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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云英花嫁-第128章

小说: 云英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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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用手栽了几株,不无遗憾地发现依着她的速度,怕是栽上个三五天也难见成效,倒不如找了风独幽或是胡伯问问情况。让他们找人来看看怎么回事。抬手擦了擦汗,刚刚抬头就瞧见一袭暗青色水纹袍子的风独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身边不远处。

风独幽人长得清雅出尘,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子芝兰玉树般的气质。无端的,云英就觉得脸上发热,左右看了下发现谷内就只有两人,只好扯了扯嘴角,“你……来啦。”

风独幽站在近处看云英恬淡的笑容和清澈灵动的眼神,心里终于知道为何在京城四年总是夜难成寐、坐立不安了,本以为想念的是岐山别庄满园的花草和大西北微微湿润的气候,现在才知道。因为那里缺了能够让他安心的气息。

“哎呀,我忘了。你好像又忘记怎么说话了,别人都说你是哑巴,我可知道不是,我是见过你说话的。”云英抖落手上多余的泥土。想起李家村那些三姑六婆们明里暗里的挤兑和同情,微微一笑。起身往望月潭走去,打算先洗了手上泥土再来和风独幽说事。

“其实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以前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就算了,今后可不能什么都瞒着我。嗯,不过等我有时间重新教你说话后再听你一句一句说才行……”遇上默默跟从的风独幽,云英就自动进入了啰嗦模式。从半山腰一直走到水潭边都是她一个人柔柔的声音回想,风独幽细长的眸子中光芒亮得惊人,嘴角一直微微上翘,若是让辛离辛震两个或是京城中认识他的人看到定然会吓一跳:只会一个表情的哑巴风大公子竟然会笑得如此……温柔。

“好啦,我今天来其实只是为了还东西给你。”洗干净手上脏污的云英把手放在唇边哈气,试图让刚刚沾了冷水的手暖和起来。也好解下身后的包袱。

风独幽看她一双手被冷水冻得通红,连刚刚都还红彤彤的苹果脸此时也白了几分,只有鼻头透着不正常的紫红,和手相映成趣。皱了皱眉,风独幽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握着她的手。温暖炙热的大手让被冻得几乎麻木的云英舒服得差点叫出来。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才真正察觉到风独幽是个身材修长的成年男子,她还是个葵水未至的“小姑娘”,自认苍老的灵魂竟然因为人家一个小小的暖心举动颤动不已,真是丢尽了老脸。

自认“老脸”的云英也是耐不住羞意上涌,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着,她还是用力扯了下双手,想要躲开风独幽幽深如深潭般的黑眸,里面像是有一个漩涡,能够将人的灵魂也一并吸进去。

练武之人的手劲哪里是云英这样的庄稼人能挣脱的,加之风独幽虽然对男女之事没经验,但凭着本心行事也是不愿放开的,握着云英冰凉的手心里就只想着给她暖暖,他又不是不负责。

直到两个的手掌温度几乎相同,风独幽这才放手。此时早就经历过思想剧烈斗争的“老人”已是首先兜不住浑身都热得快冒烟了。和风独幽单纯的目的不同,云英这“老灵魂”上辈子是经历过一场铭心刻骨情爱的人。虽然最后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和关平走的一样道,但她毕竟爱过,知道两情相悦的感觉。被风独幽这么珍视着,那种心扑通扑通乱跳的感觉竟然回来了。

感觉回来了,她自然而然就偷偷观察了风独幽的面貌气质,可惜地发现,不管是长相还有气质,他都能称得上是优质男人。再结合四年前和这些天了解到的风独幽性格,这样的好男人要是放过了还哪找去?

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云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取了包袱放到亭子中的桌上,打开:“这里面是你上次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房契、地契,胡伯一家很能干,总共给你赚了两千两白银,银票都在这儿,你待会儿收着还给人家。还有这金钗,我看着就不像是凡品,咱们这小地方可戴不出门,你在哪买的去试试能不能退的?……”

“你都收着。”

“岐山下那片田的庄子三年前我减了一部分租子,都让他们轮着种玉米和油菜……啊?刚才你说话了?”云英又说了两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刚才有一声清朗的男声加入了进来。

“我不是哑巴。”风独幽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不管别人眼神多么异样,他就是没开口的谷欠望,可听着云英唠唠叨叨,他就会不自觉的说话出声;就像在京城那些晚上,他一个人独自拿着红彤彤的苹果一字一句练习说话的感觉。

风独幽的语速慢,语句也都不长,但胜在发音准确,每一个字都像是清泉敲打在山涧间,空灵清朗,让云英听得心花怒放,眉眼弯得如新月,探过身子凑到风独幽面前,眼对眼、鼻对鼻:“我就说嘛,明明我都听你说过话的怎么会是哑巴呢?那些三姑六婆们要是知道她们完全是白担心我了,一定很失望吧,呵呵……”

云英自己都没发现,从小到大,她在李家村都是维持着一副柔弱逆来顺受的表象;而到了西山范围,她会下意识释放本性,笑得也比平日肆意多了。也正是这份“本性”,让风独幽记了这么些年。又见到她这个样子的笑脸,风独幽也跟着柔了眉眼:“这些你收着。”

他是说桌上的那些东西,云英看了眼,固执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岐山别庄主人是什么关系,但人家的东西咱们不能乱拿;还有这簪子,花的钱可都是你的,又不能正大光明戴着,银钱花一分就少一分,干嘛那么浪费。请离叔或是震叔拿去退了,崭新的没准还能原价呢。”

“我说,你都收着,聘礼!”风独幽的心情突然烦躁起来,起身站到了亭子边上,他这几年只是偶尔在夜里时想到耐心教他说话的云英才会自言自语几句,让他一时把心里头要说的话劝说出来还真是困难,无力懊丧后,干脆掏出了腰间随身炭笔给云英写道:

我出生京城,生于毒日,被视为不祥之人,年幼被弃。这岐山别庄便是囚我之所,亦是我安身之处。既要聘你为妻,自当倾我所有,愿以此囚笼为聘,聘你陪我监禁余生,可否?

云英被几乎戳破白纸的笔迹给吓了一跳,“毒日”一说云英当然听人说了不少,好像罗家岙就有个出生在五月初五那日的孩子被家人给丢了,理由就是生在“毒日”克父克母。云英也看过风独幽的生辰八字,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现在貌似让风独幽记起什么伤心事了?

正文、198 插钗为定

可否?

风独幽在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紧张的。五月初五,在腾云为五毒之日,但凡出生于五毒日的孩子不是被丢弃就是被杀死。他虽然出生于摄政王府也是不能免俗,况且,那时候摄政王还只是个在皇权下苟且残喘的成王。

成王很爱成王妃,这一点京城人都知道。但他为了成王妃一个请求就把出生于毒日的长子生日改为五月初六,这事情怕是绝少有人知晓。本来瞒了也就瞒了,风独幽那时候还只有小名风儿,打算等到他六岁请封世子时再取大名,其中当然也不乏有成王和成王妃的担忧。

风儿小时候很聪慧,念书习字的天份让成王夫妇欣慰不已。然而,成王妃却是在之后再难受孕,且病痛不休,但若是病痛期间不再见儿子,又会很快转好;如此反反复复直到风儿五岁之时,成王妃把他送到了旁边院子,闭门养病起来。

没想到就是在完全隔绝了与儿子相见机会后,王妃怀孕了。高高兴兴的她养胎到了七八个月时,一次偶然机会见着趴在围墙上偷偷窥探她的儿子,本想着起身让儿子注意安全,却不料脚下一滑,直接从凉亭滚落到了花园小径。

就那样,风儿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妃被鲜血浸染,在血泊中产下一子,结果仓促生下来的孩子只苦了两三声便没了气息。气急攻心的成王妃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就指着疯狂跑向她的儿子又哭又骂,不准他靠近、不准他开口说话。

再后来,风儿他有了自己的名字“独幽”,一个人幽闭在一处。这还没够,也是那一年,成王遇刺,命悬一线,以夫为天的成王妃竟然失去理智想要杀儿子以保夫命。要不是宁北川及时赶到,风独幽或许都被自己的亲娘所杀。

在那之后,宁北川带着已经不会说话的风独幽来了大西北,边城的日子太混乱。宁北川就干脆让辛震和辛离陪着他住到了岐山别庄,这一住就是十五年。直到四年前成王荣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之位,宁北川才送了他回京。

在京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是风独幽深居简出还是摄政王夫妇运气足的缘故,竟然大家都毫发无伤。

可否?

云英拿着白纸黑字,感觉脸颊一阵阵发烫。风独幽写得太直白了,直白得让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手微微颤抖,抬眼却望进他深潭般的眸中漾着无尽的伤悲,连带的。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可,倒是可!只是叫人怎么说嘛?云英无法,只得伸手夺了风独幽手中炭笔在他那句“可否”后面添了个秀气的“好”字。

笔端刚刚已收,身前就是一黯,原来是风独幽拿了装金钗的小盒子来到了她面前不足两尺之处。

“你……”云英才刚刚开口。风独幽已是打开了木盒,取了金钗扬手给她插在了后脑发髻当中。

“我为你插钗,你为我挽发。”风独幽的声音很清朗,一字一句慢慢念来就像是敲在云英心上,脸上温度灼热地像是要烧起来。古代女子一旦成亲,头发就要全部挽起来做成发髻,风独幽这是在宣布主权吗?她微微低着头匆匆点了点。呼出一口气退到了边上木凳上坐着。

偏偏风独幽似乎不知道她现在羞意大起,还注视着她红透的俏脸问:“你怎么了?”

云英嗔了他一眼,伸手把他胡乱插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那好吧,这个就不用退了,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能戴。就放着做传家宝吧。”说罢,小心翼翼把发钗放回了盒子当中。

风独幽勾唇点了点头,这发钗并不是买的,而是宁北川拿给他的,说是按照他的身份。他的妻子至少都是五品命妇,这根发钗上的宝石就是身份的象征。

“原来这岐山别庄的主人就是你啊,能花这么多银子给你置办这么大产业,想必你们家也挺有钱,我会不会高攀了啊?”云英早就看过盒子里岐山地契包含了多少地盘,虽说风独幽说得凄惨,但在穷了很久的云英看来,能够有这么大片范围土地简直就是地主土豪。

“我毒日出生,我高攀你。”云英家没有因为风独幽生辰八字生出麻烦来他已经觉得满足了,再说了,银钱在他的概念里真的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云英对他的态度。

“毒日?我才不信那些呢。要是你真的克人,离叔和震叔怎么没事?我和你又不是没相处过,也没什么问题啊,反而靠着你赚了不少银钱,过上了好生活,你是我的贵人还差不多。”云英本就是个随遇而安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现在定下了亲事,当然又为风独幽的心情着想了。

又叽叽喳喳找话劝了几句后,云英猛然想起半山上被拔掉的油菜苗,忙问了风独幽是怎么回事?

风独幽犹豫了片刻,突然神色一正,一派正人君子严肃的模样缓缓说道:“成亲之前,你我不宜相见,今日例外也就罢了,今后有什么事让离叔回来一趟便是。”

他说话极慢,把云英急得差点递给他纸笔算了,可等他说完后,云英又恨不得拿了纸笔丢他脸上:假惺惺,刚才拉我手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问你油菜苗的事情就要赶我走?

“土地我另有安排。”等了半晌,风独幽才幽幽又补了这么一句。

土地是人家的,反正收了油菜买了银子也是人家的,现在人家要拔了油菜种别的,到这份上,云英尽管心疼也不好再指手画脚了。只好怏怏提了个建议:“那随你吧,不过油菜苗这样浪费了也可惜,不如先把上面的菜薹摘下来拿去城里卖掉,大过年的能见着点绿叶想必有些人是不会太计较价钱的。”

看了下天色,云英可不想被家里人当做失踪人口看待,况且风独幽这不识时务的家伙还说什么婚前不宜见面,那她还赖在这儿干什么?伸手重新把桌上的东西收到包袱里装着,云英向风独幽告了辞。

看得出来,风独幽其实是不想云英走的,可之前的话是他主动说出口的,要他留人一时又放不下面子,拉锯战的结果就是他默默跟着云英走了一路,直到都看到了云英家的房子。

“好了,你别送我了,待会儿让人看见了不好。”云英也拿风独幽的话给他堵回去,走到这儿云英又才后知后觉发现好多事情原本都想到的也没问出口,闷闷的为自己丢三落四的跳跃思维生气。

风独幽耳力好,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村里还未停歇的唢呐喧哗之声,细长的凤目眯了眯,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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