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炉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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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长生没有丝毫留情!出手就致人死地!
普通天劫可以将一个毫无防备的修士劈得灰飞烟灭,这般数百道天劫凝聚在一起,破坏力可想而知。台上五位裁判对视一眼,觉得再这么下去片刻,恐怕百丈高台就得被劈下去十丈,各自施展神通,加固了高台的地面。
即便高台不再被破坏,在地面上的修士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大乘期比斗擂台上所带来的冲击力,轰隆隆地听得人心惊胆战。所幸有五位裁判阻挡,夙长生阵法之中的天威之力没有丝毫泄露出来,否则更会引得一番大乱。
谢琅眉头皱起,似乎想有所动作,但是立刻被他身边的仙西界主拦住:“胜负未分,也无人认输,你出手不好。”
除却台上的裁判,台下的高阶修士,也看出些许门道来,几乎都一脸惊讶地愣在原地。这……简直是要要命的架势啊,难不成大乘期比赛第一场,就得有人陨落?
谢摇篮得九梵飞遁诀传承,速度极快,她灵活在各星子坠落的空隙之间飞遁,一时还算安稳。但是片刻之后,夙长生就再度催动阵法。
星子坠落速度加快,最后速度甚至连肉眼都看不清了!谢摇篮无数次和这些星子擦肩而过,无比清楚被挨上之后的后果。她紧紧皱起眉头,知道这样下去,非得被耗个重伤不可。
她飞快思索:夙长生不借助旗幡,无意凭借,只用四柄剑镇压阵眼,八成是就靠真元念力布阵。如此的话,只要在念力之上将他完全压制,强行破阵!
她思量至此,催动识海肥嘟嘟的舍利,舍利蛮不情愿地从她眉心蹦了出来,缩着积攒片刻力气,轰然光芒大盛!
这光芒不似水波,也不似海啸。刺目地甚至压住了坠星的光芒,谢摇篮摇身,身后陡然升腾起法相金身。舍利集聚的念力,联合法相金身,一同向着天幕击去。
万千力量凝聚于一点,猛然绽开,漆黑的天幕,斗天星辰,被硬生生撕开了一条缝!
此缝隙一出,谢摇篮周遭一切,包括正在坠向她头顶的星子,散如烟雾……
尘埃落地。
谢摇篮踩在舍利所化成的一朵白色莲花之上,身后法相金身眉眼微垂,满目慈悲,金光四溢。
台下大多修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惊讶之处,这才是第一招,势均力敌也是常事。但是真正看出所以然的修士确是一脸惊骇。除却大手笔,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场比试了。
异像陡生的一切,足够泯灭掉数百条性命的一个阵法。不过是大乘期修士势均力敌的第一招。只不过是一个起势!
胖子则抚掌道:“刚猛霸气!”宿微欣慰地点点头,祁阿修则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
台上,谢摇篮毫发无伤地看向夙长生。
夙长生大阵遭破,脸上依旧是一片轻松:“数百年不见,你的破阵手法还是一样的野蛮。”
谢摇篮咬牙切齿:“承让。”数百年不见,他还是一出手就想至她于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udywa,皎皎,洛阳酒碗,京子sasa,yuejiahuli04615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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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93秦山大比八
谢摇篮很快从那百颗坠星的大阵之中恢复冷静。
她蹙眉看了夙长生一眼,他脸上神色依旧吊儿郎当;但是袖下的手却不停地颤抖一下。
起手就如此大招;谢摇篮也明白了他的目的,想必是他暗自揣摩了一下谢摇篮的实力,觉得能够一击必杀;好在秦山大比上一举成名。可惜,谢摇篮偏偏是个硬茬。
谢摇篮按照他的修为对他的念力损耗估量了一番,脚下舍利化成的白莲微微一动,欺身上前。她修炼九梵飞遁诀,至今已达到第八重,此诀出了架虹飞遁极快外;也极大地提升了她的移动速度;如今她的速度绝非普通人能比的,除非地仙或者地仙往上的仙人,寻常修士根本赶不上她的速度。
夙长生只觉得面前淡风一缕,接着一直耀眼的金光就击打下来,谢摇篮身后法相金身挥动降魔杵,直取他头顶薄弱之处。
夙长生抬手撑起灵气罩,飞身后退,抬袖几道符箓朝谢摇篮丢过来,谢摇篮飞快凌空一躲,符箓在她脚底下爆炸。夙长生借机后退到足够安全的地方,抬手欲再次发动阵法,奈何谢摇篮行如鬼魅,明明一开始看到她还在擂台的那一边,眨眼间就已经压近,甚至连她的行动轨迹都看不分明。
夙长生这才开始第一次正视她。
谢摇篮估计没错,他确实一开始把她当成了软柿子,有心此战立威,所以第一击耗尽了许多真元念力。索性灵气耗费倒不是太严重,尚且能一击。他回想起刚刚谢摇篮暴发的那股真元念力,刚猛地直接将他压了下去,实在是令人艳羡。
夙长生并非是禅修,但是因为幼年时候的机遇,就和禅修一样修炼了真元念力,布置阵法之时,念力比灵气好用很多,也是这点,助他成为了阵法宗师。而谢摇篮则是半路修禅,虽然真元念力非常充裕,但是从不在人前显露,多数情况还是习惯性地用灵气,这才令夙长生有所轻视,觉得她根本破不了自己的坠星辰大阵,哪里料到她竟然能彻底压制!
夙长生有必胜之心,一次失败,尚且不足以击败他,他一边撑着灵气罩躲避谢摇篮,一边找空隙打算发动第二次阵法。
他灵活地在台上躲来躲去,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台下众修士只能看见一团金光和一团粉光纠结在一起,二人速度极快,不是同阶修士,几乎看不清她们的对招。
那裸足美人玉指紧紧按在胸口,她身边的丫鬟不住地出言安抚:“姑爷吉人自有天相,小姐暂且安心,兴许片刻之后就有转机呢?”
裸足美人勉强一笑:“这是长生的第一场比试,若要输了……”
“小姐,姑爷万万不会输的,虽然现在拿出那件法宝为时尚早,但是倘若真的毫无转机,那宝物一拿出来,如何会输?”
“噤声!”裸足美人环视四周,眼神凌厉地瞪了身后丫鬟一眼。
“此事不可再提,否则莫怪我割了你的舌头!”
而另一头,胖子带着一串小娃娃和青冥宗众人坐在一处,心惊胆战地看着台上的比斗。
“已占上风。”胖子道,“夙长生无时间发动阵法,倘若他没有旁的办法,只能念力枯竭,灵气耗尽,彻底输掉了。”
“来这种地方来比赛的,哪能连个压箱底的法宝都没有?怕还有变数。”姚渊道。
岳阳撇撇嘴:“这话倒是不假,就算我们宗主穷的那副可怜样子,储物袋里不是也有十二魔神没有用出来。”
姚渊轻轻摇摇头:“师叔有所不知,此地是仙东界,一介禅修倘若用了魔神这种法宝来比试,恐怕还未赢了比试,就得被污言秽语沾上一身。依我看,师父她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否则绝对不会用十二魔神的。”
岳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齐寒烟皱眉:“秦山大比五个裁判里边,一个魔修,一个妖修。怎么还会有人对使用十二魔神口出污言,再说,除了禅修,哪个还能压制住那诸天魔神的魔性?”
“寒烟师叔,这是现实。你倘若非要辩个明白,等师父下来,自己去问她吧。”
齐寒烟看着台上依旧纠结在一起的光团,心中绞作一团。
不同于其他人,远处的萌萌抱着小狐狸模样,正在打哈欠的小初,支着下巴一脸无聊地看着台上。小初舔了舔前爪,把头搁在爪子上,眨巴着眼睛刚欲睡下,被萌萌一下戳在屁股上。
小初怒目而视。
萌萌道:“别睡了,陪我玩。”
小初二话不说和他滚成一团:“让你戳我屁股!让你戳我屁股!”
揪心的战火根本没有令谢摇篮的两个孩子产生丝毫担忧,废话,擂台旁边的父亲难道是摆设?!
夙长生撑着灵气罩,时不时用符箓偷袭,但是很明显没有什么作用,他灵气尚且充裕,谢摇篮无法击破他的灵气罩,但是她就是紧紧缠着他,让他根本腾不出时间去布置阵法,于是,他摸了下储物袋,暗暗下定决心。
熟料正是这个时候,谢摇篮周身突然出现一个破绽,夙长生看准时机,一道符箓出手,谢摇篮立刻被炸开的气浪波及,后退至擂台边缘,半只脚踏出擂台外。
胜负已分。
秦山主上前宣布夙长生胜利,谢摇篮进入淘汰赛。下边青冥宗众人一脸恍惚,根本没回过神来,橙月身后带着几个道一宗弟子,一副路过的模样,大声说道:“也不过如此!第一场比试就输了,赶紧下来找地方抹眼泪去吧。”
众人没有搭理她,绿蛟默不作声地爬到她脚底下,橙月掩着鼻子,飞快走开了。
台下围观的人尽数散去,唯台上两人,依旧对视,连动都不动。
夙长生心里平静不下来,不是因为胜利的欢喜,而是因为憋屈!此女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对手,甚至很可能从一开始就存了认输的念头,比斗之时,她更是根本没有全力以赴的念头。她最后的破绽,如今思索起来,明明是故意卖出来给自己看的,为的是找个机会输掉这场比试!而且她输的态度,也格外敷衍,他丢出符箓的时候,因为威力强大的上品五雷符已经用完,最后手一抖,丢的只是一张火弹符!
初级下阶火弹符!只是做给小孩子玩的,还没来及给那孩子,这符平常用来烧柴都嫌纸薄,如今将一个大乘期修士击到擂台界外?!
谢摇篮她要不要再敷衍他一点!
赢得憋屈。
夙长生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谢摇篮垂眉,脸上一片宁静,心头却搅着沉沉阴云。
长灯。
这是谢摇篮第二次从玉简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刚刚谢摇篮正欲再度出手的时候,玉简的声音突然在她识海之中响起,直言夙长生身上有长灯的法宝,而且此法宝和当年谢摇篮得到的长灯的定海珠不同,威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要露面,非死即伤!玉简的提醒犹在耳边,她看着夙长生,眉头微微皱起。
怪不得谢琅让她直接认输,应该是知晓这一层的。可是,如此威力的法宝,为何会落入夙长生手里?法宝又究竟是什么?那长灯四处散发法宝,难道真的是心善的善财童子不成?
两人对峙时间特别长,几乎要被人误认为打了一场之后,心心相惜一见钟情了。
谢琅站在一侧咳嗽了几声,谢摇篮都充耳不闻。而那裸足女子也飞身上来,拉了拉夙长生的衣袖,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谢琅等不下去,甩袖欲走,谢摇篮这才清醒了过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两人一道飞遁离开。
夙长生眯起眼睛,手握成拳头。不甘如此被敷衍,他他日定然要逼得她全力以对!
···
其后几天,谢摇篮自己没有比赛,她进入淘汰赛,还得等其余大乘期修士比斗过后,才能轮上自己。青冥宗众人也很悠闲,这几日基本上赢得毫无悬念。
而夙长生,总是时不时将目光落在谢摇篮身上,双目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带着他身边那个裸足的美人,对谢摇篮的态度也不甚友好,美目如刀一样在她身上刮来刮去,浓浓的敌意如同在看情敌。谢摇篮抱着女儿,牵着儿子,在她身边路过几次,也没打消她的敌意。
不仅身边人的比斗顺利,连带着谢琅的态度都有所松动,行为举止间似乎恢复了以前的七八分。
比如走路的时候会伸出手要她牵住,比如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会轻轻嘲讽,而不是一直沉默。再比如……
这日,谢摇篮将谢琅送回去,本来打算顺便看看女儿,熟料萌萌带着小初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两人都不在,她有些失落,正准备往门外走去,返回众人住所,商议第二天比斗,岂料迈了两步,突觉如芒在背,回头发现他眼神阴沉地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疑惑问他:“怎么了?”
谢琅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视线不对劲,赶紧掩去,低低垂下眼睛:“没事。”
谢摇篮噢了一声,飞遁离开。长虹在空中飞快一闪,她踪迹全无。
谢琅拂袖,黑色衣袖猎猎一响,似乎昭示着主人心情非常糟糕。
萌萌拉着小初,正要进门,瞧见这一幕,赶紧躲在一边,露出个脑袋从墙边偷看。
他疑惑问小初:“父亲怎么了?”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小初才跟着父亲多久,哪里会知道这些,恐怕连父亲生气了都不知道吧。
果不其然,小初晃了晃脑袋,头顶狐耳颤呼呼地。旋即,她就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只知道娘亲忘了一件事。”
“什么?”萌萌随口问了一句,无精打采地想着一会儿带小初回娘那里好了,闹脾气的父亲什么的最难应付了。
“忘记亲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