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逆袭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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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军师,他的笑声淡了下去。我忙问:“怎么?难不成伯伯也受到了牵连?”他压低声音,“那倒没有。不过我爹似乎忙于找什么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想必军师伯伯是在找能将我爹放出来的办法吧?
我长叹一声,又郁闷起来。雷泽抬起半身凑过来看我,“小爱,你没哭吧?”“没,哪至于。”话虽说着,其实眼泪差一点就流出来了。他在昏暗的环境下摸了摸我的肩膀,“你放心,天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嗯。”
他忽然坐直了,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既然你现在委身在这青楼里,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清楚……”
我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种事情,还是别教给我了。要我接客,我还不如去死!”
他像是很为难的捏住了眉心,“……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你能别往那方面引导吗?再说我哪能对你下手,我要找也是去找天香。是别的事。”
“哦。”我听说不是才放心下来,“别的什么事?”
“花楼人多眼杂,你一定要将身份掩藏好。我既然做了你的恩客,以后你就不要再出去陪酒或者跳舞了,越少人看见你越好。既然你刚到三层天界便有人算计,我想上层有些重要人物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务必要低调行事,凡事必须与我商量后再行动。懂了吗?”
他说的这么严重,叫我不得不认真起来,用力的点点头。他看了,脸上浮现欣慰的笑颜,跟我逗趣说:“当然,如果我有什么你满足不了的需要,也会去找别人想办法的。”
我不自觉地撅起嘴,“为什么非要是天香啊,品味太差了。”他舒服躺下,“不一定非要是她,别人也行。不过天香在男人眼里,自然有你看不到的好处。”
我听了不屑一顾,“切,这就不用跟我细说了。泽哥哥,你怎么不找一个心爱的女子白头偕老?”
他闭着眼,扬了扬浓黑的眉,“爱……太麻烦了……”我转转眼睛,想起自己这一摊烂事,也重重躺倒,“没错,是很麻烦,还总叫人伤心。”
他来了兴趣,“看起来你很懂?”
我摇头,“越来越不懂了。唉,别提了。”他应该也知道我大婚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有我的准夫君是谁。还好他没再问,省得勾起我的伤心事。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紧紧搂着他的胳膊,险些惊叫出声。还好他睡得香甜,连我把胳膊抽出来都没醒。
我习惯了早上起来就干活。这猛地没事干了,突然有些无所适从。站一会儿, 又坐一会儿,好容易等他睁了眼,连忙问:“我该干点什么?”
他伸了个懒腰,“给我穿衣服啊。”我摘下外套扔到他身上,“再开玩笑我就生气了啊!”他也没回嘴,一脸温暖笑容的自己穿戴好了,走到我身边说:“来吧,我抱你下去。”
说实话,那天看见他抱着天香下来的时候,确实威风八面的。但我们毕竟不是那种关系,抱着还有点尴尬。他含笑将我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也不再询问,弯下身,轻而易举的把我横抱起来。
“哎……”我红着脸,扑腾着双手,“真的不用啦!”
他恢复了将军的派头,淡淡对我说:“要是被看出破绽,麻烦的就是你了。快,摆出娇羞的样子,搂住我的脖子。”
“这样?”我照他说的做了。他蹙着眉头说:“不行,看起来不够幸福,会让人怀疑我能力有问题。”
我眨了眨眼睛,又换了一个姿势,“这回呢?”
他把我抱得高了些,深沉的眸子扫了一遍我的表情,突然毫无预兆的,亲了下去!这一吻霸道而炙烈,顿时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他抬起头,望着我惊慌的样子,满意的说:“这回差不多了。”
就这样,在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由他抱着踏空而下。
下面的花园已经站了不少姑娘和丫鬟,还有那翘首期盼的不归老鸨。雷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将我稳稳放到地上,还捏捏我的下巴,轻声说:“我晚上再来看你。”
我一脸羞涩未褪,扭捏的恰到好处。老鸨瞅准机会簇拥着雷泽出去了。我站着,面对这些投来羡慕嫉妒恨的姑娘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天香没有出来自讨没趣;仙鹤看见我点了点头,昨夜对付了共同的敌人之后,似乎我们之间也有了某种联系;那教训我的菊花姑娘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拉着丫头急急跑走了……无所谓,我笑得更灿烂了。我从来没把自己跟她们划在一类里。
下人们对我倒是意外的温和,仿佛我就是麻雀变凤凰的代表,是他们的希望。我也乐得对他们和善。只是这里包含了择不开的利用和被利用,已经无法做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我正不知何去何从,忽然听见老鸨从背后叫我。
我回头,见她眯着眼睛说:“跟我走吧。咱们谈谈,我的新花魁。”
☆、第九章 意想不到的隐情
不归老鸨带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这里的朴素与外面的浮华形成强烈的对比,却自有一番清新味道。一丛丛白色的小茉莉次第盛开,微风吹过,阵阵甜香沁人心脾。
小院里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老鸨坐在一张凳子上,一边叫我坐下,一边倒了两杯茶水,“雷泽将军是店里的熟客。”
我点点头,不知她这样开头到底要说什么。她品了一口茶,掏出烟枪悠哉的吸了一口,吐出几个懒散的烟圈,“说是熟客,却并不经常来。只是他每次来只点花魁,自己又风流倜傥的,叫人印象深刻。”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哦?他点过几次花魁?”
老鸨拿眼角瞥了我一眼,揶揄道:“怎么?吃醋了?”我为掩饰尴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怎么会,好奇罢了。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太大。”
老鸨怪笑了两声,却转了话锋,“只是他这连续前来却只发生过两次,你这是第二次。”
我好奇道:“上一个是谁?天香么?”老鸨“啧啧”两声,“她差得远呢。那位姑娘,便是这座小院原来的主人。其实也算不得我这里的花魁,毕竟人家只是在这里暂住罢了,卖艺不卖身。不过饶是如此,她的风采也迷住了三层天界所有的达官贵人,也包括咱们的雷泽将军。”
见老鸨语气里透着少有的钦佩,我不禁问:“这样的妙人,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老鸨拿烟枪指了指天,“人家早走了,去年就到二层天界去了。”
我突然想起去年秋天,红极一时的迷蝶歌姬,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可是迷蝶歌姬?”
老鸨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不仅知道,我还见过呢!”我将迷蝶在二层天界引起王公贵族争相邀请的事情说了一番,老鸨倒是没显得多么惊讶,仿佛她有这样的前程是合情合理,她反倒打量着我说:“看来你果然有些来头,北二王子拜倒在你裙下的事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翻了个白眼,“这件事确实是无稽之谈。”
她笑着饮了口茶,继续道:“你见过迷蝶,这就好说了。我转了这么大的圈子,便是想告诉你,你跟迷蝶有相似之处,希望你学学人家的精明,人家的经验……”她顿了顿,抬眼看我,“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张了张嘴,“可是”了半天,没找到话可接。她抬起头,朝着天空喷了个烟圈,“你是个半仙吧?韶华易逝啊。做这行,趁年轻有资本,要么就攒够了银子赎身去做别的,要么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可你,还是个……犯妇,你仔细想想跟这位将军有没有以后吧……”
我听到此不禁脱口而出,“他不会娶我的。”老鸨当然不知我们是旧相识,有些惊讶的说:“没想到你早就看清这层关系。我看你吃苦耐劳,也有些头脑和手段,有心收你做个帮手,日后帮我打点不归居也算你不错的出路。”
我干笑了一下,心里虽然有点感激她替我着想,可绝不认可这样的出路。我总觉得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甚至摆脱束缚,奔向更广阔的天地。她见我开始神游,便站起身扭着朝院门走去,要迈出门的时候,她回首说:“你接不接别的客人随你,可你当一天花魁的排场用度可自己拿捏好了。人家天香以前陪酒吃饭从不耽误,你如今要想闲着,就让雷泽将军准备添钱吧!”
我拧着眉看她走远,这才明白,她刚才一番开导哪是为我好,只是怕自己少赚钱罢了。
在阁楼里闷了一天,晚上泽哥哥如约而至,老鸨照样奉承拍马,暗地里眼神却暗示了我几百遍。
开口要钱这件事,我颇为犯难。从小到大,我还从没管别人要过钱。即使做了阶下囚,夜明珠仍然随手便给。从玉山官邸到玉场一切都是劳动换粮食,对钱也没什么需要。
我一晚上,几次张口,要钱二字如梗在喉咙的鱼骨,就是吐不出来。
泽哥哥见我神色飘忽,便主动询问。我更不好意思说实话了,便找话题转移,说着就说道他跟不归居的渊源上来。
我问:“听老鸨说,你曾追求过迷蝶歌姬?”
他面色一变,“你知道她?”
我点头,“去年出事以前,在二层天界听过的她的歌声。”
“哦。”泽哥哥有些黯然,“她还好么?”
我想起老鸨描述的迷蝶的为人,颇为泽哥哥不值,便轻描淡写的说:“还不是穿梭于权贵之间?这样唯利是图,一心往上爬的女人,不惦念也罢。”
泽哥哥严肃的望着我,“迷蝶不是这样的人。她离开这里去二层天界,是去找一个对她非常重要的人!”
我有些发懵,“莫非老鸨说的并不是实情?”
泽哥哥确定的点头,踌躇许久终于说:“我确实,深爱迷蝶。起初我也以为她是为图富贵才要去二层天界。后来,她告诉我,她要找一个人,去阻止那人做一件大蠢事。但那人一直躲着她,所以她才停在三层天界打探消息,当她得知那人在二层天界后,立刻就追去了。”
我还是不信,“难道不会是她虚构了个人物骗你?”
他刮刮我的鼻头,“怎么会,那人还是我按照她的描述,帮着找到的呢!我从去年秋天上到二层天界的光道记录里找到了这名半仙男子,还有人说见过他出现在醉仙居。对了,就是你常去的那家!”
众多线索汇聚在一起,我突然有了一种躲不开的宿命的感觉,鬼使神差的问他:“半仙男子?难不成是一袭紫衣,容貌俊秀,玉树临风,身上还有浓浓香柏气息的年轻男子?”
雷泽愣了,一字一顿的说:“你怎么知道?”
啊啊啊!紫衣人的音容相貌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惹得我狂飙热泪、捶胸顿足,发泄够了才狠狠捏着他的肩膀说:“这混蛋,就是害我变成今天这样的罪魁祸首!”
☆、第十章 女人难伺候
我将紫衣人怎么初见帮我解围,怎么陪我喝酒获取我芳心,我怎么疯了一样去找他,他又怎么在消失几个月后突然出现在我婚礼当夜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了雷泽哥哥。
他听了个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说:“这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当下我虽然追悔莫及,但关于紫衣人下落却有了突破性进展,至少我知道迷蝶肯定认识这紫衣人!
雷泽用他深沉的眸子看着我说:“要不然,我去二层天界找一下迷蝶,向她询问紫衣人的线索好了。”他想了想又道:“只是,自从魔尊带着那紫衣人逃跑之后,天帝便下达了追捕命令。至今仍没有将其缉拿归案,恐怕他早已经离开这几层天界了……”
我央求道:“哥哥,这是咱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就算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啊!”
他皱着眉来回走了几步,终于决定明日启程去二层天界找迷蝶。我看他对见迷蝶的事情又期待、又胆怯,很是纠结,便对他说:“想见一定要趁有机会的时候。现在……她与紫衣人的关系还不确定,等有一天正如你担心的一样。咱们必须也把迷蝶划在敌人范畴里时,怕是想见也不能见了。”
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点点头,一边宽衣一边说:“我这边到是容易,只是你一个人在不归居要时时低调,处处小心。尽量不要与别人有冲突,你可记住了?”
我点着头,将他脱下来的外袍和腰带一一接过,依次挂在衣架上,突然觉得有些别扭,瞧了衣架半天才问:“我记得你有柄佩剑,今天怎么不见带来?”
他听后一笑,“我既然已经是熟客,何必带佩剑来彰显武将身份?更何况……”他拉长声音伏在我耳边说:“你对我舞一曲长相思,我把那剑供起来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再拿出来?”
我啐他一口,“怎么老开这种玩笑,你就不能认真点吗?”他反而扭头去看窗外月亮,“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认真的呢?”
我心头一跳。这什么意思?难道他对我……我不敢再想下去,身边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