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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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卿生受制于翠翠,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有苦笑一下说:“是,是,我潘某人这个玩笑是开得太过分了。”
“那我们可以走啦?”
潘卿生连忙说:“你们可以走了!”
翠翠又向刘知府问:“知府大老爷,你不会将我们当江洋大盗再审问了吧?”
刘知府再昏庸糊涂,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他心里也的确怕了那发了怒的豹儿,给他当小鸡般的拎起来,不但有失面子,更不好受。现在连锦衣卫的潘三爷也说他们可以走了,自己更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以免捣乱了公堂。于是连忙说:“不、不、不会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个突然飞来的横祸,凭豹儿的愤怒、直率和翠翠的机灵,化得干干净净,再也不留任何手尾。
翠翠说:“那我们多谢啦!对了,还有我们坐的那只船,你们拉去了哪里?”
袁捕头说:“就停泊在东城门外渡口一旁,我领你们去。”
“袁捕头,初时我们以为这只船是玉面夜叉的。她烧了我们的船,还想将我们当—般小孩拐卖,我们才赶跑了她,将船扣下来作为赔偿。现在船有原主,还足物归原主才是。我们嘛!只好自认晦气啦!袁捕头,你想逮捕玉面夜叉,最好跟我们来,我们知道她逃去了什么地方。”
袁捕头不敢擅自作主,请示了刘大人。刘知府说:“你去吧,尽快将玉面夜叉捉拿归案,本官重重有赏。”
“是!大人。”
于是袁捕头便陪同豹儿、青青、翠翠离开衙门。一离开衙门,青青才算透了一口大气。她一直在暗暗注视锦衣卫的那两个人,以防不测。她本想问翠翠,事情既然弄明白了,就应该早点离开才是,千嘛要将官府的事揽了上身?再说玉面夜叉已死,你怎么去捉她?因为有袁捕头在旁,不便出声。
出衙门不远,便有—间酒楼。酒楼、广场一些好奇的人们,见袁捕头陪了豹儿等人出来,一个个目光都露出惊讶、疑惑的眼色,似乎在问:这位少爷不是江洋大盗么?因为豹儿给袁捕头和捕快们带进衙门,已作为一件特大的奇事,霎时间已传遍城里城外的大街小巷。
翠翠眼尖,一下便看见了那位司马青秀才也在人群中。见他们出来,略为惊喜,跟着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翠翠略感奇异:“这个司马青是什么人?他是好奇打听还是关心?他真的只是一个游山玩水的秀才?对这个人,可不能大意了,得提防他。”
也在这时,—位青衣小厮迎着他们而来。他看看豹儿、青青和翠翠,眼露惊讶,对袁捕头说:“袁大人,我家公子对事情十分关心,想请大人去坐—下。”
袁捕头笑着:“请你家公子放心,没事了!这完全出于误会,万里少侠已出来了,还协助我去捉真正的江洋大盗哩!”
小厮惊喜:“真的!?”
翠翠问袁捕头:“这个小哥是谁?”
“他就是陈少侠身边的—个书童。三位少侠,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他?他对万里少侠的事十分关心呀!”
那小厮聪明伶俐,连忙说:“是呀!没事了,我家公子真想见你们。”
豹儿感动地说:“白兄弟,他那么关心我,我们应该前去登门拜访才是。”
小厮大喜:“那小的赶回去告诉我家公子,前来迎接!”说着,便跑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幻影魔掌
上一回说到商良说是夜里上船的,豹儿惊讶:“昨夜!?昨夜我们的船一直在江中行走,没靠过岸,你怎么能上船呀?”
“船曾经靠过岸了,小兄弟睡着不知道而已。”
“不会的,船停不停,我知道。”
“你睡着了也知道?”
“我知道船一直行驶着,只要一停顿,我就会马上惊醒过来。”
“小兄弟,我告诉你,我是踩着水面悄悄上船的。”
“踩水面,那不会沉吗?”
青青说:“豹兄弟,大叔的轻功好,可以踩在一支芦苇上,而横过大江。”
商良说:“小兄弟,其实以你的轻功,也完全可以做得到,只要掌握方法就行了。”
“真的!?那大叔能不能教会我?”
“小兄弟愿学,我一定教。”
“那我得多谢大叔啦!”
豹儿感到要是学会这门功夫,今后坐船就不用再担心翻到江里去了。以后要过河,就方便多啦!
翠翠在一旁问:“大叔,你悄悄地跑回来,你那黄——”
商良急忙“吁”了一声,示意翠翠别说下去,同时扯扯自己的耳朵,意思说,一说黄脸婆,自己的耳朵就别想要了,准会被扭得红肿起来。
翠翠惊讶:“她也在船上?”
商良指指自己住的房间,示意他那厉害的老婆就在房间里。
青青笑着:“大叔,你真有本事,将一位活观音请到船上来了!”
翠翠说:“青哥!你相信他的话吗?”
豹儿问:“你怎么不相信了?”
“他一向装神弄鬼,十句话没九句是真,说不定他偷偷的溜了回来,他那夫人这时还不知在哪里寻找他哩!”
豹儿问商良:“大叔!是不是这样?”
翠翠说:“你问他干嘛?我们进去看看不就行了。”说肘,便闯了进去。
商良想拦挡也来不及了,焦急地说:“这下,你可害苦我了!”
跟着听见翠翠在房间里说:“大叔,你的观音娘子呢?怎么不见了?”
众人不由得走进房间里面,一看,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商良也愕大了眼睛:“她,她去了哪里?她刚才还睡在床上啊!”
众人越发认为商良是在装神弄鬼。翠翠调侃地说:“你是不是昨夜里发梦带着她上船的?你既然这么想着她,干嘛要离开她溜回来?”
豹儿说:“大叔,你回来就好了!大家都在想念你的。”
商良着急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啊!”
翠翠说:“是吗?那人呢?”
“我,我怎么知道啊!”
“你还不知道哪!”
翠翠话没说完,众人突然眼睛一亮,一位风采照人的美妇,笑吟吟地出现在房门口。那不是魔影观音薛红梅又是谁?仿佛她一下从舱板下冒出来似的,这才是不可思议的身法。众人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良似乎松了一口气:“夫人,你出现就好了!不然,我真不知怎么说了。”
薛红梅说:“你这是活该,谁叫你平日尽胡说八道,别说他们,就是我也不相信你。”
“是是!夫人,我今后一定改过来。可是你刚才去了哪里?”
“我睡在床上,他们进来好看吗?你拦不住他们,我不怪你已算好了,你却反过来问我呀?”
青青连忙一揖说:“薛女侠,刚才我兄弟不懂事,请你多多原谅。”
薛红梅不由得注视了青青一下,又用眼角打量着翠翠,凤目又扫了豹儿和陈少白一眼,神秘地笑了笑:“等会你和你的兄弟别走,留在我房间里。”
翠翠问:“那干嘛?”
“你们两个不留下也可以,到时别后悔。”薛红梅也不理青青、翠翠的狐疑了,转头问商良:“你跟他们说了没有?”
“还没有。”
“你还不快说?猫儿峡快到了!”
“是是!夫人,我马上就说。”商良转向陈少白、豹儿等人说,“陈老弟和三位小兄弟,我们夫妇两人回船来,是有件事要请大家帮帮忙。”
陈少白首先说:“大叔,你说吧,在下能出力的,一定尽力。”
豹儿说:“大叔有什么事,我们一定全力帮忙。”
薛红梅笑着问:“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要帮助的是什么事?”
“大婶、大叔为人顶好,不管什么事,我们都愿意帮忙。”
“你不会后悔吧?”
“我怎么会后悔啊!”
商良说:“小兄弟,我先在这里多谢了。”
“大叔别客气,你说吧,什么事?”
“我们准备在前面劫船越货,当然,少不了要杀人,他们的人很多,所以要请大家帮帮忙。”
豹儿一下睁大了眼睛:“大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不,这次是真的。”
薛红梅笑得满脸灿烂:“小兄弟,你不是说什么事都愿意帮忙吗?还说过不后悔呢!”
“这,这,这可是犯法的事。”
“当然是犯法啦!不犯法我们用得着请你帮忙吗?”
“不,不,大叔大婶,这事我不能帮忙!你们说别的事,我一定帮忙。”
“这事你都不愿帮了!别的事你还会帮忙吗?”
“别的事我一定帮。”
“那好呀!今夜里,你去帮我们将白龙会重庆堂堂主的脑袋割下来给我们。”
豹儿又吓了一跳。不但豹儿,连陈少白也怔住了。豹儿问:“你要割人家的脑袋干嘛?”
薛红梅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他那颗脑袋,想带回山西,可是他的身体,我就不喜欢了,所以就请你去割了!小兄弟,肯帮忙吗?”
豹儿感到这个美妇简直不可理喻,喜欢人家的脑袋,就将人家的脑袋割下来。人家的脑袋是一朵花?一株韭菜?割了能再长吗?那不死了?不禁说道:“大婶、你怎么尽叫我帮忙于这些事的?人家跟你有仇吗?”
“没有呀!”
“没仇,怎么能无缘无故的要人家的脑袋?”
“好吧!就当我跟他有仇好了。”
“有仇也不能割下人家的脑袋啊!”
“那么你是不肯帮忙了?”
“大婶!什么事情也得讲个‘理’字啊!”
“哎哟!你不但不帮,还跟我讲起理来。我一出生到现在,就不知理字是怎么写的。只要我高兴和喜欢,不管是人家的脑袋也好,手脚也好,我都会去砍它下来玩。小兄弟,不知怎样,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脑袋了。”
“你,你要割下我的脑袋?”
“说清楚一点,你的脑袋我不怎么喜欢,但你的舌头,我喜欢了,我只想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脑袋就不割了。”
“你,你别乱来!”豹儿不由往后退。
翠翠说:“大婶,他不愿帮忙,我和青哥却愿意帮忙。”
薛红梅笑着:“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江湖小杀手,大概要代价吧?你们是不会白白帮忙的。”
“大婶说对了!我们要的是银子!”
“要多少?”
“劫船、越货兼杀人,起码要十万两。
“哎哟!你们真会做买卖,漫天开价啦!”
“大婶,你可以落地还钱呀!”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口价哩,原来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好吧,我大方一点,给你们白花花的十两银子。”
翠翠笑着:“大婶,你有没有搞错了,十两银子,叫我们去杀狗吗?”
“不错!因为他们跟狗差不多。”
“既然这样,干嘛我们自己不去劫船越货,要帮忙你的?我们劫下了船,就不止是十两银子了。”
“那好呀!你们去劫吧!我们可以帮忙你们的,并且一个钱也不收。”
翠翠说:“那么,我们说定了?”
“好!我可不像你们的什么豹兄弟,说过的话不算数。男人大丈夫,一字值千金。我是女子小妇人,一字值万金,比他们男人多了十倍。”
翠翠笑起来:“我也是。”
薛红梅侧头笑问:“你也是什么?别忘了,你也是个臭男人。”
翠翠眨眨眼说:“我这个男人不臭,反而顶香的,跟他们不同,一字也值万金。”
薛红梅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翠翠的额头:“你这个小毛头,性格跟我差不多,我有点喜欢你了!”“哎!你别喜欢我,我害怕你将我的头割了去。”
薛红梅笑得如花枝抖动:“我喜欢你整个人,割你的头干嘛?割下来就不美了,破坏了完美的整体。”她说完,看了看发呆的豹儿一眼,对商良说,“喂!他不愿意帮忙,那你去重庆将那个堂主的脑袋割下来给我。”
商良唯唯诺诺:“是,是!”
薛红梅又对豹儿说:“至于你的舌头嘛!等我干完了这两件事后,再割也不迟。”
豹儿给这不可理喻、行为荒诞的妇人弄得哭笑不得。陈少白可说话了:“薛女侠,在下自知武功不及你,但要割在下朋友的脑袋,在下也只有尽力阻止了!”
薛红梅故作愕异:“我几时说要割你朋友的脑袋了?”
“白龙会重庆堂堂主就是在下的朋友!”
“啧啧,你好讲义气啊!凭你能阻止吗?”
“在下自知不能阻止,但只有一死而已。”
薛红梅皱皱眉,对商良说:“怎么你结交的这两人,那么的糊涂?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义’字,连性命也不要了?”
商良说;“夫人,陈少白可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侠义道上的人,别说伤害他的朋友,就是伤害了一般人,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薛红梅鄙夷地说:“什么名门正派,我看大多数都是混蛋和伪君子。”
陈少白愤慨的说:“夫人!你说得太过分了!”
豹儿也点点头说:“不错,是过分了!”
薛红梅顿时恼怒起来:“我说得不对?你们为了一个‘义’字,不分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