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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寻妖-云无常-第90章

小说: 寻妖-云无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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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入云听了她的话,自是一惊,低头思索,好像也有人和他这样面含薄怒的说过这番话,只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再定神看时姚花影已然去的远了,一时忙赶了两步,随其身后欠了半个身子跟着。
    此时他跟着姚花影的背后,却将其背影一览无遗,虽是他不好女色,但也自觉姚花影的背影是其所有见过的女子之中最美的,难得她颈项纤背生地也是奇秀非常,合着她本是纤细的腰枝更显佳人曼妙风采,再加上姚花影一双玉腿又生地奇长,几下合在一起,纵是老实如张入云也是看的心旷神移。若是换了刘雨浓有这样亲近佳人的机会,只怕他此时嘴都要乐歪了。
    正在张入云意醉心迷之时,却忽见姚花影回过了头了,一时竟盯住了张入云双眼,眼光里竟好似看透了张入云心思一般。一时吓得他赶忙收起了自己心中妄念,心下暗暗称奇道:“怎么天下间美丽的女子都是这么厉害,自已旦有坏心思,却俱都能被其发觉!”
    再说姚花影只看了一眼他之后,却是一语未发,便复又向前行去,空留下流了半身冷汗的张入云。
    这寒潭前确是空旷,一时姚花影行至潭前,只见得寒谭内顿时多一道美丽的倒影。张入云在一旁,见到半日未说话,自然自己也不便开口。
    半晌里姚花影却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眉头皱起,一付心事的样子,到的后来,只见她伸手纤纤十指,自潭内掬了一丝泉水,方开口道:“我观你气色,好像近日来,你武功大进,是不是有这回事?”
    张入云见她竟忽然开口说起了武功,虽是不解,但却是很有兴趣,只是口内却说道:“也不算什么,近日里确是有些许长进,只是就算如此,我的功力也还得上乘。”说到这儿,他不由叹气道:“何况若说到将来,却又更加渺茫的紧了。”
    姚花影自是知道他所指的将来是什么,见他神色有些颓唐,却与他打气道:“你现在的功力绝不只是进益了些许,只为你眼界太高了而已,若在半年前,只怕你两个张入云也敌不过我二位周师兄的联手。”
    张入云听了这话,却只微微一笑,他知道姚花影是在安慰于自已,只是他向来看不起周氏兄弟这样的为人,只胜过这二人,在他眼里看来,却实是微不足道的事。
    正在他沉吟之际,却听见耳旁传来一声龙吟,跟着就是眼见一道极耀眼的青光,侧眼望去,原来是姚花影已经将她的青鸾宝剑抽了出来。
    正在他犹豫之际,却听见姚花影开口道:“我要看一看你武艺究竟进步了多少,你可别当儿戏,只管施出全力。”
    她就算不说这话,张入云也绝不敢大意,仍谁见了青鸾剑的锋利,如还敢大意,却只是活腻味了。
    旦见姚花影只手腕一翻,就是一个斗大的剑花舞出去,加之青鸾剑本有六七丈长的芒尾,顿时五六丈方圆之内尽被姚花影的剑光笼罩其内,若不是此处地势空旷,确是要损伤不少美景。
    张入云见她出手虽快,却未有杀气,知其真的是在试探自己而已,心里也放落了一颗心,眼看剑光横扫而来,他自是无有兵刃可以抵挡,一时却是身形一晃,身子已往左前方移了一丈五六,轻轻松松的避过了这一剑。
    姚花影见他轻身功夫确是不凡,心里也暗暗点头,却不答话,跟着就是反手一剑横扫而出。此一剑比方才快了数倍,张入云此时也不敢大意,他动作奇快,只身一矮,人竟已横伏在地上。
    姚花影见他这一见避地有趣,当下也是脸上一笑,可她手上却是不慢,右手剑势还未老之前,却是左手一拍,立时一鼓强劲的罡气就已击了出去。
    张入云见她果也会罡气,偏运用时还可如此快捷,东方文宇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其相比,心里当即一凛,但他身势也是奇快,自然的以手驻地,竟腾空跃起几有三丈高矮。
    姚花影不料他还有此一手,心里也是一动,但随即却又换了忧色,此时张入云浮在空中,只如是一个活靶子,只要她手里随意挥动宝剑即可将他斩作两截。
    只是想到张入云不该如此不堪一击,这反手一剑姚花影还是挥了出去。果然张入云早已瞧好了她这一剑,见她一剑击来,却是胸中浊气尽吐,力时身子如一个砰陀一般砸在地上,虽是模样有些好笑,但却依然让他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姚花影见了,却是止不住掩口一笑,当下却是反手将剑归鞘,跟着就是挥拳纵身而上,与张入云敌在一处。二人都是绝顶轻功,只片刻之间,两人就已交换了七八十招。
    可张入云越打下去,越觉奇怪,照理说来姚花影的功力比起他来只高不低,但每每二人掌力相交,却往往是姚花影败下阵来。一时直让张入云摸不着头脑,可偏偏姚花影招式精微,转眼间就能反败为胜,抢回先手。
    先一时张入云还以为姚花影与已相斗,不愿使出全力,是以自己随之也减了拳劲,哪知自已减了,对方也随之又减,几下里如此之后,张入云方才明白对方只纯以招式来化解自己的内劲。
    此一举对他来说,却是对了胃口,当下却是精研起对方的招式来,为逼姚花影尽使拳法,张入云的掌力也不住的加大起来,到得后来,直搅得场内满天花雨被其化做了龙卷风一般。一时间只见风中二人衣袖飘飘,如两只蝴蝶在花中纠缠在一处,煞是好看。
    到得后来张入云已能知晓姚花影的拳意精法之所在,往往对方只以最巧妙,最细微的变化,来从容化解自己的力破千钧的掌力,虽看起来非常危险,却又是那么地自如潇洒。只是学习这套拳法要求学习的人,眼力不但要极好,身法也得极快,而这两点,却正是张入云最足以自傲的。且他素来胆量颇大,使这样的拳法,确是与他性格极为合适。
    一时姚花影还怕张入云不能尽行领会,二人直斗了半个多时辰,姚花影将个中变化,又演示了多次才停手作罢。住手时,张入云却是将拳一抱,正色道:“姚师姐如此施恩,竟将这么精要的拳法教得小弟,张入云实在无以为报。”
    姚花影却不受他这一礼,只信步走向一旁道:“峨嵋派拳法向以纯厚见长,但你虽在的金燕门中拳法精义丢失的厉害,你已无法得其三昧,好似你好来又从旁处得了一些传授,但到底还差了一丝火候。此时你功力未到,还不怎显,日后却是个隐患。”
    说到这里,却又向前行了两步道:“我崆峒派拳法不比峨嵋派的精深,但数百年来也自有他的巧妙,本门向以精微二字为主旨,与敌相斗时,往往能以逸待劳,从容击敌。三大门派里,若是论拳法招式之漂亮华丽,却以本门为最,但同时最易学,也最危险的武艺也是正是我崆峒派的拳法。”
    说得这话时姚花影又正色对张入云道:“你现时的武艺已得了一个快字,同辈弟子之中你就算不是最快的,也当是其中之一,只是你现下虽快却还不够灵巧,功力上又比他人来的稍差一些,是以对敌时容易吃亏。我崆峒派虽不是你本门功夫,但你精擅外功,这拳法却是最适合于你。只是你且要记住,今日我并没传你一式崆峒派的拳法招式,你也不算得了崆峒派精诣。”
    说到这里,她却又自觉自己在强辞夺理,倒是先笑了,口内并低声道:“依你现在的功行,却是只得其中一味也就足够了,千万不要贪多嚼不烂,反误了自己。”
    张入云听得她说此话,知是善意点醒自己,忙口中诺诺称是。
    哪知姚花影此时竟又开口说了一句最令他心情激动的话,只听她一时柔声道:“至于你还未习全的白阳图解,前月我问起家师时,有闻见,许有可能于峨嵋左近的姑婆岭留存,你日后有暇不妨去碰碰运气,只是那里离峨嵋较近,你前去时,却需小心些才好。”
    只她这清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张入云愣在了当场。
    张入云万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白阳图解的下落,竟会是这么容易得知,一时百感交集之下,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相谢姚花影,只怔在了当场。
    姚花影见他此时脸色不住变换,其神色之中喜怒哀乐变幻不定,心知他此刻心里激动,想到自己能为他做一些事,心头也很安慰。
    正在高兴时,却只见张入云只抱拳向自己道:“俗语道:大恩不言谢。如今得了姚师姐如此厚恩指点,日后张入云只有所成,定当厚报,才不枉姚师姐一番苦心。”
    姚花影见他如此隆重,反而不太自在,当下笑道:“你不必如此,我也只随口问了家师一声,举手之劳而已。旦有能相助到的地方自是好事。只是这姑婆岭也不是什么善地,去那里走一遭,只怕也不是轻易走得的。况且家师也只是猜测而已,若是万一张师兄辛苦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花影却是罪过了。”
    张入云听了却满不在乎,他长久以来也只是靠着心里一丝希望而支撑到现在的,如今看起来,姚花影对他说的好似只是一个叫作姑婆岭的希望,可对他来说却是今后人生唯一的目的地。与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比起来,他好似没有什么选择,但也正因为如此,张入云早已养成凡事旦有一线希望,即绝不放弃的性格,这在他长久的人生旅途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为他日后成为一代豪侠奠定了强大的精神基础。
    姚花影见他还是一副凝重的神态,怕他太过挂在心上,反而不好,当下又道:“只是你此去却需加意的小心,千万别过于激进,宁可小心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果然这句话引起张入云的好奇,却是问道:“是不是那姑婆岭内禁制重重,前去求宝的人太过危险。”
    姚花影是有心帮他,此时见他作问,却只把厉害抛在脑后与他说道:“这是自然,峨嵋派自来不容外人窥伺他门下宝物,若有他人前去寻觅自是困难重重。你不是数中相定的得宝人,此去确是危险,要知峨嵋派禁制向为各宗派第一,而在那姑婆岭下得禁制的,又是其上一代的长老,法力更是惊人,你此去虽是为宝而去,却也要小心自己身家性命呢?”
    张入云听了道:“我入得那里,只求将图解一观而已,别的东西我一样不取也就是了,再说谁又希罕那些只能倚仗一时的法宝!”
    姚花影听他如此一说,却是笑了只道:“你这话说的甚是有理,只是于这世间却是不通,人世间哪一样东西不是被人造来,为走捷径用的。这灵丹法宝自身无罪,获罪的只是背后使用的人而已,你若只为看不起那使用法宝的人,而轻慢了法宝,却是过于迂腐了。”
    张入云听她说的有理,面上一红,当下轻笑道:“我知道这么想是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想到自身的本领,还是只用自身修行的才好,若是倚仗这法宝利器,却也不算得什么了,再有那只以为得了一两件威力巨大的法宝兵刃,却以为能放肆无忌,那就更不堪了。”
    姚花影却气道:“你还说呢!那两枚金精剑与你有什么仇冤,你却要把它放在……。”说到这里,姚花影略嫌污秽却是止了口,接着又道:“还有那金刚盾,更是被你生生地毁了。”言及此,姚花影也觉张入云在聚仙楼那般举动实在过分,此时仔细想来,实令她心惊。
    一旁张入云答道:“我是从来不再意什么污秽的,何况那金精剑,自得炼成以来,于那炉火之中,怕不要经历过几千遭,此番落了凡尘,止不定经过那泔水污物一番洗涤,却是行将大成呢。至于你说的那金刚盾,我只为不服毒龙师太,将这样的佛家法宝交在周氏师兄弟,这两个不成材的人手里害人,才一时气发将其毁了的。何况它虽是佛家法宝,却是只做伤害他人用的,日常被它制住的妖魔鬼怪想也不少,此番被我害了,按说也算得上是因果遁环报应不爽。”
    姚花影见他这一番说辞,却如孩童一样的不通,偏又有些自圆其说,知他根性执拗,一时竟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开口道:“你呀,你说的即无理,又是一篇歪理,先下时辰不多,我却没功夫再与你斗口了。”只是将此话说出口之后,姚花影旋即脸变地通红,只为她自觉一时话中有些过于亲热,她本害得心病,当下警醒起来,却是羞愧无地。一时间只把那绿牡丹,硬生生羞作了红牡丹。
    却不知张入云此时正为方才一通胡言正在后悔,哪里又能瞧出她的心事来。
    只是他听得姚花影说起时辰不多,却是不解,只问道:“时辰不多?如此说来,姚师姐却是马上就要走了?”
    他这一问却是勾动了姚花影的愁肠,当下却是收了羞愧的心思,一弯似含烟波的柳烟眉,却是笼在了一处。只听她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昆明城内我已不想再待,门内又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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