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芦花美-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间人都去了阜康县,幸好是农闲时。
这时候芦花就庆幸自己在阜康县买房子买的早,不然一个人留在家里,那真是寂寞孤独冷。虽说在阜康县,可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刘氏的话说,好歹是待嫁姑娘,再出去惹了闲话徒增麻烦。
芦花绣花手艺还在,换了庚帖后刘氏就压着她绣喜服,她也算是有点寄托,在家闷着也不觉得烦。一晃三个月,八月的燥热早就结束的无影无踪,芦花在阜康县都住了有两个月了。
十一月二十,严州正和媒人带上聘礼上门送彩礼。十一月三十,严家媒人送来“红绿书纸”,胡家送“回帖”,此乃文定。
芦花眼睛挣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桌面上外红内绿的两层纸张,这玩意就是这个时代的结婚证书啊!
刘氏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看见她傻兮兮的模样,笑道:“傻丫头,这书纸都快被你盯出一个洞了。”
芦花赶紧起身接过刘氏手中银耳莲子羹,轻搅调羹,挑起抿进口里,甜润柔滑,暖融融的。
刘氏收起桌上的红绿书纸,锁进芦花梳妆台上的锦盒里,“芦花,日子订在年后正月里面,正月二十六。你成亲之后,过了三天回门,就要跟着严喻培去涟庙,随他上任。”
人就是一个矛盾体!
芦花亲事未定的时候,刘氏着急上火,恨不得赶紧来人提亲。现在亲事定了,连日子都选好了,想想女儿就要嫁做他人妇,心中又是满满的不舍。芦花这算是远嫁了,虽然严家的祖宅在阜康县,可芦花是要跟着严喻培上任的,涟庙就已经够远了。过一两年严喻培任期满了,调动一下还不知道会调到哪去。
“芦花,成亲后要懂事,不能孩子心性了,一切要以家庭为主,相夫教子。春满楼的事,你以后少管一点,若是再开分店,你也不能再到处乱跑了。嫁做他人妇可不像在家当姑娘一样,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媳妇到处乱跑的,即使他在成亲之前信誓旦旦保证过。”
自从开始说婚事,刘氏抓紧一切时间对她进行说教,说是之前那么些年对她太多放松,一些事情没有教给她听,现在是算着从娘身边离开的日子过,恨不得把自己想说的全部灌给芦花。
芦花的心情是复杂而甜蜜的,她仔细聆听刘氏的每一句教诲,耐心接受所有的唠叨。这个时代对女性有着众多的禁制,包括回娘家。完全不像现代,什么时候想回就什么时候回,在这里,即使是两夫妻吵架了,最多就拿个枕头抱个被子去其他屋子睡,想回娘家求个安慰,那是不可能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芦花这盆快要被泼出去的水,是相当不舍得,没出嫁之前就是孩子,肆意妄为,有家人永远宠着爱着,想耍娇耍赖也有人会无限的包容。出嫁之后……
呜呜!!!芦花内心在泪奔咬手帕,严喻培,你小子要是敢在婚后对我不好,我绝对会□你的!
远在涟庙衙门处理公务的严喻培一个哈欠,他揉了揉鼻子,低语道:“这是有人在骂我?”
立在他身后的彭洪一脸平静,“一想二骂三风寒。”
严喻培眉眼弯弯,“那一定是她在想我了!阿洪,正月二十六我就要成亲了!”
彭洪接过他批注好的公文,放在左手边,右手递过一个待办公文,笑道:“大人,你已经说了很多很多次了!”
严喻培低头一边看公文,一边笑问,“是吗?我说很多次了?那我再说一次,我正月二十六要成亲了!”
“……”彭洪看着婚期将近智商渐低的大人,无奈道:“所以大人最好尽快把事务都安排好,不然你赶不上自己的好日哦!”
严喻培抬头瞪了他一眼,“算了,你童言无忌,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低头接着处理公文,不其然飘出一句话,“我正月二十六成亲!”
彭洪:“……”
作者有话要说:快凌晨四点……我这是被打了鸡血啊!!
算三更吗?
点头!
重重的点头!
109107新章
流逝的时间在忙碌中会过的特别的快;胡严两家的春节都因为这场将近婚事而一切从简,春节过后正月的日子越发的像是飞一样地流逝,胡严两家每一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准备着;胡木生更是亲自动手为女儿打造家居物什。
在芦花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准备喜服的时候,远在涟庙的严喻培也是加班加点废寝忘食的处理着衙门里的事务。正月二十,距离好日子还有六天;把事务都交给师爷的严喻培赶回阜康县。
相思就像是一根无影无形的丝线;在严喻培的心头缠绵萦绕。成亲之前,男女不能见面;严喻培骑着高头大马站在街口,远远地看着胡宅的方向,心跳快的像是想要催促他去敲开胡宅的门,抬手按在胸膛上;严喻培闪烁的星眸里柔光流转。跟着严喻培回来的几人里有万年不变始终会跟着他的彭洪和陈云,彭洪轻声唤道:“大人!”调转马头,严喻培道:“回家!”他告诉自己,别急,六天后,他将来这里迎娶他的新娘!
正月二十五,严喻培在严家祖宅的祠堂里祭拜天地,把婚庆喜事告知祖先。芦花在家独自一人待在屋里,屋内架上一整套凤冠霞帔格外显眼,她站在架前,手指轻轻拨弄着凤冠上的垂珠。
前几日金银铺送来的凤冠,双凤翊龙冠,饰金龙一、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珠滴。前後珠牡丹花、蕊头、翠叶、珠翠穰花鬓、珠翠云等。三博鬓,有金龙二各衔珠结挑排。
凤冠珠光宝气,华丽精致,刚送来的时候芦花试戴过,那一瞬间的感觉无以言表。
大红喜服,两领直下一尺,间缀纽子三。後身长于前身,行则摺起,末缀纽子二,纽在掩纽之下,拜则放之。霞帔,并列两条,尖端缝合,垂在身前,挂坠子,平端收纳于大衫身后三角形兜子内。深青为质,织金云霞龙文,饰以珠。用玉坠子,瑑龙文。鞠衣,红色,胸背云龙文,饰以珠。四襈袄子,深青为质,金绣团龙文。大带,红线罗为之,有缘。缘襈袄子,黄色。红领褾襈裾,皆织金采色云龙文。缘襈裙,红色。绿缘襈,织金采色云龙文。玉革带,青绮鞓,描金云龙文。玉饰件十,金饰件四。玉花采结绶、红线罗系带一、白玉云样玎璫二。青袜舄,与翟衣内制同。
整整四个月,日夜不停,绣成穿上去时缨络垂旒,玉带蟒袍,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一如心中漫溢的幸福,这也是她最美丽的时刻。
正月二十六,天色微亮,身着大红色锦缎上有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吉服的严喻培再次来到祠堂祭祖。芦花天色未亮就被喜婆拉起来梳妆打扮,待到天色亮透,精巧妆容才算完成。外室已经被好了姐妹桌,胡家大小丫头全都过来了,大家聊着天吃着菜,说着吉祥话。
外面是什么样的芦花全然不知,她坐在铜镜前催眠着自己,现在她就是布娃娃,任由喜婆的摆弄。妆罢盘发,带凤冠着喜服,凤冠一带她的头顿时就像是有千斤重,脖子僵着一动都不敢动。里三层外三层的喜服,她连放松想玩玩背脊都没办法,腰背挺直,整个人就如同被框架定住一样。她在想,一会出门的时候该怎么行动?
待到门外鞭炮声震天,盛装的芦花坐立在床沿上,屋内姐妹们唧唧喳喳炸开了锅似的。“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快快,快出去拦住!”
芦花眨巴着眼睛,看见姐妹们一下子全涌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喜娘陪着她。胡家姐妹众多,一人一句都能说上好一会,两个喜娘看着呼啦啦跑出去的一群人,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此时的胡宅是一派热闹非凡,胡家的姑娘少说有□个,还有芦花的一些闺蜜,聚在一起莺莺燕燕很是惊人。她们拦在屋前,严守以待。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众姐妹们一对眼,喝,这新郎官的人也不少啊!
笑话!严喻培可是早知道芦花的姐妹力量,他不多带点人,怎么能抢到新娘?跟来的伴郎打眼的就有十二个,后面呼呼啦啦还跟着不少人。
两面人马一对上,婚礼的第一个高、朝就爆发了。你拦我闯,你出题来我解答。一应姐妹的刻意阻扰,花样百出,严喻培身后的伴郎们是见招拆招,最后还是媒人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祖宗们,可别在闹了!吉时啊!吉时啊!”
严喻培面对着胡家的众姐妹,一撩眼神,伴郎里的彭洪和陈云从怀里掏出一把红包,漫天一撒,姑娘们纷纷惊呼。趁此时机,严喻培几个闪身穿了过去,回头一看反应过来跺脚气呼呼的姑娘们,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芦花坐在屋里心痒痒,外面热火朝天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两个喜婆都贴着门偷偷看着。忽然喜婆大呼:“哎呀,新郎官进来,快快快!”两个喜婆转身跑到芦花身边,查看一番她精致到完美无缺的装扮,“好好好,新郎官进来了。”
屋门一开,一道火红火红的身影,芦花抬眼,只觉眼前再也没有其他。大红吉服衬得他面若桃花,长发飞扬,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眼眸中的神采让她移不开视线。她看痴了,却不知道一步步朝她走来的严喻培才是真的痴了醉了,他甚至都想象不出该如何去形容她的美,她的媚。两个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喜婆脸上的笑意是忍都忍不住,真真是一对璧人,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让严喻培予捧花后,将新娘头纱放下。
心里眼里本就只有她一人,此时更是移不开视线,放下头纱挽起她纤细玉手时,严喻培心中只剩下狂喜满足的幸福感。
出了大厅,严喻培和芦花上香祭祖,芦花叩拜父母,严喻培鞠躬行礼。出门时,大伯母张氏手持黑伞护走,直至芦花上了八人抬的大轿。上轿前,身穿红色喜袍粉雕玉琢的胡图持扇置于茶盘交予芦花。头纱下,芦花眼睑低垂,看着端着茶盘的娇嫩小手,心中一疼,鼻子酸酸,眼眶就热了。喜婆在旁轻言吉时,芦花不敢多耽搁,接过茶盘,上了大轿。
芦花上轿后,刘氏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碗清水、稻谷及白米撒向芦花,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祝愿她事事有成、有吃有穿,幸福无忧。喜婆唱和中,轿起,迎亲队伍开始返回,芦花将扇子掷出窗外,掷扇后轿外便传来刘氏的哭声,芦花再也忍不住眼泪的滑落。
一路鞭炮不停,不多时,严家到了,严家早安排了人放了大鞭炮,震耳欲聋。芦花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响起了踢轿门的声音和媒人的吉言。帘子被轻轻挑起,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人一边挽着芦花的手臂,欲将她迎下轿子,芦花伸手在小孩递过来的橘子上摸了几摸,袖里掏出两个红包答礼。
被两个孩子搀扶着下轿,不知道是严家的哪位手持竹筛顶在她头上,带着她往前走。进严宅,横跨门槛过去,门内几步摆放着火盘和碎瓦片,芦花跨过火盆踩着碎瓦片缓步往前走。
至大厅,便是拜天地了,芦花低垂着头跟着喜婆的唱和动作着,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在望洞房走去的时候,芦花一路紧紧地盯着手中紧握着喜带,那一头就是她要相伴终生的爱人……
洞房里以竹筛覆床,桌上置铜镜压惊,芦花紧握喜带在严喻培的带引下,两人一起坐在预先垫有严喻培长裤的长椅上。喜婆自是少不了一番吉言,夫妻同心早生贵子,唱和中严喻培手持秤杆挑起芦花的面纱。两人都是脸色红润喜庆,在喜婆的指引下合饮交杯酒、吃甜汤。
一番仪式下来,严喻培被叫到外面,宾客满座,还等着他去迎酒。严喻培一走,房间就静了下来,陪着芦花的除了两个喜婆,还有从家里跟来的两个小丫头,这两个小丫头还是三个月前买的,请人调。教了一番,成亲这日就跟着她过来了。喜婆指挥着两个小丫头给芦花换了头面,这凤冠霞帔算是工作圆满完成了,换下轻便一点的,一会好见严家的姑婆婶子们。
芦花一边换一边喜娘给她喂了几块点心,这边刚换好,门外就热闹了起来。喜婆忙不迭地掏出帕子将她嘴角擦拭干净,扶着她坐好。
新房房门被推开,都盛装打扮的贵妇人们鱼贯而入,这里面年纪大一点的有严喻培的伯母婶子姑姑,年纪轻的是他堂姐堂嫂。这些人对芦花是一直有耳闻,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都是心中一震。
严喻培的小姑姑为人最是外向,她几步跨到芦花面前,赞叹道:“喻培真是好眼光,这新娘子险险把我给看呆了。”
接下来七大姑八大姨开始聊起来,严喻培的小姑姑也不外分,把人一个个的介绍给芦花,芦花带来的小丫头早被教导过,是什么人就替芦花送出对应的东西。这些人来之前都只道是小户人家的姑娘,迎亲队伍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那一担担一箱箱的嫁妆,可真是闪花不少人的眼。再看眼下这些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