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天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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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博此时的想法是再去找一个工作干着吧,才初八,报纸刚刚的从农历新年后醒来。他发现报上的工作不怎么多。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去做的。总之维持自己不会被饿坏就可以了。什么店员啊,工人啊他倒是都能干了。看了半天,他记下了几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工作,把联系的电话号码抄到了一张纸上。然后他把报纸扔到地上,他躺在报纸上。屋里的电暖气没有多大的功效,地面上凉得很。吕博今年二十四岁了,家在离安度不远一个县城里。他爹妈的想法是,赶紧给这小子找一个媳妇算是办成一件正事了吧。在他们眼里,吕博的没有正形恐怕并不是最大的问题。那可能只是他的外在表现出来的,亲爹亲妈能看出来他其实还是有上进的心的。他的最大的问题在于,对任何目标没有什么持久的信念。他常常认为,不论是做好一件事情,还是放任不管其实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他总是为他面临的问题做两方面的打算,在事情发生的一开始他就从大脑里设想这个事情的结果。想了想好的方面,再想想不幸的那一面。他认为自己都能接受。用他的话说,就是“怎么都行。”而正是这句话愁坏了他的爹妈。爹妈甚至认为一个年轻人怎么会变得这么没有倾向性,别人家的孩子喜欢跟爸妈争理夺论的,这个孩子却什么都不说。总觉得任何事情怎样都行。而这是最让爹妈头疼的,到底他想怎么样的?给他介绍对象,他说都行,给他找地方安排工作,他嘴里说行,背地里还是不想去硬生生的把事情搞砸了。今天过年,爹妈虽然觉得他老久不回家了,本不应该说他。但是一说就说到了他的前途问题,吕博依然说自己的前途不管如何,自己都能接受了。叫他们不要操心。而爹妈的想法就是他应该靠谱些,有所选择的才行。而大过年的,一说这个他就来劲了。他跟爹娘说了,“我这一年来,唯一的提高就是陪房东女朋友玩格斗游戏的水平提高了,简直无人能敌,而且故意输给别人装的也很像,没人能看出来,这是我这一年干的唯一让人满意的事情”。爹娘都有点惊奇了,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吕博是自己跑出来的,他觉得在故乡那地方怕是容不下他。他想做一个有所追求的人,追求点自由,追求点新鲜玩意。早不早的结婚,然后尽做丈夫的责任这是他不想的。因为他自己依然是个很大的孩子而已。随着吕博的两分法的想法的深入,他自己每当不好做选择的时候就掷硬币决定。他先告诉自己硬币的正面代表什么,反面代表什么。他投掷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其实他真的选择那一边都能接受。只不过他不好从中做出选择罢了,选来选去太浪费时间了。所以不如掷一下看看,愿赌服输。而不管他掷到了哪一面,他都会遵守约定按照那面所代表的意思做下去,他一般会从地上拾起硬币,然后心里默念:感谢硬币神帮我做决定啊。
年前的时候,吕博知道了在“行天”有一场半正式的比赛了。他就不好决定到底是去不去,去了他害怕没有高手可以供他消遣,而不去他觉得没有显示自己的机会了。所以他还是不好决定,依然觉得怎么都行。正准备掷硬币的时候,这时候房东叫住他让他一起玩《世界》。房东喜欢使用的人物是DY,那种人物新人都喜欢是这样的人物。吕博反倒是任何人使的都还不错。暂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物。
那天,玩着玩着,房东开口了,“你知道吗?我女朋友终于还是跟人跑了。”
吕博都没有注意这个状况,他听到了房东的这句话后过了几秒钟才想起,女房东这两天都没有回来了。估计是跟别的牌友跑了吧。
“跑了就跑了吧,那女人也不靠谱。”房东说着,听起来声音里依然掩饰掉他的沮丧,“没来想用别的东西栓住她,还是不行。”
吕博那时候没怎么敢说话,但是他依然觉得必须说点什么,他就开口劝慰了几句。房东听了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过了一会儿,房东好像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的《世界》是跟你学的我知道。后来我都打不过她了。看来你很厉害呢。”
“我哪里厉害了,我也就打个CPU而已。”吕博说着抚着自己的后脑说,“瞧你说的,我不是经常输给你吗。”
“别装了,你一交不出房费,二连我也赢不了。我留着你干什么呀。你跟我玩一局,输了你给我滚蛋!”
没等吕博再去辩解,说切就切了。吕博的脸色就像经历了一天的腹泻之后的样子,他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因为赢房东没有难度。而如果赢得太好看或者输得太难看可能都不好,那该怎么办呢?
而正在这时,就像是有人救苦救难似得,家里的电闸跳了。电视机屏幕慢慢的熄灭了,在吕博眼里起码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由于过于注意屏幕,感觉时间都变慢了。他立马放下了手柄,装乖的去把电闸推上去。
在黑暗中,房东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去参加一个有《世界》的比赛,多大规模的都好,你给我赢了。赢第一回来,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去。”
房东的话音刚落,吕博的身后的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就亮了。他突然觉得身后是一片光明。
第一ROUND30(吕博和房东的故事2)
吕博这时感觉到地上实在是太冷了,寒意透过他那厚厚的羽绒服传到背上了。他就不得不从那些回忆中醒来。是啊,房东叫他去拿个第一回来。他就决定整一个最低规模比赛的第一回来交差吧。他并不是真的很想赖在这里,而是因为他同情他的房东。女人跑了,三十八的人依然单身没结婚,挺没谱的。除了这间房以外,他还兼任着另外两间房子的二房东。吃喝是不愁,平时还出外面兼顾别的事情。房东看似很充实,实际上一踏进这个屋门以后他的空虚感就从头到脚的像浇了一盆刺骨的凉水一样快速的袭来。房东仿佛缺乏乐子,也缺乏目标什么的。房东为了排遣这些抑郁,就喜欢没事只是吕博干一些这些那些特别没谱的事情。房东脸上表现的很平静,怕是在心里早就笑的人恨不得满地打滚了。当然这只是吕博猜的,他并没有因为房东消遣他感到难受。他更多是同情这个临近中年的家伙,一想到房东现在也是百无聊赖。干脆就当逗他开心吧,去赢个第一回来应该也没有什么难的。
当时谢天和孙福源参加周凯组织那次友谊赛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在场内了,不过他并没有参加比赛。而是在人群最不显眼的地方暗自观察着。看到了谢天他们的发挥,吕博心想自己还是小瞧了这种小地方的比赛。谢天和孙福源都很厉害,而且就连那个叫毕红莲姑娘也这么厉害。《世界》的人物相克非常突出。卡琳和卢比这种速度型人物都让他很头疼,因为他喜欢用的人就是格里斯。速度不算最快,伤害也平平无奇。算是技巧性需要最强的人物了。而那时的吕博已经自己领悟出了模糊操作和精确操作,并且越发的觉得自己更加偏向精确操作。而自己在不经意间能进入模糊操作。在家里练习的时候,他总是能很精确的完成任何操作。一般下落位置,起跳在空中保持高度,出手压制的时间都能把握到精确又精确。而他知道这样其实还是不够的,他觉得《世界》中肯定还有更加精确操作,就像《星际争霸》中的微操作那样的操作。他觉得既然答应了房东要拿冠军,要做好最佳最佳准备才行。日复一日的深夜不眠,他都在单调的训练更加精确的快速下沉,更加灵活和时机最佳的躲避。吕博觉得自己快成了训练自己成为运动员一样。他没有什么对手可以去一起训练。只是凭借着跟CPU的没有休止的对战中掌握着更多的经验而已。
到了他参加的那次比赛。他才发现比赛所用版本里还是有格里斯。但是这个格里斯在他手里的感觉有些陌生。毕竟是他不怎么熟悉摇杆。但是即使是使用了一段时间摇杆,他发现依然有些不对头。这个版本的格里斯好像异常的强大。他的快速的躲避使用起来好像更加神乎其神的。电脑连捉住他的影子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知道在跟玩家的比赛中,这样的速度是否能被捕捉到他还真的不知道。后来顺利的击败孙福源,而后在对谢天比赛中他选择卡琳也使出了精确模式,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自己的意识依然像沉入了静静的湖底一样波澜不惊,而操作却还是十分到位与及时。先胜一局后,后一局他依然占据很大的优势。最后的二十秒钟,他发现对面的DY像如梦初醒,动作变的迟疑。看来谢天已经在模糊模式中走了出来正不知所措,而他抓住机会收拾掉了DY。他心想目的差不多达到了,可以闪人了。既然已经赢了这两个人,其他的对手不值得一提。而且他买的火车票确实就是今天下午的,他必须赶快走了。明天走就没座位可坐了,这票也是他求房东帮忙买下的。房东的关系网比较广,认识一些火车票代售点的人。临晨的时候就出了这张宝贵的票。他可不像把它浪费掉。尽管谢天从对面绕过来一把抓住他问刚才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家伙依然没有搞清楚自己进入了多么奇妙的思维方式中。现在正在不知所措呢。吕博不想声张,因为他希望这是感觉成为一个能无捂多久就捂多久的秘密好了。吕博那时候的表现就像一条泥鳅,他滑不溜的就跑掉了。
而今,他慷慨的把操作模式的问题全部抖给了谢天。他不知道谢天今后是他的对手还是朋友。如果谢天执迷于投靠梁超的话,相比他们必然作为对手在省比赛中见面说话。吕博清楚的知道,这次都不用投掷硬币,就能决定。玩个游戏还得依赖别人才能进正式比赛,那还真不如在家里边打CPU变意淫着自己是所向无敌的。
吕博这时终于在地上起来,把报纸重新整理好扔到沙发旁边那一大堆就旧报纸堆上。他开始挨个给刚才记下来的招聘单位打电话。每一个听了他的条件后,都让他来试试。吕博立马就出门了,在安度这是大约第四年了。他对安度的熟悉程度比他故乡甚至都高。他立刻把这些单位的地理位置看了个明白,从头脑里勾画出一条行车路线。逐一去找。他今天找的地方有快印店的前期输出员啊,音像店的店员啊,还有儿童摄影公司的修图员啊。他认为这些他都可以干。他这些年干过很多工作,但是坚持一种做下来的经历差不多是没有。他当时还小,觉得自己依然可以得瑟几年。就不停的尝试不同的工种,尝试不同的经历。而当他发现工作也就是内容不大一样,而忍受的无聊和虚度光阴的感觉都是一样。所以他除了拿到工资之外没有什么收获。时间长了,微薄的工资也让他感觉不到物质上的回报了。他于是就经常没谱的辞掉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回家憋着,和房东玩,和房东的女朋友玩。要么就是看一本不知道哪里来的他自己觉得内容都很晦涩的书。他觉得虽然他是在做工作,但是他身上的不靠谱的想法就像毒素一样慢慢的在体内累计,越级越大就像粉刺一样。终于有一天,粉刺冒头了,破掉了。他的那些不知所谓的感情也随之爆发一样。表现就是辞职,回家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所谓。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个样子。使他也感觉痛苦。几年前他二十冒尖,而现在他二十四了但是依然没有什么压迫感,觉得活着随意挺好的。但是寂寞的时候,他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会突然间想起,哦,天呢。我都二十有四了。我家乡的哥们前年都叫我回去喝喜酒了,我没钱给他们随份子,所以我没去。去年他们叫他回去当他们孩子的干爹。他觉得看见那些孩子肯定会喜欢上,所以没敢回去。如果收了诱惑而傻乎乎的去结婚生子,那有悖于他的自由的心态。而这次回家过年他真切的看到了朋友家在地上跑的或是爬着的娃娃。他突然感到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就算是朋友和他们的媳妇是在人前逢场作戏,显露夫妻感情的和美。他依然感到一丝说不出的嫉妒之情。
今年是吕博自己说服自己的重新规划自己人生的一年了。他在想自己是留在安度还是回家早日成家呢。他也说不好,反正下定决心之后,他应该坚定不移的照这条路走下去。但是他依然没有想好。他想过掷硬币来决定这个结果。后来一想,这个决定是否会太儿戏。但是又一想,自己前面的无数决定都是这么做出的。不如就再掷一次。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对参加《世界》省级比赛产生浓厚的兴趣。他的想法是,不管是谢天和谁联手,或者还是他与谢天联手,不管如何,他都会去参加。一切其他的决定都先往后放。比赛会牵扯他很多的精力。再此之前他不能做什么太繁重的工作。他就暂时这么决定了