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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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犊子就算了,不用关他禁闭了”杨波想起什么,对铁牛补充道。
等杨波垂头丧气的回到房子内,云娘已经恢复过来了,今天的场面让她有些害怕。
“那潘星儿一家最后如何了?”陈碧莲还是牵挂结局“别提了,这才刚刚开始哪?要是看到潘家死的只剩潘星儿一个人时,不知道那些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
“剧本快给我看看!”二女都叫了起来杨波摇头无语:“相公我这才写了第一卷哪,后面还有潘星儿面对的各种悲惨遭遇,唔,不用着急,会看到的。”
“只能说,相公写得太传神了,连云娘都有些感同身受呢,为何相公写得是前宋的事情,却这么的发人深醒呢?”
陈碧莲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尤其是看到逃难那一段,怎么感觉有点像登州流民一样?”
杨波摇摇头,叹口气:“太阳底下,从来没有新鲜事,今天发生的事过去曾经发生过,而且以后还将发生……”
杨波的感触让两人也不知道如何接口,过了一会儿,陈碧莲叫道:“好啊,说好为我践行搞的唱戏现在变成这样了,你说说吧,该怎么补偿我?别忘了,刚才本姑娘可是亲自把你的美娇娘背回来的”
“相公今晚有件祖传的宝物要送给你”杨波一脸神秘呸!
陈碧莲双颊绯红,狠狠啐了一口,云娘则是一脸迷茫……
第十八章京师来信
第二天一早,杨波带着云娘等,依依送别陈碧莲……
剿灭闻香教后,毛家屯迎来了难得喘息时机,所以杨波把几十门臼炮都给了陈碧莲装备,随行的还有火炮教官费尔南德斯,以及毛家屯的一百五十名老兵。
陈碧莲此行的目的的是回去整顿人船,该裁撤的裁撤,该整顿的整顿,陈碧莲原本想回去巩固新近打下来的平山,达山二岛,但杨波仔细看过地图后否定了她的设想,这两个小岛辐射北面獐子岛,鹿岛,大小长山岛,东临登州诸岛,并不适合作为主要基地建设,只需要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日后用来作为补给基地倒是不错。
等明年开了春,陈碧莲会再次回到毛家屯与杨波完婚,开始全力走海贸,为了安抚派出去的老兵们,陈碧莲还多支了一份饷银。
等黑珍珠号的帆影消失在远方,杨波看了看有些寂寥的云娘,笑着问道:“云娘,你想不想做生意?”
云娘愣了愣,赶紧点头:“想,可是却不知道做什么好,相公家大业大,坐吃山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杨波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相公我这次把本钱都投在海贸上,实在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相公还差多少?云娘这里还有近万两银子,若是典当些金珠玉钗,两万也能凑得出来”云娘与杨波并肩缓步而行,她自幼缠足,三寸金莲不能走快。
杨波不答,却问道:“云娘可懂账目往来?可懂采购核销?”
云娘微微一笑:“云娘也打得一手好算盘。”
“好!”
杨波点头:“云娘晚上可去私塾学习复式记账法,这个是记账法相公我弄出来的,简单易懂”
云娘奇道:“相公发明的新式记账法?”
杨波老脸一红,左顾而言他:“用这个复式记账法不同于一般的流水账,一眼就能看出收支平衡,很好用的”
看到云娘点头,杨波又说道:“毛家屯马上要开办工厂了,那时候云娘就要操心了”
“那个工,工厂是干什么的?”
“准备生产自鸣钟……”
杨波背着云娘去大浮山的山腰拜祭过烈士墓,远眺了一阵大海后才尽兴而归。
回来后杨波开始准备去即墨营点卯的事宜,朝廷封赏还没下,他不好名不正言不顺的先走,这次安东卫请功的人很多,严坤之手里握着一批与闻香教暗通曲款的缙绅大户,不但敲了大笔钱粮,还逼迫他们上书,为众人表功,这些提线木偶还有一个重要作用,那就是为杨波扩大兵额大声疾呼。
刚回来没多久,一个亲卫送来了毕方济的第二封信……
一如他预料的那样,回京之后孙元化下在镇抚司大狱里,很是受了一番酷刑,(手受刑五次,加掠二百馀)。
等到七月间,孙元化与张焘等被判西市斩首,其他如余大成、宋光兰、王征等遣戍充军,毕方济终究晚了一步,没能见到孙元化最后一面。不过,毕方济的信里提到的一个人引起了杨波的注意,在孙元化临刑前,基督会传教士汤若望乔装成送炭杂役入狱探望,为其最后告解。
汤若望,义大利数理学家、天文学家、哲学、古典文学、火炮专家、机械力学专家,在罗马学院曾与伽利略相交甚厚,以及基督会的修士、神父,在中国生活四十七年,历经明、清两个朝代,逝世后安葬于北京利马窦墓左侧,雍正朝封为“光禄大夫”,官至一品。
杨波能记得他还是拜后世无数称颂“圣君”电视剧所赐,为了突出“千古一帝”的丰功伟绩,虚怀若谷,四方来仪,打扮成猴子似的汤若望便常常出现在各大屏幕上,当然,汤若望晚年险遭凌迟酷刑的事儿就很少人宣传了。
汤若望为孙元化做完最后祷告,等行刑完毕又四下打点,为孙元化收殓,孙元化的遗体被迎葬于嘉定南门外的荒圩中,坟前立有一方石碑,上书“佥都御史孙元化墓”
当年毕方济这些人历尽艰辛来到大明,最后到达时只剩下五个人里面就有汤若望,是以,两人相隔多年再次聚首,感慨颇多……
听说毕方济在安东卫大放异彩,很是干出了一番事业,汤若望无比吃惊,等毕方济把这几年的经历说完后,汤若望对杨波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坚持要与毕方济一起来安东卫看看,毕方济不敢擅自做主,便写信问杨波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也让杨波很重视,那就是关于孙元化事件的发酵,以及朝堂后续党争的动向。
在弹劾孙元化一事上,温体仁一系的人马尽出,加上夙敌陕西道试御史余应桂、兵科给事中李梦辰、路振飞等频频上疏,弹劾诉状如同雪片一般,周延儒虽然欲免孙元化死罪却有心无力,廷议上偃旗息鼓,不敢据理力争……
温体仁此战大获全胜。
杨波看到这里,敏锐的感觉到这次廷议会是个风向标,预示着温体仁开始走向了前台,争斗已经公开化了,预示着距离周延儒倒台的日子不远了,但无论杨波怎么回忆,也想不出温体仁是如何扳倒周延儒的,既然想不通,杨波也懒得费工夫去想了。
杨波沉思良久,开始提笔给毕方济回信。
既然毕方济没有那么快动身,他索性让毕方济在京师多呆一阵子,毛家屯一个五人小队已经动身前往京师的路上,这队人里有一个是从民政系统选拔出来的,去到京师做掌柜的人选,另外几个人则是从特种兵营挑选出来,他们另有重任在身。
这些人将会在京师开办一个商铺,用商铺作为据点,为毛家屯提供各种支持,当然,日后毛家屯工厂开始走上正路后,这里也会是自鸣钟的主要销售点。
杨波拜托毕方济现在京师为他寻找一个合适地址,并且请毕方济向京师的基督教会索要几件自鸣钟作为样品带回来。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燧发枪,杨波还请毕方济带几把燧发枪回来,之前曾听毕方济说过,早在万历年间就有西班牙人向朝廷敬献过燧发枪,匠户营改造火铳急需样品。
除了这两件事外,还有另一个大事需要毕方济的帮忙。
登州围城之战后,城中葡萄牙人有西劳经、鲁未略、拂朗亚兰达、方斯谷、额弘略、恭撒彔、安尼、阿弥额尔、萨琮、安多、兀若望、伯多彔等一十二人战死,另有十五人重伤,现在登州即将平定,杨波拜托毕方济和汤若望在回程的时候走登州,用自己的身份说服那些葡萄牙人来毛家屯生活,杨波对上次剿灭闻香教时黄二满指挥的臼炮队表现很不满。
最后,杨波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神父奔波劳苦,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写完,杨波封好信,交给亲卫叮嘱到:“早日送出去,切不可延误了时日。”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过了一会儿,亲卫领进来一个人,杨波认了出来,这人却是陈碧莲的手下。
“大人,陈当家让我转回来报信,鸭绿江口至广鹿岛一带,朝廷水师倾巢而出,各种舟船遮天蔽日,陈当家判断他们的目的是登州,旅顺一带,或与登州围城有关,陈当家有些担心近期会航道不靖,便派小的先来向大人示警”
那人顾不上客套,直接把来意说了。
“哦?”
杨波心里一沉:“去拿地图来!”
第十九章风云变幻
杨波看了半天地图也没弄明白这大批朝廷水师的目的,最有可能的是奔着登州孔有德而去的。
想到这里,杨波便叫道“去把参谋司的王小羽叫过来!”
亲卫小五跑了两步,猛的回身道:“大人,小的忘记了,那个王小羽还在关禁闭呢?”
“哦?”
杨波大感有趣,问道:“怎么?他也参与了昨日戏台的斗殴?”
小五也笑了起来:“不止如此,那个王小羽冲的最快,下手又黑,还把一个靖边屯扮演鞑子的军户牙齿打掉了两颗,把特种兵营的何大人气得半死,跟铁牛大人商议之后,特意把他扔到海边吹风去了”
杨波奇道:“怎么给扔到海边吹风啦?这不是变相体罚吗?”
小五赶紧摇头:“大人有所不知,昨日参与斗殴的大人太多,屯里的禁闭室不够用了,铁牛大人干脆在海边用木板围了一下,让那些动过手的大人都去吹吹风,说是让他们清醒一下。”
杨波闻言哈哈大笑:“走,咱们去看看他。”
小五道:“那些大人听说剧本是大人亲自写的,都说,宁可多关几天禁闭,只盼大人能透露一下,潘星儿最后结局到底如何了。”
杨波哼了一声,想得美,你们就慢慢等连载好了,不把你们撩拨的欲生欲死的,别想知道结局。
小五跟在杨波后面,絮絮叨叨的接着说道:“大人,现在那潘星儿的大名在屯里可是如雷贯耳啊,好多人都巴巴的想见施金花一面,他们想知道这施金花到底有什么本事,演个戏能把屯里这么多大人一网打尽,全都给弄到禁闭室里面去了,屯里还有好多婆娘媳妇每天都在戏场外面守着,只为看她一眼,大家都在说,几时才能轮到他们去看戏呢……”
杨波哈哈一笑:“他们想看也行,等铁牛把海边的禁闭室扩建好就轮到他们了。”
走了半天还没走到,杨波有些生气的问道:“铁牛到底在搞什么?”
小五机灵,赶紧解释:“原本就放在晒盐池边上的,那些个大人嫌丢人,强烈要求放在偏僻一点的地方……”
“他们还知道丢人。”杨波听了很是无语……
等走道的似乎,就看到无数由几片木板搭建的小房子立在海滩上,几个军纪官在一边巡视,见到杨波来了,赶紧跑过来。
“参谋司的王小羽?”
一个军纪官摸了摸脑袋,指着一座木板房:“应该是那一座了,他和罪军营的一个连长关在一起”
杨波在军纪官的带领下,走到了关押的地方,远远的听到几个熟人的声音,什么李大力,刘蛮子,胡麻子,护盐队大部分干部一个没跑,全都吹风来了。
“哎,我说你那个方法不行,就算是三千鞑子骑兵,人家就这么傻,往你长枪上撞啊?当时大人大破闻香教,何九大人带着十来骑在外围游走,把那些闻香教匪五千多人全赶到内线去了,不打乱你的阵型,鞑子才不会冲击你的阵型呢。”说话的是王小羽杨波制止了军纪官准备叱喝,站在外面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呸呸,老子当年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王小羽的话:“当年天启元年沈阳一战知道不?老子当年就是总兵官陈策手下的普通小兵,当时俺们才刚刚渡过浑河,营寨还没立起来呢,老奴便来进攻,当时俺们五千长枪兵队形一直没散,老奴带骑兵硬啃,打了半天也没啃下来!大人说了,三里外便有城池,若是给俺五千长枪兵,怎么也能退回城里。”
“那你们最后阵型还不是乱了?”王小羽问道“那是俺们没有重甲护身,若有护盐队的装备和纪律,猬集在一起,怕什么骑兵?当年岳爷爷怎么打的拐子马?要俺说,就是你们这些狗日的把鞑子骑兵夸上天了……”那人又反驳道。
“嗤”
王小羽更是不屑:“要俺说,你这是把长枪阵夸大了,你看到那箭弩雨点一般落下来能不慌啊?只要一混乱,枪阵就全完了,再说,你没听大人说嘛?那鞑子可不是什么重骑兵,他们百步开外说射你眼睛,绝对不会射到你鼻子上。”
“老子放你妈的屁”
那人火了“老子也跟鞑子干过几场,怎么不知道这事?鞑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人越吹越悬乎,都被你们吹上天了。”
“那可不是俺说的,是杨大人说的”王小羽哼哼了一声。
“放杨大人他妈的屁!”
那人果然上当“杨大人几时跟鞑子对上过啦?”
“老炮,**的闭嘴!”
门外的军纪官怒了:“杨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