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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奇侠英雄传-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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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放心了。”郡主娘娘拍拍手。

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进入室内。

“王爷!”

“将军。”。

三名姑娘分别自动投入赤哈王爷和巴图、福尔将军怀抱。

赤哈王爷一把推开怀中的姑娘:“又是这种货色?”

郡主娘娘笑道:“这是陪酒的姑娘,稍刻房中另有姑娘伺侯。”

赤哈王爷瞪圆了眼:“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姑娘?”

郡主娘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哈哈!”赤哈王爷酒盅重重地往桌上一墩,“你包我满意,我就包你满意。本主爷一出边关就下令发兵!”

“王爷请便。”群主娘娘从座位上站起,“我先行告退。”

“你去吧。”赤哈王爷挥着手道:“不要忘了叫那姑娘早早到我房中来。”

“哈哈哈哈。”室内再次爆发出悸人的狂笑。

郡主娘娘走到隔壁密室。

丁义和一名侍卫头领在室内垂手静候。

“胡玉凤已经到了?”郡主娘娘向。

“回事娘娘,胡玉凤已奉命在花庭等候多时。”侍卫头领躬身回话。

“嗯。”郡主娘娘点点头,“丁义过来。”

“奴才在。”丁义上前一步。

“天亮前将胡玉凤从王爷房中接到花庭,然后将她杀了。”郡主娘娘平淡的声音,不象是在下杀人的命令,而是在布署一桩普通的家务事。

月亮披上一层黑纱。

天空一片混浊。

赤哈王爷酒醉熏薰地回到卧房。

胡玉凤在房中等候。

灯光映着她一身薄如蝉翅的红纱衣裙,使她更显得妖艳动人。

“你就是那……姑娘?”赤哈王爷瞪圆了迷迷的双眼。

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没有醉。

他打从娘肚子里起,就从不曾醉过。

他还有个古怪的毛病,那就是越醉越清醒,越精明。

他从未为酒醉误过事。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唯一能使他误事的也就是女人。

胡玉凤微微点点头,缓身在桌旁站起,掷去一个微笑。

微笑与媚笑不同,它表示天真与幼稚,沉静与含蓄,对一个有丰富经验的男人来说,它比媚笑更具有诱惑力。

赤哈王爷抢身到胡玉凤身旁,张开双臂,合手一抱。

胡玉凤腰肢轻轻一扭,滑出数步。

赤哈王爷扑了一空,只捉住她一条手臂。

那是一条令人销魂的手臂,白皙而细腻,柔若无骨,修短合度,在灯光下闪着玉石般的光泽。

郡主娘娘说得不错,这女人的确是不同凡响。

皮肤娇嫩柔软,还有些发烫,令他激起一股骚动。

“我的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赤啥王爷舌尖儿打着卷。

“凤嫂。”两个风韵十足的字,伴随着悦耳的银铃般的声音,飘入赤哈王爷耳中。

他顿时全身酥酥地搔不着痒处。

“来吧,我的嫂嫂!”他一把拉过胡玉凤扔到床上,扑了过去。

胡玉凤侧身一扭。他又扑了一空。

他倒在床上侧身怔怔地看着她。

她站在床边,面含微笑。

他觉得她是个不寻常的女人,心中顿生一成戒意。

她已知他是个色中饿鬼,已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来呀。”他向她招招手。

她红唇轻抿,横波一笑:“急什么?”说话间,抬手褪去一件红纱外衣。

他看得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般美妙的脱衣动作。

她缓缓地,一件一件地慢慢脱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无不带着优美的舞姿和诱人的挑逗。

她不只是个女人,而是熟谙风流的女魅。

他感到一股燥热,浑身的血液在奔流,泛红的双眼里闪射出惊悸与贪婪的光。

他觉得兴奋与激动,许多年来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她含羞带笑,俏立在床前。

跳跃的灯光照亮了她欺雪赛霜般莹白的胴体。

他张开双臂。

她微笑着扑向她的猎物。

然而,她也扑了一空。

赤哈王爷与她交换了一个位置。

此刻,她才知道赤哈王爷的身手,比她预料的还要好。

她不敢轻举妄动,娇嗔地皱起眉头。

对于一个擅长媚术的女人来说,蹙眉和微笑一样具有勾魂的魅力。

“凤嫂,你等一等。”赤哈王爷做了个手势。

他想干什么?胡玉凤心思闪动。

未等她答话,赤哈王爷已步入侧房。

赤哈王爷也非等闲人物,他明白象胡玉凤这种女人前来陪伴自己,必有她的目的,他不能不提防。

片刻,赤哈王爷赤身返回房内。

胡玉凤仰面朝天,曲身躺在床上。形体十分优美,一双灼亮闪光的眼珠溜溜转动,宛若一条择人欲噬的赤练蛇。

赤哈王爷发疯似地猛扑上床。

胡玉凤优美的身躯,象蛇一样缠上赤哈王爷的身子。

一股幽幽的醉人芬香。

一阵令人兴奋的晕眩。

赤哈王爷感到体内的火山在喷发,肉体几乎要爆炸成碎片。这许多年,跟许多女人的接触,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兴奋,激动,处在狂热的颠峰。

但,他不知道他已经中毒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毒。他在中毒昏睡醒来之后,决不会意识到自己曾经中过毒,只会以为这是自己过份纵欲的疲劳。

这是一种巧妙的下毒方法,任他再精明,武功再高也决猜不到。

胡玉凤是用舌尖下的毒……

房内的灯光熄灭了。

窗前月光,霜样的苍白,阴冷。

胡玉凤悄然从床上溜下,走进侧房。

点上蜡烛,仔细搜过赤哈王爷脱下的衣服和房内每一件物品,每一个角落,胡玉凤不觉蹙起秀眉。

那颗蜡丸会藏在哪儿呢?

她是来偷那颗藏有密约书蜡丸的。

她协助凌云花和凌天雄夺到蜡丸交给郡主娘娘后,现在又来盗取蜡丸,这举动似乎有些荒诞。

如果知道她的目的,就会觉得她的举动一点也不荒诞,这只不过是她精心计划中的一个部分。

她目光落在一个小瓶子上。

打开瓶盖,闻到一股香油的清香,她秀眉顿展,抿嘴一笑。

她回到卧房床上,将“熟睡”的赤哈王爷翻过身子,双手运功在尾椎骨处使劲一按。

蜡丸从赤哈王爷的肛门里冒了出来。

狡猾的老色狼!

胡玉凤笑着,将另一颗涂上了香油的蜡丸狠狠地塞进了赤哈王爷的肛门。

大功告成,一切顺利。

胡玉凤凝视着手中的蜡丸,满脸是凝结着仇恨的怨毒的笑。

熹微的曙色,染白了窗棂。

天却还未完全放亮。

丁义将胡玉凤接出赤哈王爷的卧室。

丁义的脸冰冷得象蜡月天里的冰块。

胡玉凤跟在了义身后,娇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你吃醋了?”

丁义板着脸,没吭声。

他的确是在吃醋。

一想到昨夜胡玉凤与赤哈王爷寻欢作乐的情景,他心里就象是爬进了老鼠似的难受。

“别这样好不好?”她柔声贴近他身旁,“我和你一样也是身不由己。”

他的身子猛然一抖。

他想起了他的使命,在花庭假石山中杀死胡玉凤。

他怎忍心杀她?但,这是郡主娘娘的命令。

他狠狠心,穿过花圃月牙门,走向假石山洞。

“这是去哪儿?”胡玉凤问。

他没答话,继续往前走。

胡玉凤觉察到了不对,纱袖一拂,身形微晃,人已飘出三丈之外。

“想走?”丁义低喝一声,人腾空而起,流光闪逝。

蓦然间,丁义已现身在胡玉凤身前的花丛中。

胡玉凤身手再快,却是快不过丁义南天秘宫鬼影飘风的身形。

胡玉凤暗自叫苦不迭。

她此刻若能发出一束牛芒金针,定能叫丁义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她身上不仅没有牛芒金什,就连短刀和任何毒物也没有。

除了藏在口腔内的一点迷毒药物之外,她是奉郡主娘娘之命,赤身来到南王府的。

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好狠毒的郡主娘娘!

思索之间,她奋力往回一跃。

丁义铁青着脸追将过来。

一连几个跳跃,丁义追上胡玉凤,将刀勒在她脖子上。

此时,他们的位置恰在假石山洞后。

丁义不愧是南天秘宫第五号杀手,逼追的方向和距离都拿得很难。

丁义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当胡玉凤知道这一点时,已经追悔莫及。

只要丁义手中的刀一挥,郡主娘娘的命令便完成了。

然而,他的刀呆呆地架在胡玉凤的脖子上,始终没有挥动。

因为胡玉凤正瞧着他在流泪。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惊慌和恐惧的表现,只是默然地流泪。

眼泪是女人的武器。

尽管它不象牛芒金针那么厉害,但它是一柄软剑,能把男人的心软化。

胡玉凤很少使用这柄软剑,但她是使用这种武器的高手。

“不要怪我。”丁又冷冰冰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谁要杀我?”她装聋作哑,明知故问。

“郡主娘娘。”他供出了雇主。

“郡主娘娘?她为什么要杀我?”她转动眼珠,在思索着脱身之计。

“我不知道。”

“郡主娘娘派你杀我之后,会不会又派人杀你?”

丁义手腕一抖。胡玉凤雪白的颈脖渗出一缕鲜血,血顺着刀刃流到刀柄上。

“不会的。”丁义沉声道。

“她能杀我,就能杀你。”胡玉凤冷静异常。仿佛刀刃上淌流的是别人的血,“即使她不杀你,因为你杀了我,凌天雄和凌云花也会杀你的。”

丁义的刀往后缩了缩,刀刃上的压力顿减。

她知道他杀她的决心已开始动摇,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她用灼亮的闪着泪花的眸子瞧着他,继续道:“我本是江湖艺班女子,不幸流落到鹅风堡,凌云花虽然收留了我,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和我也是一样,你曾是南天秘宫的杀手、大内侍卫,现在却也迫不得已听命于凌天雄和郡主娘娘,难道你不想结束这种寄人篱下,听人差遣的奴才生涯吗?”

“我……我和你不同,我……”丁义颤声说着,刀仍没离开胡玉凤的脖子。

“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我不能背叛楚统领。”

“哈哈哈哈。”胡玉凤进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就是那个楚天琪?你以为他相信你吗?

你和他在南天秘宫就一直不和,为了蜈蚣镇的奸杀案和师姐勾魂鬼手罗寒梅的事,他才派你来听命于郡主娘娘和凌天雄的。”

丁义瞪圆了眼:“我的事,你怎么全都知道?”

“我需要了解你。”她坦然地道。

“了解我?”他困惑不解。

“我想将我的下半辈托付给一个爱我的,可以值得我信赖的人。”她开始转守为攻。

“我值得你信赖吗?”他盯着她耸肩间无意敞露出的酥胸,心神已开始动摇。

“你是我最可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动手了,何必与我说这些多废话?”她抿嘴浅笑,眼送秋波。

他沉默无言,在权衡利弊,再待作选择。

天空月亮渐明。

花圃景物,逐一在晨光中显露。

胡玉凤心中焦急。她明白只要待天光大亮,她就必死无疑。

她扬起眉道:“实话告诉你,这一年多来,我行于南王府和鹅风堡之间,已捞了一笔不少的钱财,二十万两银票和两小箱金银首饰,够咱俩后半辈受用了……”

“真的?”他眼中闪出异彩。

“当然,”她媚笑道:“我还会骗你?”

“银票和金银首饰在哪里?”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若有人来就麻烦了,咱俩换个地方吧。”

“去哪儿?”

“后山山神庙。”

丁义收回刀,手指如飞疾下,点住胡玉凤身上九处大穴。

“你这是干什么?”胡玉凤这次显得有些惊慌。

“以防万一。”丁义伸手拉过胡玉凤挟在胁下,“有话咱们到山神庙再说。”

丁义挟着胡玉凤掠过花圃,从三道院墙上飞过,直奔后山。

郡主娘娘小看了丁义。她没想到,丁义虽然怕死,但在金钱和美女面前,他能出卖一切,直至自己的性命。

胡主凤小看了丁义。她没想到,丁义这条在金钱和美女面前摆尾乞怜的狗,同时也是一条无情无义的疯狗。

后山腰。

一片荒草,高过人腰。

荒草丛中耸立着一座破庙。

这就是胡玉凤所说的山神庙。

没有香火,也没有庙祝,连路过借居的流浪汉也没有。

只有空中盘旋的老鸦刮噪的厉叫。

为何如此荒凉?

只因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一个人,在破庙后院扔下了一具草席裹着的无名尸体。从此以后,这破庙便成了扔葬无名尸体的坟地。

坟地里扔的多是无名尸体,少不了有屈死鬼。每到夜里,这些孤魂野鬼,都出来哭泣嚎叫,十里之外都可闻鬼嚎之声。

这种地方岂能不荒凉!

庙门已倒坍半边。

庙内山神爷已去了半个脑袋,透过一堵断墙,可看到后院的草席和白骨骷髅。

丁义挟着胡玉凤拨开荒草,迈步进入庙门里。

庙殿左角搁着一堆干草,草上铺开一床旧床单。

不知是哪个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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