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三无少女日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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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实和失望,还有残留在现世中的我自己。
在机场上,我再次看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在凛冽的寒风下站在车外等着我。
我在莉莉娅的掺扶下走出了飞机,一副病弱的样子,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
“二小姐,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眼前的男人,正在用父亲的关爱表情说着那些没有营养的问候。
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使是在以前我不看他的那些底细资料,我也知道。
因为他那副【像爸爸一样看着我】的眼神出卖了他的真实情感。
都司,你用不着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的,我不是你的那个死去的女儿。
虽然不说,但是我真的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在寻找感情的替代品。
你在寻找那个为了你而屈辱地死去的女儿的替代品。
就是因为那些,你才会肆无忌惮的作恶吗??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儿子的。对于投身于政治的你来说,你还有很多未来的。
所以你用不着,也根本不应该像我一样肆无忌惮……
你也没有理由那样做的。
都司,虽然你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爸爸了。但是你的心态,还是那样的单纯……
难道你不知道吗?
情感的替代品,往往会带来悲剧。
当年,没有看清人心的我曾经天真的用于美来替代妈妈送给爸爸,安慰爸爸心中的空洞。结果却是如此地悲惨。
因为爸爸和于美的事情。
爷爷奶奶死了,爸爸受伤病倒。由于颅内积血而压迫神经的缘故,现在还在拄着拐杖。对于以后爸爸的康复情况,我还不能保证。
至少……爸爸不能像我小时候那样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兜风了……
儿时的感觉……我再也找不到了。
爸爸像我小时候那样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兜风的回忆和经历,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虽然我真的想心血来潮地让澄小姐骑着自行车带我兜风——可是……那样的感觉好像不一样。
都司,现在你用我来替代你的女儿,难道就不怕事实反噬而造成的悲惨的结局吗?
用于美替代妈妈的我,现在就已经被事实的反噬而伤害了。
假的就是假的呀……
都司,你如果把我再当作自己的女儿……我担心会让你受到伤害。
毕竟,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亲情应该只是奢侈品……
利益的交换和掠夺,才是冷冰冰的真实。
甚至,我甚至可以预感到的……你的执念造成的悲惨的结局。
嗯,我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灵的。
以前就是。
都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我的身边默默地站着,默默的看着我。
那种感觉,那种举动,一直持续了3年。
嗯,从澄组创立的时候就是这样。
……
不,这种目光,不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从那个肮脏腐烂的监狱里,从我把他**那个地方的时候……
他的目光就已经是那样了。
走过都司的身边,走上都司为我准备的小汽车。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是走过都司的身边的时候都是那样。
澄组的琐碎的事情几乎都交给都司了。
有他在,我几乎不用操心什么琐碎的事情,只要在一边监视几个重要的人物的工作,远远地遥控全局就可以了。
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忙碌些什么,但是……
自己要有自己的自觉呀。
作为澄组的组长就是要有组长的自觉。
所以……
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也必须不能自己做。
不能自己上街购物,不能去城市和海港,不能自己随便在野外闲逛……
我所自由的地方,只有澄组的总部和澄小姐的宫殿……
【秩序和安全】,这是我这种人必须遵守的规矩。
就这样,和都司同样挤在一个车子里。
在莉莉娅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车子里。
我和都司谈着那些关于关于国内的事情。
谈着那些民主强硬派的动向和莲教的原教诣狂热分子的走向。
——莲教呀……本来是一门研究世界万物存在规律的学问。为什么变异成宗教之后总是坚持要干涉政治呢??
不干涉政治,我们就不会去取缔你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
都是贪婪惹的祸。
我不是莲教教徒,所以,镇压你们屠杀那些信徒,我也没有罪恶感。
莲教教义中也说过:【恶魔有时候也会披着神袍骗人的】
至于谁是恶魔,谁是神。那就是一个无解的谜团了。
通常,谁是恶魔,谁是神都是胜利者说了算的。
所以,不论神魔,现在都在疯狂的争权夺利。
都是贪婪惹的祸……
贪婪和执念呀……他们也是,我们也是。
——塔托邦的招商引资,现在基本已经有3课的牛课长接手了。
虽然如此,但是三课课长也不是主办这个业务的机关。
塔托邦的招商引资,达维时商社的人才是这件事的主角。
资本运作的事情,他们才是内行。就是连塔托邦这个小型国家的经济。都是他们运作的。
相信……搬空天北市其中的一小片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虽然是天北的一小片。但是放在我们塔托邦,也够一下子让我们先进好多年了。
——应该是大约30年!!
资金进入塔托邦后的2到3年,一下子就可以让我们这里这个贫穷的塔托邦前进30年!!
就这样,我们坐车返回澄组总部。
都司下了车去忙碌他的事情了。
我还要继续坐在车上。
因为,我还要去澄小姐的宫殿。去看我的爸爸。
3年没见呀……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谈了。
243 密室、真话
伯曼国塔托邦图瓦市东郊。
澄小姐的宫殿。
那所纯白宫殿外围。就是仆人的家属们住的房间。
爸爸是以仆人家属的身份进驻的,所以,他只能被安排在这里。
这里也很好了。
位于红区之外和黄区之内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至少,这里没有窃口斤器,也没有能威胁我的人。只有在这里,我才敢去和爸爸说一些什么表达思念感情的言叶。
在被园丁修剪得看起来很舒服的植物的簇拥下。那所被漆成白色的小二楼,是那么的显眼。
我知道那是仆人家属们的聚居地。
但是现在,在二楼西侧的3间房子里。只有爸爸一个人住在那里。
那应该是女仆长桃菜通知手下安排的吧……
的确,那里是很安全的。
没有窃口斤器,没有监视者。在这里,我可以和爸爸慢慢谈。
谈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们想。
虽然是那样,但是,随着岁月的改变。一切还是不一样了。
现在,我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屋。
我害怕屋里面埋伏着杀手,或是有杀手直接装炸弹炸死我。
所以,我选择了让别人帮忙。
照例让莉莉娅和4课的专家们当着爸爸的面确认了房间的安全之后。我才一个人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之后,我挥手屏退了莉莉娅等人。莉莉娅等人鞠躬后离开了房间。
我开始独自观察这个爸爸居住的房间。
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除了冷气机之外,剩下的和天成共同体的一个底层家庭的布局没什么两样。
床,塑料椅子,电脑桌,折叠的饭桌,衣柜……
嗯,很简单的布局。我和爸爸很熟悉的布局……
看来,我的喜好已经被澄小姐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或者,这个就是爸爸布置的环境。
在我走进这个房间之前。莉莉娅曾经告诉过我:
在我昏睡的这段日子里,爸爸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
我感叹爸爸身体的恢复力,只是几天工夫就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看来我可以放心了。
但是,现在我看见躺在床上的爸爸。感觉竟然有些陌生。
虽然爸爸还是穿着那件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那件睡衣。
虽然长得还是那副看似猥琐实则玩世不恭的模样。
但是,感觉确实陌生了。
是时间的缘故吗……
果然,就是时间的缘故。
时间,是这个世界的第一魔法。
陌生的感觉,应该是来自自己的变化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叫做【胡真名】这个女孩,已经不是我了。那个平凡的三无少女胡真名应该已经被我杀死了。
那个喜欢看书,喜欢在心中吐槽,喜欢爸爸和对社会和未来没有信心的那个女孩。——那个经常被爸爸哄骗穿着绫波丽和长门有希的校服的女孩,已经被我杀死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雾岛真名】——一个看似纯洁和沉默寡言实则邪恶残酷的坏女孩。是的,眼前这个男人的女儿,就是我杀死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我】就是一个杀人犯。一个杀掉他的女儿并且夺取了他女儿**的雾岛真名……
所以,今天,见到了爸爸,作为杀人鬼的我有一种【不想见到他】的感觉。
因为良心的折磨。
爷爷奶奶的死,爸爸的病……
好像这些都和我有关系。
虽然想要逃避,但是我还不能逃避。
有些事情我还必须要说清楚呀。
所以我来了。
“二小姐。”
眼前的爸爸,就像仆人们那样有样学样的称呼着我。
“这里没有窃口斤器,想说什么都可以。爸爸。”
就像过去的习惯一样。我用尽可能不费力而有保证能被爸爸听到的音量用扶桑语——对,不是国语而是扶桑语!!用扶桑语对爸爸表示我的问候。
是的,那是我们过去的习惯。【我们】和爸爸的秘密。
“mana,你长大了。”
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爸爸同样用扶桑语感叹着。
“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谈一下未来的安排。”
不顾爸爸的感叹,我的双眼像是无焦距地看着爸爸说着。我口中说的也是扶桑语。
感情……见到亲人的感情,已经在奶奶的遗体旁宣泄过了。
所以,现在我剩下的只是冷冰冰,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就住在这里吧。这里有房间,有网线和电脑。你完全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的。对了,如果你需要,我还准备为你安排两个陪床的女仆。保证都是处女……”
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了这些,爸爸竟然会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那些话,应该是很现实的。并且,我也给了爸爸很多他在天北市得不到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
爸爸此时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丝犹豫。
也许是我说的安排陪床的女仆的事情吓到了爸爸。
虽然爸爸很是看起来猥琐,但是其实他还是一个放不开的老实人而已呀……
可是,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老实人往往都是【吃亏】和【去死】的代名词呀。
有时候,对于迂腐的爸爸我什么都不想说。
“kilishimashimika,用国语说就是【雾岛澄香】。当然,我也是mana。umana(胡真名),在血缘关系上你的女儿。”
“mana,你变了。”爸爸一脸的郑重。
“……”
“我现在看到你,竟然感到好害怕。你的这身制服,让我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被我的那副认真的表情吓到的爸爸,一边嘟囔着那些,一边低着头躲着着我的那副穿着军装的身姿。
“爸爸还是害怕制服吗?”
我没有来由地问出那句话。我知道爸爸早年的悲惨经历。那当年被警察阿姨叫来的同事暴打的经历……
看见面前低头沉默不语的爸爸。我做出了决定:
既然爸爸害怕我的制服,那我就脱掉它……
我开始动手脱我身上的制服。
不顾爸爸的惊讶和疑惑。我开始脱身上的那件塔托邦国防军的上尉制服。
“mana……”
爸爸脸红了。
我知道他脸红的原因。
在天成共同体被指责为乱·伦背德的他,压力应该是很大的。
但是,我现在不是为了梦中的那些。
而是让爸爸的情绪轻松一下。
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解开,一把撕下自己的领带,解开衬衫的领口那个纽扣。
顺手把上尉制服的外套和领带扔到床上。我就这样穿着解开领口那个纽扣的白色长袖衬衫,坐在爸爸的面前的塑料椅子上。
“现在,我不穿那件令你害怕的制服了。我们慢慢谈。”
爸爸的脸,竟然红了。
无视。
现在我能清楚地猜测爸爸在想什么。但是我还是无视。
敏感的爸爸想的太多了。
我不是于美,也不是妈妈。看似猥琐的爸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