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无邪-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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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没多大用处了。
这几天林子欣跟月璃受益匪浅，那些五花八门又神秘莫测的符纹为他们开了另一扇修行之门。
月璃觉得自己的白虎仙符可以成形了，经过不断地回忆终于找到了这些符纹的熟悉感。
他跟林子欣略一沟通，两者便都记起来了，那是在修真界罗域秘境得到的玉册上面的符纹。
二人拿着那几枚玉册走向正在闭目假寐的老疯子。
“太师祖，这是我们在下界时得到的玉册，里面的符纹跟太师祖教我们的有些像，不知太师祖知道这玉册的来历吗？”月璃将玉册递到他面前，恭敬地说。
老疯子睁开双眼，先是平静地看了一下是很普通的玉册，其炼制手法也很久远了。取过一枚来后，用神识略一察看，只一瞬间他双眸便爆发出了猛烈的光。
抓住月璃的手腕，急道：“这玉册从何处得来？”
“前辈！”月璃眉头一皱，这一抓让他有些痛，可见此玉册在老疯子看来是极重要的。
“前辈，您先放开师兄。让我来告诉你玉册来历吧。”林子欣上前一步，说道。
老疯子深吸一口气，这才觉得用力过大。
林子欣跟月璃坐老疯子跟前，袖中的手摸摸他的手腕给予安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将玉册的来历讲完，讲到罗域秘境的那处破旧殿宇时，突然想到这里，两者或许有某些联系吧。
老疯子听完两人叙述的老头子时，脸上的落寂更甚了。
“太师祖，留下玉册的前辈，是不是太师祖的朋友。”林子欣轻声问。
老疯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这玉册的事慢慢道来。
当年，他们几位老家伙同是大衍仙宗的长老，痴迷于符纹的研究。有一天得知下界有一处关于上古殿宇的传说，几人便心心念念地去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寻了五百年终于找到了那处殿宇的坐标，而在这时老疯子突然有所悟，便一个人闭关突破了。
谁知那坐标随时移动，那几位同门不想错过就先行下去了，没想到，此一别竟是永别。
数千年后，仙魔大战进入白热化，大衍仙宗也被牵扯在内，而那时青帝还未横空出世。仙宗当时的掌门便通过秘法招集在外游历的宗门之人，那几位同门也得知了仙宗的危机。
此后便不惜大耗仙力破开界面回到了仙界，一回仙界后就投入了仙魔战中，为了仙宗再也没从战场中走出。
说到这里老疯子闭目叹息：“若是我跟他们一起下界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林子欣知道他这是在自责，安慰道：“太师祖，话不能这么讲，一饮一啄自有天意。太师祖重情重义才会独自一人来此破旧小界钻研符纹术，应该也是想完成前辈们未完成之愿吧。”
“哈哈哈！”老疯子突然大笑道，“好，说得好，老头子就是这个打算。”
他乃是帝仙境者，自然能将这事看得通透。刚才的一幕只是有感而发，难得的是，这两位后辈虽然年纪轻轻倒也能看清此事的本质。
“天意啊，天意。有了这玉册，老头子这些年钻研的符纹术将会更尽一层楼，我大衍仙宗除了傀儡术外会再添一攻击术法。哈哈！”老疯子开心地说。
林子欣跟月璃也很开心，他们可是这一术法的见证者，也是第一位修习者。以前自学的那些符纹也会得以提升。
“可是，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跟你们讲啊。”老疯子笑过之后，又突然耷拉下脸来。
林子欣本能地觉得这事定是不好的，忙道：“太师祖请讲。”
老疯子这会又恢复了玩世不恭地样子，抓了抓秃头：“实不相瞒，此处小空间寿限已到，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而湮灭在无尽虚空中。”
一听这话，林子欣跟月璃嘴角直抽，他们该怎么办好呢。
“不过，无需担心。虽说此地已到寿限，但没有百十年不会消失的，而且这个殿宇已被我完全炼化，就如我的法宝一样有如臂使。到时老头子拼了命也要把你们送出去，只是这百年内你们可得努力了啊，必务将老头子的东西全部学到手。不懂没关系，先记着。”老疯子补充道，最后一句话他用很郑重地语调说出来，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是，太师祖。”二人躬身领命，学吧，先学了再说，反正还有百年呢。
老疯子看到他们痛快地答应了，冲着小龙大叫道：“小龙啊，老头子我饿了，今天吃什么好呢？”
“老爷爷，我们吃荷叶鸡好不好？”小龙在一边的灶上摆弄着食材。
“好好，小龙做什么都好吃。”
林子欣跟月璃面面相觑，跟老疯子打了个招呼就走出这个工作间。
“璃，我们的前路堪忧啊。这里可是仙界，仙界的小位面崩溃那会是怎样的威力？”林子欣担忧道。
月璃揽着她的腰，轻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二人一抬头便看到前面的路早已被云聪占领了。
确切地说，是被云聪的灶器占领了，几口大锅就这么支在路上，有的锅底下面还有着无名火在燃烧，这火倒是乖得很。
云聪躺在他那张华丽的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林子欣觉得占了路不要急，可拿她的人当小厮使唤就不对了。
云聪看到他们后冲其一笑道：“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啊，今天小爷我准备了大餐，一会只管放开肚子吃，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可还没说完，他一指正在切菜的妖玄道：“那个谁，你这是砍瓜呢还是切菜？”
然后又冲着小不点说：“小不点猫，没看到水开了吗？赶紧给我灭火。还有你，黑羽，笑什么笑？”
第634章 雪中送炭太及时
“这家伙……。”林子欣怒了。
小不点，一只漂亮的虎斑猫，竟然蹲在另一口大锅前往里面添柴。也不知道这柴是怎么来的，反正林子欣没看到此地有树林。
它身上的毛乱了，脸上也变得灰扑扑的，面对云聪的自责不敢回一句，停止往里面扔木柴，凝出水元素往锅底扔，以此来灭火。
那锅盖被里面的热气顶的一掀一掀的，部分水蒸汽都喷到它的头上了，也不敢吱一声。
“小不点，过来！”
她大叫一声，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她。妖玄忘记了切菜，黑羽停止了洗菜。
小不点抬头看到是她，再也忍不住，嘴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下一刻小不点扔掉手中的柴，跳到林子欣的怀中。
“主人，你终于出来找小不点了。还以为主人不要小不点了呢！”
它毛发上有些脏，但林子欣不介意。
“小不点，对不起。你跟妖玄不是在别处休息吗？怎么在这里？”
她目光不善地看向妖玄，意思是：妖玄你没照顾好小不点！
妖玄低头，放下菜刀快速地走到林子欣身边，说道：“在那屋子里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我们就被抓来做苦力了。那个，我们打不过……打不过黑羽。”
林子欣皱眉，他的意思她明白了，那就是身不由已。
她眼神如刀般甩向云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不点是我的灵兽。妖玄是我的人，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支使他们。”
云聪眉头一皱，屈指一弹将小不点看管的那口锅的火灭掉，慢不经心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吗？看你们学艺那么辛苦，特此准备了这些美食，别冤枉好人啊。”
看到黑羽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说道：“黑羽，客人都到了还不快点完工？”
黑羽一愣，看了看手中的菜又看了看那几口锅还有妖玄未切完的菜，硬着头皮道：“主人啊。这么多工作。黑羽分身乏术呀。”
“嗯？”云聪冷眼看向他，一句话不说。
黑羽却能感知到那股寒意，马上回道：“主人息怒，这就好了。”
然后。林子欣跟月璃便看到了黑羽的绝招。
快！非常地快！
龙羽的速度已属于快的行列了。而这黑羽却更加地快。
只感觉眼前数道黑影来回地蹿。要知道他们可是真仙境的仙人，一般情况下，无论对方移动的多快。都能看到轨迹。
可这黑羽的轨迹却难以琢磨，那黑影伴随着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一刻钟过后，眼前的几口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的大桌子，上面摆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真难想象这就是那简陋的锅做出来的。
随之，香味飘出，勾起大家的胃液，一时间都觉得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再细看，那几口锅里或煮或蒸的都是一些稀有的肉食，而这菜肴的关键点不在这里，而在后期处理上。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这些香气如此扑鼻靠的是刀工，还有刚才妖玄在切的蔬菜。这些菜呈现各种颜色，顿时成了点晶之笔，煞是好看。
桌子中间，是一只小的独角羚，但林子欣相信这只羚被黑羽切了无数刀，有股清新的药草香，其身上均匀的沾着些绿色粉末。
在它的四周是几个大的盘子，上面也都是肉食，却荤素结合，摆放合理。每一盘都像是艺术品，有的如仙株；有的却如灵禽，各有各的好。
再外面就是一溜的小碟子了，里面有食物也有调料，看来是让客人自取的。连桌子边上的椅子也准备好了。
只是预备这顿饭的黑羽，却是累得如死狗一般趴在一张椅子上来回喘着。
“主……主人，可还满意？”
云聪这才微笑的点头道：“嗯，还算可以，看来莫先生的绝学你也有学到几分啊。”
“多谢主人夸奖，只是莫先生乃是此道中真正的大师，黑羽不敢说学到了几分，只能说沾了点皮毛而已。”黑羽谦虚道。
“哈哈！”云聪笑了起来，冲着看呆了的林子欣几人道：“还站着做什么，今天这顿我请！”
看着他们未动，又补充道：“不收任何费用。”
“哦！”林子欣这才动了，却不是走向餐桌而是走到墙壁前，敲了敲，道：“太师祖，云聪要请您吃饭，以还太师祖收留之恩。这饭看上去很好吃呢，小龙也来。”
一听这话云聪的脸沉了下来，什么叫收留之恩，他云大少爷需要别人收留吗！
老疯子一听有吃，牵着小龙从墙里走了出来，大叫道：“有吃的啊，真是好徒孙！”来到桌子前坐下就吃，还不断地说着这个那个让小龙也吃。
小龙现在可以吃东西了，但是吃得很少，细细地嚼着看上去很斯文。
林子欣跟月璃还有妖玄抱着小不点都在桌前就坐，也没客气，吃着这顿可以说是他们吃过的最好的美食。
唯有云聪眨着眼睛看他们，好像他们才是这桌菜的主人。
“哎呀，云兄啊，你怎么不吃呀？千万别客气。虽然这里是我太师祖的地盘，但你真的千万别客气，尽管当这里是自己的家。这么好的菜，怎么也得多吃点不是？可别辜负了黑羽的努力啊。”林子欣劝道。
云聪此时只能抽抽嘴角，皱皱眉头，这菜是他的灵兽做出来的好不好？用的都是他的食材好不！
黑羽听到这里却是感到了一丝欣慰，终于有人肯为它说句好话了。
但抬头看向林子欣的笑脸，又傲骄的想：“我不是应该讨厌她吗？是的，应该讨厌她，要不是她，主人也不会让我这么辛苦的做这顿饭。”
这顿饭吃得众人是肚儿圆圆，特别是老疯子吃完了直接倒地就睡了。
连小不点等几个灵兽也吃了不少，让闷在灵兽环中的龙羽好一阵不满，却也让它想起了不少事，似乎这位黑羽就是喜欢做饭，而它却只喜欢吃。
可谁也没想到这顿饭就像是最后的晚餐似的，此后的日子里林子欣再也没吃过像样的饭。
等老疯子醒来后，她跟月璃就被限制了行动，没日没夜的学他的符纹。老疯子是怕有一天他突然羽化了，一肚子的符文术也跟着化了。
每当林子欣跟月璃想偷懒时，看到老疯子苍老的脸就忍不住骂自己没用，再次投入到了符纹的世界。
她跟月璃连亲亲的机会都没有，顶多是拉拉小手，说上两句温馨的话。可两人没有抱怨，老疯子貌似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仙人的生命很长，但只要没修到不死之身，到最后还是会死的。
如此高负荷的学习过了五十年，这五十年里可谓是枯燥至极，老疯子教授的符纹不说全部吃进肚子里了，却也都印在了脑子里。
五十年里，云聪跟黑羽变着法子想吃的，连同小不点跟妖玄也被他们带“坏”了，全都是因为那顿美味无比的大餐。
可时间不等人，五十年里让这处空间的崩塌达到了极致，他们有理由相信或许下一刻那四周的黑洞就能吞了这青石殿。
殿外的空间已经全部消失，唯有此殿还在空中悬浮。这里是仙界时空，要破开空间壁障非常艰难，最近一段时间老疯子都在埋头推算空间坐标，想在空间崩溃的那一刹那带着他们离开。
这天，林子欣跟月璃站在青石殿的门口，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心中越来越没把握。
以他们的修为还不能在仙界空间的黑洞中行走，那黑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