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太撩人,徒弟犯上!-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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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强行扭转天意送她转世,可想清楚了。”
重华顿足又转身,脸色仍是苍白如雪:“若她转世,是神是魔?”
冥王苦笑:“若她忘却前世今生,她世世皆凡人。若固守执念,那么本王也不好说!”
重华行走殿门口,冥王的声音飘乎而至:“重华,你若有闲暇,不妨去一趟妖界,找到般若老人,看看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六千年前你所做过的事,见过的人……”
“……好。”
重华前脚走,流光后脚紧随而至。
冥王摊开笑颜招呼着:“哟哟哟,真是稀客,来来,坐下喝一杯……”
流光哼了哼:“重华来找过你?”
“是啊,这不刚走没多久么!”
见他喜笑颜开的模样,流光心中一沉:“你给他出了什么馊点子?”
冥王脸色一沉,冷笑:“瞧你这话说的,本王倒像是个坏人似的。这重华,是活该!”
流光胸口起伏了半晌,妖娆一笑,弹指间将他膝边美人化成了灰,冥王知他是泄愤,也不恼,只可惜道:“本王好不容易炼了个满意的人偶,让你这么便宜给毁了。你赔!”
流光忒想笑意浓然吼一句‘赔你妹’,话到唇边改了口:“借你护魂灯一用!”
冥王倒也大方,将一盏落满了灰尘只一星火光的灯丢给了他,沉吟片刻,道:“叫重华离我冥界远点,天雷砸下来,我冥界小鬼受不住。”但见流光眼里寒光一闪,他摸了摸鼻子:“大裂谷是个好地方。那通天塔或许可稍稍帮他抵挡抵挡天雷。”
***
一日过去,太阿,执法殿。
静坐殿内的伏原,倏地睁开眼,冲向幻海!
自太阿之巅塌了之后,这一处便成了一个深坑,幻海本是一方单独开辟出的空间,不受此间法则影响,免去了毁坏的下场。
如今这本该寂静的空间,竟是开始扭曲起来!天空乌云翻滚雷鸣电闪,天地间一片漆黑!
整个幻海仿佛一个茧一般,逐渐显了形!
伏原与一干长老面面相觑,这分明是有仙要升阶的征兆!
不知谁喃喃说了句:“这里边不就只有玄齐么?”
是的,玄齐!
可是却无人敢相信,一个仅出生百余年的人,升阶时会引来天雷!
这是升为上仙才会引来的历劫天罚!
轰隆!
第一道天雷降下,却不是冲着太阿而来,而是向着大裂谷而去!
“出了何事?”
“这是怎么回事?仙界有谁要升阶历劫?未曾听说过啊!”
“……”一片噪杂声中,伏原吼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立即噤声,顺着伏原的视线极目远眺,原来是天际尽头处,道道虹光向着大裂谷飞奔而去,亦有不少向太阿飞来!
正此时,幻海里,隔着幻海结界,一道消瘦俊朗的人影渐渐落入众人眼中。
伏原眼角狠狠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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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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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那日红烛下,他眉目温润,她冰肌玉骨,他淡笑问她:“我要一味**香,你可能给我?”
第两百十一章 流光的衣钵
玄齐一身白衣,迎风而立。
容颜温和依旧,只是眸深似海,静静将震惊的众人望着。
第一道天雷砸下的时候,幻海的结界给挡了去。他抬眸望天,微微笑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与此同时,大裂谷方向的天雷却是一阵强过一阵,游龙般的闪电令整个墨色苍穹都仿佛变成了龟裂的大地!
对比下来,太阿这方的雷电倒显得格外温柔了。
四十九道历劫天雷落下,幻海被劈的渣渣都未剩,玄齐一身白袍也染了血,他却显得分外兴奋,眸子里透着光,直奔到伏原面前:“伏原长老,千千如何了?”声音里紧张,迫切,小心翼翼。
伏原舌尖泛苦,一句话在嘴里咀嚼良久,才道:“尊上将她诛了。”
“诛了……是何意思?”
***
玄齐赶到大裂谷时,无思等人早已候了许久。
蓦地一见到玄齐,起先不以为意,可待再一眼望去,所有人脸色皆变!
各种羡慕嫉妒恨!
玄齐来时已自伏原口中知晓了这些年的事情,乍一见到无思与浮云,一言不发就上去各扫了两耳光,将两人瞬间扫懵……
伯矣在一旁啧啧惊叹:“果然是传承了流光上仙的衣钵啊,这脾性这动作这速度,一气呵成霸气外露啊!”
无思与浮云利用神丹妙药勉强让残缺的肢体长全,重伤尚未恢复,待玄齐收手退到一旁,二人才省起脸上火辣辣的痛!
一时间怒火攻心就要二打一。
天空中,一道天雷倏地打来,二人险险避开,却也被烧着了些许衣角发丝,惹来嘲笑阵阵。
玄齐冷哼:“自作孽!”
“你!”无思见众人冷眼相望,又摸不透玄齐深浅,一时间美艳的容颜扭曲,全然没了一代掌门的风范!
这时天空层层乌云翻滚,道道五彩闪电穿行而过,几乎要压顶而来!
伯矣惊咦道:“看这态势,不像是渡劫啊!若真是渡劫,怕也是要踏入神境之人才能引来这五彩天雷罢!”
正说着,自大裂谷内,突然弹出一人!
花色衣裳,面色深沉阴冷!
看了眼仿佛压到头顶的厚重云层,他啐了声不知嘟囔了几句什么话,撩起衣袍逃之夭夭,直到诛神台才停止,远远观望着。
众人一见,立即有样学样,速度逃远!
流光一门心思放在大裂谷,身边多了个人也未曾在意,伸手不耐烦的一拂:“滚!”
不曾想,手掌竟叫对方接了下来。
“流光。”
流光闻言,浑身一震,半晌未转身。直到天空中第一道五彩雷落在通天塔上,他问:“怎么出来的?”
旁边没了声响,他侧头望去,仔细将身旁这个微微带笑的少年打量了一番,修长的眸中泛了起湿意,遂立即转过脸,只道:“不错,百年光景,赶上了我,都快要成第二个重华了。在仙界史上,你当属一朵奇葩!”
玄齐默了默,问道:“尊上在大裂谷里?”
“嗯。”
“做什么?”
流光沉吟片刻,道:“许是晋阶神境吧,我也不知。”转头见玄齐不冷不淡的瞧着自己,流光眼角一抽:“你不信我的话?”
“不信。”
“……”流光伸手欲给他一巴掌,想起这小子已不是当然那浑小子,手指一根根收回去,说道:“诚然,你是个好孩子,不应该置疑长辈的话。”
玄齐淡淡道:“当初是就信了你的话,才被关几年!”
流光一噎!
玄齐又问:“千千真被尊上亲手诛杀了?”
流光尚未回答,天空第三道五彩天雷落下,这一次,通天塔未挡住,生生落地!
大裂谷里,陷入了短暂的失音。
下一刻,只听一道闷哼声透过光幕传出,众人不约而同望去,只见烟尘漫漫里,渐渐走出一道人影!
乌云霎那间尽数褪却,天空又回复了清明。
头顶阳光似火,光芒下,他的影子在地面被拉的很长很长。
他的身体,远远看着,竟是比那地面上的孤影更加单薄。
‘咳……’他抬手捂唇咳了声,众人却见那白玉般的手臂全是鲜血!
无思欲言又止,终究没有上前。
流光与玄齐同时上前围住他,下一刻,三人已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三人已到了九重殿里。
流光急急问道:“如何?”
重华咳了几声,拭了拭唇畔的血,垂下眸子,道:“我已尽力……”
流光一怔,他自然知道重华已尽力。一身修为剩下不到三成,全身里外皆是重伤,若非他自小了解重华为人,定会被他这强撑的表象所骗。
可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他不由得望向玄齐,见玄齐一脸茫然,眉头死皱着,他不禁心生悲意。
玄齐将二人神色收入眼底,略一思量便猜出几分,颤着声儿道:“千千当真死了么?”
重华道了声‘是’,似是再无气力支撑身体,倏然倒地,惊起满地樱花飞扬,迷乱了人的眼睛。
“不可能!”玄齐踉跄着跑出九重殿,此后数年,不曾有人见过他。
流光瞧了眼重华,拂袖而去!
许久许久,不知是谁的叹息溢满整个大殿:
“千音,为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人界正是春日时节,薄冰消溶,万物复苏。
逍遥城郊外一处农舍里,伴着妇人声嘶力竭的叫唤声,一声啼哭引来了乌云朵朵,天空很快下起了豆大般的雨!
农舍外一中年男人匆匆跑进房里,只见一屋子里的血,浸红了土地。
一个光溜溜女婴躺在地上,她的身体泛着凡人难见的黑光。将将睁开的小眼睛直勾勾的将他望着,突地一笑!
男人直觉背后凉风阵阵,便很快这股心生的寒气又化做了父爱柔情。
一旁的产婆与产妇已晕了过去,男人探了探自己妻子的鼻息,见是晕了过去,这才将地上的小人儿抱起来,喜笑颜开的问:“小心肝儿,你可将娘亲折腾惨了噢!”
小人儿却是望着他身后,嚅动了几下小嘴,睡了过去。
男人仍逗弄着睡着的婴儿,不曾发觉也不可能发觉,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一身黑袍的冥王殿下,盯着他怀里的婴儿不住叹息。
“即便被他亲手所杀,你也不肯放弃几千年来的执念么?做个凡人不好么?”
他幽幽说着,一缕白光打进她身体里,她身体表面那层淡淡黑光瞬间隐去,屋外雨水骤然消停。
离去前,他又望了她一眼,见她睡的安详,不禁露出一抹浅笑,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只要他们不找着你,你也要临死之际才能冲破本王的封印……”
风声携着他的叹息声远去,屋外又是大好晴日,屋内男子怀抱女婴一脸满足……
第二百十二章
时光如梭,转眼,已有十八年的光景。
仙魔二界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即便大小摩擦也无。一方面是因为墨子袖经上次封印之后伤及魔元修为大减,一直在休生养息,无暇寻衅滋事。二来仙界重华闭关不出其它仙门早前亦是损失惨重,更无闲暇找魔族寻仇。
一片宁静之下,却仿佛压抑着狂风暴雨!
人界,红尘万丈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从不间歇。
逍遥城里,正是繁花柳绿,燕啄春泥的时节。
守城的城卫官们正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暖阳如水,令人不免泛起阵阵春困。不知是谁惊鸿一瞥,瞧见一袭白衣翩翩缓缓踱来,惊叫了一声,引来各方关注。
城门外,官道旁,羊肠小路上,有一少年,宛如谪仙。英俊的眉眼,唇角一弯浅笑,正如此间春意暖风,沁人心脾。
玄齐施了个术法,让人见他过之而忘,便走进了城。一路上惹来桃花朵朵,他怡然从容,待那些痴心少女转了身,却又立即将他忘记,只觉心中怅然若失。
他自是不知这一路来那些眼睛里泛着心形抛着媚眼的姑娘因为他的忽视,是如何的肝肠寸断,一心冲着那丝熟悉的气息而去。
清风客栈门口,一个目光呆滞木然的少女浑身脏污,抱着一个沾了灰的馒头狼吞虎咽,被噎的狠了,便伸伸脖子,使劲吞咽。
她身旁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肆意嘲笑。
“这傻丫头,给狗吃的馒头她也抢!哈哈哈……”
“去去去,别把她围在我们客栈前边儿,这人生来是扫把星,克死了爹娘邻里不说,还跑来祸害咱们!”
“就是啊,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好心给她碗饭,没两天那好心人就在家暴毙而死!”
“那还不把她赶走啊!!”
客栈店小二一听这脏兮兮的少女这般危险,招来后堂打手,拎着棍子就往少女身上招呼。
少女似是被人打怕了,见着这手臂粗的棍,忙捂住脑袋,呜咽出声。
店小二嫌恶的踢了一脚,吼道:“快滚!别搁这儿污了地方!”
少女踉跄的退后几步,呆滞的目光望着众人,自言自语般道:“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打我……”
店小二见她不走,手一扬,三四个打手一齐向她招呼而去。
在少女的眼里,倒映着众人冷眼旁观的无情。
“住手!”
随着一声轻喝,打手们一股脑的栽倒在地。
待众人瞧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眉间含怒,将那痴傻少女护在身后。
有一男子立即劝道:“少年郎,我看你是外地人吧?你莫要多管闲事噢!你身后这扫把星可是个不详人,一岁克死了娘三岁克死了爹,靠着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