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倚天-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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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看得有些疑惑,道:“不过是演个戏嘛,为什么个个都穿得这么华丽,还堆了这么多珠宝?”
“这个呀,有两个原因。”我笑道:“一是蒙古王公大臣为讨皇帝欢喜,二是各自夸耀自己的豪富,所以个个都不惜工本,花费大量财力装扮彩车。”
“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珠宝罢了!”月儿耸了耸鼻子,“人家只要把那个大夜明珠和避水珠拿出来,保证吓他们一跳!”
我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道:“别,宝贝儿,财不可露白啊!”
月儿格格一笑,“瞧把夫君你给吓的,人家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丝竹悠扬声中,一辆装扮着“刘智远白兔记”戏文的彩车过去,忽然乐声一变,音调古拙,彩车上一面白布旗子上写的是“周公流放管蔡”。车中一个中年汉子手捧朝笏,扮演周公,旁边坐着一个穿天子衣冠的小孩,扮演成王。管叔、蔡叔交头接耳,向周公指指点点。接着而来的一辆彩车,旗上写的是“王莽假仁假义”,车中的王莽白粉涂面,双手满持金银,向一裙寒酸人士施舍。其后是四面白布旗,写着四句诗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忠佞千古有谁知。”
我面带微笑,不住点头,心道:“敏敏果然机巧,弄得比我想象的还好。”
月儿见我望着彩车微笑,忽然大悟道:“夫君,这是敏敏妹妹准备的吧?原来昨天早晨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说这个么?”
我点点头,道:“是啊,你接着看吧,下边还有呢!”
紧接着几声破锣响过,一辆彩车由两匹瘦马拉了过来。那车子朴实无华,没有什么装饰。车子渐渐走近,只见车中一个大汉黄发垂肩、双目紧闭,盘膝坐在塌上,扮的正是金毛狮王谢逊。旁边一个青衣美貌少女,手捧茶碗,殷勤服侍,扮的正是周芷若。
月儿见了大惊,“夫君,这……”
我微笑道:“不急,慢慢看。”
这车之后,跟着一辆车上扮的仍是这两人,只见那假周芷若绕到假谢逊身后,伸出两指,在他背上用力一戳。假谢逊“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便倒,假周芷若伸足将他踏住,提剑欲杀。
第三辆车上仍是假谢逊和假周芷若,另有六七名丐帮帮众,将假谢逊和假周芷若擒住。
“这……是真的?”月儿望着我,有些迟疑地道。
“千真万确!”
“周芷若她何以要这么做?”
我一咬牙,道:”杀人灭口!“
“夫君,你让敏敏妹妹这么演出来,不会是没有目的吧?难道……”
我点点头,“不错,我哥哥和周芷若就在人群中,我就是给他们看的。”
月儿的目光四下转了转,“他们在哪里?”
“暂时不知道……”我扣紧了手中的两粒小石子,目光四下转动着,“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只闻“哧哧”两声细响,两粒石子向彩车的马匹射去。我毫不迟疑,手中的石子疾速弹出,只听“啪啪’两声,四粒石子撞在一起,爆裂开来。我将目光转向发射石子的方向,果然,一男一女正向我瞪视着,虽然他们脸上易了容,不过我仍然认出,他们正是哥哥和周芷若!
月儿也不禁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她有些迟疑地道:”夫君,那两个人就是吗?”
我点点头,“错不了,他们易了容,不过月儿你可以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来。”
月儿凝神望去,喃喃道:“果然是他们,那眼神绝对错不了。”
彼此之间对视了一阵,周芷若忽然凑到哥哥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这两人转过身,隐入了人群中,就此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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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巧遇三杰
彩车渐渐过去,只听得梵唱阵阵,一队队身披大红袈裟的僧侣迈步而来,僧侣过后,铁甲铿锵,二千名铁甲御林军各持长矛,列队而过,跟着是三千名弓箭手。弓箭手过后,香烟缭绕,一尊尊神像坐在轿中,身穿锦衣的伕役抬着经过,什么土地、城隍、灵官、韦陀、财神、东狱……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我心中暗暗自语:“想不到古代对这种东西这么推崇。”
神像过完,手持金瓜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队队的过去。众百姓齐道:“皇上来啦,皇上来啦!”远远望见一顶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皇帝面目憔悴,萎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于酒色。皇太子骑马相随,倒是颇有英气,背负镶金嵌玉的长弓,不脱蒙古健儿本色。
皇帝和太子过后,又是三千铁甲军。其后成千上万的百姓跟着瞧热闹,街旁百姓都道:“瞧皇后娘娘、公主娘娘去。”人人向西涌去。月儿来了兴致,道:“咱们也去看看,那皇后和公主长什么样子。”
我边走边道:“只要她们能有月儿一半的漂亮,就值得看上一眼。”
月儿心中欢喜,口中道:“夫君就会逗人家开心。”
随着百姓到了玉德殿外,只见七座彩楼耸然而立,楼外御林军手执藤条,驱赶闲人。中间最高一座彩楼,皇帝居中而坐,旁边两位皇后,均是中年肥胖妇人,全身裹在珠玉宝石之中,说不尽的灿烂光华。皇太子坐在左边下首,右边下首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穿锦袍,想必是公主了。
左边第二座彩楼中,一个少女身穿貂裘,颈垂珠链,巧笑嫣然,美目流盼,正是敏敏。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敏敏美目放光,脸上满是欢喜之色。我微笑颔首,深情回视。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今日就杀了狗皇帝,为我大汉子孙除害!”随着这声怒喝,从斜对角的一家民房上跃下十数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向中间那座彩楼扑去。楼外御林军抛下手中的藤条,拔出刀剑,护在彩楼之前。皇帝吓得面如土色,口中不住大喊着“护驾……护驾……”两个皇后也吓得屁滚尿流,紧往彩楼的一角缩去。众百姓大呼小叫,四散逃避。
刺客们一边拼命向彩楼冲去,一边打出一把把的暗器。在阳光的照耀下,暗器上闪着幽蓝的的光泽,显然,都是淬了毒的。不少御林军将士中了暗器之后,便即委顿在地。毒性似乎相当之强,显然刺客们打算凭借暗器增加刺杀皇帝的成功率,只要皇帝中了一枚暗妻的话,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
另一座彩楼中的汝阳王相当镇静,“用盾牌保护彩楼,保护皇上!弓箭手上前!”
在弓箭手的压制下,刺客们伤亡惨重,而他们根本无法接近皇帝的彩楼,一层层铁甲军将彩楼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靠近。而暗器在铁甲和盾牌之下也失去了它们的作用。刺客们的身手在武林中也就是二流身手,而皇帝和汝阳王的护卫中高手着实不少,很快的,十几个人就有一半倒了下去。
说实话,我对这种事相当的不明白,行刺皇帝这种事的成功率几乎为零,偏偏又这么多人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渺茫的希望去冒死行刺。皇帝要是那么容易被行刺的话,这还不得隔几天就换一个皇帝啊!可是历史上的皇帝绝大多数都是寿寝正终,像那种暴死的也不是由于被行刺的原因。那些皇帝被武林高手闯入禁宫,深夜割了头去之事也就是在民间流传的野史而已。一个皇帝,行事无法不得罪人,即使他是一个好皇帝。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极为重视自己的安全,什么时候都有侍卫保护。像什么历史上说的那些皇帝微服出巡,查访民间疾苦的事情。我不是很相信,即使他要微服出巡也需要有卫士暗中相随。像那种就带一两个人就出去的事情我认为那是胡说八道,那是要么他就是个糊涂蛋,要么他就是不想活了。
像元帝进香这件事,他一定会有高手随行护驾,再加上上千的御林军、铁甲军,在这么多重的保护下要想杀死皇帝,除非这个行刺者拥有绝高的身手,迅速的反应,不会被皇帝身边的护卫缠上,而且他还需要事先熟悉周围的环境,还要经过周密的策划。以一人之力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还要去行刺皇帝,就绝对不能恋战,一击取命,然后迅速逃离。像这种越打越久的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人力终有尽时,何况敌军越来越多。这样下去,送死的只会是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这个行刺者具有超强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素质,方有成功的可能。
我自己设想了一下,如果以我的轻功,应该可以在皇帝的护卫做出反应之前切到皇帝身边,然后将他杀死,随即跃入人群中逃生。而眼前这几个人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此时若逃跑的话还有可能,若再恋战的话,将会全数被困,是擒是杀就很难说了。
“兄弟们,撤吧!再不撤就没有机会了!”其中一个蒙面人大声喊道,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应该是个年轻人。
“胡说什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喊道:“大家都给我上,用暗青子招呼,只要能伤到鞑子皇帝,我们就算成功了!”在他的带动下,七八个大汉口中大声呼喝着,暗器一把把往出甩,而人也在呼喊声中向前冲去。
那轻人叹了口气,身子一个倒翻,向后退去。
汝阳王敏锐地看到了他的行动,右手一挥,“拦住他!”
四个卫士冲了上去,年轻人大喝一声,左手暗器狂洒而出,密如雨下,右手上下劈斩,迅猛如虎,硬生生被他冲开了一条血路,穿过混乱的人群,向一条小巷内猛跑!
只听“嗖嗖”连响,十数支羽箭破空袭来。奔跑中的年轻人猛然一个前倒,重重拍到地上,那十数支箭越过他的头顶,射在他身前的地上,这一下闪避相当及时!
就在他即将起身的一刹那,背后刀风破空,有人向他背部一刀斩下。年轻人敏捷地一个侧翻,钢刀贴着他的颈侧擦过,重重地斫在地上,险之又险!
背后偷袭者一招用老,连忙收刀,打算转身再战,可就在这一瞬间,年轻人左掌中银光一闪,一枚梭形的暗器脱手飞出,正钉在偷袭者的心口。这名护卫一个哆嗦,手中钢刀掉在地上,双手掩着心口慢慢软倒。
年轻蒙面人站起身,正欲逃离,可是脚步声响,又有四名护卫追了上来。年轻人一咬牙,转过身来,刀尖上扬,准备迎战。
我心中忽然一动,”这个年轻人智勇兼备,这样死了委实有点可惜,我不妨救他一救!”
打定主意,我把诸女拉到一边,将自己的想法和她们一说,吩咐她们先行离开。然后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绕了个远,从另一侧迂回,翻檐越壁,向目的地赶去。
待我赶到那里时,年轻人的四名对手已经有两人躺到了地上,一个胸口中刀,另一个却是满面黑气,不知被暗器打到了哪里。
年轻人也是伤痕累累,右臂右腿上鲜血淋漓,他将刀交左手,勉力抵挡着余下两人的疯狂进攻。那两人一人用剑,一人用的却是武林中少有人用的判官笔。用剑者将年轻蒙面人的攻势全数压了下去,用笔者却专找空隙下手,用那铁笔的锋利的笔尖在年轻人身上划开了一条条极细却极深的伤口。年轻人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我飞扑而上,当头两掌拍下。警觉地察觉了头顶的危机,使判官笔者一个后翻跃了开去。使剑者正与蒙面年轻人拼斗中,抽不出身,只得举起左掌,向上击来。
我心中哼了哼,又加了两成力。”砰”地一声剧响,使剑者”哇”地一声,喷出一天血雨,接着向后倒了下去。用笔者吓了一跳,带着怔仲的眼神,傻傻地看着我。我落到年轻蒙面人的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接着伸手点了他几处止血的穴道。年轻人骤得救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加上失血过度,突然之间晕了过去。
那护卫以为有机可乘,大喝一声,双笔幻出十余道笔影,当胸向我点来,来势凶猛,凌厉之极,估计这是他最得意的招式了。我一声冷笑,左手扶住年轻人,右手虚空一招,六七步外死尸边上的那柄剑凌空倒飞而来。一到手,我手腕一振,爆出一蓬光雨,千朵剑花绽放,好似一夜春风,催开了千万朵梨花。美丽,眩目,却更为凌厉,无情!剑幕中血花绽放,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嗥,这一式美丽的剑光显得有些邪异,甚至恐怖。
剑终于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时候,剑尖已穿透了对方的咽喉。而他全身上下,很难再找出一块完整的皮肉了。一道道创口布满了他的身体,创口的皮肉狰狞地翻卷着,鲜血不住地向外流淌着。好多地方已经没有了皮肉,只有森森的白骨,在无声的证明着这一剑的恐怖威力。
“好恐怖的一剑!”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砰”,尸体倒了下去,尸体的眼睛犹在大睁着,充满了惊诧与不甘。
“这就是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