下去吧!”
“是,民妇谢谢大少夫人!”不敢多停留柳依月担起了菜,朝厨房走去。
“来,菜放这里就行了!”听柳依月说了超叔的事,方总管引柳依月把菜放到了厨房的角落里。
“小嫂子渴了吧,来喝点水!”方总管看了看这个渗了不少汗还背着个娃娃的妇人,好心地递上了一杯茶。
“谢谢总管大人!总管大人和咱们的宰相爷一样,也是个大好人!”接过了水,柳依月感激地看着这个厨房的总管带。
“唉,可惜,可惜咱们的大少爷不在了!”说起宫傲寒,方总管也不禁老泪纵横。
“哦?总管大人,请恕民妇孤陋寡闻。大人,民妇只听说宰相大人坠了崖,但是,这大活人的再怎么说也得生见人,死见尸吧!说不定宰相大人他吉人自有天象呢!”喝了一口茶,柳依月试探着打开了话匣。
“你不懂!那玉骆峰可是东郡最邪恶最险的山,再说了,事发当日,大少爷还中了那白蝶依的“黑寡妇”,你想想,那可是让人浑身僵如石柱的黑寡妇啊!纵然大少爷的武功再好,但手脚不灵活了坠下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怎么还有活的可能?”
“当时宰相大人中了毒?这是真的吗?”柳依月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慌乱,真的她不愿相信那传言会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李、陈二护卫他们当时也在都在。那连大少爷从未离身的剑都被丢下了,大少爷他……一定是凶多吉少,回天乏力的了。”说着,方总管更激动地哭了起来。
“那………宰相大人他真如传言那般,是去东郡找你们的大少夫人的吗?”
“嗯,那日,李青、陈豪他们拿来了东郡俞州的通关文牒,说是发现了一个由李阿牛拉的一对夫妇甚是可疑,还说在南郡俞州发现了大少夫人兑换的“天龙钱庄”的银票。所以,当天,大少爷就带着李、陈两大护卫和其他几个护卫一行十人连夜出发去找大少夫人去了。
……
呜呜~夫君你真的是去找月儿的吗?你怎么那么傻,月儿过得好好的,不要你担心的。呜呜~你真的死了吗?月儿从来没想要你死的啊!
哇…………
感受到了娘亲的情绪,原本在背上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宫轩宇也放开了嗓门大声地哭了起来……………
“哎呀,小嫂子你别哭,你有这份心也就够了!你看,你一哭吓得娃娃也哭了。你一个乡野农妇对咱们相爷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看到柳依月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方总管不禁感叹了起来。
“方总管,你怎么把这小嫂子给惹哭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无限悲哀,宫岱青进来察看一会做法事得备供的牲口、法器的准备情况。不料却听到了比前厅还要凄惨的哭声,他皱着眉走了进来一看究竟。
“回老爷,您可冤枉老奴了,这小嫂子是那送青菜的超叔的媳妇,超叔今天身子不适这小嫂子替超叔送来了菜。这不,听说大少爷的事她就……她就哭起来了,老奴并没有欺负她还请老爷明察。”
“原来如此!老夫错怪你了。”知道了来龙去脉,宫岱青继而打量起了柳依月母子。
糟了,是公公!
“民妇荷花见过宫老爷!”吸了吸鼻子,柳依月背着儿子给宫岱青行了个礼。
“小嫂子,你有心了。”
“宫老爷不必客气。民妇的相公是一个挑夫,两年前在郢城西郊送货时被毒蛇咬伤,所幸被宰相大人经过所救。因此,方才听总管大人说起恩公的不幸,民妇便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唉!小嫂子如此有心,我代小儿感谢小嫂子的关心!”
哇哇……………
这时,柳依月背上宫轩宇哭得更厉害了。
“哟,小娃娃别哭,来……爷爷给你这个……………”
宫岱青从怀中掏出了前些日子整理儿子的遗物所得的宫傲寒给柳依月订亲又让柳依月在离开宫家时留下的刻有寒字的龙形玉佩。
“老爷,这是少爷的……………”
“傲儿既然救过他爹,那也算是有缘。”
没有任何不舍,宫岱青把那温润的白玉递进了襁褓中的小娃娃手里。很神奇地,宫轩宇的小手攥住了那系着玉佩的红丝线后竟然停止了哭声,他小眼泪汪汪地望着这个也在往他身上瞅啊瞅的老爷爷。
“哟,好俊好机灵的小娃娃!乖乖,不哭了哦!”
莫名的欣喜,宫岱青开心握着宫轩宇那小小的手儿,盯着那圆乎乎的俊脸眼里满是渴望。
“宫老爷,这太贵重了民妇受不起!”
“老夫呀,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打算收回,这是我送给娃娃的你看娃娃也喜欢,这可由不得你!”摆出了一副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样子,宫岱青逗起了宫轩宇来。这可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一次有这样的她心情。唉,可惜啊,可惜他的傲儿……
“那,民妇代小儿轩宇谢谢宫老爷!来,宇儿,咱们让爷爷抱抱!”
看得出宫岱青的渴望,柳依月动手解开了背带。
宫岱青一听这小嫂子肯让自己抱抱那他打见了后就感觉特别亲切、眼熟的小娃娃,他二话不说开心地伸手接抱起了松了背带的宫轩宇。
“喔……………来,让爷爷好好抱抱!”
一时间,如孙儿承欢膝下,宫岱青露出了他近半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啊咕~啊咕~咯咯~
在宫岱青的怀里,宫轩宇啊咕啊咕地像是与宫岱青对话一般开心不已,他那圆圆的小脸上也漾出了天真可爱的阳光线条。
宇儿,你知道这个是爷爷是吗?他你是爹爹的爹爹哦,你叫他爷爷。呜呜…………夫君!公公看到我们的宇儿了,他抱着我们的儿子了。看着一老一小的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如此温馨的画面,柳依月不禁黯然泪下。
“宫老爷,民妇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老爷成全。”
“嗯,荷花你有什么困难请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定然帮你!”把玉佩挂给宫轩宇挂上,抱着娃娃爱不释手宫岱青开心地微笑着。
“宰相大人是我们一家的恩公,民妇想带宇儿到恩公的灵位前拜祭。”
“唉,你有心了!走吧我带你和宇儿去灵堂!”
说着,宫岱青也不把宫轩宇交还柳依月径自抱着孩子领着柳依月去了灵堂。
半年快过去了,今天是国觞的最后一天。
幢嶓白布悬挂,香坛高设超渡法事的僧吕芸芸,灵柩安于内殿偏室后。一应亲友近亲本族,达官显贵各路豪绅皆聚于外间。道场三日即过,所以现下灵堂上聚满了送灵低低抽泣宫家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
不!这不是真的!夫君你怎么能死了呢?不!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算什么?只为了要一个宝宝吗?如果我们之间注定无缘,两个人中注定要有一个人死去的话,那用我的死来换回你的生好了。你要娶多少个就娶多少个吧,相较于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