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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摇花放鹰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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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行动怪异,加上那一身黑衣,和僵冷的人皮面具,看上去,给人一种诡秘的感觉。

对那黑衣人神奇的举动,傅东扬也有些无所措施之感,只好暗中运气,全神侍敌,如果那黑衣人已有动手的兆候,三人即将以全力施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动,抢先攻敌,使对方无法把七毒掌力发挥出来。

居中黑衣人行入厅中之后,两道冷森的目光,盯住在傅东扬的身上,道:“你们既然已经交出了鹰图、玉佩,别再卷入这场争夺的是非之中,三位如不听忠告,咱们还会有碰面的机会。”

也不侍傅东扬等答话,黑衣人已举手一挥,道:“咱们走吧!”

三个黑衣人同时转过身子,举步出厅,同时一抖双臂,飞上了屋面,消失在夜色中。

倪万里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叫化和人动手,从没有存过抢先的念头,“但一次,老叫化破了例。”天虚子笑一笑,道:“贫道也是这样的心意……他们来了三人之多,大出了我们意料。这三人都练成了七毒掌,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如若咱们不能制敌于先,让他们七毒掌力发出,怕要造成玉石俱焚的结果了。”

倪万里道:“七毒掌代代单传,至多师徒两代练成此技,怎么一下子冒出二一个人来,而且,三人的年龄,都在伯仲之间。”

傅东扬笑一笑,道:“事情很简单,七毒掌这个门户,早已被人吞并统治,只不过是另一个组合的工具罢了。”

倪万里叹口气,道:“看来,武林中乱象已动,恐怕要有一场大杀伐了。”

傅东扬叹口气,道:“是的!目下情形,只是混乱开始,以后的情势,怕是更为复杂了。”

倪万里道:“酸秀才,听说你练成特别敏锐的听觉,是么?”

傅东扬道:“小有成就。”

倪万里道:“刚那居中的黑衣人,行到了大厅外面,神秘的向上请示,你可曾听到了什么回音。”

傅东扬道:并没有听到。“倪万里道:“那黑衣人,在厅外向人请示,难道是装给咱们瞧的么?”

天虚子道:“不像装作,贫道曾暗运功力,目光透入夜暗,看到了他一片虔诚神情,那绝不是装作。”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练成了天通眼?”

天虚子笑道:“距离天通眼的成就还远得很,老道士只能透视到夜暗中十丈以内的景物。”

倪万里道:“看来,这几年,你和秀才,都有了相当的成就,老叫化却磋跎光阴,竟然没有增加一点武功。”

天虚子道:“当年咱们追剿魔刀会,江湖五君子中,以你的武功最高,这些年来,我们都闭目苦修,你却仍然风尘仆仆的在江湖走动,随时探听江湖中的动静,一生磊落光明,对武林的贡献,岂是我们能够赶得上的?”

倪万里道:“唉!老道士,你不用安慰老叫化子,我知自己有多大的道行,不过,老叫化不在乎这些,不论你们有那些特殊的成就,老叫化是如同身受……”

目光转到傅东扬的身上,接道:“秀才,你练的是地听术?”

傅东扬肃然说道:“天观、地听,武功之最,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练成,老道士能目透夜暗,只是内功进境日深,又能把功力运到双目之上,但那不是夭通眼。秀才的过人听觉,也是这个道理。”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们两人,都没有瞧出一点内情,难道那黑衣人是在故弄玄虚么?”

傅东扬道:“秀才看不到他在厅外祈求上谕时的神情,但我看情形,绝对不曾是故意装作……他们能识得咱们,显然故旧相识,戴上了一眼即可看透的人皮面具,最重要的作用是遮羞,和避免熟人认出他的身分,但他们忘了,七毒门代,代单传。咱们猜也可以猜出他的身分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七毒掌在江湖上的威名,竟肯甘愿屈居人下,必然是身受着无法解脱的威胁,才变成一个听人指挥的杀手,让他把七毒掌,同时传给两人,更是打破了七毒门的传统,那无异是背弃了七毒门的玄门成规。”

倪万里道:“七毒掌这个门户,在江湖上恶迹不多,但他们掌力太歹毒,一向被正大门户目为邪门武功,不入正统大道,也幸好他们是代代单传,结仇不多,才能维持门户,百年不坠,但老叫化觉得这一门工夫,应该在江湖除名,它大恶毒,尤其是在有火候的高手,能伤人于数丈之外,又被击中之人无救……”

傅东扬接道:“就秀才所知,武功中,能破七毒掌的,还未听过,但秀才想,佛门无相神功和老道士的玄门岂力,如到了相当的火候,至少不怕七毒掌力。”

天虚子道:“单以内功而论,大和尚的无相神功,确比贫道的高明,不知飞花得他几分真传?”

傅东扬道:“大和尚不藏私,他既然传了飞花无相神功,我想,我定会倾囊相授,只不过,内功一道,必须循序渐进,除有奇遇外,很难超越,大和尚有心造就,但如没有个二十年以上时间,也难望登大乘之境。”

倪万里道:“秀才,咱们还是谈谈正事要紧,目前咱们应该如何对付强敌?”

傅东扬道:“敌势来路,还未全明,咱们先只好坐以待毙了。”

倪万里道:“你秀才就是这样坐以待毙,让人家准备好了,找上门打。”

傅东扬道:“目前敌势不明,来的是什么人,咱们都无法弄得清楚,所以,咱们三个人,还不宜分开,以便能及时全力驰援。”

倪万里道:“你是说救助那南宫丫头么?”

傅东扬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算南宫世家,也是别有用心,但总比这一群来势汹汹,叫人无法预测的神秘组合要好些……”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倾听。

倪万里道:“怎么,叉有人来了?”

傅东扬点点头,未再答话。

齐元魁早已得傅东扬的通知,今夜中很多的武林高手到此,要齐元魁下令各处明桩、暗卡,不管来的什么人,都不许出手拦阻。

所以,虽然有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不停的来到,但却一直没有人出面拦挡。

倪万里凝神倾听了片刻,但却没有听到一点声息,不禁一皱眉头,暗暗忖道:“看来。这酸秀才,确是有点门道,老道士能目透夜暗,看到大厅外的景物,酸秀才能听到几十丈外的景物,他们才能稳坐大厅,表面上若无其事,事实上,这大厅周围的人人事事,没有一件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忖思之间,大厅门口,已出现了一个全身黄袍的人。“那人的衣服很怪,头戴金冠,身着鹅黄绣龙袍,背插长剑,神色冷肃,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照这人的穿着,应该是很有气派的王爷身分,但却偏偏没有一个从人。傅东扬低声道:“老叫化,认识这个人么”倪万里摇摇头,道:“陌生得很。”

傅东扬目光又转到天虚子的身上,低声道:“道兄,这个人是……”

天虚子接道:“贫道不认识。”

傅东扬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到那黄袍人的身上,缓缓说道:“阁下是……黄袍人冷冷接道:“你们看到我这一身衣服了么?”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到了。”

黄袍人道:“我这身衣服代表什么”

傅东扬道:“阁下的衣服,像是富有四海的天子衣着,至少吗,也该是龙子龙孙穿的衣服。”

黄袍人道:“江湖五君子中,听说你的学问最好,读书最多?”

傅东扬道:“因为在下是位秀才。”

黄袍人道:“但你太迂,太腐,你连我这身衣服代表什么?就无法解说出来。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在下倒要请教高明了黄袍人道:“简单得很,两个字就可以说明了我这身衣服的功用了傅东阳道:“请教是哪两个字?黄袍人道:“权威。”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不错,就礼制上讲,这身衣服是代表权威,不过,穿衣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有权威。”

黄袍人道:“笑话,如是一个人不知自量,那人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傅东扬道:“阁下是一位很自量力的人了。”

黄袍人道:够了,你问的已经很多,我他回答了不少,现在咱们该谈谈正经事!

“傅东扬道:“在下洗耳恭听。”

黄袍人目光由天虚子脸上转到倪万里的身上,道:“你们三位,哪一位能够作得了主。”

傅东扬道:“咱们三人,人人都作得了主。”

倪万里已觉到,自己虽然有着丰富的经验、阅历……但如论临敌应变,还是傅东扬强过自己,当下接道:“酸秀才是咱们代言之人,阁下有什么事,尽管和他商量。”

黄袍人突然举步一跨,人已行入了厅中。

倪万里仔细看去,不禁一忙。

原来,他发觉这黄袍人举步一跨间,竟有一丈左右的距离。

他个子不大,也不是飞跃,只是那么平平常常的举步一跨。

傅东扬点点头。道:“好一招”凌虚步“。”

黄袍人笑一笑,道:“看来,你确有很多见识,竟然一眼认出了”凌虚步“。”

傅东扬心中虽然暗暗惊心,却尽量的维持了平静神色。

“凌虚步”是轻功中最难练的一种,也就是一般俗语所称的“缩地神功”。

地自然不会真缩,而是人的修为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举步一跨间,在完全不着痕迹之下,不见飞跃之势,轻轻松松的行逾了相当的距离。

傅东扬自怡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这番深夜而来,想必是有所作为了?”

黄袍人道:“不错,一个有权位的人,岂曾往深夜之中,无缘无故的到此造访么?”

傅东扬道:“阁下有什么见教?但请直说。”

黄袍人道:“阁下是读书人,希望能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傅东扬道:“阁下也应该明白,读书人有点风骨,大丈夫有所不为。”

黄袍人双目中神光一闪,冷冷说道:“不识时务的人,有一个很大的危险。”

傅东扬对这位身怀奇技的黄袍人,是怎么一个来路,完全不知道,希望能在彼此交谈之中了解他的来路。

所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便给予天虚子和倪万里多一点思索的机会,找出这黄袍人的来路。

江湖上像这样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人,绝无仅有,但可能在江湖上出现的时间不多,也许在传说中,有这么一位奇怪的人物。

事实上,天虚子和倪万里也确在挖空心思,思索这黄袍人的来路。

故意思索了良久之后,傅东扬才缓缓说道:“至少,阁下口头上的权威,不能让咱们屈服。”

黄袍人道:“有一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在下不希望闹出悲惨流血之局,但如三位不识时务,通在下非要出手不可,那就不能怪在下的手下无情了。”

犀利的话锋,咄咄逼人。

由于那黄袍人,露出了一手“凌虚步”,使得傅东扬等实不敢存有轻视之心。

淡淡地笑一笑,傅东扬缓缓说道:“阁下似乎还没说出来意……”

不论黄袍人的词锋,如何狂厉,但傅东扬总是那样不恼不火。

黄袍人哦了一声,道:“听说你们收存了一件飞鹰图和一只寒玉佩。”

傅东扬道:“不错,可……”

不容傅东扬接说下去,黄袍人已抢先说道:“那很好,阁下如肯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不但可免去了一场杀劫,而且,在下一向不白取别人之物,当以一箱价值连城的明珠、翠玉,和诸位交换。”

傅东扬笑一笑,道:“如是鹰图、玉佩在手,傅某定可以和阁下交换……”

黄袍人厉声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道:“今夜之中,连同阁下来取鹰图、玉佩的人,已经有四批了。”

黄袍人道:“我看三位,都是有非常武功之人,想来,仍然保有那鹰图、玉佩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很抱歉,在下等觉着那鹰图、玉佩,不值得溅血拼命,所以,第一次来人讨取此物时,咱们已经交了出去。”

黄袍人冷笑一声,突然回身举手一招,道:“拿过来。”

但闻一阵步履之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缓步行入了厅中。

这两人也都穿着黄色的衣服,女的发挽宫髻,两髻各插一朵金花。

另的穿着黄色短衫、长裤,女的黄衫黄裙。

两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柄短刀,金色的刀柄,银色的刀稍,看去份外耀眼。

这一男一女的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女的清秀娇丽,男的也长得十分英俊。

另的手中提着一个箱子,女的捧着一个红色的盒子。

对那金冠黄袍的人,两人似是有着无比的敬重,齐齐欠身一礼,道:“叩见父皇。”

原来,这一男一女,竟是兄妹。

由两人称呼中,傅东扬也了解了这黄袍人不但身着龙袍、头戴金冠,而确也被人称作皇帝。

只听那黄袍人道:“打开箱子、木盒。”

一男一女,应声蹲了下去,打开了木箱、木盒的盖子。

灯火辉映下,骤然间整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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