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仙战天-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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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另一个自己，冥天虹。”
“如果送我出去，你会怎样？”菊仙隐隐觉得这织魂理论的付出与得到没那么简单，只是留下她在记忆深处吗？
“我？”冥天虹的脸上一片迷幻般的笑意，她轻轻地说：“我会永远消失！不过，还是谢谢你把她带到了那个美丽的地方。她能在那里生活，即使无人得见，她依然很幸福。”
“那里是哪里？”菊仙有些好奇，自己的记忆为何冥天虹会喜欢？猛然间，菊仙似乎捕捉到什么？冥夜的父亲可能在玉清境！那么自己真的去过玉清境？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你将来可以去，不过现在你要去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但她就必须回到这里孤独地永远地留在这里了。你的选择我们都尊重。”冥天虹笑得有些苦涩，不过眼神清明，坦然地望着菊仙。
“我在那里也很幸福对不对？”
冥天虹点了点头。
“好吧，我不去看了。将来我一定会去的。你等着我。”菊仙虽然心知此时说话的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存在，不知为何还是想要跟她承诺。
冥天虹点点头低低地说：“谢谢你！”
“真的，不能留下一点什么吗？你不是记得与他最美好记忆的那个吗？”菊仙最后又问。
冥天虹这次笑得很开心，看着菊仙的秀美的脸道：“冥夜真是好福气，找来你做他媳妇。”
“都说不是媳妇了。”菊仙撅着嘴反驳。
冥天虹也不以为忤，轻轻地说：“我记得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幸福。不管是他还是冥夜，现在她都拥有。我知道这点就好。”
菊仙看着她，低低地说：“可是……”
“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只是太孤单了而已。他们都不会记得我，希望你也能忘记。忘记，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的过往，你的身世未必都幸福，你还一定要找吗？”
“当然，我希望自己可以完整，否则，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又该作为谁来活着？”
冥天虹叹息了一声，手掌开始慢慢虚幻，她冲菊仙道：“顺着这条道路一直走，千万不要回头。否则，你会永远留下。”
菊仙看着眼前的路慢慢铺开，走了上去，没有回头。心中却悲凉一片，她终究还是会消失，就像混老头夕月一般永远地消失。
她的心念一动，身后就传来夕月惨烈的呼喊，菊仙冷冷地命令自己：“不许回头！”脸颊上的泪却止不住地流。夕月，你还是怨我的吗？
“徒弟，你怎么走了？师父受了很重的伤，你为何都没有发现？”混老头苍老的声音在身后絮叨。
菊仙蹲下来，埋起头呜呜哭起来。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我还是很喜欢师父的。虽然，你确实脾气很臭。可是，我也不想你死的。为什么我没有发觉呢？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你还有灵力，你那么强大的不是吗？
不知道多久以后，菊仙慢慢抬起头，双眼红肿，看着前方站起来。她踏实地走在路上，身后一朵一朵的菊花争相开放。
路在黑暗中延伸。
☆、三十一章 惨晋级
菊仙在一双红色的眼睛关注下，慢慢醒来。
她怔怔地望着冥夜苍白却俊逸的脸，虽然他很冷漠，但他却总是无言地给你保护和关怀。就像现在这般，沉默地守护。
一股浓郁的而熟悉的菊花香引起了菊仙的注意，她扭头才发现自己躺在菊花丛里。准确地说，是躺在冥夜的怀里。
“我怎么了？”
冥夜轻轻地松开她道：“你魂魄可好些了？”
菊仙试了试，点了点头道：“好多了。”现在，她可以拿混沌袋中的东西，应该就是好了。
菊仙转头看看又问：“这些都是什么？”
“你灵魂中的具象展现。”冥夜盯着菊仙淡淡地道。
“前辈呢？”菊仙突然意识到应该找找冥天虹。
冥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冥天虹负手站在那里，明明很高大，却让菊仙看着那背影那么孤单。她已经不记得了吧，那段她最美好的回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希望有一天，能为她找到。
菊仙的眼泪滴落在菊花上，一股极强的灵力滋生。
冥天虹皱眉转身，把一株紫红的灵药射入她口中道：“吞下去，你现在刚织完魂就晋级，不知是运气太背，还是运气太好！”
看着冥天虹那招牌的笑容，菊仙看着又笑了，还好她的笑容还在。
冥天虹不管她又哭又笑的模样，只是看着头顶的一丝丝金色。在冥界，雷电是所有冥界中人都怕的，虽然大家未必就抗不过，但谁没事去惹那雷电玩。看来，这娃娃练了个逆天的玩意。雷电似乎有些诡异。
天界的雷君也欲哭无泪，自己的雷神锤竟然不听号令了。萧潇月在旁边深锁眉头，极为担心地看着下面雷电连着的那头。她去冥界了？干什么去了？那冥界连天界之人都很少过去！不是不想，而是过去的路实在太难，代价太高。
菊仙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她的周身都悬起了灰白色的雾气。
冥天虹望着，这是什么，灵力竟然外化了？这么厉害？
已经化为人形的小混出来，看看旁边冥界的两人，施施然地开始为菊仙设置一些挡雷的基础设施。虽然，现在菊仙的炼器水平，基本除了神器，神乐器，其他都能随意炼出。但在妖界毁了太多，小混找来找去却找不到多少有用的。
第一股雷已经落下，冥夜踏出一步挡在了菊仙面前。
他的冥道残月一出，雷电被黑色的月牙吸引了进去。冥夜嘴角一抿，一股腥甜被他强咽了下去。冥天虹在旁边看着，却无法帮忙。这些雷电，只能菊仙和她所有契约的人或兽来挡。
第二股，第三股，冥夜都勉力挡了下去。可他已经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他转头看菊仙依然闭目修炼，仿佛不知身边的危险。那万年紫灵芝，消化起来确实很慢的。
冥夜苦笑了下，准备挡第四股。身体却被一推，推离了菊仙身边。他懊恼地回头，看见小混小小的脸紧张地看着那一地不知是什么的灵魂器。虽然没有注入灵魂，但威力也不小，硬是挡住了第四股雷。
冥夜也不多说，径直开始恢复。其实，他最好的恢复方法就是吸取菊仙的血液，但自己终究不愿在她这样的时候做自己爱做的事。
小混看着那第五股雷电粗粗的形状，想也未想化作浓雾缠绕在菊仙的身体周围。
“轰隆——”小混所化的浓雾与菊仙身子周围的雾气一起化为乌有。小混化作一点豆子又回了菊仙的丹田。
第六股，冥夜勉强接了。
第七股，菊仙身体泛起的金光，挡住了。她头顶的菊花印迹凸显出来。
第八股，碧玉镯突然变大，一股灵光罩住了菊仙的全身，挡住了所有射向菊仙的所有灵力剑，准确的说是散射的雷电。
第九股，菊仙还未醒。那隐现红色的雷电，凶恶地朝菊仙轰击而来。
“菊仙——”冥夜虚弱地在旁边喊。
雷电被挡住了，一股绿色的光芒闪烁着，诡异而凄美。菊仙一根手指在玩弄着那红色的雷电。她的眼眸变成了极深的墨绿，闪着诡异的光。
冥天虹叹了口气，看看雷电已了，上去打晕了菊仙。
菊仙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出去，不对，这不是属于身体的力量，是灵魂本身的力量。那么自己到底怎样了。在意识海中，慢慢就失去了时间，失去了自己。
“菊仙，回来！”一股冷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菊仙醒来！
看看周围，似乎冥夜的李叔叔，王阿姨，张婆婆都来了。一大堆的人，都很累的样子。
那个喜欢冥夜的王阿姨的女儿在旁边恨不得把自己吃了。
菊仙瞬间明白了，她赶紧试了试，可惜，除了灵力高了点，足了点，其他竟然没有什么发现。难道，真是自己没有晋级吗？还是混老头骗自己！这劳什子混沌决根本就是鸡肋，没用得很！
心中一声冷哼，菊仙不知该怎样解释，她知道不是那脆弱得马上就会散逸的灵魂，也不是自己看起来织补得还算强健的灵魂。可是却也没用多余的其他？这情况真是诡异！
冥天虹担忧地望着她，这孩子难道是那万年前逆天的存在？不是被抹杀了吗？如果是，那么如此费力救她是好，还是坏呢？
她看看旁边的冥夜眼都不眨地看着菊仙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一挥手大家都离开了。
看来得好好筹划一下，需要让这孩子不会真的弄成那样，否则怎么办呢？
“李叔叔，青骨可好？”菊仙艰难地起身问即将出门的李夜阑。
李夜阑厌恶地转身道：“放心，他已经醒了。”
“真的吗？”菊仙心中喜悦，声音略高了些。
李夜阑冷冷地道：“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说罢，也不管冥天虹疑惑的目光，转身离开。
冥天虹看了看冥夜道：“什么承诺？”
“没事，阿姨！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菊仙轻轻一笑道。
冥天虹更加疑惑，这些人那天进入李府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了尊重李夜阑，她没有进去，倒是错过了好戏？
“你说你知道你该怎么做？说说看！”
“我要去精灵族，找精灵族的族长。”菊仙看着冥天虹道。她真希望冥天虹知道那封信的内容，那么就知道她并没有忘记什么。可惜冥天虹一脸惊奇地问：“你说什么？”
“我要去精灵族，把魂魄给精灵族的族长，独占这身体。”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窥视我的内心？”
“不，是你告诉我的。”
“是，你！只是你忘记了而已。如果可以，我希望冥夜可以跟我一起走。青骨那里，希望阿姨可以帮我多照看一下。他现在初做冥界之人，诸多不习惯。”
冥天虹知道这孩子所说不差，因为织魂确实会忘记一些记忆，也许真的是自己告诉她的。不过，看她对青骨的关心，两人估计关系不浅。那冥夜呢？自己家这个倔强而冷漠的孩子呢？好不容易动心一回，还是契约者！不过，这种儿女情势自己也管不了的。算了，不管也罢，反正自己都不记得冥夜的父亲是谁了。
菊仙看她表情变化，知道她在思考事情也不打扰。
“你离开可以，但最好多留一些日子。那个什么青骨，你自己去看就是了。”冥天虹看着菊仙道。
“谢谢！”菊仙大大的眼睛里是真诚的谢意。
她没有问冥天虹自己身体里除了那精灵族族长之魂，到底有没有其他魂魄。若她感觉不差，应该是没有的。因为自那声诡异的冷哼之后，再没有那感觉。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三十二章 青骨忘
那天以后，菊花台是她最爱去的地方。躺在那里会有一股极细极细的灵力缠绕过来，温暖她的身体和灵魂。
这一日黄昏，日光昏沉睡去。金色与红色交缠的光线撒在菊花台里躺着的菊仙身上。她身上穿着的是青骨曾经给自己炼制的霞衣，金色在霞衣表面流转。尽管菊仙的袋子里有更加精美的衣服，可她还是喜欢这件。
当看到青骨散落的白发时，菊仙激动地跳起来握住他的手。
青骨轻轻地甩开了，陌生地望着她。
他真的不记得了！
菊仙一阵一阵地失落。原来，忘记的那个真的是幸福的。自己终究还是奢望他能记得，只要记得一点，哪怕只是认识自己也可以。
青骨微微一笑很倾城，他指着菊花道：“姑娘，这是你种的菊花吗？真漂亮！”
菊仙看看满地的菊花，全身金色！说起来，这真的是自己种的。突然就想起那片草地，不知没有了那个冥天虹，还有没有那片草地。
菊仙朝那里狂奔，她不知自己为何心跳如此之快！希望，希望，一切都还在，一切都在！
远远的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菊仙心中一痛，没有绿色！
奔到跟前，菊仙望着冥夜苍白的面孔，仿佛更加苍白了些。眼角的湿润竟似哭过。他在心痛吗？菊仙鬼使神差地抱住他，希望可以给他温暖，心灵的温暖。
气喘吁吁地跑来的青骨望着这一幕，手掌握拳，狠狠地，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冥夜把头窝在菊仙的头顶耳边，轻轻地呢喃：“母亲忘记了所有父亲的事，我再也不会知道父亲是谁了！这里也没有了，永远没有了！”
菊仙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总是冷冷的，却十分渴望温暖的男人。
“我去精灵族，你会跟我一起去对不对？”菊仙看着不好意思退开的冥夜道。
冥夜轻点了点头。
菊仙转身，却发现青骨站在那里。看着他似乎柔弱了许多，单薄的样子。菊仙很心疼，尤其是那刺眼的白发。以前看着天道多就不觉得刺眼，为何青骨就不适合这样呢？
菊仙一步一步，仿佛希望这几步的路程能走千年万年。真想拽住他的衣襟质问，怎么可以忘记我？可是，青骨，那是青骨啊！菊仙伸出手，想要拉他的手，却被躲开了。
青骨极单纯地眨了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