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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啸剑天河-第29章

小说: 啸剑天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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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五人!
    宋剑锋早被划的全身是血,肩上一截断刃已被血牢牢凝结在伤口之中!他沙哑地怒吼着,咆哮而去!
    也不管身上受伤,只躲开致命攻击,狠命切砍,迫得对方招式一时失了连贯。又引对方往自己要害处下刀,快命中时才挪移开,拼着背后受了两刀、手臂一刀,换来敌人破绽,只要速战速决。力量来自自信,勇气激于心中!瞪着通红的双眼,连撂四人,再一刀面重重拍在剩下一人侧脸,那人带着一脑子的轰鸣倒了下去。
    再看场中宋剑锋,剑眉倒竖,杀气逼人!一身血衣蒸热气,混如血池刚爬出。周围众人看的热血沸腾,却又大气都不敢出,把脸憋的通红。甩开可笑的疲惫,用两只血手紧握钢刀,如孤独的雄狮般直扑最后五人!
    众人顿时生出恨不能同往的冲动。
    还有十分钟!
    后五人均都用刀,四员大将四把折头断门刀,另一人是黄军力刀徒郑放,用一长切斩马刀。
    宋剑锋呼啸着奔突进去,那五人心中早生出钦佩,但高手难求,他们绝不可能放水!
    牛波、李哲影、樊雪龙三员大将三把四十斤双手断门刀一左、一右、一上扫劈上来,黄军力和郑放从两侧跳过,空中便自下而上撩来。宋剑锋左右无路,若退,必被那跳后两人联刀逼乱,再那三人三刀上来便没了悬念。他索性将刀往上一抬,铁链左边一甩,往左前便冲!左边李哲影的刀被铁链打偏,前面牛波劈下一刀被横刀架住,压到头顶方停,却是右边樊雪龙那一刀重重扫在他身上,幸好已提前往左冲了,那刀头上的斜坡逆刺把他腰上连皮带肉卷下一块,血嗒嗒贴在刀面!再后面两刀因他突然前冲,未能全中,只深深划出两条肋下血口!
    一眨眼的功夫便挂了三处重彩,鲜血横飞,犹自全然不顾往前直扑!周围众人看的都痴了,这少年实在英雄,纷纷相顾着树起大拇指。
    黄军力刚落下,便见宋剑锋壮士断腕,拼着连中三刀架着牛波的刀直冲而去,心知不好,忙从后赶去。不防他突然撤刀转身猛扫铁链,四人连忙举刀格挡。牛波的刀顿失了阻挡,贴着宋剑锋右手直落而下,砸在地上,却是全无准头。宋剑锋腿一抬,膝盖正中牛波小腹,再一撩刀背重重划在他脖子上,拉出一条紫印。也不去管他是否自觉下场,提刀往右边一跳,避免被剩下四人同时对上,这一跳也有讲究,若往左去,便是反手,难以发力。
    那剩下四人见他撂倒牛波,也怕被他各个击破,聚作一起再复三长一短嘶喊怒杀而来。这却不比刚才拼着受三刀便能找个破绽,正面对上四人,相互掩杀,哪有空隙?他刚要提起铁链逼退一下,却是一阵头晕——早已流了不知多少血,却在这紧要关头发作起来。
    身形一晃,咬牙挺钢刀拄地,抬起头,乱发下露出两只坚毅的血眼!
    可怕的杀气!无阻地刺入敌人心窝,激起一阵慌乱。但使坚刀犹在手,一腔怒血奔不休!
    猛一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忍着左手迸裂开来的刀伤,将那生铁链重扫出去。当头一人,正是黄军力,把刀一竖,卷住铁链。宋剑锋见机的快,急忙要拽,黄军力同时发力,那铁链“哗啦”一声甭直,郑放重重一刀,把铁链一劈两断!他为何不趁宋剑锋铁链被拉住时近身去攻?只因黄军力的刀被卷住,用刀去拉便不好发力,再拖必被连刀拽出,他若前扑,岂不正被那链条拉着刀从后砸上。哪里晓得宋剑锋早已失了力气!
    宋剑锋早已脱力,正狠拽着不防那铁链突然被断,两腿发软稳不住下盘往后疾退三步才站定。见链条被断,不能牵敌,索性将手中那半断铁链重重抛出,砸向扑来的李哲影、樊雪龙。随着着铁链往前疾冲,那李哲影将刀一挥,去拍断链,宋剑锋急中生智,将口中切舌之血向樊雪龙怒喷而出,他刚才一口咬的狠,一时漫天血雾都飘在樊雪龙脸上顿时迷了双眼!被一刀拍在头顶,立刻摊倒。宋剑锋转身,正迎上李哲影拍开铁链伙同黄军力、郑放三刀齐至!
    一刀横扫,一刀斜劈,再一长切斩马刀直直搠来!把那伙围观汉子惊的眼不敢眨、气不敢喘,只等这三刀的结果!。
    宋剑锋果然英雄胆色,临危不惧!本来转身面对这三刀,下身还反着,却不动移步,上身一转又背过去,猫腰往地上一扑,快到地时伸手一撑地,身体一直,两脚一踹,正踹在斜劈的李哲影小腿上,顿时往前扑倒。那两人正扫、搠将至,忽见宋剑锋突然做个转身扑倒的大忌,正要将刀转向,却见同伴猛被踢倒往宋剑锋身上直直摔去,连忙撤刀。宋剑锋一个侧滚离开,顺带轻松一刀背划过李哲影脖颈——失了重心,就算高手也只能束手待毙!
    却说黄军力、郑放发力间突然撤刀,招式顿时迟滞拘束,错过了宋剑滚出的最佳时机!
    宋剑锋疲软,也不起身,使个“盘龙翻身”,将手中砍刀乱搠乱砍两人下盘,待得两人因刚收刀,不及发力下劈而乱了脚步,憋一口硬气挺身跳起,直掀黄军力头面!后面郑放忙用长刀来挡,哪知是个假招?将重砍倒着重重抛出,刀柄正中郑放门面,往后便倒!宋剑锋落下,郑放昏厥尚未落地,伸手扯过那长刀架开黄军力一劈,脚尖一踢,踢在刀柄之上,划一道银光飞向黄军力胸口。黄军力忙撤步转身让刀,被宋剑锋抢上连着几记重劈,不及发力,又是反手,顿时措手不及!宋剑锋敬他是前辈,虽一直转着圈用正面劈他侧面使之不能发力,却未下重脚,须知这侧面踢人无处可躲,一转身踢得更重!踹是直脚,踢是横扫,侧踢过去便是正面,一转身就是横切,全吃在腰上,那内伤就极重了。
    宋剑锋也不踢他,也不出脚绊算,只转着圈对他侧面硬砍,引的他发力越来越难。猛的又一刀荡开黄军力断门刀,作势要加速转冲,黄军力忙提前一转身,哪里知道宋剑锋只是上半身做了个样子,脚步却逆向一转,再一前扑,正扑向黄军力后背!黄军力转身不及,不管着不着,反手一刀挥来,宋剑锋早贴近他后背,一抓便拿住了他后挥手腕,使劲一拽,右手长刀一横,黄军力被拽过来,脖子正架在横刀上!顿时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宋剑锋也不多说,丢下长刀,踉踉跄跄往前走去,至石墩前面如王者登基般转身坐上!
    众人看的都呆了,怔地一怔,又齐刷刷转头望向江小云。
    江小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耐烦的咧咧嘴道:“二十九分钟,败三十人,到达目的地。”
    他腰一挺,离开靠着半天的砖墙,向宋剑锋走去。宋剑锋面无血色,坐在石墩上已是神志不清,眼前发黑金星乱飞,站都站不起来了。江小云刚走到他面前便松出口气,身体一摊,昏厥过去。
    江小云嘿嘿一笑,将他拦腰抱起,往外面走去。待走到那群无声默立的汉子中间,脚步一停,嘴角呶呶抱着的血人道:
    “他赢了!”
第三十二章 挣扎与抉择
    天寒地冬,连着下了好几天雪,终于渐渐的消停了。再看那群山,披挂了满身素装,只孤零零突出几棵白中带绿的罗汉松,站在高处看这连绵起伏的群山,却不正似大河中翻滚的雪涛?
    大河早结上厚厚的冰面,连那下面未曾冻结的流水,也仿佛被冻住了活力慢吞吞的蠕动着,不复之前惬意流畅的欢快。再看大河尽头连着的几条分流小溪,本就浅浅的流水早冻成了带着卵石的冰砣,里面的鱼儿只好选择游去大河冰面下忍耐严寒。
    溪好似完全失了往日灵秀,但人却不会。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行走在小溪边,地上枯草凝结的冰渣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
    那高大身影行走沉稳、步伐雄健,有经验的人远远便可看出此人心性坚忍果决。而那矮小身影走走跳跳,时跑时歇,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还挥舞着双臂不时比划几下以增加效果。
    再近点看,却不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和一个娇小的女孩?
    两人都穿着山村农民的朴素衣着,青年戴着翻皮露毛的护耳貂皮帽,露出一张线条分明的脸,鼻子高隆,浓眉大眼。着一身白底蓝纹的棉袍,这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显的臃肿,在他高大的身躯上上下崩直、紧紧贴服,却是更添一番北方汉的豪迈风采。脚下一双粗鞣牛皮靴,靴筒紧紧绷着他的长健小腿肚,正一下、一下有力的踏进冰渣里——好一个俊健青年。
    再看那女孩,头上只戴着一对护耳、一张口罩,一张小脸冻的红扑扑的,两只黑而大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转。穿着粉红底小白花的袄子,却是鼓鼓的翘起两只小手。脑后两边两只羊角辫,中间还有一条一般模样的发辫,三只短辫子随着她跳跳蹦蹦上下摇晃,实在可爱!
    太阳刚出来刻把钟,红光把铺满冰霜的地面一晒,蒸出淡淡的白雾来。远远望去,两个身影在白雾里前进,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女孩不清的话语轻轻飘来,真仿佛那诗境一般静谧。
    赵小慧摇着手中从树上掰下的冰棱,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活泼的蹦跳着在阿拓前面引路。她的心情很好,大冬天的,除了打猎,也就这滑冰可以打发打发无聊时间。大哥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整宿整宿(XIU)的睡不着,有时又喊些奇怪的梦呓。以前这个傻傻的憨厚大个子,热心又勤恳,大家都挺喜欢的,现在不晓得怎么搞的,好似转了性,也不多说话,成天阴沉着个脸心不在焉,还常常坐在炕上想心事。这家伙以前木讷的很,哪会有什么心事?睡醒了就干活、吃饭,晚上倒下就睡。现在人沉默了,头脑却好象灵活了不少,很难再作弄到他,倒是无趣的很。
    她虽然确实顽皮了些,不过心性善良,而且大哥一向对她极好,看他最近消沉,便有心引他开心。山村的冬天也没什么好的消遣,正好今天大雪停了,那大河面上必然已冻的极厚实,可以立人,于是就拉着大哥一起出来滑冰。
    “我和你说,这滑冰可好玩了!戴上脚板,手里用杆子一划拉,人就飕飕的往前直飞。”她把手做个撑杆的姿势,弯下腰去往前紧走了十几步,以使介绍更加形象。
    “去年我和那帮傻小子滑完冰,出了个注意,在冰面上砸个窟窿,他们往里面撒尿,这水一热,鱼就来了,我们就用叉子叉鱼……”她活灵活现的表演着当时的情景,这丫头实在是太有表演天赋,只可惜这天赋常被她用来作弄人。“他们叉了几条鱼,又往里面尿尿。我说他们的尿太臭,鱼来的少,那河里的冰水最清澈、最好骗鱼,嘿嘿……”她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先乐了,咯咯直笑:“后来……哈哈……全都拉了肚子……我让他们反复试验比较……据说那里都冻的撒不出尿来……咯咯咯”
    阿拓皱了皱眉,这丫头实在是太坏了些,自己以前也没少吃亏。
    他背着两人的滑冰道具,瞪了她一眼,不理会赵小慧摆她的光辉事迹,只顾自己往前走。
    他确实有心事,自从那把枪出现后,他感觉到了痛苦。那把铁枪仿佛触动了某处心弦,他隐约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随后就总是做些离奇的梦,那梦里有个叫秦拓的人,自己的梦好象在重温他的经历一般。可是……那个人实在是个恶徒——抢劫、绑票、勒索、杀人全都是家常便饭,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的血。他觉得那些梦可能是他恢复的记忆,但又不相信自己以前是这么个罪大恶极之人。这,令他极为烦闷、害怕、痛苦!
    “大哥!想什么呢?又出神了。”赵小慧拉住了他的衣摆。
    他从思索中回来,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大河。
    两人套上装备,开始在河面的坚冰上滑冰。阿拓开始不会,但他的双腿很有力,下盘扎实,居然没怎么摔交,让那一心准备看笑话的赵小慧极是不满。过的一会,他已能自己独立的滑行了,于是渐渐忘了心事,和小妹开心的嬉戏开来。待快中午时,他掌握了技巧,两人便似插花蝴蝶般互相滑行追逐,挥杆打闹。冰面上留下条条弯弯曲曲的白痕,两人兴致高昂,你追我赶,你打我一下,我抽你一**,倒下就是撅着**在冰面滑出长长一段。闹的气喘,口中不断喷出白气,玩了个不亦乐乎!
    赵小慧虽然没看到大哥的笑话有些遗憾,但看到大哥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这么开心,心里也很得意。
    两人见时至晌午,便嘻嘻哈哈笑着蹲坐在河面上休息了片刻,收起道具一起返回。
    这日也没什么病人,赵全在家里取出笔墨、铺开黄麻纸,写些兴致诗辞。他誊了几首卢伦的诗句,走到窗口,见万里皆白,清素可人,一时心血来潮,便复提起紫竹毫,在那黄纸上刷刷写下:
    繁华春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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