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夭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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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谷,雪伊帮落枫收拾了细软,忧心忡忡。
“怎么了?”落枫觉察出她的不快,问道。
“没什么,早去早回。”雪伊笑着,温柔的抚摸着落枫的脸庞。
“嗯,一定会早去早回的!”落枫吻了吻雪伊的额头,拿起细软。
“黑羽还没有回隐地,你要不过几天再走吧。”雪伊说道。
“我知道黑羽走的路线,半路会遇到它的,倒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落枫说完,便跃身离开了。
雪伊看着离开的人,默默地看着天空。
我是多么的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是多么的希望,你不要接近皇宫,我是多么的希望,可以一直过这样安宁的生活,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知足了,我是真的诚心这样想的,真的害怕,我们有敌对的那一天。
韬光养晦才能不露锋芒
皇宫的深处,屋顶上,站立着一男一女。男子英姿飒爽,女子美丽多情。
“潜入密宗室似乎很难呢。”云笑天有些苦恼的说。
“嗯,说不定有密道也不一定啊!”雨云想了想说。
“或许有吧,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云笑天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你不是大将军吗?皇上这么不信任你,竟然连密道的所在也没有告诉你?”雨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我虽然是大将军,可是,这和知道密道不是一回事情吧!”云笑天有些气恼。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真是的,居然生气!”雨云嘟起嘴。
“我也是开玩笑的,你不还是生气了在嘟嘴?”云笑天笑嘻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诶呀,有人来了!”雨云看到后院出现了两个侍卫,抓住云笑天,穿过窗户躲进屋子里去。
“站在屋顶不会被发现吧!”云笑天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黑线的说。
“躲在这里不是更安全?”雨云嘻嘻笑着。
这一间屋子似乎被废弃了很久,桌椅上都落满了灰尘,雨云打量着四周,在一幅已经模糊地挂画前停下。
“怎么了?”云笑天看着她神色不太对,问道。
“这幅画里面似乎隐约是个美人呢!”雨云笑着说,睁大了眼睛用手拂去画上的灰尘。
“你一个姑娘家对美人怎么有兴趣?”云笑天对自己刚刚的担忧表示丢脸。
“什么嘛,人家这不是为你物色嘛!”雨云笑嘻嘻的说。
“一个已经很头疼了!”云笑天咕哝着。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时,雨云忽然僵住了笑容。
“怎么了?”云笑天立刻又紧张起来。
“这幅画……”雨云迟疑着,揭开挂画,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石盘。
“似乎是机关。”云笑天伸手要去转动石盘。
“等等,会不会是什么陷阱?”雨云按住云笑天的手。
“你站到我身后。”云笑天拉过雨云,将她掩在了自己身后,这才去转动石盘。
随着石盘的转动,西侧的墙壁竟然裂开,暗室的门打开。
“密道?”雨云惊喜的叫道。
“小声点!”云笑天捂住她的嘴。
“这里这么偏僻,巡查的人很少的。”雨云笑着,一马当先的走近密道去。
“说不定有危险啊!”云笑天赶紧追上,这个傻丫头!
用剑的摩擦点亮了周边墙壁上的火把,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终于到了尽头,在一个石门前停下。
“里面一定是密宗室!”雨云兴奋的说。
“这皇宫复杂的很,不过是偶然碰到的密道,不一定就是密宗室啊!”云笑天看着她那么的欣喜,真害怕里面不是密宗室她会多么的失望。
“总之先进去看看吧!”雨云说着,推开石门。
让他们二人都惊喜的,石门后,居然就是他们苦苦想进去的密宗室。
“看吧,我说是吧?”雨云很是得意。
“行,你果然厉害,好了,快点找八年前的记载!”云笑天动手开始寻找。
“好!”雨云应道,两个人动手找起来。
不一会儿,雨云扯了扯云笑天的手臂。
“找到了?”云笑天说道,凑过去。
“嗯嗯嗯!”雨云嘻嘻的说,打开卷宗,泛黄的纸页,黑色的娟秀工整的字体。
“咦,怎么没有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而且,提到的似乎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云笑天疑惑不已。
“难道拿错了?”雨云翻到卷首,一脸阴郁,“是痕帝十八年的。”
“等等!”云笑天拿过卷宗,继续往后翻看着。
“……”雨云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痕帝十八年春,大公主落潸无故去世,疑为暗杀。痕帝十八年夏,剑魔岳阳青率兵反抗痕帝统治,痕帝命大将谢云镇压。痕帝十八年秋,大将谢云退守皇都,反叛军兵临城下。”
云笑天看着卷宗上的字,心中狐疑不已。
“据我所知,落潸不是被痕帝定以欺君之罪处死的吗?为何卷宗上写着疑为暗杀?会不会是前朝篡改了?”云笑天疑惑着。
“密宗之所以为密宗记录的就是皇族最真实的历史,是不容许被篡改的,这里字字句句都是事实!”雨云的口气颇为激动,这让云笑天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所知道的是被当朝皇帝篡改后的流言,不是真相啊!”雨云看着他的眼神,立刻解释道。
“你又怎么肯定这才是真相?”云笑天放下卷宗,探究的看着雨云。
“直觉!你知道的,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雨云避开他的视线,说道。
“好牵强的解释啊!”云笑天笑了笑,将卷宗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云笑天拉着雨云的手按着原路离开密宗室。
然而,在门外等待他们的,是数十人的皇族精英死士。
“这是一条我也刚刚才知道的密道,不知道云将军是如何知道的。”轫天的出现显然让云笑天吃了一惊。
“不过是碰巧罢了。”雨云站出来,一如既往的笑着说。
“哦?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本应该在宫外保护二皇子的,出现在这里,也只是碰巧吗?”轫天的眼神变得危险。
“我希望皇上能够解释一件事情,当年的大公主落潸到底是被谁杀的?”云笑天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们似乎知道了些事情呢,果然,那一份卷宗应该毁掉的!”轫天不急不慢的说。
“回答我的问题,皇上!”云笑天冷下声来,雨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果然是将军,很有魄力,可是,这样的魄力用错地方了,并且,你的聪明也用错地方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知道这条密道,又知道了多少的内情,总之,你们今天就此结束吧,我想,涸儿一定会很惋惜,得力的助手,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为他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杀,理由是,威胁到了隐地的秘密,这样,他的恨就会更加一层了!”轫天说着,摆了摆手,数十个死士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
“快走!”云笑天用力,将雨云甩到了屋顶,一人迎击着这数十人的攻击。
雨云在屋顶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说道:“果然是他的孩子,完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他的孩子?”身后,是轫天带笑的问候。
“他一个人也能够对付那十几个人的!”雨云笑看着轫天。
“你何以这样肯定?”
“因为,当一个人的剑用在保护另一个人时,会是最强大的。”
“那么就看看,他赢了那十几个人之后会怎么死在我的手上!”
“这事情我可不能答应!”
“你以为一个区区副将能够做什么?”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要我提醒你吗?”
“什么事情?”
“我不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是你半途找到的所谓的有潜力的人才,不是吗?”
“的确有潜力,可是,已经没有被挖掘的可能了!”
“再说一次,我不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在那之前,我的来历,难道你没有过怀疑吗?”
“什么意思?”
“看来皇上对我这个靠悬赏金生活的背景深信不疑呢!”雨云笑着,那笑容里却是蔑视的。
“你说什么?”轫天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失误,握紧了手中的剑。
“虽然说隐地不是根据武艺来排行的,但是,作为落休的左右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雨云拔出腰间的剑,青光闪动。
“落休的左右手?”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妾身名为落玉,隐地排行第三,玉香汀的主人!”
“!”轫天脸色乍变,她的身份,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让我来看看,传说中的剑圣,有怎样的程度!”这一句话出现在他的耳边,脸颊上的血痕让轫天吃了一惊,只要稍微的慢一点,此刻,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故意歪了一点点,提醒你,别小看了我!”落玉站在屋檐上,甩去剑尖上的血滴。
“太轻狂,会让你送了性命的!”轫天冷声说道,同样的架势,却和轫涸有着不同的气场。
我该怎么办呢,心是这样的痛
落玉滑过整个屋顶,瓦片破碎坠落。
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不远处的轫天捂住汩汩流血的胸口,面色凝重。
“我可不可以断言,剑圣徒有虚名?”落玉冷笑两声。
“哼,不过是擦伤一点,就如此得意忘形吗?”轫天甩了甩剑,冷声说。
“别忘了,你是在和我打,不是落休!”
“……”
“就你现在的水平,只抵得上落休一成的功力!”
“废话少说!”轫天大喝一声,扬着剑冲上去。
“花散!”落玉低呼一声,剑消失在手间,轫天大惊,本能的用剑防御在身后,果不出其料,消失的剑从身后袭来,然而,那气力却也让他吃了一惊,挡下那一剑后,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手颤抖的厉害。
“我似乎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一直以为,江湖三剑客是淡泊名利之人,看来,不过是欺世盗名!”落玉冷声说着,握住剑,转身飞下屋顶。
地面上,面对十几人的攻击,云笑天早已经是遍体鳞伤,当落玉与他背立而战时,他的脸上更显出担忧。
“你怎么还没有走?”云笑天大声吼道。
“走得了吗?屋顶上不是站着一个吗?”落玉乜了一眼站在屋顶脸色极为难看的轫天。
“得快点想办法!”云笑天这才反应过来。
“一口气冲出去,只要能离开就好了,就算狼狈一点,对不对?”落玉嘻嘻笑着。
“你这会儿还有心情笑?”云笑天无语的看着她。
“好了,我数一二三!”落玉说道。
“嗯!”云笑天点点头。
“一、二、三!”落玉的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厮杀出去,辅之以急速的轻功。
就如落玉所说的,有些狼狈,不过,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逃出皇宫,云笑天想到树林子里去避一避,落玉拉住他,“他们不可能追上来的。”
“你怎么知道?当务之急,我们得保住性命,将卷宗送到殿下的手里!”云笑天焦急的说。
“都说了不会追上来了,你想啊,他是剑圣诶!是老前辈诶!让后辈逃走已经是大耻辱了,再穷追不舍,他不怕江湖人笑话啊?”落玉说着,悠闲地坐在湖边的石头上。
“你这么肯定?”云笑天疑惑。
“相信我!”落玉坚定地点点头。
“话说回来,面对皇上你居然只是受了一点划伤?”看着落玉的伤口,云笑天又想起在密宗室的事情,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
“我雨云什么不行,逃命最拿手不是吗?”落玉嘻嘻笑着,她当然希望能够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也清楚,如果说了,她就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可能了。
“姑且这样认为吧,好了,你的推断也有道理,总之,快点启程去和殿下汇报!”云笑天拉起她。
“可是真的好累啊,都不让休息一下吗?”落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真的那么累?我背你一段好了。”云笑天当真弯下腰来。
“好了!你自己的伤势不轻啊!”落玉有些窝火,他这样不要命的做事情,为了那个什么殿下的,自己身体都不顾及!
隐地。
本来就冷清的隐地在四个人都走后,变得更加的寂静了。
华月阁的屋顶,仿佛回到了一年前,落休依旧每日的坐在那里,手中摇曳着一杯永远不会喝下的酒。
“天很冷,回屋去吧,我煮了酒。”忽然的,身后传来女孩子暗哑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她,只是,那一身红衣,不再能衬托她的美丽,面对那样淡漠的眼神,苍白的面容,这一身红衣,更像是一种讽刺。
他默默的站起身来,走下木梯,在厅堂里,他在桌旁坐下。
“明明畏寒,还穿这么少在那种风大的地方。”她在他的对面坐下,给他斟了一杯酒。
“今天怎么忽然有心情过来?”过了很久,他才淡淡的说。
“想见你了,就过来了。”她说道,喝下一杯酒。
他看着她,眼神看不出情感。
“怎么了?不喝吗?”她问。
“你煮的酒,我当然会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