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敌天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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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从后面走出,一跃而起,落到了院子的墙沿上,跟着脚下连动,沿着墙顶快速奔跑,翻身上了院中屋顶。
到了屋顶,他停住身子,竖起了耳朵,凝神于耳,试着捕捉房内声音。
房间里,有两人正在交谈。
“……坛主,我家少爷最近想再要一批神仙药,你看?”
“邹古兄弟,你放心,陈家少爷的要求我等自不会拒绝,只是贵少爷的进度太慢了,我这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才将这种好事交予他的,可眼瞅着半年快过去了,别说陈家了,这城里的普通居民才有多少吃了神仙药?这可不成……”
“坛主放心,这事儿我家少爷也正急着呢,不过那些贱民都好说,便是给他们仙药,也榨不出多少钱财来,最多多些炮灰,关键还是陈府,好在少爷已经有了头绪了,找准了两个突破口,正要下手呢。”
“哦?不知是哪两个突破口?”
“这其一,就是陈家的那只丧家犬,陈潜;而另一人,则是陈家大小姐陈渘,这两人一内一外,看似闲旗,但不易被人察觉,若是掌控得当,层层深入,定有奇效,早晚让陈震凉那老匹夫也服药成奴,为咱极乐教的护法犬!”
……
“哦?陈淇居然将主意打倒了大姐的头上,更想把我当成棋子?”
这种种话语传入陈潜耳中,只令他感到心头火起。
“好好好!当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还有这什么极乐教坛主,放在前世就是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的毒品贩子,足以枪毙!今天既然碰到了一起,倒也省去我一番功夫!通通宰了!”
第八十八章 一转眼死了个精光
邹古和眼前人交谈逐渐深入。
他说话时不疾不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若是有朝一日能够趁势而起,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方大员。
可惜,他已然没了这样的机会。
哗啦!
二人头上的屋顶猛然间破开了一个大洞,屋瓦四散而落。
“怎么回事?这里被人发现了!”
邹古和那个坛主心中一凛,抬手遮面,挡住上方落下的碎物,一脸惊慌的躲向一旁。
“今日将你们这群贼人都灭杀了,也算是为乾坤除一害!”
陈潜的声音从碎石中传来,随后人影闪烁,从上落下,看也不看,就一掌向那坛主拍去!
“好胆!”
一旁,两声暴吼传来,紧接着两条壮硕的人影从侧面冲来,却是负责守卫的两名武者。
这两人的身份地位不如那坛主,在坛主与邹古交谈时不能随意开口,可是武功修为比之坛主却高上不止一筹,一人持刀、一人空手举拳,暴吼着就从旁冲来。
他们站的位置距离坛主并不远,眼看着就要拦住陈潜。
遗憾的是,陈潜击出去的这一手,用上了灵蛇出洞!
手到,劲到,血气绷,一招三力!
无匹的劲力在陈潜的手指指尖爆发开来,那坛主虽然也有功夫在身,但手还没抬起来,陈潜的五根手指就已经冲到了面前,速度不够,说什么都是多余。
“这……”
坛主瞪大了眼睛,然后“噗”的一声,血水四散,就没了眼睛。
陈潜手指整个的插入了他的头颅、眼眶,如今陈潜功达蕴内,纵使还未能凝骨换血,但是筋骨崩磨之间,比之当初不知道强韧上多少,这一手下去,直接穿透血肉、贯穿眼洞、迸裂骨边!自己的手骨却丝毫无损。
一手下去,陈潜一爪一甩,竟是将那坛主的面皮撕下了大半,露出了皮下鲜红的血肉和根根白筋,隐约能见骨骼。
“啊啊啊啊啊啊!”坛主骤然受到如此残忍手段,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嚎起来,身子向后一倒,抱着头就地翻滚起来。
陈潜也不多做动作,两脚一踏,脚下生劲,犹如弹簧弹动一般,整个人迅速后退,闪过了两侧袭来的拳脚刀刃。
两名负责守卫的武者看到刀、拳击空,各自一怔,跟着目光落到地上正在惨叫着的坛主身上,脸色难看。
使刀的那人如丧考妣的惊吼出声:“祸事!坛主被伤成这样,纵然我二人将那贼子击毙,也难辞其咎!到时候先不说惩罚,单单是没有神仙药供给,就让我等生不如此啊!”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脑后已然传来一阵劲风流动的声音。
这人到底是修为有成的武者,纵使这两年被仙药腐蚀了意志,可身手尚在,立时一个低头,同时拧腰转肩,握刀的手臂一涨一缩,手上长刀快速后斩!
这汉子赫然也是气血境蕴内层的修为。
刷!
刀光一闪,袭到陈潜面前!
陈潜手一后伸从背后扯出了锈刀,刀身上的布条还没散开,就顺势一劈!
锵!
刀刀相撞,那持刀汉子惊骇欲绝的看到自己的长刀从中而断,紧随而来的是刀锋临面,然后毫无阻拦的切入血肉之中。
一道细长血线出现在这汉子的脸上,从额间、鼻梁一直延伸到下巴。
陈潜一刀劈下去,断刀斩人,脚上也毫不停顿的蹬了过去,将被劈中的大汉整个的蹬飞出去,然后锈刀一转,刀锋直指背后袭来另一名汉子。
这人举着一双拳头,眼看刀锋临身,虽然瞅见了刀身上的铁锈,但也不敢托大,回身要闪,不过冷不防的,陈潜忽然一松手,手中的刀直接甩了出来!
嚓!
锈刀看似鲁钝的刀刃盘旋着,切入了举拳大汉的胸膛!
从来武者交手,讲究就是抢先手、下死手、防后手,若非特殊时刻,很少有人会将手中兵器扔掉。
眼下,陈潜破顶而入,本就是突袭,一落地就重伤了敌人首领,房内空间本不大,四周敌人又不多,可谓占尽先手。
而这一刀一甩,可谓出乎预料至极,大汉倒吸一口凉气,好在他也是蕴内层修为,虽然还没练到劲随念动、劲力反弹的程度,但是胸口血气却在掌控之中,所以前胸一涨又一缩,皮紧肉绷的夹住了刀刃,想要阻止锈刀继续深入。
只是,他明显错估了锈刀的锋利程度。
“嗯?怎么回事!?”
这大汉一声惊呼,惊觉到刀锋切入的速度没有任何停顿!转眼深入血肉。
“这把刀……”
他的惊呼尚未说完,冷不防的,身前的陈潜一脚踢了过来!
陈潜的脚踢在了刀背上!
长刀受力之下,入肉之速更加急促……
嚓!
锈刀竟整个的透过举拳大汉,凌空飞了出去。
大汉呆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胸,脸色苍白,接着张开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但见他的胸口上出现了一道血线,上胸、连同肩膀、脖颈和手臂正向着一旁滑落,身子变成了两截,鲜血从胸上截口中喷薄而出,如喷泉。
哗啦啦!
猩红的血水如泉奔涌而上,跟着又四散而落。
躲在一旁的邹古这时候才刚刚站定身子,视线四扫,顿时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去。
从陈潜破顶而入,碎石如雨落下,一直到他兔起鹊落的抓倒坛主、刀劈持刀大汉、腰斩举拳大汉,前后发生的事情电光火石,也就一口气的功夫,快速无比。
在邹古看来,他不过是抬手低头、移步一旁,躲避屋瓦碎石,等再抬起头时,定睛看去,原本这屋里的其他三人就全部躺下了,惨叫的惨叫,挣扎的挣扎,死的死,伤的伤。
滴落!
一阵血雨落在其身上、脸上,凉丝丝、黏糊糊的,顺着脸颊流淌,这才令邹古惊醒。
他向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看去。
陈潜正走到那就地翻滚的坛主身旁,一抬脚,脚尖点在对方喉咙上,劲力一吐。
啪嚓!
那坛主脖子一歪,很快就寂静无声了,死的不能再死。
这么一来,坛主剥皮碎喉,持刀男头颅被一分为二,举拳男则是从胸两断,三人可以说是转眼死光。
“陈潜……少爷!”这时候,邹古终于认出了行凶之人的身份,上下牙齿打颤着,两条腿抖动个不停,打着摆子。
陈潜闻声看去。
“求求您不要杀我!为什么都给你说!”感到陈潜的目光看过来,邹古居然两腿一软,趴倒在地上,连连磕头,看样子分明是吓到崩溃了,脸上泪水横流,之前从容的模样荡然无存。
这倒也难怪,任谁在看到几息之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人,一转眼就死了个精光,而且鲜血四散,凄惨无比,都不会继续镇定下去。
“什么人来这里捣乱!”
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显是之前房间里先后传出的惨叫,引来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来得正好,蛇鼠一窝的毒贩子,正好一锅端了!”陈潜眯着眼睛,从地上捡起了锈刀。
第八十九章 人间没有后悔药
邹古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
如果不是陈潜催促他将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替换掉的话,保不准他就会恍恍惚惚的顶着一身血,直接走到大街上。
院子里到没有太多的鲜血。
那些留守在外的人,其修为都不过凡胎境,陈潜想要灭杀他们并不用花费多大功夫,不过狮子捕兔亦用全力,他没有丝毫的留手。
所以,一番扑杀之后,陈潜没放过任何一人。
先不说这些人放在陈潜前世,那都是足以枪毙的毒贩,便是如今,那极乐教也不是什么好鸟,陈潜对这极乐教的虽然不甚了解,但多少也听过其名,知道这是源自西域诸国的邪门教派,主张信徒放弃所有、全身心的行乐、随心所欲的作恶,以供奉极乐大神。
甚至还发生信徒过自焚事件,这要是放在前世,就是正儿八经的邪教,是要被取缔、镇压的,发起者也是要坐班房,吃花生米的。
只是这一世却没有这些说法,最多称呼个离经叛道、旁门左道。
杀了也算是惩恶。
更何况,如今陈潜倒也有心,自己杀了这好些人,若是放跑了一两个,恐怕立时就要招惹上麻烦,除恶务尽他还是懂的。
摆放好众人尸身,陈潜随手从院子里找了两件衣服换上。
这院子里建了些机关、密室,里面藏着那些引人上瘾的“神仙药”,陈潜没有功夫去详细探查,直接就借助提升后的嗅觉,找到了目标。
这隐藏点是在地板下,他找了些木材,将之全部烧掉了。
做了这么些事,但着实没花多少功夫,再加上这些极乐教众做的是隐秘之事,不敢张扬,院子里的人平日里和周围邻里并无交情,一时半会的不会被人发现。
当然了,被发现倒也不怕,因为极乐教的根本在西域,他们来此散布神仙药本就没安好心,这西州是西北王的地盘,若是真的暴露了,首当其冲的绝对不会是陈潜。
将事情处理完了,陈潜一把抓住失魂落魄的邹古,从其口中得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
“哦?陈淇这会儿居然没有呆在陈府,而是在一处酒馆里,和几个好友吟诗作对?”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我这终日为生存奔波,想要静下来专心习武都不可得,陈淇倒好,大好的时间不练功、不打坐、不看武道典籍,反而是消磨在花天酒地中,当真可惜。”
陈潜口中感慨着,但也知道这倒也不错,省的直闯陈府会留有后患。
就这样,陈潜拎着邹古,一路行进,快速奔向陈淇停留的那间酒馆。
“陈潜少爷,这些事情,真的都是陈季贤和陈淇父子所为,我不过是受到胁迫才不得已的做了些错事,如今已经悔悟,愿意在老太爷面前指认他们!”
“有其是那陈淇,他不怀好意,想要以神仙药制住少爷你,我苦苦相劝,他却完全不顾骨肉至亲,当真是人间禽兽!”
“这陈淇还妄图染指大小姐,做那禽兽不如之事,更想要帮助他的父亲去掌控陈家,暗害老家主,还曾经计划想将您和您父亲一网打尽,当真是坏事做绝,禽兽不如!”
行进中,邹古也渐渐恢复了口齿,开始尝试着与陈潜交谈,奈何陈潜只是赶路,对他的话语毫不理睬。
本来,作为陈淇的心腹,有些事情纵使身死也不该透露的,但邹古亲眼见到陈潜杀人的凶威,满眼鲜血,早已吓破了胆。而且,不真正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会表现出何种摸样。
距离目的地越进,邹古心中越急,他此时性命操于人手,当然不敢故弄玄虚,否则纵然侥幸一时,但也怕陈潜找不到陈淇恼怒之下会杀他泄愤。
可是,指明了真实道路,他又怕到了地方,被陈淇记恨,依旧难逃一死,因而这路上就开始转动心机,思索脱身之计。
这人有的时候就很奇怪,当邹古将陈淇父子当成靠山的时候,那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助父子俩成事,可一旦靠山成了威胁,他就立时想要借助陈家家主陈震凉的手,置陈淇父子于死地,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至于指认、揭发,到底有几分作用,倒不在他考虑之内了,这不过是溺水者的挣扎罢了。
归根结底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很可惜,他的这番算计终究只是无用功,因为他碰上的是陈潜。
陈潜已经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